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再也放不下其他 文 / 聽聽雨夜
尹隨心愣了愣,這才想起秦稍端這段時間確實瘦了些,臉色也不是很好,應該是累得有些狠了。
其實,尹隨心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疹子顏色也變淺了,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脫皮,感冒症狀基本沒有了。尹隨心覺得可以不用那麼守時的塗藥和吃藥了,可秦稍端還是半夜叫醒她吃藥,尹隨心她不用上班在家可以補覺,可是秦稍端卻還要去公司處理事務,她雖然心疼,可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秦稍端扔下公司不管吧,秦商畢竟是他的心血。
晚上,秦稍端幫尹隨心塗好藥之後,見尹隨心身上的疹子好的差不多了,忍不住一頓口乾舌燥,手伸進被子裡,環上尹隨心的腰,然後就順著小腹往下滑。
尹隨心拍掉他的手,沒好氣道:「幹嘛呢?我都沒洗澡,別亂摸!」
秦稍端貼在尹隨心的背後,吃吃的笑了起來,「媳婦兒哪都香香的,老公倒沒什麼,就是怕媳婦兒想要了。」
尹隨心沒好氣的「呸!」了一聲,不禁雙頰一紅,「你個沒正經的,我才沒有呢,拿開你的蹄子。」
秦稍端湊到尹隨心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兒,說道:「對,我媳婦兒沒想,是我想了還不行麼?我知道你身子虛不能成事兒,讓我摸摸還不行?」
尹隨心被秦稍端一番動作弄的面紅耳赤、氣喘吁吁,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伸出手推開秦稍端,「夠了,不要弄了,我要睡覺了。」
秦稍端也知道尹隨心才剛好,儘管他已經憋的受不住了,可他還是想等她好了再做親密之事。他湊到尹隨心唇上好好的親了一番,「好,媳婦兒,我不弄了,你睡吧。」
他就這樣看著她的睡顏,靜靜的看著,猶如一個朝聖的信徒那般虔誠。這個他傾心的愛人,他愛她,他把一個男人三十年來能給予的感情一次性全都焚燒給她,他把所有對感情的想像和規劃,理性和狂熱,美好和激動,全都給了她。
除了她,他想,窮盡一生,他再也不會對另外一個女人這樣衝動和瘋狂了。
這種愛的感覺很微妙,也很有意思,她漸漸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角,成為他的牽掛,他要用愛緊緊的包圍著她,那樣,她肯定跑不了,打兩下罵兩句那都不算事兒,男人還能在乎這個?
秦稍端悶笑了一聲兒,自己是什麼脾氣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那天卻被尹隨心狠狠的拳打腳踢了一頓,自己不但沒生氣,居然還鬆了口氣,還他媽的沾沾自喜認為她在為自己吃醋,這也算是有出息了!
尹隨心睡覺不怎麼老實,老是動來動去的,秦稍端每次替她蓋好被子,沒過一會兒她就伸腳給踹開了,最厲害的是,她就是睡著了,還能伸個懶腰什麼的,動作大的出奇,看的秦稍端哭笑不得,最後秦稍端實在無法,伸出手緊緊的摟住她,兩人頭挨著頭,腿纏著腿,就這樣,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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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稍端看著眼前穿著一身藍色保潔服的劉新藍,嘴角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劉新藍伸出手將兩鬢的亂髮撥到腦後,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夠狼狽的,可是她沒有辦法,秦商進出都要刷卡,還有人盤查,她不扮成保潔人員根本沒辦法進來,饒是如此,她這次進來也非常的不容易。
想起自己被辭退的事,劉新藍滿心的委屈,她真的沒想到,果然如張智所說,就在那第二天,她就收到不用再來上班的通知。
她憤怒過、傷心過、咒罵過、不服過,可最後只剩下滿滿的無奈,她想去找秦稍端,想問他為什麼,可她壓根進不去秦商的大門,最後實在無法,她偽裝成保潔人員混了進來。她都想過了,如果這次再進不來,她就去碧水源,去秦稍端的家,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要見秦稍端。
她想他,想的理智全無,想的都快瘋了!
秦稍端靠坐在桌子邊,雙腿交疊,他的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並帶出了一包煙。他點上煙,慢悠悠的抽了一口。
劉新藍簡直為他這個樣子深深的著了迷,她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秦稍端看,半響,輕聲道:「少抽點兒吧。」那種溫柔關切的語調,好似她真的是他什麼人似的。
秦稍端面無表情的開口:「看來,我們秦商的保衛系統真是夠垃圾的,什麼人都能進來。」
劉新藍被秦稍端這句話說得訕訕的,臉色漲的通紅。
半響,她開口:「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秦稍端彷彿沒聽到似的,繼續抽他的煙,其實他現在已經很少抽煙了,尹隨心不喜歡煙味,所以他都盡量控制著自己少抽煙。
可現在,他寧願聞尼古丁的味道,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刺鼻味實在令他作嘔。
劉新藍等了差不多有那麼一分多鐘也沒見秦稍端回答她,咬了咬唇,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為什麼要辭退我?是因為我工作能力不行?還是因為我工作上出了差錯?」
秦稍端緩緩吐出一口煙,「我辭退一個看不順眼的人還需要理由?」
劉新藍雙手握拳,一臉氣憤道:「是因為她嗎?是因為她你才如此討厭我嗎?我就知道,她一定會讓你辭退我,我自認我沒做什麼虧心事,但我沒想到她心眼竟然小到這個程度,竟然一刻都容不下我!」
秦稍端聽了這話抬起頭,沖劉新藍說:「你過來。」
劉新藍愣了愣,而後像中了蠱毒一般,想也不想的邁步走到他面前。
她太想近距離的汲取他的氣息了!
秦稍端手指夾著煙,細小
小的火光在劉新藍面前一閃而過,他面上一絲訝異都沒有,反而輕輕笑了一下,「你說的那個她是指我媳婦兒?」
劉新藍一臉委屈的低下頭,一副受盡委屈、我見猶憐的樣子,「除了她還能有誰,我……啊……」接下來她感覺到肩膀一陣火辣的痛,痛的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秦稍端把煙頭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劣質的保潔人員工作服瞬間被燒出了一個窟窿,空氣中有皮肉被烤焦的味道,異常的讓人心驚。
秦稍端冷道:「是,不是。」
劉新藍忍著痛,伸出手遮住燙傷口,連連後退,她雙眼裡噙滿了淚水,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稍端,她沒想到,秦稍端竟然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終於沒忍住,劉新藍的叫聲歇斯底里。比起**上的痛,她的心更痛,愛了那麼久的人,竟然為了另外一個根本配不上他的女人這樣傷害她。
秦稍端把手上的煙頭扔掉,「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說著,秦稍端拿起電話,撥通一組號碼,「張智,你給我進來!」
本來秦稍端沒準備把劉新藍怎麼樣,畢竟她是個女人,打她一頓也不合適,想了想,還是讓張智直接辭退了她,並且表明他不希望在京城再看到劉新藍這個人。張智豈能不明白秦稍端的意思,京城很多大公司都和秦商交好,而且秦稍端的叔叔又是公安局的局長,只要張智放出話,沒幾家公司敢錄用劉新藍,劉新藍找不到工作,那在京城必定是待不下去的。
想到這,張智不禁感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總裁夫人啊,這比直接打人一頓要狠百倍啊!
可秦稍端沒想到,劉新藍竟然還敢回來,還口口聲聲指責尹隨心,她劉新藍是個什麼玩意啊?有什麼資格說他媳婦兒的不是?他秦稍端的媳婦兒他疼都來不及呢,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說她半句不是。
劉新藍先前耍心機讓尹隨心誤會,這已經是觸犯了秦稍端的底線,他秦稍端從來不打女人,也不屑打女人,但今天,他覺得自己沒必要遵循那一套。就拿某一套規則來說,遵守規則的是人而不是機器,規則是一塊匾,可秦稍端卻都是具體的人,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尹隨心的男人。
劉新藍害媳婦兒誤會自己,自己總得討點利息回來吧?!
張智接到秦稍端的電話,立馬過來了,看到穿著一身保潔人員工作服、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劉新藍,不禁張大嘴巴,臉上現出驚訝之情。
秦稍端伸出手敲了敲桌子,不滿道:「保衛科是擺設嗎?就這麼讓人進來了?」
張智連忙低頭認錯,「是,這件事我馬上去落實,一定查出差錯出在哪個環節。」
秦稍端不甚耐煩的擺擺手,「趕緊把人帶走!還有,這種情況,沒有下次,如果再犯,保衛科的人通通給我滾蛋!」
張智連連應下,就要來拉劉新藍,劉新藍卻掙扎著不走,她流著淚的眼一直看著秦稍端,而後大吼出聲,「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姐姐是因你而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秦稍端還未開口,張智已經率先反應過來,他伸出手摀住劉新藍的嘴,而後掏出手機給保衛科打電話,這個劉新藍勁兒還挺大,他一個人還真搞不定,她要再胡言亂語下去,秦稍端指不定要發大火。
秦稍端聽了這話,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眉,而後他看了眼張智,示意他放開劉新藍,「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劉新藍淚眼汪汪的癱坐在地上,聞言,看向秦稍端的目光帶著憤怒和委屈,「你不記得我姐姐了嗎?」
秦稍端沒有說話,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劉新藍抹了抹眼淚,自嘲的笑了笑,「呵,我姐姐愛了你那麼多年,心心唸唸的全是你,最後也因你而死,可是你卻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真是……」
張智打斷劉新藍的話,「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姐姐叫劉新月。」劉新藍看著秦稍端,一字一頓的開口:「她的英名叫emily。」
此話一出,秦稍端倒沒什麼表情,張智卻驚訝的瞪大了雙眼,emily他是知道的,前幾年轟動一時的超級嫩模,簡直就是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的代言詞,一年光代言廣告就有上百條,身價直逼一線女星。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割腕自殺了,媒體揣測了好幾種原因,有說是為情所傷,有說是患了抑鬱症,有說是不堪被煤老闆包養……種種種種,終歸,一顆鮮活的生命香消玉殞,確實挺令人惋惜,尤其那些宅男們,簡直惋痛到極點,要知道,emily可是他們心中的女神啊!張智想到這,仔細的瞧了瞧劉新藍,這才發現,這個劉新藍果真和那個emily長的有些像,尤其是鼻子和嘴巴,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整體的臉型,也非常相像。
「外人都說我姐姐被人包養了,可我知道,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她喜歡的人是你,只有你,可是你卻並不回應她的感情,她和我說,她站在了最高峰又能怎樣?身邊始終沒有你的陪伴。後來她知道你和另外一個女明星好了之後,她再也受不了了,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割腕自殺了,割腕之前她還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特別想和你一起去賞八月十五的月亮,可惜沒有機會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掛完電話連忙趕到我姐那,可還是晚了一步,我到我姐那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她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全身都是血……」劉新藍說著說著不禁哽咽起來,想來她姐姐的死對她打擊真的挺大。
張智不知道那個名動一時的emily竟然是這樣死的,只得低著頭,掩飾住自己的驚訝。
「你這是為你姐姐來討回公道?」秦稍端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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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劉新藍愣了愣,她不知道怎麼去說,從她姐姐第一次發秦稍端照片給她看的時候,只一眼,哪怕就只是張照片,她就愛上了秦稍端,從那之後她經常關注財經雜誌,只要有秦稍端的那一期,她必定買下來,而後把秦稍端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減下來,偷偷的保存著,到現在為止,秦稍端的照片她都已經收集了差不多有三盒了。她努力學習,就是為了畢業能來秦商工作,能靠近秦稍端,離他近一點。這點,她自認為她比她的姐姐emily聰明多了,emily的工作性質注定與秦稍端天差地別,而emily似乎也從來沒打算放棄她的工作,換種方法來接近秦稍端。有時候,劉新藍都覺得她的姐姐固執的有些可笑,試問,連命都可以這樣輕易放棄,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麼呢?終於,劉新藍順利的進入秦商,還非常幸運的做了秦稍端的秘書,劉新藍有時候都覺得,老天都在幫她,一切都很順利的進行著,秦稍端雖然沒有口頭上讚揚過她,但劉新藍能感覺得出,秦稍端對她挺滿意的。如果沒有那天晚上那個叫尹隨心的鬧了那麼一出,自己就不會被趕出秦商,如果不是被趕出秦商,她也不會說出她姐姐這事。是來為她姐姐討回公道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雖然她姐姐的死她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更多的是對她姐姐的怒其不幸、恨其不爭,但這些漸漸都被她對秦稍端的愛給打敗。
「我不認識什麼emily,我也沒有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讓她自殺,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在我這討公道,你要再繼續鬧下去,我不會手軟,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給你弄到非洲去,也是分分鐘的事!」秦稍端雙眼一瞇,語氣仍是那麼平淡無奇,彷彿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
劉新藍錯愕的瞪大雙眼,拚命的搖著頭,「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秦稍端卻不耐煩了,他看了眼張智,揮了揮手,意思很明顯。
張智立馬反應過來,招手讓門口站著等候命令的幾位保衛科的人員進來,幾個人一起拖著一臉面如死灰、心灰意冷的劉新藍出去。
劉新藍被拖出門口的時候,還喊了一句,「秦稍端,你這個冷血的人!」那一聲,滿含著濃濃的悲哀,還有恨意,那種求而不得的恨意。
秦稍端靠坐在椅子上,聽到這句話,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冷不冷血與他人又有何干?
冷血?他的媳婦兒也說過他冷血,可為什麼,同樣的兩個字,聽在自己的耳朵裡,卻是那樣的天壤之別呢!
秦稍端腦海裡不禁想起尹隨心嘟著紅唇、雙眼迷離的樣子,那個時候尹隨心感冒了,渾身發熱,秦稍端秦抱著她,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尹隨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這麼冷血!」
尹隨心的雙眼很亮,而且濕漉漉的,近距離看的時候更加的醉人,彷彿如一汪幽潭,將他吸了進去,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想起尹隨心那個樣子,秦稍端不禁渾身發熱,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秦稍端打算回家去看媳婦兒。
秦稍端一路開車回去,身體的熱度就一直沒降下來。
腦海裡一直想著尹隨心,最近秋燥,應該回去給她煮點潤肺湯,不能為了考研老待在家看書,應該帶她多去外面轉轉,放鬆下精神,任何人不能傷害她,哪怕說她一個不好的字……
好像這些已然成了習慣,自己樂於去寵溺她,並對此甘之如飴。
只有以愛之名,像秦稍端那麼理智而穩重的男人才可能做這麼婆媽的事。
這一點,並不難理解!
這個世界上,只有那麼一個人,才值得他去牽掛、去寵愛,人心並不大,裝下她已經滿滿的了,再也放不下其他。
他秦稍端愛尹隨心,而且這輩子只愛她一個,這一點,他可以向全世界表明,尹隨心就是他的底線。這一點,他毫不掩飾。
這就是秦稍端的姿態!
回到家,秦稍端果然看到尹隨心坐在桌子前非常認真的在做題目,似乎遇到棘手的題目,時不時的皺一下她那好看的眉。看到秦稍端回來,尹隨心抬眼說了聲:「回來了。」而後又低下頭繼續奮戰在題海中。
秦稍端有種拳頭打在棉花裡的無力感,他笑了笑,換下鞋走到廚房,打算做一道冰糖燉雪梨。
媳婦兒這麼辛苦,是得滋陰潤肺了。
這麼想著,秦稍端笑的意味深長。
吃完了冰糖燉雪梨,尹隨心滿足的歎了口氣,覺得渾身黏乎乎的不舒服,到臥室拿著睡衣就要去浴室洗澡。秦稍端正在收拾碗筷,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大跨步的走到尹隨心身邊,捧著她的臉,親了親,而後湊到她耳邊,用一股極其魅惑的聲音道:「媳婦兒,老公和你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