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 文 / 羅田村人
陳國瀚想了想說:「這是佛經裡的一句話,只要能夠做到心無所住,即心中對萬物再也沒有任何掛礙牽念,那麼縱使萬物縈繞身邊也會心如止水。這十四個字是告誡人們,不要被形形色色的誘惑而迷失了自己,面對那些誘惑,要做到心止如水。」
張玉梅一上班,就來到了孫國梁的辦公室。
「張局長,你請坐,有什麼事嗎?」
張玉梅自從調到公安局當上了這個副局長,很少到孫國梁的辦公室。除非是找孫國梁有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來的。所以,見到張玉梅來了,孫國梁感到很意外。
「孫局長,我是來向你匯報工作的,我剛調到局裡時,讓我負責追查在逃的犯罪嫌疑人。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兩名犯罪嫌疑人的隱藏地,所以,特來向你請示對他們實施抓捕工作。」
聽了張玉梅的話,孫國梁大為吃驚,張玉梅上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找到了兩名犯罪嫌疑人的匿藏地,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連忙問:「哪兩名犯罪嫌疑人?」
「一名是十年前入室搶劫殺人犯王三九,另一名是八年前致人傷殘的李四喜。」張玉梅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太好了,想不到張局長辦事效率這麼高!事不疑遲,盡快安排人前去抓捕吧,給受害人家屬也有一個交待。至於實施抓捕的人員,你自己安排吧。」這時,孫國梁顯得相當興奮,這兩起案子,在局裡已有這麼多年了,始終沒有了結,這下可以向社會,民眾以及受害者家屬交待了。
「孫局長,為了確保這次抓捕順利成功,我想親自帶隊。」
孫國梁聽到張玉梅要親自帶隊,心中有點不放心,畢竟張玉梅年歲也不小了,萬一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怎麼向上官塵交待,這可是上官塵的乾媽呀,也是未來的丈母娘啊!於是便說:「張局長,如果你親自帶隊,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我怎麼向上官塵交待,向陳書記還有杭杭怎麼交待啊?」
「沒事的,孫局長,我會注意安全的,這次抓捕又不是我一個人,我帶四名幹警,再加上當地的公安機關配合,還有什麼危險可言呢?再說,我也是一名多年的公安戰士,還怕危險嗎?你的心意,我張玉梅心領了。」
張玉梅的確是老公安了,自打頂替父親的職,進了派出所,一直就沒換過工作。對於孫國梁的關心,張玉梅還是很感動的。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親自帶隊去吧,等你們凱旋歸來,我給你們擺慶功酒。不過,你這次要把小趙帶上,路上她還可以照顧你一下。」
趙淑平進入公安局工作,是受到了黃燦的關照才進來的,因為孫國梁知道趙淑平是上官塵的學姐,所以,就把她安排在張玉梅的手下。
由趙淑平在出差的路上照顧一下張玉梅這是再好不過的了,聽到孫國梁的安排,張玉梅也挺滿意,便起身告辭,著手安排抓捕工作的人員挑選。
陳國瀚自從昨天晚上,看了上官塵寫的字,心中一直處於興奮之中。上班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把這幅字跟他的好友,也就是他的上司縣紀委書記姚成山分享。
「老陳,看你滿臉興奮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啊?」
紀委書記姚成山看到陳國瀚的樣子,就問到。
姚成山今年五十歲,比陳國瀚大三歲。為人比較平和,平日裡倆人關係處的不錯,他們倆有兩個相同的愛好,一是書法,二是下棋。他和陳國瀚都是縣書畫協會的會員。
「老姚,我有一幅字,你看了可不許向我要喲。」
「到底是什麼字,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我姚成山是那樣的人嗎?」看到陳國瀚那種模樣,姚成山急了,他也是一個酷愛書法的人,見了好的作品,都想據為已有。
那一年,陳國瀚回了一趟蓉城,陳國榮的父親寫了一幅字給也陳國瀚。陳國瀚就把這幅字拿來與姚成山一同分享一下,誰想,姚成山看了過後,硬是賴著不想還給陳國瀚,害得陳國瀚幾天沒睡好覺。這次可不想同上次一樣,所以他才這麼很謹慎的跟姚成山說。
姚成山見陳國瀚久久沒有拿了他所說的那幅字,有點急了,便說:「老陳,到底是一幅什麼的字呀?快拿出來讓我欣賞欣賞,我保證不像上次一樣了。如果像上次一樣,你就同我絕交,這樣總可以了吧?」
「老姚,想看可以,但看了以後,你中午請客吃飯,把老崔和老晏也一同叫上。如果你認為看了不值一頓飯,我中午請客,你看怎麼樣?」
陳國瀚想藉機敲姚成山一餐飯。
「好好好,中午我請客,行了吧?」此時姚成山是迫不及待了。
聽到姚成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陳國瀚這才從包裡拿出了上官塵昨晚上寫的那幅字。他小心翼翼地把紙攤在桌上。
姚成山看那這幅字後,竟然好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一遍又一遍。
「這,這是誰寫的?」姚成山看了半晌才說出了這幾個字。
「老姚,你先別問這字是誰寫的,你說說看,這字寫的怎樣?」
「這字我可不敢妄評,我打電話叫老崔和老晏過來,讓他們也來看看,中午我請客。」姚成山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紙上的字。
姚成山口中的老崔叫崔順平,是縣書畫協會的會長;老晏叫晏風志,是縣政協副主席。特別是崔順平,在書法上的造詣比這幾個都要深,曾獲得過省書法比賽第二名,他的作品多次獲過獎,還在多處報刊雜誌上發表過。
很快,老崔和老晏來了。
崔順平和晏鳳志看了這幅後,都大為驚訝。崔順平張大著嘴巴說:「老陳,這是誰寫的?」
「老崔,你評評這字後我再告訴你。」陳國瀚故作了一下神秘。
崔順平看著這字體,結體遒勁,字字嚴謹,一絲不苟,而且字體瘦硬勻衡,有追魏碑斬釘截鐵之勢,點畫爽利之挺秀,他只說了一句話:「此為柳公權再世之作。」
聽到崔順平的這句話,陳國瀚這才開口說道:「此作品是出自我乾兒子之手,而且是昨天晚上寫的。」
「上官塵之手?」姚成山追問了一句。
看到陳國瀚點了點頭,姚成山喃喃地說:「此乃神筆之作,縱是國內名家,也難與之相媲美啊!」
對於陳國瀚的乾兒子上官塵,姚成山等三人多少知道一些,也知道上官塵的年齡不大,不過才二十歲。想不到年紀輕輕的上官塵竟然在書法上有如此之高深的造詣,這個孩子將來如果能在書法上多加用心,必定能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代宗師。
這時,崔順平說:「老陳,能不能請你的乾兒子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