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御貓的一百種飼養方法

《》章 節目錄 第7章 六寸箭 文 / 柳四

    公孫策見他閉口不談師門家世,也不願逼問,順著他的話開始歎氣了那兩位可憐女子。

    「展護衛。」公孫策突然道:「可知那湘鴻姑娘祖籍何處?」

    展昭想了想,道:「記得老鴇提過,江南人士,常州一帶,與展某似乎是老鄉。」

    公孫看他:「展護衛也是常州人?這湘鴻原是江南才女,展護衛怎會沒聽說過?難道展護衛不住再常州?那會在哪?」

    展昭想也沒想,道:「爹娘住在常州,展某跟著師父,只是師父喜歡研究各地武學,展某從小便隨著他四海為家」話沒完,展昭苦笑著看著公孫策,道:「先生,套話啊。」

    公孫策慢悠悠道:「原來是富可敵國的常州展家的三少爺啊,江湖只知展家大少爺和二少爺接管了家業,展三少爺如何,卻沒人知道,原來竟是入了開封!難怪展護衛每月發放俸祿之時一點不積極,哦,原來如此。」

    展昭面露苦色:「先生莫要看展某笑話,展某只是不想借家裡的名聲來個一步登天。」

    公孫策拍拍他肩,難得笑得不含算計,道:「人人只道南俠客人前風光,根本不管他背後要比平常人多吃多少苦,人心難測,比得過別人則瞧不起,不如別人,則說別人是投機取巧。」

    展昭聞言,滿面喜色,就差握住公孫策的手高喊′知己′了。沒想公孫笑容一遍,目光灼灼,看得他毛骨悚然:「展護衛,大人廉明,開封府清貧的很啊!」

    展昭一哆嗦,哭笑不得:「先生展某明白。」

    包拯的轎子到了開封府門口,白玉堂背著刀從轎子頂一躍而下。拍拍衣炮,晃晃悠悠進了門去找展昭。結果找了一圈,連根貓毛也沒找著。面色不禁一寒,心情壞了一大半。問道:「那貓呢?」

    一旁的張龍戰戰兢兢的道:「白,白少俠,剛剛西街燕華樓老鴇來報案,展大人和公孫先生過去了。」語罷,緊張的嚥了口口水。

    白玉堂斜眸看他,淡淡′嗯′了一聲。轉身,出了開封府,往西街抓貓去了。張龍在那白色身影消失的時候長長出了口氣,小跑回了包拯的書房。

    包拯於書案後抬頭,問道:「白少俠呢?」

    張龍依舊結結巴巴:「找,找展護衛去了,西街出了案子,燕華樓的花魁被人殺了。」

    「西街燕華樓。」包拯又開始捏鬍子,面容嚴肅:「又是花魁麼,昨日的快雲樓也是,這兩者間,莫不是有什麼關聯?」語罷,站起身來,在書房裡慢慢踱步,沉思。

    白玉堂一路急行,不知是想去現場看看,還是怕路上錯過了展昭。

    展昭一面與公孫聊著,一面往回走。東一句西一句的,一會兒聊聊吃的,一會兒又聊聊各地武學,就是沒一句在正題上。

    突然公孫抬手,往展昭肩上拍去。展昭天南地北的說著,突然感覺旁邊有人伸手過來,身子習慣的一躲,公孫拍了個空。

    展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看向他。公孫策收回手,指了指前面。展昭抬眼望去,前面不遠處,一個雪白雪白到刺眼的人,負著手走過來。展昭揉揉眼,朝白玉堂招招手,唇角一勾,一個燦爛到晃人眼的笑容。

    白玉堂不知是不是被展昭的笑容所感染,唇角不自覺的也挑起一個弧度。快步走過去,調侃道:「呦,懶貓捨得起床了?」

    展昭面上一紅,道:「白兄,莫要打趣展某,昨日展某失禮,白兄見笑了。」

    白玉堂把刀抗在肩上,雙臂掛在刀上,跟著他們往回走。公孫策倒是識趣,慢慢挪到趙虎身邊。

    展昭負著劍,白玉堂扛著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往前走。公孫策在後面看著那二人,一個話勞似的說個沒完,一個又悶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還真就能處到一起去,真乃奇跡。

    「我說醉貓。」白玉堂在展昭換氣的時候插了一句:「白爺弄了兩壇梨花白,喝麼?」頓了下,又補了一句:「還有金華府捎來的點心,別處可吃不到。」

    展昭剛剛想拒絕的話被他一個′點心′堵了回去,用餘光瞄了一眼公孫策,湊到白玉堂耳邊,輕輕道:「先生不讓喝酒,怎麼辦?」

    白玉堂失笑,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展昭的下頜,把他的臉推轉回去。自己挨過去,嘴唇貼著展昭的耳朵道:「案子結了,請一天假,來東街白府喝,如何?」

    白玉堂口中熱氣一吹,展昭又紅了耳朵。身子往旁邊挪挪,伸手扒拉耳朵,道:「這,這樣也好,只要不讓先生抓住就好。」

    展昭話音剛落,公孫策在後面疑惑的問了句:「不讓我什麼?」

    展昭一驚,脫口而出:「沒什麼!」

    白玉堂也回過頭來,看著公孫策,使出殺手鑭。唇角一勾,裂唇一笑:「貓兒說昨日醉酒,讓先生擔心了,他心中有愧,不想讓先生知道。」

    公孫聞言心情大好,這孩子終於聽話了,笑瞇瞇應下。展昭望天,繼續伸手扒拉耳朵。

    開封府書房中,包拯捏著鬍子還在走,張龍看暈了眼,守在門口。突然聽見′嗖′的一聲,張龍扭頭看去,但見一隻花翎羽箭破空而來。張龍′嗆′的一聲抽刀出鞘,卻見一道紅影也朝著自己飛來。

    然後紅影停了。羽箭也停了,被一隻手穩穩的握著。

    「展大人,你回來了。」張龍欣喜,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展昭笑著應聲,端詳起那只羽箭。花翎,箭長只有不過六寸,黑色的箭身很是光滑。

    展昭撓頭,這箭明顯是朝著門框射去的。按理說,不是恐嚇,就是想傳達什麼信息。可這箭上一無信,二無刻字。展昭是真想不通,有人射了這麼支箭過來是圖的什麼。別告訴他,這根花翎羽箭是別人一個不小心射偏了。

    「大人!」公孫策見了展昭手中羽箭,驚了一身冷汗,快步跑進書房:「大人你沒事吧?」說著,拉過包拯的手開始把脈。手指搭上,公孫策長出口氣,道:「大人不愧是大人,竟沒有一絲驚慌,學生佩服。」

    包拯只顧著琢磨′花魁案′一事,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這會兒聽公孫這麼說,更不好意思言明,只有′呵呵′一笑,道:「先生放心,本府無礙。」

    展昭進了書房,,把手中羽箭遞給包拯,道:「大人,屬下愚鈍,瞧不出這箭有何不同。」

    包拯接過羽箭,仔細端詳半晌,也是無奈搖頭,對公孫策道:「先生,可否將那些花魁的名字給本府報一遍?」

    公孫腦子聰明,幾乎是過目不忘。包拯話音未落,他便開始報起了名字。可名字報了一遍,眾人也沒聽出哪個名字與這羽箭有關。

    一直抱著刀倚在門框旁的白玉堂慢慢走過來,道:「我看看。」語氣冷的掉冰渣,臉也寒的嚇人。

    包拯嚇了一跳,不知白玉堂為什麼突然變臉,手中羽箭遞過去。

    白玉堂接了羽箭,仔細翻看了那幾片花翎。半晌,道:「六寸箭花童,每片花翎上的花紋都有所不同,每個花紋代表一個字。」

    展昭一證,湊過來,問道:「那這幾片代表什麼意思?」

    白玉堂伸手,一個個指給他:「丑,十,裡。」

    展昭抬頭看他:「丑時,城郊十里?白兄,江湖上可有很多人看得懂這暗號?」

    白玉堂將羽箭交回,道:「懂這暗號者是有幾個,但除了我和他的幾位師兄弟外,沒人知道,這時間,是要往前挪一個時辰,距離也要往回挪一半,所以,是今晚子時,城外五里。」

    展昭一把握了白玉堂衣袖,緊張道:「這箭明目張膽的射到大人書房來,敢不背著大人解暗號的,開封只有白兄一人,這花童莫不是兇手?晚上引了白兄去,莫不是有何陰謀?」

    白玉堂哭笑不得,拍拍他的手背表示安慰:「你這貓,別忘了我可是來找你麻煩的,若花童有何異心,那可是幫了你大忙。」

    展昭聞言寒了臉,手一鬆,怒道:「白兄乃當世豪傑,展某願結交化恩怨,豈會有如此小人想法。」

    白玉堂早料到他如此說了,展昭便會生氣,笑嘻嘻的捉了展昭的手,捏捏他的手指,道:「貓兒莫氣,五爺玩笑慣了。」

    展昭也知白玉堂性格如此,面色緩和下來,道:「白兄莫要總開玩笑。」一邊說著,一邊往回收手。無奈白玉堂緊緊攥著,說什麼也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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