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纏,寶貝前妻》章 節目錄 034悅然妹妹(一) 文 / 羅四火
小七給鄭徐打電話的時候,鄭徐跟許怡然正在巴黎聖母院,討論著醜陋又好看的敲鐘人,以及那漂亮而美好的吉卜賽女郎。其實,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許怡然在發表高論,而鄭徐,他只有聽的份,安穩的站在她身側,給她無時不在的力量支撐。
許怡然懷孕五個多月,身體很好,精神狀態也不錯,所以兩個人咋西班牙見面之後,他們並沒有急著回國,而是鄭徐一直陪著許怡然四處遊蕩,公司的事情,除了每晚的視頻會議,悉數都交代給了陳新和江習,近半年的時間,一切進展順利,還沒有出過岔子。
而,如果不是小七的這通電話,他們的旅遊可能會延續到寶寶七個月大小,不再允許許怡然到處亂跑的時候。
小七的電話很突兀,卻不得不匯報,因為是跟王逸軒有關的消息。小七是鄭徐留在王家的眼線,看顧王逸軒的安全以及保證他在王家不受虐待,可儘管他已經很用心了,王逸軒卻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的越來越奇怪,不再是當初那個可愛沉靜的男孩兒模樣,變的越來越憔悴,喜怒無常。
一個不到九歲的孩子,說他安靜懂事,他又常常在學校與小朋友打架,莫名其妙沒有原因。說他不懂事兒,可偶爾流露的小柔情與良善,又總是讓小七動容,屁大點兒小孩兒,脾氣反覆的讓小七無法理解。
小七因此趁著王逸軒上學的時間,帶他去了趟醫院,果然他的預感好的不靈壞的准,王逸軒有問題,在他身體常規的檢查中,有多餘lv胺酮的成分。
lv胺酮,很多地方俗稱k粉,小七的靈魂幾乎被自己眼見到的現實震碎,他的工作,做的真的很差勁兒!
鄭徐掛掉小七的電話,臉色不變,他知道許怡然多麼在乎王逸軒,他突然不敢告訴許怡然自己方才聽到的東西。
可他總還是料錯了許怡然的敏銳,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的電話很少會在白天響起,除非有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
「怎麼了,是不是公司出了問題?」許怡然晃一晃鄭徐的手臂,歪著腦袋,臉頰白皙如玉,氣色好的不像是正在懷孕的女人。
鄭徐抿抿唇,「我們可能需要提前回家了!」
總還是沒有選擇瞞著她,遲早是要知道的,由他說出口,對她的衝擊也許才是最小的。
王逸軒最終被接到了鄭徐家,正式過繼給了許怡然和鄭徐當繼子。而,王夫人也並沒有讓鄭徐失望,從王董體內多餘的天堂藍成分,他突然發癲以至於墜樓,到如今的王逸軒,都是出自她的手筆,不得不說,這擺在眼前明晃晃的現實,即便是深沉不動聲色如鄭徐,也只能化作一聲歎息,悲乎。
王夫人容顏依舊,五十多歲的女人保養的彷彿三十多歲,坐姿端莊,江碧帶著兩名女警去見她,她的笑容清高而不屑。
「不過就是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生下一個早該去死的野種,還指望我會照顧他,可笑
!」
江碧憤怒,拳頭生生敲在王夫人眼前的大理石茶几上,「你同樣也是一個母親,王逸軒有什麼錯,他不過就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你怎麼可以…」
根本就是滅絕人性,江碧一度難過,根本連太多的人話,她都無法說出口。
從王董到柳絮,即便過去近兩年,江碧卻一直耿耿於懷,總覺得當年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疏露了,柳絮自殺著實突兀,不可思議。也是最近,她再一次將目光投向這位端莊,卻似乎隨波逐流沒有主見的王夫人,不過她還是慢了一步,鄭徐的人比她更利索,一出手,就是撂給了她足以讓王夫人坐一百回牢的證據。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的大兒子才剛剛大學畢業,小兒子也不過才有六歲大,人死如燈滅,看在兩個親生孩子的份上,忘卻孩子的爸爸曾帶給她的屈辱,有那麼難嗎?!
「如果覺得王逸軒礙了你的眼,當初我們要領養他,你應該同意的!」許怡然想不明白,對王逸軒的心疼,讓她不得不走一趟王家,有的話,不說清楚不能讓自己安心。
王夫人冷笑,「交給你們?
那我要怎麼折磨他呢?!」
此話一出,不止是江碧和許怡然,連帶在場所有的人,對這個心理陰暗的女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既然有勇氣給別人當小三兒,拆散人家的姻緣,就應該有私生子被人家嘲笑,或者莫名其妙死掉的心理準備不是嗎?
我只是遺憾,那女人死的太早,不能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鄭徐拖著許怡然的手一起轉身,身後那女人的心,已經在久來獨身一人的歲月中變質、腐爛,再說任何話,已經沒有意義,而據說,小孩兒在肚子裡也是有感知能力的,他不想讓他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來面對這般動盪的場面。
只是轉身,王逸軒小小的身影矗立眼前,他不是已經安排了小七帶他走,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聽到王夫人的話?又聽到了多少?
許怡然鬆開鄭徐的手急急擁上前,用自己的手擋住王逸軒的眼睛,這場景太糟心,他最好永遠不要記住它,永遠
!
「即便是死,姓王的也是與我裝在同一尊棺木,我就是做鬼,也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安生!」
王夫人的話猶如一根針戳進王逸軒的心底,劃在心上形成猙獰的疤痕,在這一天天平靜的歲月中,不但沒有淡去,反而越來越清晰。
他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一層密集的冷汗,似乎方才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獨他忘記了帶傘。
轉眼,王逸軒已經是十五歲的英俊少年,許怡然把他養的很好,俊朗的臉,沉穩的氣質,偌大的校園裡英姿颯爽的走過,形成一道獨立的風景。
可又有誰知道,美景之下,他的一顆心千瘡百孔,早已經潰爛、腐朽的不成樣子,再也回不到最初乾淨爽朗的面貌。
王夫人恨他,小時候怎麼都看不明白,對他和善,噓寒問暖的大媽,怎麼最後卻是害他癲狂,幾乎就要中毒死掉的人。長大後,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她的心情,可她吞下夾竹桃,面目猙獰口吐白沫的場景,卻掛在心頭成為永遠的刻痕。
那盆夾竹桃,原本是放在他的房間裡,日夜不允許別人動一根手指頭的盆栽,體內折磨他,讓他幾乎受不了想要咬斷自己舌頭的lv胺酮,也是她每天一點,親手下在他碗裡的「佐料」…。
內心這一道深刻的痕跡,終於成為這麼多年來,他不再敢輕易觸碰的疤。
「逸軒哥哥!」突然,門口傳來小心翼翼帶點兒討好的聲音,六歲的小女孩兒,聲音軟的好像剛出鍋的。
王逸軒看一眼門口,果然,這個家裡只有她,這個時間還會跑來他的房間找他。
鄭悅然只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彷彿夾雜著月光,在夜晚帶給路人明亮,不至於迷失了自己回家的方向。
王逸軒匆忙跳下床,都沒有來得及穿鞋,快步走到門口,蹲下來與鄭悅然保持視線平齊。
「又是偷偷跑出來的?」王逸軒不用問,一定是這樣的,這鬼馬精靈的小丫頭,別看只有六歲大,卻總能瞞天過海讓許阿姨以為她睡著了,卻每每在媽媽離開之後,找他講催眠的童話故事給她聽。
鄭悅然嬌俏的吐吐舌頭,「媽媽講的故事都沒有逸軒哥哥講的好聽!」
王逸軒汗顏,說起講故事,他怎麼能跟許阿姨相比,好歹許阿姨那是聲情並茂,而他,其實只是讀故事罷了,恐怕也只有這個不分好壞的小丫頭認為他讀的好,真是奇怪的欣賞能力!
「那麼,今天悅悅想聽哪一個故事呢?」
「我房間有小人書,媽媽新給我買的!」鄭悅然獻寶似的,討好的對王逸軒說:「上面好多字悅悅都不認識,逸軒哥哥這麼聰明,一定比悅悅看的好!」
王逸軒揉揉鄭悅然的腦門,「好,逸軒哥哥陪你看小人書!」
鄭悅然的房間就在王逸軒的對門,三五步就到了,鄭悅然遞給王逸軒一本小小的畫冊,「逸軒哥哥,我們今天看這一本!」
一家都是寶,王逸軒看一眼那繪本歡脫而喜感的封面,深覺得這畫本名頗為奇怪。
王逸軒安頓鄭悅然躺下來,自己則捧著畫本坐在床邊,原本平常也是這樣講故事的,只今天鄭悅然古里古怪的,非要他在她旁邊躺下來。
王逸軒無法拒絕鄭悅然的任何一個要求,除了應允沒有別的出路。
鄭悅然小小的縮成一團,大眼睛宛如星星,忽閃忽閃的煞是漂亮,望著王逸軒,王逸軒在這種類似被崇拜被需要的視線中,封閉的內心似乎有些鬆動,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一家都是寶,書如其名,講述一家五口逗逼歡快的故事,跟鄭家的狀況有一些相似,感情深厚的男女主人,一對龍鳳胎的兒女,外加因緣巧合領回家當親兒子養著的老大。
王逸軒陽光的聲音,隨著手間翻書的動作,在寧靜的房間響起,彷彿一把小提琴,在一個人心的縫隙中拉起樂曲,那麼動聽,那麼能夠安穩人心。
許怡然靜靜地關上房門,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上下線接頭的地下黨,「逸軒挺聰明的一個孩子,但願他能夠真正的從陰暗中走出來
!」
一家都是寶,一家人和樂融融,他們是真心的把王逸軒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鄭徐將她滑下來貼著額頭的碎發撩開,面容帶著淺淺的笑意,「咱們家鄭悅然是個有靈氣的天使,逸軒怎會不明白!」
鄭,鄭徐,悅,喜悅,然,許怡然,鄭悅然,鄭徐一早替女兒取的名字,淺顯易懂,卻填滿了自己的心意。
許怡然斜眼,面兒上似乎嫌棄鄭徐自戀,嘴上卻說:「我很贊成你的說法!」
鄭徐得瑟,兩個人同時笑開,鄭徐抄手,許怡然整個人落入他的懷中。
王逸軒十八歲上大學,鄭悅然不過只有九歲,和當年入住鄭家時候的王逸軒一般大小。
「逸軒哥哥,你真的決定離家出走,不要悅悅了嗎?」鄭悅然花容月貌的小臉兒,可憐兮兮的宛如一隻被最親的人拋棄的小動物。
王逸軒明知道她裝模作樣的成份更多,還是有諸多不忍心,從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鄭悅然,她理應長成一朵明媚而嬌貴的花兒。
「對啊逸軒,你們學校難道不可以走讀嗎?你把課表給阿姨,阿姨安排小七每天接送你,你就回來住嘛,嗯?」
許怡然搭腔,即便心裡有些明白王逸軒這個決定的原因,可眼看軟乎乎的小女兒撅著嘴,那麼招人心疼的模樣,當人家媽媽的感情,總還是遠遠的高於一切理智。
「阿姨…」王逸軒為難,他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這樣的,十八歲的男子漢,已經是成年人,他還要依靠鄭家到什麼時候呢?
鄭家對他的幫助和愛,已經夠多了!「許阿姨,對不起!」
鄭悅然嘟著嘴不滿意,還想說什麼,鄭徐拿出一家之主的氣魄,一錘定音,「好了,既然逸軒已經決定了,我們身為家人,應該支持他!」
鄭悅然兩眼淚汪汪,委屈的看看王逸軒,轉眼又看看疼愛自己到骨子裡的父親,從沙發上爬下來,淚眼汪汪的上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直到王逸軒拖著行李箱離開,她也沒有下樓送行。
王逸軒不讓小七送自己到學校,獨自托著沉重的行李箱,闊步走出鄭家的大門,唯一一次回頭,目光投向二樓自己最為熟悉的臥房,果然見那招人疼的小丫頭,正躲在窗簾邊上抹眼淚。
王逸軒的心,彷彿有一團棉花撓過,亂亂的,卻也柔軟,暖融著。
許怡然靠在鄭徐懷裡,兩個人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許怡然望著窗外王逸軒離開的身影,問鄭徐:「逸軒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是這樣嗎?」
鄭徐攏一攏自己的手臂,答道:「也許跟過去無關,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他需要堅定的目標,以及為之奮鬥的決心!」過去的經歷,已經轉換為他今後奮鬥路上的經驗值,他已經走出來了吧!
許怡然又說:「算起來是這個理兒,不過在我眼裡,他和女兒一樣,都還只是個孩子!」看他就這樣獨身一人走出去,難免心提著。
「孩子總有一天會長大,你應該相信逸軒,他並不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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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軒算得上是整個金融系最為用功的學生,除了上課,其他課餘的時間,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待在自習室。
而且因為他高考成績很好,明明可以選擇外省很好的大學,卻偏偏留在了本土一所尚可的學校,所以可想學校對他的重視,除了大學期間的學費全免,還被推選為新生代表,在禮堂的迎新會上,代表所有新生發言。
大學的校園,相較於普通不出彩的男生,青春期的姑娘們,總是容易記住那些長的好,成績又好的男同學。
王逸軒就是其中之一,因為模樣俊朗,氣質溫文爾雅,成績又好,必然在這美麗的校園,成為一部分女生競相追逐的對象。
自習的路上,校園的圖書館,總能招來一些膽大的女生,「嘿,王逸軒,要去上晚自習嗎,我們一起吧!」
「嗨,王逸軒,早餐我買多了,這一份給你,你剛好可以節省時間多看兩頁書!」
「王逸軒,這道題怎麼是這個答案,看起來怪怪的,你能幫我分析一下嗎?」
「你就是金融系一年級的王逸軒吧,我是美術系一年級的張婷婷,我…我喜歡你
!」
…。
諸如此類的搭訕,校園裡不勝枚舉,幾乎給王逸軒造成困擾。
不過,他的人雖然隨和,可有的地方,應該有原則的時候,他還是很堅持的。
「不用了,舍友在圖書館幫我留了位子!」明明是去自習室,不得不轉站去圖書館。
「謝謝,我書包裡有麵包!」本來要去餐廳買早餐,也只能餓著肚子等到中午。
「遠揚,你是學習委員,這問題交給你了!」夏遠揚和王逸軒一個寢室,是王逸軒真金白銀的擋箭牌。
「不好意思,我大學期間不談戀愛!」
一百個女生想要走近王逸軒,他就有一百零一種辦法將人拒之門外。奈何,開放教育的今天,總有特別粘人的女孩兒,像小強一樣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盲目的認定,盲目中即便被拒絕無數次,便是死纏爛打也想要得到,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打著我喜歡你,對你好的旗幟,也不問問別人是不是有需要,有沒有給旁人造成困擾,撞到南牆也死不回頭的架勢,著實讓人苦惱!
這個中翹楚,當屬王逸軒的同班同學姚子萱。姚子萱專業不錯,經常拿一些專業領域時尚前衛的觀點與王逸軒討論,雖然每每都有夏遠揚擋駕,可總有那麼一兩次,是不能被王逸軒掌控的局面。
這天晚上講座結束之後,姚子萱拿了最新一期的國外金融界門戶雜誌,上面有一位圈內人士提出的全新的議題,她大剌剌的攔住王逸軒,任夏遠揚怎麼著拉扯,她都無視他。
就這樣,姚子萱跟在王逸軒身後,一直到他寢室樓下,她一個勁兒說,他行如風,像往常一個人回寢室時一樣的保持沉默。
終於,姚子萱忍不住了,「王逸軒,你給我站住!」王逸軒的寢室樓到了,眼看他闊步就要走上台階在她眼前消失,姚子萱怒了。
「我喜歡你,我不信這麼長時間你沒有看出來,你要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
姚子萱自以為是,把王逸軒的不回應當成是故意裝傻,自抬身價的手段,低等人都喜歡這樣。
王逸軒緩慢回頭,淡漠啟唇:「我不喜歡你!」
若說平常對姚子萱這人沒有什麼多餘的映像,那麼這一刻,她言語中的囂張,以及把他當成是勢在必得獵物的語氣,讓他對她沒有任何好感。
「你…。」這麼多年還沒有人對姚子萱無視如斯,姚大小姐氣的口不擇言,「你不過就是一孤兒,鄭家收養你,你難道真以為自己就是鄭家的大少爺了?!」
姚家在學校多少有些勢力,查一份王逸軒的檔案,不至於困難重重。
「只有我,我是真心對你的,雖然姚家不如鄭家的權勢,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比別的男同學少奮鬥十年是有的!」姚子萱可謂情深意切,現在的學校,普通的男生都現實,追她的大把大把有人在,不就是看上她家的錢了嗎?而她,拋開高傲的自尊心對他王逸軒低聲下氣,他卻還端著,真是不識好歹。
昏黃的燈光下,王逸軒一張溫和的俊臉褪卻平易近人,變的有些深沉,高深莫測了起來。
王逸軒很高,但不夠結實,挺拔的身影倒影在燈光下形成一道黑影,他的臉一慣的平靜,似乎並沒有聽出來姚子萱言語中富人對待窮人的高高在上與瞧不起。
「你,說完了嗎?」語氣也是一樣,淡而無波,是真的沒有把姚子萱看在眼睛裡的。
姚子萱因此更生氣,咬牙切齒,肚子裡似乎還攢著什麼壞水,卻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聲,「逸軒哥哥」,轟然打斷。
鄭悅然下了課就直接來找王逸軒了,連晚飯都沒有顧得上吃,誰知道王逸軒下午滿課,晚上同樣安排了講座,據說很難佔到座位,鄭悅然心想,她可不能影響了逸軒哥哥上課,就乖巧的在車裡坐著等,直到他下課。
然後,隔著車窗也能聽到那個凶巴巴的女生在說話,她並沒有完全聽明白她的意思,但心底隱隱有種感覺,逸軒哥哥受了委屈,而她,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