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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千桑別亂動哦 文 / 雨格子

    最近千眷覺得冰帝的那幫少年行動相當古怪,明明看見他們私下窸窸窣窣地在低聲交談什麼,可每次等她一走近,這幫傢伙就立刻噤聲,接著掛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和她打哈哈。

    這些還不算,那幫傢伙最近總是神秘兮兮,時不時用某種奇怪的眼神偷偷打量她,而且他們好像還經常在訓練結束後,鬼鬼祟祟聚在二樓小廳不知道在幹什麼。

    每次她問起這件事情,那幫少年總會眼神閃躲地轉移話題,那神情分明是有事瞞著她!難道是因為全國大賽逼近,他們開始緊張了?

    也是,畢竟也是半大的少年,會感覺到壓力沉重很正常,不過這種狀態持續下去是很危險的,必須給他們做下心裡輔導。

    千眷這麼想著走上二樓,左邊第三間就是小廳,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都在,伸手握住單邊門把,輕輕旋轉,結果,門紋絲不動,沒有絲毫要打開的跡象。

    眉心微微蹙起,居然從裡面反鎖了?他們究竟在裡面幹嘛?不得已只能敲門,輕扣幾下後,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慌亂的動靜。

    許久,門被拉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向日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等看見站在門前的千眷,眼神又是一陣閃躲。

    「向日,你們在裡面幹嘛?」沒有聞到酒味,她的眉心瞬間舒展,原本以為這幫少年是因為壓力過重才偷偷摸摸在小廳聚眾飲酒以排解壓力,現在看來不是。

    要知道他們可是網球選手,就算沒有未成年人飲酒法,他們也絕對不能喝酒!酒精這種東西只會麻痺他們的身體,遲緩他們的感覺,全國大賽將即,她絕不允許他們發生這種情況。

    「沒,沒什麼。」向日依舊縮在門縫,似乎完全沒有半點想要開門讓千眷進去的打算。

    千眷帶著淡淡笑意看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哦?那讓我進去應該也沒什麼吧?」

    「不!不行!」向日如臨大敵,聲音拔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咪。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尖銳,語調微微上揚,「嗯?」

    彷彿被刺到一般,向日變得瑟縮起來,但貌似仍然沒有要開門的打算,就始終這麼維持著將腦袋探出門縫的詭異姿態。

    千眷直視著向日的眼,眸光如劍,「難道,你們是在裡面做什麼壞事?」

    向日眼神堅定地大聲辯解,「沒有!絕對沒有!」

    「那讓我進去吧。」他這樣的神態,讓千眷不由將目光放柔和,畢竟和向日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對他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他這個人雖然古靈精怪,時常愛玩些惡作劇,但卻是個非常淳樸的少年,撒謊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

    「不,不行……」向日耷拉下腦袋,他的堅持讓對話又回到原點。

    一個絲毫不退,一個威勢逼人,一切似乎陷入僵持局面,就在此時打破僵局的救星登場。

    「居然在樓道裡大聲喧嘩,真是不華麗的舉動,啊嗯,對吧,樺地?」跡部邁著優雅的步子從右邊走廊緩緩走來。

    「wushi。」樺地面無表情地附議。

    「跡部,你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疑問的句式,她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若說掌控冰帝的帝王會不清楚底下正選們的小動作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至少她不相信。

    跡部微微挑眉,「知道,這是本大爺親口批准的。?」

    「你批准的?」千眷略微一愣,沒想到這些小動作還有跡部參與在內。

    「有什麼問題嗎,啊嗯?」語調微挑,跡部依舊是銳勢逼人。

    帝王級的信用,暫時讓千眷退了一步,「好吧,既然有你的首肯,相信他們也不是在做什麼壞事。」只是下一秒,她的話鋒一轉,眸光微揚,帶出毫不遜色的威勢,「不過,身為冰帝正選的訓練指導者,我有權知道任何會對他們訓練情況造成影響的事情!」

    跡部眸光微瞇,望著不遠處毫不退讓,週身散出迫人威壓的少女,這個人果然和他曾經猜想的一樣,優雅冷靜之下卻有著能焚盡一切的灼熱意志,就像一顆散著清冷光華的冰彩玉髓,分明冰瑩剔透,卻又帶著炙烈無比的絢麗華彩。

    帝王唇角微微上揚,帶出一句,「嗯哼,放心,不是會對他們訓練情況造成影響的事情。」

    「既然你這麼肯定的話,那我也就不再追問了。」千眷放棄了追問,如果他們想說的話,早就告訴她了,既然他們如此堅決的不肯讓她進去,說明不想告訴她,而且跡部也打了包票,她也不能再咄咄逼人。

    雖然是這麼想,但她心底莫名有些失落,被排斥在外的疏遠感,畢竟再怎麼看起來和樂融融,關係友好,她也始終是個外人,終歸無法融入他們的生活。

    莫名其妙的感傷讓千眷心底升起一抹自諷,她和他們唯一的牽連就是全國大賽,沒有了這個他們之間不過是陌生人罷了,他們是冰帝正選,而她是訓練指導者,這樣就夠了,何必奢求太多?

    似乎是察覺到千眷身上的淡淡失落,跡部忽然開口,「跟本大爺來,本大爺正好有點事要和你談。」

    「好。」她隨口應聲,跟著轉身前行的跡部離去。

    跡部書房,兩人在沙發上相對而坐,手中端著傭人剛剛送上的紅茶優雅淺飲,室內茶香滿溢,氣氛安靜寧和。

    許久,千眷放下手中的紅茶,看向愜意飲茶的跡部,淡淡開口,「要和我談什麼。」

    抬眸掃了眼千眷,跡部放下手中的茶具,聲音中難得帶出一絲歡悅,「冰帝拿到了東道主的推薦名額。」

    不同於不動聲色的跡部,千眷的反應較為激烈,「拿到了!」

    「嗯,已經確定冰帝能夠出賽。」跡部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

    「太好了。」她的語氣中是難得的放鬆,還有壓不住的激動,雖說她相信跡部能拿到推薦名額,但門票畢竟沒拿到手,這讓她心裡始終是忽上忽下,考慮到以前的種種波折,總會擔心又出什麼意外的阻礙,現在她終於可以放下那顆上下吊著的心了。

    跡部眼中滿是興味地看著那個強行壓住激動的少女,心裡不覺有些好笑,平時看她都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還是正選們人人懼怕的千鬼,可一扯到這個問題上,她就像完全變了個人,真是很有意思。

    「叩叩叩。」外面的人禮節性敲完門後,沒有等待主人的應答,直接推門而入。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關西狼帶著優雅笑意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跡部瞥了忍足一眼,語調淡淡,「啊,本大爺的話正好說完了。」

    「那就可以開始了。」關西狼意味深長地看了千眷一眼。

    跡部靠在沙發上的身體微微仰起,繼續打著啞謎,「準備好了?」

    「就在剛剛全部準備完畢。」關西狼邊說著邊向千眷的方向邁進。

    還沉浸在激動中的千眷聽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準備好了?可惜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忍足就已經走到她面前,同時她面前被一片黑影遮住。

    看著眼前的黑色布巾,千眷是一臉茫然怔愣,這是要幹嘛?究竟出了什麼事!?她完全不能把握現在的狀況,抬頭看向忍足,希望他能解釋些什麼。

    忍足笑得一臉曖昧,「千桑,安心,我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笑得千眷猛地後背發涼,不危險嗎?我感覺你笑得很危險!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她看著忍足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送來的調查資料還沒看!」

    忍足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的布巾疊成三段,「啊,不急,那些資料可以晚點再看。」

    「不行!我怕時間會不夠。」千眷繼續強調時間規劃的重要性。

    忍足雙手拿起手中的布條遮上千眷的眼睛,話中飄著淡淡的曖昧,「不用擔心,夜晚還很長,我們有很多時間~」

    「跡部!喂!跡部!」事態的發展讓千眷不由慌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平時在訓練上太過分了,終於犯了眾怒!?那也沒必要這樣啊!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

    「什麼事?」跡部的聲音中有著壓不住的笑意。

    千眷努力反抗著想要掙脫忍足的魔爪,同時口中快速地喊道,「快讓忍足停手!你們究竟想要幹嘛!?是訓練菜單嗎?我知道了,以後我會適當減少訓練量的!」

    「啊嗯?訓練菜單不用改,就維持現在這樣就行了。」跡部避開她話中的重點,只接了後半句。

    耳邊傳來忍足低沉魅惑的嗓音,帶著淺淺笑意,仿若一隻貓爪輕輕抓撓,「千桑,你在害怕麼?難得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能感覺到耳朵傳來一陣麻癢,還有那彷彿直接撓在人心上的魅惑嗓音,意外地,千眷的耳朵瞬間紅了,某人繼續掙扎著,可聲音中卻透著一絲無力感,「忍足,別開玩笑!」

    「我很認真的,哦呀,耳朵都紅了,真可愛~」

    淺淺的低笑聲直接貼著耳邊傳來,帶出濃濃曖昧,不得不承認這只關西狼的聲線十分好聽,低沉磁性,優雅中還帶著三分慵懶以及四分危險誘惑。

    體力上終究不是忍足的對手,即便奮力掙扎也會被壓回來,不得已,千眷只好向著從剛才開始就一聲不吭的跡部求救,「跡部,幫幫忙。」

    看著雙頰緋紅,一臉慌亂無措的千眷,跡部唇角的弧度持續擴大,「侑士,適可而止。」

    「嗨嗨~」忍足拖出懶懶的聲線。

    看了眼還在掙扎不斷,讓他根本沒辦法好好遮上黑布的千眷,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略微低下身子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千桑,不要亂動啊,否則時間會拖得更久,難道千桑想一直和我保持這種姿勢?我不會對你做任何危險的事情,相信我,好嗎?」

    聲音中少了那份曖昧,語氣變得認真,不自覺地讓千眷停下了掙扎,她口中微喘,腦中卻在不停思考,跡部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忍足好像不把這塊布遮上她眼睛就誓不罷休,再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始終反抗不過忍足。

    從忍足身上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雖然言辭曖昧,但大多是抱著開玩笑的意味,最重要的是,她不相信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跡部會容忍卑劣事件在他眼皮底下發生,既然他沒有開口,說明這事情對她沒有危險,只是幹嘛非得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有了當事人的合作,忍足很順利地繫好布巾,大功告成後他才舒了口氣,動作輕柔地帶起坐在沙發上的千眷,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千桑,安心,我會牽著你走的。」

    手上傳來溫暖的觸感,千眷沒有拒絕,也沒有伸手去扯遮住眼睛的布巾,只是靜靜地被牽引著前行,一路上他步伐很緩,時而會停頓,帶著她規避某些障礙物。

    大約走了有五分鐘,他停住腳步,伏在她耳邊說道,「千桑,到了,可以摘下布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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