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章 龐統 文 / 柳四
白玉堂見展昭一邊把鏡子往懷裡塞一邊拔腿往碼頭趕,趕緊追過去拽住:「你這貓兒就是天生勞碌命,大晚上的別說沒有船,就算有船,人家也已經回去休息了,難不成你要挨家挨戶的找?」
展昭頓住腳步,表情有些糾結,轉轉悠悠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白玉堂伸手按住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捏捏鼻樑,道:「好了好了貓兒,莫在轉了,看的白爺爺頭暈。而且啊,你若是跑了,白爺爺也一定被大嫂攆出去,你這貓兒便行行好,乖乖隨白爺爺回去才是正經。」
展昭繼續糾結:「可是。」話沒說完,被白玉堂打斷:「可是什麼可是,明日咱們一起去便是。」說著拽起展昭就往大廳走,由著展昭繼續在後面糾結。
這廂展昭白玉堂在陷空島過得滋潤,包拯和公孫策卻在開封府焦頭爛額。這回倒是沒死花魁,兵部侍郎方韻之卻是死在了花魁的房間裡。胸口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臉上還被刻了個『罪』字。雙目緊閉,面上卻掛著極其詭異的微笑,身上沒有掙扎過的痕跡。一旁花魁芸娘嚇得眼淚直流,毫無反應,公孫拍了她一下肩膀差點被她把臉撓花。虧得龐統手疾,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拎到自己身邊,否則非要破相了不可。
公孫努力伸手,拍拍龐統肩膀:「王爺,你能把學生放下來麼?」一旁王朝馬漢一會兒看看公孫,一會兒看看龐統也直點頭。該放手啦,再不放手公孫就要被勒死啦。
龐統怔了一下,輕『啊』一聲,趕緊把公孫放到地上。剛剛直接拎過來,然後只顧著想怎麼躲那個發了狂的女人,倒是忘了公孫還在手裡拎著呢。說來也是公孫策實在太輕了,拎在手裡完全沒重量,導致他直接把這麼一個大活人忽略了。
公孫雙腳終於踏在地上,不禁長長鬆了口氣。整了整衣襟,拎了藥箱子便朝那『兵部侍郎』走去。面上毫不在意,心中卻罵道『當兵的怎麼了?當兵的手上力氣大,他就跟羽毛似的了?拎著不放下竟然什麼感覺都沒!』公孫一邊罵著一邊往前走,等到了離花魁兩步遠的時候又停住了。
屍身在床裡面,花魁坐在床外面,十根指甲看著都嚇人,他是真沒有勇氣過去了。在瞄一眼那芸娘的手,真是,後頸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龐統晃悠著走過去,又朝著公孫伸手過去,結果接了公孫一記眼刀,頓了一下,一把拽住芸娘的衣領,甩手便丟給身後的衙役們。然後笑瞇瞇的看著公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公孫擔憂的瞧了一眼那芸娘,提著藥箱子爬到了床榻上,小心翼翼的剝開屍身的衣襟,按了按胸口。眉頭微蹙,再去研究那刀口,伸手攥住刀柄,晃了晃,刀還是插在那裡動也沒動一下。龐統抱著手臂瞧他,見他一點一點晃動那把刀,『嘖』了一聲也伸過手去。公孫還沒來得及阻止一聲,就聽刀刃在骨縫間的一聲響,龐統直接把刀拔了出來。然後遞到公孫面前,一臉『瞧你那點勁兒,這都拔不出來的表情。』
公孫手指僵了僵,慢慢結果眼前的刀。回身乾脆的道:「王朝,請王爺出去坐坐,喝杯茶。」
王朝應了一聲,走過來一臉糾結的盯著龐統看。自己不過是六品校尉,人家是王爺,捏死自己分分鐘都用不上。龐統倒是不用他開口,捏捏下頜,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轉身就出了房間。
公孫、王朝長長舒了口氣,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卻不想過了一會兒龐統又回來了,手裡還端著幾杯茶,給眾人發了一圈,搞得眾人端著茶有些哭笑不得。王爺親自端茶自然應該是受寵若驚,但若是面前有這麼一具詭異的屍體那就另當別論了,在場除了征戰沙場十餘年的龐統,估計也就公孫能喝得下東西。
果然公孫接過茶杯時先抽了抽唇角,但是在聞了聞味道後還是一臉享受的抿了一小口。然後將茶杯放回龐統手上,繼續研究眼前的屍身。
龐統將杯子放到一旁,然後蹲在床板上,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還『嘖』了兩聲,道:「這樣不應該啊,刀橫著進去完全用不上力氣。」說著繞道公孫身後,,握住他攥著刀正比劃著的手,改了個方向,道:「你看,到應該是這樣進去的,但是完全用不上力氣,只有在戰場上砍對方馬腿的時候,我們才下令這樣用刀。」
公孫若有所思的按著他的方向砍了一下,龐統繼續道:「不對,要這樣。」然後握著公孫的手動了一下:「懂了?」公孫點頭,皺著眉頭盯著刀發呆。半晌,又湊過去盯著那傷口看起來,若有所思道:「扶桑刀的用法,只是最後把刀留下了,大概是為了混淆我們的判斷。」
龐統瞇眼想了想,點頭:「有道理。」然後貼著公孫的背蹲著晃悠。
公孫被他晃悠的煩了,挪了個地方,眉頭擰成個疙瘩:「王爺,學生一直想問,您不在大人身邊,在學生這裡做什麼?」
龐統又湊過去,道:「大人身邊有黑狐跟著呢,我來這邊看看。」
公孫在挪過去,道:「王爺沒有軍務要處理麼?學生這裡有王朝馬漢就好了,不用勞煩王爺。」
龐統撓了撓頭,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沒關係,我閒著呢。」
公孫張了張嘴,低頭繼續研究傷口。半晌,站起身跳下了床榻,吩咐了衙役收屍。然後背著藥箱子下了樓,一路急性,滿面愁雲。龐統挑了挑眉,不怕死的蹭上去,問道:「我說阿策啊。」
公孫手一抬,指縫處夾著三根銀針。
龐統嚇得一激靈,按下他的手道:「公孫先生莫要見外麼,畢竟展弟回來之前,開封府的安全由我負責,咱們也算是同僚了,我就是看先生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公孫長歎口氣,道:「回去再說。」說著瞟了龐統一眼,在心中歎氣,『展昭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學生快讓這閒散王爺逼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孫的召喚太強烈,遠在陷空島的展昭狠狠打了三個連環涕,驚的白玉堂拔腿就往閩秀秀的藥廬跑。被展昭伸手拽住,道:「澤琰,無礙,啊啾,太辣了,啊啾。」
白玉堂怔了一下,伸手把展昭面前的辣椒面推出去老遠,然後往他面前放了一碟子醬油和一碟子醋。
展昭感激的朝他笑笑,扯住他的袖子低聲問道:「澤琰,怎麼不見花公子,他不來麼?」
白玉堂到是極無所謂的道:「他一向如此,餓的時候自然會自己來。」說著夾了塊魚肉,蘸了醋送到他唇邊:「貓兒,嘗嘗這個,三嫂的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