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章 關聯 文 / 柳四
白玉堂抬了頭看他一眼,手一伸,捆住展昭肩膀,笑道:「今兒白個,我這兄弟生了我的氣,這氣消了,白爺爺一時高興,冷落了佳人,還請姑娘莫怪。」
綠意淺笑:「五爺哪兒的話,展大人不生氣是大事,奴家等等又何妨。」
展昭斜眼看白玉堂握著自己肩頭的手,抬手,′啪′的一聲脆響。然後笑瞇瞇看向綠意,道:「綠意姑娘,展某只是想問姑娘幾個問題。」
綠意笑道:「剛剛五爺已經問過綠意了,展大人不妨回去問問五爺,綠意還有些私事,這會兒實在是脫不開身。」語罷,瞟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抬頭,朝綠意淡淡點頭,暗道了句′聰明,知道五爺要好好作弄一下這彆扭貓′。
展昭看了眼身後忙著揉被拍紅的手背的白玉堂,無奈答應:「展某想問得事,相必白兄已經都問了,那展某不打擾姑娘了,這便告辭,不送。」言罷,朝綠意拱了拱手,與白玉堂一道離開。
剛出了西街,展昭伸手,拽了拽白玉堂的衣袖:「白兄?今日之事是展某的錯,展某不該發脾氣,擾了白兄的興致。」
白玉堂背對著他往前走,道:「展大人哪裡有錯?是白某人唐突了展大人,該白某人道歉才對。」
展昭聽他換了自稱,心中火氣全消,又扯了扯他衣袖,道:「白兄莫要在生氣,展某在這陪個不是白兄,這好像不是回開封的路吧?」
白玉堂道:「這是往白爺爺府邸走的路,以貓兒的意思。」話音一頓,白玉堂突然回身,道:「貓兒是捨不得白爺爺離開你那貓窩了?」
展昭臉又紅:「白,白玉堂,你怎麼」
「我怎麼?」白玉堂湊過去,冷著一張臉,倒是讓展昭忽略了他眼中的戲謔:「不識好歹?」
展昭張張嘴:「展,展某不是這個意思。()」
白玉堂再也繃不住了,′哈哈′笑出來,道:「展小貓,你真是太有趣了。」見展昭又要發怒,白玉堂一把攥住他的手,正色道:「出師後,白爺爺自己在江湖上混了五年,除陷空島四位兄長和三個嫂嫂外,就連白家人與我說話都是小心翼翼,而你是除大嫂外,第一個敢與我發脾氣的,其他人,總是敬而遠之,把我當了瘟疫一般。」
展昭微微偏頭,看著他:「然後?」
白玉堂微揚下頜:「我說展小貓,乾脆進了我白家門吧。」
展昭笑瞇瞇:「然後天天和你吵?」
白玉堂一愣,伸手摸他額頭:「你怎麼不生氣?」
展昭搖頭晃腦:「便是生氣,你也如此,展爺何必生氣,氣壞了展爺自己的身子。」
白玉堂扶額:「貓兒,你可學壞了。」
展昭負著手繼續往前走:「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展某變成這樣,白五爺要負責。」
白玉堂勾唇一笑:「好說,白爺爺這輩子都對你這貓兒負責。」
展昭笑著應下:「好啊。」
白玉堂快步趕上去,拽住他的胳膊,一臉嚴肅:「貓兒,你可懂白爺這負責?」
展昭撓頭,奇怪的看著他:「負責,還有什麼意思?」
白玉堂扶額長歎,′果然是只呆貓!′
展昭繼續歪頭看著他,一雙貓眼兒睜的溜圓,滿眼好奇:「到底什麼意思?」
白玉堂看著他,心臟一晃,再一晃,心跳漏了一拍。這貓,不知道自己長的多禍國殃民嗎?尤其在加上這好奇又帶無辜的眼神,簡直了。白玉堂扶住自己胸口,這貓是在誘惑他還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好吧。白玉堂伸手捏住展昭下頜,他白玉堂的定力不好,一點都不好。然後湊過去,在展昭唇上淺淺一啄。
展昭懵了,′嗖′一聲竄上房頂,雙手緊緊摀住臉。這天真熱啊,過幾天在熱些,他可怎麼過啊!
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印在自己唇上,剛剛那柔軟的觸感依舊在。不知不覺的,『斗貓』竟成了逗貓。唇角一勾,笑得異常溫柔。這貓,真好親。慢慢來,總有一日,他要按著他親個夠。
「貓兒。」白玉堂笑瞇瞇的朝展昭招招手:「你不是想知道那綠意的事麼,來,白爺爺告訴你。」那神情好像在說′貓兒,來,讓白爺爺再佔會兒便宜′。
展昭臉上紅暈未退,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道:「天晚了,展某不打擾白兄休息,白兄明日再告訴展某便可。」
白玉堂聞言,臉瞬間撂了下來,冷聲道:「展大人這是在和白某見外了?也是,白某與展大人四年前不過是一面之緣,相熟也不過區區數日。」語罷,邁步就要離開。
「展,展某不是那個意思。」展昭見他誤會,急得直撓頭,趕忙解釋。從房頂上跳下來,急忙拽住他的衣袖。
白玉堂回身,臉上哪有什麼不悅之色,眼中滿滿的全是戲謔。
「白玉堂。」展昭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語氣滿是無奈。一天之內被同一個人戲耍好幾回,他真是連氣也氣不起來了。只得道:「很有意思?」
白玉堂點頭:「還不賴。」然後伸手,把展昭滑到面前的一縷長髮順到耳後。這貓,頭髮又黑又軟,手感當真不錯。
展昭歎氣,與他並肩而行,問道:「白兄問那綠意什麼了?」
「大概是你想問的,你白爺爺手段多,必定比你能問道的東西多。」白玉堂負了手,慢悠悠走著,語氣很是隨意:「綠意姓劉,江南人士,不過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該是與這案子沒什麼關係,不過」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不在言語。
展昭在一旁聽得認真,突然見白玉堂不說了,微微一怔,伸手扯扯他袖子:「不過什麼?白兄莫要賣關子,接著說啊。」
白玉堂停了腳步,看著他滿眼算計:「我說貓兒,白爺爺做了苦力,你是不是該有什麼表示?給白爺爺什麼好處?」
展昭聞言,鬆了拽他衣袖的手,向後退了一大步,滿眼警惕的盯著他,問道:「你要什麼好處?」
白玉堂笑容痞痞的,嚇的展昭汗毛直立,炸了毛的貓一樣,連連向後退。
白玉堂失笑,道:「白爺爺要的好處乖貓兒絕對給得起,只是現下還未到討要的時候,不如先欠著,待時機到了,白爺爺在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展昭放鬆了些:「絕對給得起?」
白玉堂頷首:「自然,若給不起,白爺爺豈不是吃虧?白爺爺混江湖,卻也是生意人,絕不會作那賠本的買賣。」
展昭聞言鬆了口氣,只道不違背道義,他赴湯蹈火也會辦到。卻沒想到,白玉堂是把心思打到了自己身上。
白玉堂也樂得他迷糊,嘟囔了句′乖貓兒′,拽著他繼續往白府走。口中接著剛才的話題道:「那綠意與快雲樓沒了的那個湘鴻本來很是要好,她說大約湘鴻出事的三天前,湘鴻變得很怪,魂不守舍的,所以,依白爺爺看來,這案子與她們的祖籍在哪,是不是大家閨秀,是不是出名的才女,是不是家道中落均無甚關係,而是」
白玉堂沒說完,展昭接到:「她們可能以前與什麼事情有關,並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玉堂點頭:「這兩天白爺爺派人查了近五十年來江南一帶發生的大案,但查來查去,沒有一起是值得別人從江南一直追到開封的,所以白爺爺乾脆放下所有已知的線索,重新查了湘鴻和落華這兩個人,只是現在還未有回信。」話音剛落,便對上展昭感激的眼神。話音一轉,道:「感激這東西一不能吃,二不能穿,不如來點實在的,以身相許如何?」
展昭笑道:「展某有一表妹,生的標誌。」
白玉堂打斷:「白爺爺管你表妹生的標不標誌做甚。」
展昭接著道:「展某尚有未及嫁齡的堂妹一名,白兄若不介意等上十年」
白玉堂不耐煩:「白爺爺懶得等。」
展昭想了想,一臉難色:「那,展某尚有兩位兄長,只是已有家室」
白玉堂寒了臉:「展小貓,莫要戲耍你白爺爺,否則現在便連本帶利討了剛剛那債。」
展昭聞言,吐了吐舌頭,不在言語。白玉堂無奈的看著他,心中暗自歎氣′真是只磨人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