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章 樂明 文 / 血戰楓紅

    又是一年過了，白雪皚皚……更新好快。萬里素裹。一個少年，還穿著單衣，赤著腳，滿是補丁的褲子。勉強能遮住被凍得發紫的雙腿。雙臂緊緊的抱在胸前，把僅有的一件衣服勒得緊緊的，恨不得和肉融為一體才能感覺到溫暖一樣。

    通紅的臉蛋已經有些許地方裂開了，還能依稀看見紅色的肉。雙唇已經龜裂，點點血絲從裂口處若隱若現。

    走得朗朗蒼蒼，搖搖晃晃的。就快摔倒在路邊。看著遠處房屋裡面透出來淡淡的燭光，聽見從屋裡面傳出來的笑聲，還有『誘』人的香味。

    一滴淚水從眼眶裡面悄悄的落下，因為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掉淚。全身都已經凍得麻木了。想想以前的生活，雖然不能吃香喝辣，但是還有一頂茅屋能勉強遮風擋雨。靠著好心村民的救助，還是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也做一些能做的事，用來答謝村民。

    想著以前，自己肩上扛著比自己還大一圈的材禾，看著同齡的小朋友在一起歡快的玩耍，自己雖然羨慕，但是卻不嫉妒。

    從自己懂事的時候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孤兒。父母不知道是誰，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命也是村民救的，為了報答村民，砍砍材，幫忙種種地是必然的。就連村上的流氓都不會欺負他，還會偶爾給些沒吃完的東西給他。

    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了。一群強盜重進了村子，如果不是自己命好剛好在山上砍材的話，這條破命也是沒有了。現在也才差不多了。沒希望了，真想找個軟軟的床好好睡一覺，喝一口熱乎乎的水，吃一口甜得酥人的餅。

    少年帶著這些幻想，重重的到在了雪地上。嘴角還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好像願望馬上就能達成。

    在夢裡看見一個白頭髮的老爺爺，臉也是紅彤彤的。正在給自己喝熱乎乎的水。少年開心的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意識恢復了過來，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感，躺在床上上的感覺。少年睜開了雙眼，看來自己還沒有死。身上蓋著一張皺巴巴的棉被，屋裡有一張椅子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一個身穿許多補丁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小兄弟，你醒了，昨晚一個老先生抱著你到了我家裡。在我這裡借宿一晚。現在你身體應該沒什麼事了吧？」中年人說道同時把一碗熱水遞給了少年。

    少年接過碗，碗裡水雖然清澈透明，但依然掩飾不了盛碗器具的破舊。看著中年人慇勤的目光，少年一口氣把水都喝乾了。中年人開心的接過了少年遞過來的碗。這時救少年的那個老人也走了進來。

    老人先是朝少年笑了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對中年人說：多謝收留。不然這孩子和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死在雪地裡了。

    中年人不好意識的用空著的手抓了抓頭髮。說道：鄉野地方，難得有人來。來了就是客人，我們沒有什麼招待人的，只有這些勉強裹腹的食物，還有還有待人的真誠。

    老者和少年聽了，都挺感動的。兩人心裡的想法卻不一樣，老者的是感慨：村裡人的淳樸；少年卻是想起了以前幫自己的村民，可惜他們都不在了，心裡面不由得又是一沉。

    老者這時剛好看見少年的臉色變了。問道：不知道少年，姓名。哪裡人士。

    聽到老者的提問，少年不由得想起了村民。鼻子一酸，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想起村名對自己的照顧，而自己還不知道他們的姓名。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小村叫什麼名字，以後想回去給他們做個墳看來都是不可能了。心裡不由又是一酸。

    自己叫樂明，是村裡一個瘦小的但眼睛卻能看穿人內心的慈祥的老爺爺給自己取的。老爺爺當時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也希望你能有一個聰明的腦袋，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過去的生活已經回不去了，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小胳膊小腿的，去當個大頭兵都沒人要。如果不是眼前這兩個人救了自己，估計自己已經進了野狗的肚子，連一個墳都沒有。

    老者還在問自己，自己卻走神了。不好意識的笑了笑。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弱，還有點力不從心。不過還是勉強的向老者和中年人躬了一下身子。

    「我叫樂明，從小時孤兒，因為好心村民的救助我才活到了現在。現在村子已經被強盜毀了，估計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名字是村子裡的老爺爺幫我取得。因為又冷又餓的緣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也不知道村子叫什麼，因為我從來沒去過外地，也沒有人說起過。」樂明說到這裡，卻不知道眼淚早就已經流了滿面。

    老者和中年人聽了也是唏噓不已，對於樂明坎坷的身世，感慨能活到現在很難得了。還真是福大命大。

    樂明這時才發覺自己還不知道兩位的姓名，於是問道：老爺爺，大叔你們叫什麼。讓我知道你們的姓名，以後如果不死的話。也好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

    兩人聽到樂明說到『不死的話』，難免又是一陣唏噓。這孩子活得不容易啊。還是補丁大叔先說到：我叫郝昭，字伯道。并州太原人，聽說匈奴人要入侵并州。所以我們就跑到了這裡，這裡是冀州河間國的樂城。我們這個村子離樂城還有好幾十里路要走。很偏僻，你們兩位來到這裡也是緣分。（河間有12城，出了治所外，還有弓高（今阜（fu四聲）城縣西南），樂城（今獻縣河城街），成平（今泊頭市北），中水（今河間市西南），武垣（今河間市西南），高陽（今高陽縣東），易（今雄縣），文安（今文安縣北），（mao四聲）（今河北任丘市州），州鄉（今河間市留古市鎮），束州（今河間市束城鎮），東平舒（今青縣西北））。

    老者這時候也自我介紹道：我叫童淵，字付雄。荊州襄陽人士。現在在外面雲遊，走到哪裡就是哪裡，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

    童淵這號人物郝昭是知道的，名人。號稱蓬萊槍神，是現今的武術大家。這個小兄弟的身世就越發顯得淒涼。不說以前，只看現在這一身皮包骨的行頭就知道其中的艱辛。

    郝昭對樂明說道：不知道小兄弟，字什麼。現在大家都有一個字。用來詮釋一個人的性格或者說明一個人的志向。

    樂明搖了搖頭，到：當初那個老爺爺並沒有給我說字，是因為還沒有達到取字的那個年齡。所以我現在還沒有。

    郝昭看著孩子可伶，自己現在也還沒有子女。就有了把樂明收下來一起照顧的想法。剛好樂明也是孤兒，現在也沒有去處。

    郝昭於是說道：那樂明，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你現在年齡也還小，走到哪裡都不方便。大叔這裡雖然簡陋，不過餬口還是可以的。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和大叔一起去山上打獵。

    樂明聽了，心裡面暖烘烘的。自己現在這種境況不僅沒死，還有人願意收留自己。可是自己現在只會拖累郝昭，看見剛才那個碗就知道，郝昭的生活情況並不好。

    樂明其實有自己的想法，在以前那個村子的時候就有了。聽說當兵能吃飽飯，運氣好的話還有響錢，而且那裡還有很多其他人，還可以和他們生活在一起，這樣自己就不孤單了。在樂明眼裡，只要能吃飽飯其實就是一種幸福。

    想到這裡，樂明不好意識的說道：郝昭大叔，我想去當兵。在那裡可以吃飽飯，聽說還有餉錢。這樣我就可以不挨餓了。多謝大叔的好意。大叔剛才說匈奴打過來了，大叔為什麼不去當兵，那裡不是可以吃飽飯嘛。還不用跑這麼遠。

    童淵聽了樂明的話，暗之點了點頭。對樂明產生了一絲興趣。

    郝昭聽了臉微微發紅，當時自己聽到匈奴人來了。害怕，就帶著家人跑了。其實自己也不是真的怕，老母親辛辛苦苦把自己養大，自己不能不盡孝道。看到老母親的滿頭白髮自己豈能一跑了之。

    郝昭慚愧的點了點頭，說道：自己那個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現在老母親也病逝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到時可以和小兄弟一起去當兵。其實我早就想去了，男兒在世沒有一番作為就埋在黃土裡，妄在世間走一遭。

    聽到郝昭說完，樂明開心的笑了，感覺自己也是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童淵聽了，大笑了出來。「看來，我這次沒有白出來，郝伯道（郝昭）真是好男兒也。樂明小朋友也是不差，這麼小就知道報效國家，和哪些滿口仁義道德的門閥士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說到這裡童淵喝一口水。拂鬚說道：「樂明，在你從軍之前有沒有興趣，讓我指點你一下武藝，也好在軍中能剛好的填飽自己的肚子。」

    樂明聽了心裡挺開心的，就是不知道這個老師怎麼樣。郝昭聽了，大喜；對樂明狂使眼色，示意他趕快行師徒之禮。樂明看在眼裡，也是知道估計童淵的來頭不小，也對郝昭感激在心。可是這個拜師是個什麼禮儀，樂明一竅不通啊。樂明也管不了了，下得床來，只有朝童淵躬身抱收施了一禮。同時說道說道：希望老師不要介意，我從小到大就沒人教我這些。這個禮儀這些確實不知道。

    童淵聽了，也不惱。知道樂明和郝昭會錯了意。說道：樂明，沒關係。我原本也是打算指點你一下武藝，並沒有打算收你為徒。郝昭你也一樣，我也一樣可以指點你的武藝。不過你現在也有一點武功底子了，所以不用我太多的指點。既然只是指點，當然不用什麼禮儀之類的。

    郝昭聽了知道這是大師的架子，不會輕易教授徒弟。更何況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郝昭想到這裡，還是感激的對童淵行了一個弟子之禮。

    樂明顯然對這些不懂，不過看到郝昭，臉顯感激之色，並行了一禮。也是照著向童淵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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