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公堂對侍 文 / 廈門郎君
一縷北國的陽光傾斜的照在了東方城的臉上,天亮了,他走回了客棧休息了一會兒,就帶著幾個隨從正準備離開客棧,走到門口時,卻見十來名官兵將他們四人給圍了起來,其中一名軍官問道:「閣下就是之前幫忙救火的那人吧?」
「正是在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張龍三兄妹一愣,雖然不知道王什麼時候變成救火英雄了,但在他們的心裡偉大的形象卻是又高出了一分,然爾那軍官的一句話,卻深深了打斷了他們那美好的想法:「是你就好,把他給我綁了。」
周圍的士兵們得到命令後就立即將東方城給架了起來,其中一句士兵正拿著繩子要將捆綁,東方城輕輕一震,所有士兵都被震開了,他有些不快的問道:「這位官爺,敢問在下犯了什麼罪,為何要抓在下。」
「是啊,為什麼要抓我們家公子,他犯了什麼罪?」
張龍兄妹三人也跟著問了起來,而那軍官一見對方是個武者,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哆嗦的說著:「你……你還敢說,哼,別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先是放火燒了張員外的房子,被張麻子他們發現後,還打傷了他們,為了怕日後被人發現,又假裝去幫忙救火,哼,兄弟們,把他給我綁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打傷官兵。」
東方城一聽對方的言詞就想到了,一定是之前那綁放火之徒來個惡人先告狀,連忙說道:「既然你認定是我放火的,那麼在下就與你們前去官府與那些人對質,還在下一個清白。」
東方城說完就走在了前面,張龍三人連忙跟了過去,而那些官兵也將東方城圍在了中間,生怕他跑掉,一路上許多的百姓見官兵們正押著一個人,一想就知道一定是昨晚的那名縱火犯,個個都對東方城指指點點,碎碎唸唸,這讓東方城十分的不悅,更有些人朝著他吐了口水,更讓東方城很是氣憤,一行人半個時辰後來以了府衙,當府衙的大堂上坐著一個肥嘟嘟的官員後,大堂門口就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百姓,這官員見東方城四人並沒有向他下跪,右手拿起了驚堂木,朝著案桌上用力一拍。
啪!
接著說道:「呔!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
「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公子是何身,還要向你下跪,瞎了你的狗眼!」
張龍氣憤的怒指著官員,官員一聽立即來火,而東方城也用手揮了一下,示意張龍不要再說下去,接著他說道:「這位大人,在下自認為沒有罪,為何要下跪呢,更何況這案情還沒下定論,何來罪之有?」
官員見東方城言語十分的犀利,與一般的百姓或者武者不同,又觀對方的穿著十分的華麗,心想一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頓時女乾笑的心生一計,說道:「嗯,你說的有理,但此案是本官在此二十餘年當中,案例最為重大的,因此不得不防,來人啊,將一干人等都帶上來吧。」
沒一會兒,官兵們就將一些人都帶上了公堂之上,東方城看到了那房子被燒的一家老小,以及還有放火的那五名男子,那五名男子一見到東方城就立即低下了頭不敢看,而東方城則對他們輕笑了一聲,對著官員說道:「大人,昨晚在下遇見的放火犯就是這五人,而並非是在下。」
那五人一聽更是嚇得不敢吭聲,反倒是官員眼神輕佻了一下,說道:「嗯,此事不由你等作主,由本官來斷,張員外!」
「草民在。」
「你把案發當時的情況在公堂上再詳細的說一遍。」
「是,大人,昨天夜裡,我們一家老小和家裡的僕人都睡下了,直到深夜,我一時尿急就起床,結果看見窗外有著紅光,本以為是有人在放煙火,打開窗戶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草民的家被人放火焚燒了,若不是這位恩公(東方城)急時來救援,怕是我們一家老小都要葬身在火海裡了。」
張員外說完更是哭了起來,而他身旁的夫人與兩個小孩也跟著哭了,官員見說詞有點出路,將眼神轉向了張麻子五人又問:「張麻子!」
「小……小……的在。」
「這位……呃,你叫什麼名字?」
官員問的是東方城,東方城其實早就看出了這名官員是昏官,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就開審,這可真好笑,東方城想到了這裡後,輕笑一聲說道:「回大人,在下成向東。」
「嗯,張麻子,你把當天看到的事情都一一說清楚了。」
「是大人,昨夜我與兄弟幾個在一家客棧吃完了小酒,我兄弟李四說他要方便,於是我們就走進小胡同裡,正當我們要方便時,就見到不遠的拐角處有火光,當時我們兄弟幾個本有醉意,以為是小偷,就想來個包餃子,我們兄弟幾個將他包圍起來後才看到他手中拿著火把向張員外的家裡扔,那大火可燒得真快,好像是被澆了火油一樣,我們當時就在那裡聞到了,本想將此那人抓起來好報官,但沒想到那人是個練家子,我們幾人不敵都被他打傷了,大人,諸位鄉親,你們看,我脖子上的抓痕再在呢。」
張麻子指著脖子的抓痕展現給了在場的所有人,而這個抓痕正是東方城昨天夜裡單手扣住時所留下來的痕跡,官員見到張麻子脖子上的傷痕後又問:「那麼,張麻子,那個縱火犯你可還記得。」
「回大人,在下記得,就算他化成灰都認得。」
張麻子擺出一幅陰險的笑容對著官員說著,而官員卻是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嗯了一聲後,說:「那你替本案指出犯人吧。」
「是,大人。」
張麻子估計在東方城等人周圍繞了一圈後,最後停在了東方城面前,指著他的臉,面對
著官員說道:「大人,就是他!」
「哦,你確定?」
「是的大人,不信你可以問問我的幾個兄弟們,是不是啊。」
張麻子轉頭看向了他的四名同夥並使了個眼神給了他們,那四人連忙點頭稱張麻子所說的不假,官員見有詞有證,右手再次將驚堂木重重的打擊在案桌上。
啪!
指著東方城說道:「大膽成向東,你放火燒了張員外的房子到底意欲為何,莫不是貪了張員外的家產不成?」
東方城再次輕笑,從剛才他就一直注意著張麻子與官員的一舉一動,對於這些勾心鬥角方面,雖然他不是行家,但比起這些鄉官、鄉民卻是老道得要多,說道:「大人,張麻子說在下是縱火犯,敢問大人,你是以什麼憑證如此信任此人。」
「哼,張麻子乃是本城的良民,雖有糊塗的時候,但以他個人的過往來看,他絕沒有貪財害命之心。」
「哦,大人真有把握,但你的依所是什麼,還沒有告訴在下。」
「這……」
官方一下子被東方城問得啞口無言,張麻子同樣也是說不出話來,但是圍在府衙的百姓們卻是交頭接耳,大多數人都稱張麻子雖然是壞了點,但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還有一位老媽媽級的人稱她是看著張麻子長大的,以他的心性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而東方城並不是本地人,一定是見張員外家中福裕想趁火打劫。
百姓們的話傳到了東方城眾人的耳裡,他的心有點浮燥,而張龍兄妹三人更是上前與百姓們理論,沒多久整個大堂鬧轟轟的,簡直就是個菜市聲,而這時官員卻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對張麻子使了個眼色,張麻子就立即明白了道理,連忙轉向百姓大聲喊道:「鄉親們,此人並非城中人,為了貪財而起了殺心,實屬不該,今日青天大老爺一定會給張員外一個交待的。」
張麻子的話喊得特別的大聲,性格有點火爆的張龍立即掄了一拳打向了張麻子,張麻子倒在地面上哀哀大叫,成向東見形式不對,立即拉著張虎怒道:「你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在官府中打人是要受罪的嗎?」
「公子,可……可是他……」
「住口,回去以後,你們兄妹三人禁閉三個月。」
張虎三兄妹一聽,就像是洩了氣的球一樣頓時無力,而百姓們一見外姓人出手打人,更是憤憤不消,沒一會兒公堂上都鬧了起來,官員見事情的出路與他所想的無二,於是再拍驚堂木,大喊:「來人呀,將這四人一同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堂內的二十幾名官兵立即將東方城四從給抓了起來,雖然這四人都是武者,隨便一人都能輕易的將這些官兵撂倒,但是他們都沒有這麼做,就如同東方城所說的一樣,事情將會越描越黑,更何況王都不動手,他們三個做手下的就更沒有動手的理由了,而東方城也是第一次嘗到了坐牢的滋味。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一日,四人分別被關在了不同的牢房裡,東方城此時忽然間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帶他去了一次地牢,那個地牢他不太清楚關著是什麼人,只是記得地牢裡只有一個人被關著,陰暗潮濕的地牢,就連蚊蟲都不想住在那裡,更何況是人,他記得當時父親與那人說了一些話,那時他年紀還非常的小,根本不記得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想那人一定是個窮兇惡極之人,否則父親怎麼會將他關押在隱秘又暗無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