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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各安天命15 文 / 青燈燭淚

    大勇哥和長毛兄來了。他們兩個開著麵包車疾速的衝進了人群。不然以老槍那夥人的數量把他們完全堵住,進都進不來。幸好,老槍手下的人還是人,還是照樣怕死的,不會用命去擋住大勇哥的車。

    大勇哥和長毛都是經驗極為豐富的古惑仔,長按喇叭再用疾快的速度駛向林記,車頭大燈調成遠光燈。倒是能逼開人群進來。停車之後趁人群還沒反應過來。動作迅速,立即下車就走進林記。不然就衝著那架勢,一下車肯定被老槍的人圍毆。

    大勇哥幾乎是進了林記裡頭,才對著老槍嚷嚷的。「山爺,河橫江大勇不請自來。讓我進去坐坐可以麼?」

    「孫子!我就嘀咕是誰這麼大架勢,還以為是笑面虎他本人來了呢。山爺沒請你來,滾出去!」這次是輪到今早車上的另一個男人說話了。這人看上去比老槍的年紀還大,而且不愛說話,很酷的樣子。但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個脾氣火爆的角色。只是我沒想到這大神根本鳥都不鳥大勇哥。頓時狗肉店裡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引出一場血雨腥風。

    而老槍說了一話把原本緊張的氣氛又拉回到一個平衡的位置上。「媽了個逼的,老二你說。是不是笑面虎手底下的人都是特別時髦。怎麼他們做古惑仔的都穿西裝穿皮鞋?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媽了個逼,怎麼就是比我穿得好看呢?」老槍拿著牙籤挑了挑牙,望著大勇哥審視了一番說道。(那日我和大勇哥都是穿了西裝皮鞋的穿著。)

    可是老槍把刀鋒一轉,又把事情推到風口浪尖。看著大勇哥和長毛說道,「小子,你帶了多少人來?」「莫說我把牛皮吹上天了,這裡不是河橫也不是新區,你站著的這個地方是我青石的地盤。你來一百人,我就叫夠兩百人,你兩百人,我就叫夠四百人。你信不信?」

    這話一時把平時老練沉著的大勇哥問得啞口無言,頓時語塞。

    隨後老槍站了起來,離開自己的座位說道,「我老槍呢,一直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我對你們奸奸詐詐的河橫佬一直沒什麼好感。你看吧,背地裡暗下殺手的勾當,還要被人逮住這樣的蠢事就只有你們河橫佬幹的出來。(罵的是盲蛇。)門口那幾個小麻皮讓你們帶走又何妨,但笑面虎端了我這伙兄弟的飯碗不給個交代也說不過去吧。」

    「這……,山爺你想如何?開門見山說吧。」大勇哥的臉色變得青綠色,被人問得很是尷尬。

    「誒,我還沒說完。你說什麼話啊?再說了,鴻運挖沙法律上的負責人是我們青石鎮的人,你個河橫佬插什麼嘴啊?你說是吧?沈小子。」老槍依舊不賣大勇哥的賬,對笑面虎又是一陣明諷暗刺。

    我一愣,媽了個雞8!敢情這老槍是看著我嫩,處事沒大勇哥八面玲瓏。拿我開刀,是想從我口中拿些便宜。「那如何才能讓山爺心裡爽快呢?小子能辦到的盡量去做。」

    「沈小子,你來我們青石鎮討活路,沒給我拜山門吧?你看這樣成不成?你們挖河沙每月給回我們三成的利潤。」老槍這算盤打的好緊啊,三成利潤?媽了個逼的,笑面虎肯給你三成還至於鬧到這個地步?能給你的話,八百年前我就早拜了。

    「山爺,您這可就說笑了。我們鴻運采砂也並非跟山爺的弟兄們對著幹,也沒搶你們的飯碗。鴻運采的沙只供大湖新城使用。這全都是大湖新城背後老闆的主意,富爺和我也就是出個面幫人家大老闆打工幹活。做的是自給自足的活路啊。」日他媽老槍的先人,獅子大開口是吧。

    老槍聽完我的話,沉默了一會,走到我座位上一手摸著桌子一手放在我坐的椅背上,「但如果,你們不搞沙場,那大湖新城的老闆不也得求著我們要沙嘛?說到底還是端了我們的財路啊。」

    我壓低聲音跟我旁邊的笑面虎說,「山爺,我做個丑角,說句不好聽的。大湖新城這個樓盤開發商的背景白色最占調,可不是我們這等貨色搞得來,笑面虎充其量也就是把任人使喚的槍。」我在白色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潛台詞就是說,錢是小事,但惹著了人家的白色背景直接端了黑河沙這碗飯,大家都是費力不討好。

    老槍的臉色凝重起來,按他那種性格是不怕一個笑面虎的。但他不得不顧忌,手下這群人的飯碗。他做事那麼謹慎,今早下的套子就能看出他對我們沙場調查做的是何等仔細,那他必定也會順籐摸瓜查了黑沙的運向供應。他能查到大湖新城我覺得是必定的事,而我相信笑面虎的能力,老槍在大湖新城一無所獲也一定是情理之中。

    我終於想通了笑面虎為何要在外界極力隱藏自己的身份和烘托大湖新城幕後老闆的神秘感,在此時此刻這麼關鍵的地步就是派上大用場。硬生生把老槍這**貨震住。假如老槍知道我是對他用了一招敲山震虎,他肯定會氣的吐血。

    沒有給太多反應時間老槍,攻心為上的策略最重要的是將就一個反應時間的二次補槍。老強者老屁股思緒萬千都停留在衡量大湖身後勢力硬度之上。他有停頓的表現也就證明他捉摸不住,需要個台階下。而我也要給他拿個綵頭,不然能不能安然走出林記狗肉煲就是一個很懸的問題了。

    「我可以以性命擔保,鴻運除了幫大湖搞沙,其他人的生意一概不管。山爺您的生意絕對不會受到干擾。之前在青石搞河沙沒來拜山頭是小子不懂事壞了規矩。我的向山爺您賠個不是。」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放著的勺子在熱騰騰的爐裡勺出一碗滾燙的湯汁。「小子敬山爺!好禮日後在奉上。」端著湯汁一飲而盡,我只感覺我的口腔和喉嚨以及腸子都要被燙熟,表情不由自主地扭曲起來。

    在場的人都因為我的舉動愣住了。但也有人不屑的做法,此人依舊是進門是惡狠狠盯住我那漢子,他拿出一把刀用力地插在離他最近的桌子上。「小麻皮,耍狠麼?有種卸掉自己一根手指啊。」圍觀的人從寂靜狀態恢復過來,隨他一起起哄。

    br/>我心裡把那**貨罵了千百遍,這狗日的犯得著這麼狠麼?我冷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過去他身邊,學著他進門時盯著我一樣把臉貼近離他的頭不到一個打火機長度的位置。他本能地把我推開,二萬立即站了起來,揪住那漢子的衣襟。

    老槍顯然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故作輕鬆地說,「要玩這麼大啊?小子,我倒是還真的很想知道你敢不敢剁自己一個手指。」

    而後邊的事情,我們在場沒有一個人是能預料的。站在那漢子身邊的二萬,左手握住那漢子插在桌上的刀口,右手用力一錘刀背。二萬左手的大拇指飛彈到那漢子的身上,濺了他腰部一排血點。

    「阿!」

    在場的人此時此刻是絕對的動容,我相信百米之內的人都能聽到二萬痛苦的叫喊。叫喊過後,二萬忍住十指連心的疼痛,平靜地看著老槍說了一句話。

    「我替大哥還了,希望你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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