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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6:野營進行時(中) 文 / 油爆香菇

    月明星稀,謝逸棠坐在帳篷外頭看夜色,周圍的同學都架起篝火,開篝火晚會呢。雖然條件很是簡陋,但氣氛卻十分熱鬧活躍。光火映襯著一張張笑臉,讓人沒由來心情大好。

    謝逸棠平時低調沉默,雖然長著一張讓人很想犯罪的臉,但因為溫和疏離的姿態,和他談得來的同學並不多。再加上大學的上課模式,謝逸棠和同學關係不是很好。

    「唉……好寂寞哦,阿棠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也沒個人拉你去玩耍。」沈子曦見他坐在帳篷旁,笑容滿滿地揶揄了一句。謝逸棠也不怵,抬手拉著她,讓她坐自己身旁。

    「小曦懂星像麼?」謝逸棠突然問了句,抬手指著某顆星辰,「雖然在現代人眼裡這些所謂的星星只是一些遙遠的恆星,相隔無數光年,但它們在我眼裡卻沒有那麼單純。」

    沈子曦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抬手腦袋一歪靠在他肩頭,打了個哈氣,眼角擠出兩滴睏倦的淚,「我自然是懂的,只是不精通罷了。星辰變化無數,倘若功夫扎實亦能推算前後五百年,通曉天地真理……只可惜,你家夫人我只學了半桶水,堪堪入門。」

    這是沈子曦比較遺憾的地方,學習的東西很多,堪稱全能,但每一項都不精通。

    相較而言,她還是喜歡專精某一項。然而,不管是星象、卜算、八卦亦或者琴棋書畫、詩經禮樂,這些東西聽著簡單,可隨便一項拿出來,哪怕一個人付出一生心血也未必能。

    「夫人全能全才,若是還全部精通,為夫可就無地自容了。」謝逸棠溫柔一笑,表情舒和,烏黑的眼眸似有星辰墜落,點點光彩足夠吸引住別人所有的目光。

    「你就嘴貧吧!」沈子曦屈肘捅了他的腰,別看謝逸棠神馬都不怕的樣子,可事實上這個男人卻極其怕癢。她作為這個男人的枕邊人,自然清楚他的弱點在什麼地方。

    很快,謝逸棠就落敗了,笑著討饒。兩人恩恩愛愛的模樣著實讓一眾單身漢口腔泛酸苦澀!這年頭的人都說秀恩愛死得快,但謝逸棠和他老婆曝光之後屢屢秀恩愛,依舊沒有分開。

    沈子曦平日裡行事比她丈夫都低調,但作為美術院系教授看重的學生,她也算是眾多老師口中,名聲可比謝逸棠大一些。

    開學時那場晚會,沈子曦當著眾多學生的面強吻謝逸棠,讓她的彪悍名聲深入人心。

    胡鬧之後,謝逸棠緩慢恢復呼吸節律,趁著沈子曦不注意的時候快速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後起身跳開躲過對方惱羞成怒的追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幹出這種事,也不嫌臉熱!

    沈子曦就鬧不明白了,謝逸棠怎麼說也是百來歲的了,竟然也有這麼欠揍找抽的一面!要不是自己武力值遠遠低於他,這會兒肯定要將他制服在地好好教訓一頓!

    徹底冷靜下來,沈子曦雙手叉腰,表情不虞地看著謝逸棠,虎聲虎氣道,「說吧,老實交代,你之前到底要和我說什麼話?說到一半就錯開話題,真以為我的記性那麼差勁?」

    謝逸棠的髮絲有些凌亂,臉上是未來得及收斂的笑容,「小曦,你既然懂得星象,難道就沒發現從望龍山看夜空,星辰的位置都有些不大對勁麼?」

    沈子曦被他這麼一提醒,連忙抬頭仰著脖子看夜空,半天才琢磨過來,「還真是……星辰的位置很不對勁……妖星煞氣濃郁,直衝天鬥,隱約有偷天換日的架勢……」

    夜空的星星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遙遠的恆星,但在她眼裡卻有不一樣的風景。星辰換位,乾坤顛倒,妖星強勢破日而出,這樣狼環虎伺之像……乃是大凶之意!

    「不僅如此,你看那顆主星隱約有暗淡墜落的趨勢,直指此方,妖星氣勢太凶狠。若是沒有料錯,近幾日會有大變故發生……卻不知是好是壞……」

    雖然妖星氣勢直指主星,但歷歷數來,凡是巨大的變故總是從困境之中誕生,迎合絕處逢生之意。變故可好可壞,端看向著什麼路子發展了。

    此次星象變化,雖然有凶煞內容,但也有隱約生路!謝逸棠掐指一算,只能算出一個模糊的大概。他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但絕對和自身以及沈子曦有關!

    仔細想想近日發生的事情,想來這個變化和望龍山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謝逸棠深吸一口氣,暗中催動靈力召喚法陣,放出不少精巧的機關鳥獸,一旦望龍山有什麼變動,在這些眼線的幫助下,他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

    沈子曦的肚子雖然沒有顯懷,但孩子體質特殊,使得她懷孕尤為辛苦,早早便爬進帳篷睡下。謝逸棠陪著她睡了一會兒,帳篷外的學生鬧騰夠了,也漸漸散去睡覺休息。

    夜半時分,一聲渺渺簫聲傳入營地,本就淺眠的謝逸棠猛地驚醒,眼睛睜得斗大,眼眸深處全是駭然之色,他正要起身,視線恰好落到熟睡的沈子曦臉上。

    他猶豫一會兒,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捏了個法訣讓她睡得更加深沉,身形一閃消失帳內。

    循著簫聲前行,謝逸棠穿過層層密林,溫和的面容之上全是冷凝之色。這個簫聲他再熟悉不過,儘管近百年未曾聽到,但奇異的音調和蒼茫簫聲依舊能勾起遙遠而熟悉的記憶。

    離開營地幾千米的地方,謝逸棠停了腳步。

    在他的正前方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長髮束在腦後,手中拿著一柄玉質長簫。月色映照之下,縱然他穿著現代的衣服,依舊有著說不出的仙氣古韻。

    謝逸棠的唇瓣動了動,良久才用乾澀的聲音喊出一句稍顯陌生的稱呼,「師尊……」

    那個男人未曾轉身,但熟悉的背影早已表明他的身份,謝逸棠感覺全身無力,連攥緊拳頭的力氣都沒了,那人說道,「既然認出了本宗,就該知道本宗的來意。」

    「你是決定直接束手就擒死在此處,還是回歸宗門接受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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