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6章 木牌 文 / 柳四
胖貓見展昭和白玉堂都跟了進來,圍著他們的腳蹭了好幾圈,然後仰著腦袋朝上面叫了起來。直叫的聲音都變了才停歇,然後自己小跑到了一個角落。展昭伸手捧著珠子照過去,正見那貓窩在一個厚厚的棉墊子上舔著毛。見展昭兩人看它,又『喵,喵』叫了幾聲,低頭接著舔毛。
展昭收回目光,把捧著珠子的手舉起來往頭頂照。房間很高,光線照過去隱約可以瞧見有幾根很粗的房梁。然後把珠子塞給白玉堂道:「我上去瞧瞧。」然後翻身躍到房樑上,踩下來一層的灰。白玉堂趕緊退開,伸手在面前扇了半天,口中問道:「看見什麼了?」
房樑上展昭只覺著似乎是踩著了個什麼東西,硬硬的。伸手撿起來,又從樑上跳下去,湊到白玉堂身邊去借光。那是一個方方正正的令牌,木頭做的,但是應該做過某些特殊的處理,木質多年絲毫未變。
那大胖貓似乎就是為了引這兩人找到這枚令牌的,瞧展昭拿到了,它反而起身用腦袋頂著他的腿把他往外趕。兩人瞧了那貓一眼,邁步出了房間。然後白玉堂蹲□,哭笑不得的看著那隻貓伸出一隻爪子勾住門板慢悠悠的關上了門。
白玉堂瞧著關上的門愣了半天,起身笑道:「這貓是成精了不成?」
展昭雙手一攤,末了,道:「再去臥房瞧瞧麼?」
白玉堂伸手拽住他袖子:「天太晚了,要來也明兒再來,剛好瞧瞧那井底下都有些什麼。」
常州府的展家老宅裡,展昭的房間擺設是由展娘全權負責的。直到丫鬟們給白玉堂也搬了個浴桶過來,白玉堂終於知道為什麼展昭一提起沐浴就是一臉的苦相了。
兩個浴桶相對而放,中間只隔了一層紗簾展昭一直用著的那個是展翔搞來的,說是泡著對身體好,樣式還是正常的。()可換了展娘準備的那個備用的則是滿桶身的貓,黑貓、白貓、狸花,可以說是只有你想不到的貓,沒有桶身上沒畫出來的貓。
白玉堂瞧著浴桶有些無語,伸手指著它瞧向展昭,半晌蹦出一句話:「貓兒?」
展昭無奈的一邊脫外衣一邊道:「我娘求了畫僧智言給畫的,你看不下去,咱倆換換也成。」嘴上說著,卻是脫了個乾淨,『撲通』一聲鑽進水裡,只留了個腦袋露在水面上。
白玉堂唇角抽動兩下,也除了衣物進了水中。伸手把紗簾撩起來系成一個大疙瘩,趴在浴桶邊沿瞧著展昭:「貓兒,那牌子拿出來瞧瞧。」
展昭瞧了眼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桌子,在看向白玉堂,搖頭。白玉堂環顧四周,瞄到了放在一旁的絕塵刀,努力伸手抓過來,伸長了手臂用刀尖去鉤。展昭屏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他。白玉堂也聚精會神的努力去鉤,刀尖在令牌邊沿一段距離的地方晃來晃去。
最後白玉堂微微探身,總算鉤到了令牌上面繫著的帶子,往上一挑。令牌凌空飛了過來,被白玉堂探身接住。
展昭瞧著白玉堂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微微瞇起眸子。真是,各種『賞心悅目』,這白耗子皮膚真好,身材也好,身上還滾著水珠。展昭臉一紅,把自己泡進水裡。
白玉堂接了牌子重新縮回水中,再回身一看,展昭不見了。定睛一瞧,展昭整個人泡在水裡,水面是一溜的小水泡,半晌展昭探出頭來,深深吸了口氣,在長長吐出來,抹了把臉看白玉堂,伸手過去要那塊令牌。
白玉堂把牌子遞過去,然後兩個人湊到一起去研究那塊牌子。
木牌顏色很淺,上面很粗糙的刻了個『令』字,還有一些花紋。花紋實在是瞧不出是些什麼,勾勾轉轉的好些紋路,看著實在詭異。展昭把牌子轉了個面,另一面摸起來也很粗糙,只是一整面都是溜光一片,別說詭異的花紋了,連一個字都沒有。整塊牌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半成品。
展昭往牌子上撩了些水,拿起刷背的刷子猛刷,牌子依舊是光溜一片,什麼也沒有。
白玉堂糾結的瞧了眼那刷子,拿過來轉手就丟了出去,然後把牌子接過來翻轉來翻轉去的瞧。
牌子應該是由一整塊的木料雕刻而成,實在瞧不出裡面是否藏著什麼。可這麼塊牌子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總不好就這麼砸開來瞧。兩人盯著牌子一個勁兒猛看,可看了半晌還是放棄。
展昭把自己重新泡回水裡,看著白玉堂把那牌子又掛在了刀尖上,然後伸長了手臂,努力把它又送回桌面上。
兩人相對著泡在浴桶裡,互相看了半晌,展昭突然想起剛剛白玉堂身上滾著水珠,熱氣繚繞的畫面,臉一紅,默默把自己又完全泡了進去。
白玉堂奇怪,趴在桶沿上伸手指去捅展昭腦瓜頂,奇怪問道:「貓兒?你做什麼把自己淹水裡?」
展昭在水裡搖了搖頭,把腦袋伸出來,半晌憋出兩個字:「害羞。」
白玉堂『噗』一聲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拍著胸口咳了好幾聲,隨即大笑出來。展昭伸手過去掐他脖子,白玉堂趕緊往後靠了去躲。
兩個人一來一去的就這麼跨著浴桶鬧了起來,還好房間很大,亂濺的水花才沒有灑得到處都是。只是可憐了搭在門口屏風上的換洗衣服,好像掉進了水裡似得。等兩人鬧夠了,水也涼了,回身去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地上已經聚了一汪水。
展昭瞧瞧白玉堂,嘴巴一咧。白玉堂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翻了翻白眼,扯了浴巾過來纏在腰上,跨出浴桶到衣櫃裡拿新的裡衣。
等兩人從浴室裡出來,丫鬟來收拾的時候嚇了一跳,誰也沒想這二位爺能孩童般的潑水玩,都以為是不是有一個溺水了。兩人步伐沉穩出了房間,丫鬟們那話,聽著各種耳熟啊,好像以前在開封府的時候聽過。
展昭笑嘻嘻的伸手戳戳白玉堂的腰:「澤琰,你又溺水啦。」白玉堂斜眼瞧他,半晌無語。
夜色靜謐,只是今晚的風有些大,在房間外面一個勁兒的吹。展昭往白玉堂懷裡擠了擠,突然抬頭問道:「澤琰,牌子呢?」
白玉堂『呃』了一聲,半晌,道:「忘了,明兒再取吧,還能自己長腿跑了不成。」
深秋,天亮得也晚,展昭昨兒睡足了覺,一大早天色微亮便爬了起來。一扭頭卻瞧見白玉堂靠著床頭坐著,手裡把玩著昨天落在浴室的那塊木頭牌子,修長的手指在上面一點一點摸索,不知道是在找些什麼,還是想找到些什麼。
感覺身邊有動靜,白玉堂低頭看去,見展昭盯著那牌子看,唇角勾著笑解釋道:「伯父送來的,說是昨兒丫鬟看見了想送來,被他撞見,怕我們已經睡下,他就拿回來了。」語罷面上還是帶著燦爛的跟朵花兒似得笑容,明顯五爺現在心情非常好。
展昭趴到他腿上瞧他:「我爹剛送來的?怎麼沒叫我?」
白玉堂點頭:「瞧你睡得香就沒叫醒你,讓你醒了之後記得去廚房喝湯。一早伯母煲的湯,說是你愛喝的。」
展昭點頭,掩唇打了個哈欠:「爹和娘又出門去了?」
白玉堂『嗯』了一聲,道:「說是去接人,還說,他們回來的時候你要是還沒醒,用什麼方法都得給你弄醒。」語罷頓了一下,眼中明顯滿是好奇:「瞧樣子,接來的人很重要啊。
展昭聞言也愣了一下,跟著點頭:「是挺重要的,以前絕對不需要我早起。」
白玉堂斜眼瞧他:「堂堂展南俠,賴床也不嫌丟人。」
展昭笑嘻嘻的撲過去蹭:「這不是沒外人麼。你遇著什麼好事了?一大早高興成這樣,說來給你家貓爺聽聽。」
白玉堂神秘兮兮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秘密。乖,以後你自會知道。」
這廂房間裡兩個人還鬧著,外面丫鬟卻來敲門了。展昭應了一聲,便聽見門外一直伺候展昭起居的小丫鬟,脆生生的嗓音道:「三爺起了沒?夫人讓你們過去大廳呢。」頓了一下,又加了句:「夫人說了,讓三爺好好收拾收拾,婿爺先過去。」
展昭怔了一下,問道:「婿爺是誰?」
外面丫鬟笑嘻嘻答話:「當然是白五爺啊。下人們現在都這麼叫,老爺夫人已經准了的。三爺您也要快些,夫人說了,您要是去晚了,要打板子的。」
房間裡兩人面面相覷,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怎麼越來越糊塗了呢。
外面丫鬟又在催,白玉堂伸手抓過外袍披上,在把展昭的丟到他的腦袋上,翻身下了床榻。展昭伸手把衣服扯下來,又毫無準備的被白玉堂在嘴巴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聲音曖昧的道了聲:「早。」俯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留下展昭傻呆呆的坐在床上發愣。
今兒到底是怎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