正文 瞧你那得瑟的小樣！ 文 / 聿天使
李芮珊將一整份的粥都吃完了，
又回復到以前在醫院上班的食量了。
「你還要嗎？」李芮珊抬頭看向夏雋問道。
她覺得自己好像還沒吃飽的樣子鈐。
可是再點一份又吃不完，只能問夏雋要不要了。
要的話，就兩個人合吃一份好了。
「你還想吃？」夏雋有些咋舌地看著李芮珊反問道。
「不是很飽，但也不餓就是了。」李芮珊點了點頭應道。
「別一下子吃太多，你要是真餓了，晚點我們再吃宵夜好了。」夏雋說道，
「這都幾點了，還吃宵夜！」李芮珊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個時候基本上就是吃宵夜的點了。
「那就別吃了，晚點你喝點牛奶什麼的就好，別暴飲暴食的，等一下你胃又受不了。」夏雋繼續說道。
李芮珊看著夏雋，沒有再說什麼。
她的胃確實不太好。
之前在醫院裡上班，中午和晚飯經常是不不準時吃的，有時候甚至是沒時間吃。
時間長了，胃就跟著受不了了。
最後李芮珊沒有堅持再點一份，坐著休息，等著夏雋將他的那份吃完了。
李芮珊推著夏雋走出了餐館。
「要不要散步，晚點再回去？」夏雋轉頭看向她問道。
「好啊！」李芮珊沒有異議，應道。
推著夏雋沿著人行道走著。
「你們醫生是不是經常要忙到沒時間吃飯啊？」夏雋問道。
「也不是每天，但有手術的時候就會比較忙。」李芮珊輕描淡寫地應道。
已經習慣了樣的作息，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夏雋沒有再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
「芮珊，你想過換一份工作嗎？」
「沒想過，我挺喜歡目前的工作的！」李芮珊直接應道。
「為什麼要選擇當醫生呢？也是因為喜歡？」夏雋追問道。
李芮珊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應道，
「以前以為學醫就可以救活一個人。
所以拼了命就想學醫。
後來等真的成了醫生，才明白，
醫生是人不是神，
他們也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不能讓人起死回生！」
那一年，蕭儒禕出事了。
並沒有馬上過世，他躺在醫院裡成了植物人。
那時候她瘋了似的，想成為一個醫生，想救醒他。
可是沒等她成為醫生，他就走了。
而等她真的成了醫生，見過太多的生死病痛，
才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
醫生也不是萬能的。
當一個人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
他們也沒有辦法去挽留。
「那你為什麼還要堅持當醫生？」
「因為習慣了吧！
看到病人病痛的時候，
還是會希望治好他們，
讓他們健康的出院，
哪怕不能完全健康，也盡量能夠多活幾天。」李芮珊看著前方應道。
「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不希望你這麼辛苦，
你還會堅持繼續當醫生嗎？」
「我的家人，不會讓我做這樣的抉擇！」李芮珊平靜的應道。
夏雋終於無話可說了。
李芮珊一句話已經堵住了他想說的所有的話了。
換句話說，如果需要讓她做抉擇的話，
那就不是她的家人了。
「你想過以後的生活要怎麼過嗎？」李芮珊反問著夏雋。
「以前沒想過，現在有想過。」
「有想過就好，人要活得有目標才好。」
「我以前的生活目標很簡單，
就是當個混混，敗光我爺爺的家產！
所以沒想過怎麼生活，就想著怎麼花錢而已！」
李芮珊低頭看著夏雋，忍不住笑了，
「看來夏老爺子的財產足夠殷實，
一時半會，也沒讓你敗光！」
夏雋自嘲一笑，
「以前窮慣了，真的有一天變有錢了，
都不知道要怎麼花了。」
「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李芮珊笑著說道。
「我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啊！」夏雋有些無語地說道。
「哪有，最多是好奇八卦了一點。」
「那我們交換好了。
我說我的，你也得跟我說你的！」
「那算了，我們還是繼續展望未來吧！」李芮珊立刻說道。
「你個膽小鬼！」夏雋立刻鄙視到。
李芮珊笑著，也不反駁。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最後還真的走回到了小區了。
「我們是不是連打的費都省了。」夏雋得意地說道。
「打的費是省了，油費可沒省，老陳一直跟著我們呢！」李芮珊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車，笑著應道。
「那你剛才幹嘛不坐車，走得累死了吧！」夏雋翻了記白眼。
「想要散步的是你，再說看你興致勃勃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掃你的興啊！」
「我以為是你喜歡，我才沒說坐車的！」
「好吧，我其實也很久沒散步了，這樣挺好的！」李芮珊應道。
夏雋轉頭瞟了她一眼，也跟著笑了。
兩個人回到了公寓。
坐在沙發上休息，誰都不想動。
「我很渴，你去泡杯咖啡好不？」夏雋對李芮珊說道。
「不去，不准喝咖啡。」李芮珊瞪了夏雋一眼警告道。
「那奶茶也行！」夏雋妥協。
「沒奶茶！」
「白開水總可以了吧！」
「我很累，你自己去倒！」
「剛才你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
「不然要將你丟在半路上啊！」
「我可以上老陳的車！」
「你現在才說！」李芮珊瞪著夏雋。
夏雋凝視著李芮珊。
兩個人就這樣盯著彼此，最後忍不住都笑了。
「傻比！」
「逗比！」
「你才逗比！」
「你才傻比！」……
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累了，夏雋拿過了枴杖，認命的要去拿點喝的。
「還是我去吧！」李芮珊說完，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你想喝什麼？」
「這麼冷，不如我們喝點酒好了。
我從我爺爺那邊偷回來了一瓶好酒！」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李芮珊轉過頭來罵了一句，但還是問道，「放哪了？」
「放我床頭櫃了！」夏雋得意地說道。
「你要是敢背著我偷喝，你就死定了！」李芮珊惡狠狠地說了一句，進了夏雋的臥室。
拿了酒後，又去廚房拿了酒杯和一包花生米，順便給夏雋帶了一杯白開水。
「你這是啥意思啊？」夏雋有些瞠目結舌是地看著李芮珊，反應不過來。
「你喝白開水，我喝酒！」李芮珊輕描淡寫地應道。
「太沒人性了吧，讓我看著你喝，你過意得去嗎？」夏雋無語了。
「你腿傷還沒全好，不能喝酒！」
「那我少喝點不就行了嗎？
再說那酒還是我的！」
「是夏老爺子的，不是你的！」
「我爺爺的就是我的！」
「是嗎？之前你好像不太想認你i爺爺的！」
「……」
夏雋瞪著李芮珊。
李芮珊絲毫不受影響的打開了酒瓶，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那酒香一下子就瀰漫開來。
不愧是一瓶陳年佳釀啊！
「李芮珊，你太不厚道了。」夏雋鬱悶地看著李芮珊說到。
「我要是不厚道，你早就被我收拾得趴下了。」李芮珊瞟了夏雋一眼，沒好氣地應道。
「這樣干喝也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猜拳好了。
你輸喝酒，我輸喝白開水！」
「這話你都說的出來！」
「不然我喝酒，你喝白開水也行！」
「別想套我酒喝，我不上當！」
「那你到底想怎樣？」
「看你抓狂，我挺開心的！」李芮珊笑著應道。
夏雋直接無語了。
李芮珊喝了一小口，過了一會兒，就覺得全身暖和了起來。
這酒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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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抬眸就看到夏雋正哀怨地看著自己。
「好吧，那就來剪刀石頭布好了，你輸喝白開水一杯，我輸喝酒一小口！」
「行！」夏雋一下子就笑了。
然後兩個人像兩個小朋友一樣，開始剪刀石頭布。
李芮珊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接連輸了三次。
「三次都沒將那小杯子的酒喝完，你也太蒙人了吧！」夏雋頓時抗議到。
「我喝酒，你喝白開水，就別抗議了。」
「但也不能像你這樣合法，這樣你喝到明天一小杯都喝不完。」
「我高興，你能咋的？」李芮珊瞟了夏雋一眼笑著問道。
夏雋頓時吃癟了。
「算了，我們改玩別的好了。
我輸了，你可以問我任何問題。
我必須如實回答。
你輸了，也一樣。
每次一個問題！」夏雋又提議到。
李芮珊看著夏雋，夏雋被她看得有些心虛，正要說不想玩就算了。
沒想到李芮珊點了點頭，
「可以，輸的人就如實回答問題！
我就不相信我運氣這麼背，一直輸！」
「那來吧，說話算數！」
「一言為定！」
李芮珊還跟夏雋拉鉤協定。
沒想到第一輪，李芮珊就贏了。
頓時靠著沙發椅背，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看你那得瑟樣！」夏雋無語到。
學著李芮珊之前說他的語氣。
「難得得瑟一回啊！
我們說好的，
我問一個問題，
你要如實回答！」
「知道了！」
「我的問題很簡單。
你為什麼總是跟你i爺爺過不去呢？」李芮珊看著夏雋問道。
夏雋瞪了李芮珊一眼，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
夏雋端起白開水，忿忿地喝了半杯，
然後才開口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
跟我爸媽有關。
我爺爺只生了我爸一個兒子。
一直希望望子成龍。
以後將他的產業交給我爸去打理。
可惜我爸對商業不敢興趣。
後來認識了我媽，兩個人墜入了愛河。
我爺爺看不上我媽的出身，不准我爸跟我媽來往。
後來我媽懷了我。
我爸就跟我媽私奔了。
再後來我爺爺一氣之下，就斷了我爸的經濟來源。
我爸從小就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
我爺爺斷了他經濟來源後，他只能出去找工作。
可是因為我爺爺的關係，合適的工作都找不到。
後來只能去當搬運工了。
我爸就是從那以後開始酗酒的。
他喝醉了，很可怕，會打我媽和我。
再後來，我爸在搬運的時候，因為喝酒的關係，出了意外走了。
我媽沒多久也丟下我走了。
我就這樣變成孤兒了。
你覺得這樣的我，應該跟我爺爺關係很好嗎？」
夏雋雲淡風輕地說著這一切，李芮珊卻聽得有些膽戰心驚的！
「你身上的傷，就是你i爸打的嗎？」
「李芮珊，你犯規了，輸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夏雋應道。
「好吧，那再來！」李芮珊聳了聳肩應道，繼續跟夏雋剪刀石頭布。
這一次是夏雋贏了。
李芮珊看著夏雋的笑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用想也知道夏雋會問什麼刁鑽的問題。
「跟我說說你的初戀！」夏雋笑得奸詐地說道。
「如果不說的話，是不是可以改選懲罰方式啊？」李芮珊尷尬地問道。
「可以，不說，你喝三杯酒就行！」
「太狠了！」
「其實我更想聽聽你的故事！」
「偏不讓你如願！」李芮珊忿忿地說道，倒了一杯喝掉，又倒了一杯，接連三杯。
喝完了第三杯，打了一個嗝後，說道，
「夏雋，等一下我喝醉了，說不定也會打你！」
「那就打吧，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我了。」夏雋
雋應道。
「你是自虐狂啊！」李芮珊無語到。
「不是，只是有點像我爸了！」夏雋喃喃地說道。
李芮珊抬頭看了夏雋一眼，心裡微微有些發酸。
其實她能夠理解夏雋的感覺。
哪怕曾經受過傷害，可是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啊！
這就是所謂的血溶於水的親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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