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58：矛盾 文 / 油爆香菇
謝逸棠施展無敵黑暗料理，終於將沈子曦打敗，搶奪下「主外」的權力。沈子曦對此只能無奈接受，對方這個技能這實在是太厲害，沒有鐵打的胃的魚唇凡人完全扛不住啊。
「阿棠，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可要老老實實回答，要是哪裡敢有隱瞞，我就……讓你三四天吃不上一頓飯！」沈子曦保持壓制的情形，俯下、身問他，「怎麼樣，要不要回答？」
謝逸棠抬手順勢攬住她的肩膀，稍稍一用力，本來還有些距離的身軀貼合在一起，哪怕隔著兩人的衣料，也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熾熱的溫度和狂跳的心臟……
「好啊，凡是我所知道的，絕對不會隱瞞。」埋首在她的脖頸，嗅著熟悉的清香，忐忑的心情終於漸漸平復。將一切說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或者難以啟齒。他不但沒有遭受對方的排斥亦或者厭惡，反而收穫了她的秘密，兩人之間無形的隔閡也瞬間擊破。
總體來說，今天雖然不是他真正的生日，但他卻收到了最棒的生辰賀禮，因禍得福啊。
沈子曦有些彆扭地微微掙扎，她不大喜歡這樣的姿勢，身為一名立志當攻的女人，她應該是強勢的一方……可，鑒於兩人之間天壤懸殊的戰鬥力差距，暫時委屈一番好了。
「第一個問題，阿棠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還在這麼要緊的關頭出現？」沈子曦自然知道救兵都是最要緊關頭才出現的，這樣才能顯示對方的重要性，可作為被救的一方，她心焦啊。
謝逸棠眉梢輕佻，含笑著反問一句，「小曦既然這麼聰明，可以試著猜一猜？」
「唔，我想應該和那枚被手槍弄斷的髮簪有關吧？對了，說起髮簪，我記得我之前遇見黑車，那些人莫名其妙就中了蛇毒死了……雖然荒郊野外難免有那些東西出沒，可毒性這麼強的毒蛇……而且阿棠不久之後也趕到了……」沈子曦仔細回想當時的情形，眼底迷霧漸消。
謝逸棠見狀，自然明白她已經想通其中關節，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擴大好幾度。若說他以前的笑容彷彿春日午後的暖陽，那麼現在更加傾向炙熱的夏日烈陽，熾熱而溫暖。
「阿！棠！你真是膽子長毛了啊，竟然將一條機關毒蛇送給我當簪子！」
沈子曦既然見識過機關獸的玄幻和強大，哪裡還想不通其中的疑點？一想到自己的頭髮上很長時間都戴著一條有著見血封喉毒性的毒蛇，她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她不喜歡那種生物！
謝逸棠自知理虧，卻不擔心對方會真的發火。而且，就算發火了也沒關係啊，他可是記得凡俗間有句話說得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偶爾發發脾氣權當情趣看待了。
「這個麼……當時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是想著給你弄一件既能裝飾又能防身的禮物，所以就想出這個了。要是小曦不喜歡，我們商量一下換成別的？」
其實謝逸棠挺喜歡那件作品的，它代替自己保護小曦兩次，真可謂是功不可沒。
沈子曦咬著下唇想了想，最後還是搖著頭說道，「還是不了，既然阿棠第一反應就是製作機關毒蛇，可見它更加適合保護我，也更加容易隱藏。換成別的，估計就沒有這個效果了。」
謝逸棠嘴角的笑意濃郁兩分，雖然小曦說的很有道理，但真正的原因卻不是這個。對於一名實力達到他這種境界的機關術大師來說，機關獸的威力和形狀模樣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像是機關毒蛇能變為簪子，除了本身的變化之外，術法的運用才是核心。別說是機關毒蛇變為簪子，就算是讓工作室內趴著的機關毒蠍變成小小的簪子，那也是揮手之間的功夫。
唔……不過這個事實還是瞞著好了，以後慢慢揭開，保持新鮮感，也讓小曦知道知道，她家丈夫是個很有魅力很有秘密的男人，每天她可以有嶄新的發現和認識……
「那便好，我到時候將簪子修一修，保證就和新的一樣。」謝逸棠滿口答應。
沈子曦點頭，那好歹是一條立下汗馬功勞的機關毒蛇，她忍一忍還是能接受的。
更惶論它還是阿棠送予的第一件禮物，意義非凡，更加沒有隨意被替代的道理，「第二個問題，阿棠的生日是哪天？本來還以為今天是你生辰，想給你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日……」
哪裡曉得最後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還倒霉被綁架！雖然她家丈夫在緊要關頭英雄救美，可是其中受的驚嚇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彌補好的。沈子曦覺得很不甘心，一定要過一個生日！
然而，這樣尋常的問題著實將謝逸棠為難住了，他苦笑著說道，「小曦，你恐怕還不知道。祁連部族全族都信奉上古上神，那是我們的信仰。族人誕生之後為了表示敬意，是不會記錄孩子是哪一日出生，只會記得是哪一年。上神誕生的壽辰，便是新生兒的生日……」
「誒？」沈子曦驚訝地睜大眼睛，「沒有生日？」
謝逸棠有些含糊和尷尬地說著，「這個麼……也不能說是沒有生日……我們全族的人都是一個生日，每年慶賀上神誕辰的時候，順便也是給自己慶祝……」
其實壽辰神馬的，對於祁連部族的人來說當真沒什麼意義。他們只會記得上神的誕辰，至於自己的或者孩子的，統統選擇性遺忘，因為就算記住了，也不會有人慶祝。
謝逸棠想了想，又說道，「要說新生兒的誕生之日，父母該是記得的……只是我自小便只有娘，父親是誰從來沒見過。母親之後又……所以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了……」
沈子曦微微垂首，悶聲說道，「以後不問你這個問題了……我決定了，反正一年有三百六十五日，阿棠喜歡哪個好日子，便在哪個日子給你慶生……一年過個七八次也沒問題。」
謝逸棠的眉眼倏爾舒展開來，促狹的笑意溢滿黑曜石般純澈靈動的眸子，「小曦這麼說，為夫都編不下去了。其實我也沒有之前說的那麼慘，我本來就是在上神誕生之日出生的……」
沈子曦：「……」被耍了？_(:3)∠)_浪費感情！
謝逸棠趁沈子曦發飆之前立刻解釋，「其實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祁連部族的人都是將上神誕生之日當做自己的生辰。我幼時曾聽一個長輩說過，我母親當年身懷六甲，卻倔強地強撐著身體主持上神誕辰的祭祀慶賀，勞碌過度導致我提前小半月出生……」
「正因為這個，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上神誕辰祭祀那日出生的。」謝逸棠希望對方能寬大處理，便老實交代了日子，沈子曦在內心默默算了算，終於得出結論。
「單純按照這個時間來算，不就是明天？」沈子曦扭頭一看掛在客廳裡的表，距離凌晨還有幾個小時，「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合，等會兒你去洗菜切菜，我準備大餐。」
謝逸棠啞然，他掐著手指頭算一算，還真是……過了凌晨便是他的生辰！
沈子曦嘟囔道，「本來還訂了蛋糕的，可是最後沒有帶回來，估計掉在地上變成一坨了。對了，說起蛋糕，不得不提及年齡了……阿棠，你今年幾歲？」
某人下意識想要脫口而出，可一想到自己的年歲，硬生生忍了下來，略帶僵硬地問道，「生日蛋糕和年齡有什麼關係？」避開年齡這個敏感的話題。
「自然有關係啊，蛋糕上不是要插上和年齡想等的蠟燭麼？到時候一口氣吹滅蠟燭再許願，生日流程不都是這樣？上輩子在那個世界，自然沒什麼蛋糕。可現在既然身處這個世界，某些風俗總該順從的。阿棠，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謝逸棠的表情僵硬了，差點裂化開來。如果……真的按照插蠟燭的流程，他都能想像出那個蛋糕的慘狀了，絕對要被蠟燭戳成篩子啊！
「小曦，你要知道的，我是上古遺族後裔，天生壽命悠長，不同於常人……」謝逸棠認認真真地解釋，希望能挽回幾分顏面，不至於被嫌棄老，「我今年……咳咳咳，大略估算，大概……有可能……堪堪達到……一百七十幾？」
他記得自己十歲之前生活在祁連部族，後來在宗門待了四五十年，叛逃之後流落凡俗百餘年……這麼一算，自己的年紀還挺可觀的。
但這個年紀丟到祁連部族內部，只能算是剛剛冒出鬍子茬的小鬼頭啊小鬼頭！
_(:3)∠)_他一點都不老，真的，還是風華正茂的帥哥年齡，芳華正好啊……
沈子曦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神流露出一絲瞭然，她掙脫開謝逸棠的懷抱，起身坐好，認真地看著他，「我記得阿棠說過，你乃是身穿，就是帶著原身來到這個世間？」
謝逸棠似乎意識到什麼，也愣了一下，道，「的確是這樣……」
「如此說來，祁連部族的平均壽命，怎麼說也有個千餘年，你還有這麼長的時間，可我只有人生百載。你的確可以護我一生安樂無憂，但我許不了你一世白頭偕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