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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墨海感悟 文 / 廈門郎君

    離開黑屋後,衛海急忙逃出,這時他才知道這間黑屋並不是在王城裡,而是在王城外的一處亂葬崗,暗想著這袁邦太過歹毒,連這種地方也能想到,可是眼下還有一個問題,這鎖魂枷要如何解除。

    衛海連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並將赤宵劍叫出來朝鎖魂枷狠狠一砍,但是鎖魂枷卻一點傷痕也沒有,聽赤宵劍說自己如果沒有衛海的內力,它的實力也無法體現出來,衛海大歎著坐在了地上,心想總不能這樣出現在交易會或是丹會上吧,而就在這時項鏈之中的小蘭說道:「阿海,你不是會縮骨功,說不能你脫離這鎖魂枷啊?」

    衛海大喜,他怎麼沒想到呢,連忙運起內力,但是剛一運用內力,內力就立即被鎖魂枷給吸走了,儘管衛海試了多次一樣無用,一個時辰後,衛海終於內力全無的倒在了地上,而這時小白蛇從項鏈中爬了出來,將恢得內力的丹藥塞進衛海的嘴中,好在鎖魂枷對丹藥沒有任何的反應,沒一會兒衛海就恢復了一些。

    鎖魂枷一事困擾著衛海,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辦法,躺在地上看向了天空,天空中一片片的白雲慢慢的移動著,心想著如果能像白雲那象虛無飄渺那就好了,這鎖魂枷就能完全掙脫了,只可惜自己沒辦法達到那種程度。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衛海躺在地面上竟然睡著了,當他醒來時已是黃昏,太陽慢慢的西落,第二天是個雨天,天空中儘是烏雲,衛海找了個地方躲雨,雨水輕輕的拍打在他的身上,同時也滴在了鎖魂枷上,又冰又冷的雨水滴在了衛海的身上,沒多久衛海就感到十分的冷,沒有內力的他如今和普通人沒有差別,身上的雨水很快的變成了冰塊,凍霜著衛海,就連鎖魂枷表面上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沒多久,衛海就凍得全身發紫,好在小白蛇帶他來到了一間破廟,又找了些干木柴,咬著木柴跑進了項鏈之中讓小九點起了火,接著又跑了出來這才暖和點,因為小九的火溫以衛海現在的體質完全受不了。

    沮喪的衛海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什麼,時而看著火堆,時而動了下鎖魂枷,看著鎖魂枷上的冰慢慢的化成了水,水滴又流向了火堆,發出滋滋的響聲,而就在這時,從破廟外傳出了一男一女的聲音,衛海連忙叫小白蛇躲進項鏈之中,生怕嚇到別人。

    沒多久,一男一女就跑進了破廟裡,那二人一見到衛海就驚訝一下,其中那名男子說道:「恩公,你怎麼在這裡?」

    衛海抬頭一看,原來是張雨晨和雲水瑤,高興的站了起來說道:「真是巧了,沒想到在此遇見你們二人。」

    張雨晨見衛海手上帶著鐐銬,連忙問道:「恩公,你為何身戴枷鎖?」

    「唉,此事說來話長……(這裡省略一百萬個字)!」

    衛海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張雨晨二人,張雨晨二人一聽十分的氣憤,他們也沒想到這世界竟然有如此下作之人,連忙說道:「恩公不必多慮,請隨我回去,在下一定為你排憂解難!」

    「不了,此去邊城太過遙遠,我怕我還沒到那裡就被那些人發現了。」

    張雨晨則笑道:「恩公說哪去了,在下的家並不在萍交山,而是在王城啊!」

    「哦,真的!」

    「是的,恩公,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與雲姑娘成親的,沒想到路中下起了雨,這才遇到了恩公。」

    衛海本不想去,但見張雨晨那麼誠懇,也只好跟著去了,走時張雨晨又將自己的衣服所在衛海的手上遮擋住鎖魂枷,接著上了馬車朝著王城出發了。

    三個時辰後,當馬車停了下來,衛海走下了馬車,才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眼前的一座巨大的莊院出現在他眼簾,心想這張雨晨家裡定是十分的富裕,在張雨晨的帶引之下走進了莊院,剛一進去衛海再次驚訝著,院外是一片雪白的世界,而院內卻是一片綠油油的風景,雪跡只有一小處,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問起了張雨晨才知道,原來這是他的太爺爺弄出來的,而他的太爺爺就是儒門的儒聖張豐年。

    儒聖這個名詞聽起來十分的狂傲,但是衛海卻從沒有聽說過張豐年這個名字,經張雨晨說起才知道,原來儒門在許多年前十分的,武者也十分的多,但是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儒門的弟子越來越少,資質也越來越差,到了他太爺爺那輩,大多的弟子都是普通人,而有實力的武者也因為儒門的落沒而選擇了離開。

    龐大的莊院從大門起就有著一座小橋,碧綠色的池塘上漂浮著一張張荷蓮,成群的金色鯉魚自由歡快的在水中嬉戲著,塘邊的垂柳輕盈的無風自動,經過了兩人寬的小橋就是一小片桃花林,盛開的粉色桃花爭紛鬥艷,一朵更比一朵芬芳,幾隻的小蜜蜂很不情願的掉了隊,在花蕾之中細細的品嚐著花粉的甜蜜,緊挨在桃林的是一座涼亭,由四根柱子挺立著,每根柱子上還寫著對聯:桃紅復含宿雨,柳綠更帶春煙。

    花落家童未掃,鶯啼山客猶眠。

    衛海一邊走著,一邊默念著優美的詩句,竟然不知道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另一處地方,不算高大的書閣中傳出了一陣陣的墨香,清醒的衛海抬頭一看,一棵參天大樹高高的聳立在書閣的前方,而書閣門頭上面寫著『墨香齋』三個字。

    「遠方的客人,歡迎你!」

    從墨香齋中傳出了一道混厚的男聲,而且聽這道聲音就能夠辨別對方就是強者,衛海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是對於一位強者至少的尊敬,恭敬的拱了手彎了腰施了個施說道:「在下衛海,見過前輩!」

    「嗯,好,沒想到年輕一輩不如竟有如此才禮之人,老夫有失遠迎了!」

    語音一落,只見一名身穿著墨藍色的鶴髮童顏老者清聖的走了出來,衛海目睹了一

    下這位老者,卻發現這位老者的氣度十分的端正,就好像自己蒞臨在墨海之中,看見一人在墨海世界中狂傲不羈寫下墨法。

    恍如隔世的衛海張口的站著,那老者則是露出了笑容,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真顏字跡竟然能讓一個年輕之輩感悟,一旁的張雨晨並非是武者,只是一名軟弱的書生,見到衛海有點出路正要當前打擾,結果卻被那老者輕聲的阻止著:「晨兒,莫要如此!」

    「太爺爺,我恩公是怎麼了,怎麼會站著不動?」

    「呵,你的這位恩公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想必這位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雲姑娘吧,嗯,真是貌美。」

    這位老者正是張豐年,說話之餘看向了雲水瑤,雲水瑤也是第一次見到張雨晨家中的長輩,臉色菲紅的低下了頭,半蹲著身子給了張豐年施了個禮,說道:「雲水瑤見過太爺爺!」

    「嗯,晨兒,你帶雲姑娘去見見你的父親吧,你也有些許時日沒回來,他們也甚是想念。」

    張雨晨帶著雲水瑤離開後,張豐年就一直站在呆在衛海的旁邊,而衛海卻是一幅虛殼般不動著,但腦海裡卻是湧起了浪潮,他的腦海裡此時正看見一人正在墨海之中不斷的寫著,每一寫完一個字,那字就從那老者身邊飛了起來,朝著墨海沒入,就像是魚兒般在大海裡遨遊一樣,衛海清楚的看到那人所寫的字正是『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這一段詩句寫得十分的狂草,就如同那位老者一樣。

    不知不覺的,衛海的雙腳漫過了海水,一股透心涼的快感湧上了心頭,他大驚著,這海水竟然蘊含著兩股力量,一者為火,一者為水,兩股力量不亞於純陽之火與冰魄之力,衛海連忙坐了下來,專注的體會著這兩道力量,然爾他卻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肉身竟然慢慢的流出了黑色的液體,正確的來講是墨汁,墨汁將他的肉身塗黑了個遍,就連鎖魂枷也被沾滿了。

    當腦海中的自己睜開雙眼時,他覺得自己的內力增強了不少,原本只是武皇初階,一下子突破到了中階,更讓他感到驚奇的是,原本他只在海邊上,離那老者還有很遠的距離,可是此時卻身在大海之中,離那老者卻是十分的近,而自己卻沉浸在墨海之中,卻一點也沒有呼吸不順暢的感覺。

    漸漸的,他沉入了夢鄉,直到他真正的醒來時,發現身上都是墨汁,而鎖魂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腐爛掉落在地。

    「這位小友真是高才,老夫配服。」

    衛海連忙尋著聲音的來源轉了頭過去,發現張豐年還在,連忙上前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張豐年右手摸了下鬍子,笑了一下說道:「你不必謝我,若非有緣,你也不可能感悟到我儒家的獨門心法。」

    「獨門心法!」

    「是的,衛小友請裡屋坐。」

    張豐年站了起來,左手伸出了請的示意,接著就走進了墨香齋中,衛海也跟著進去了,張豐年親自泡了一杯茶水,當熱水倒進茶中,一道茶香就撲鼻而來,衛海一下子變得更加的氣爽,而張豐年見衛海神情也十分的滿意,說道:「此茶葉乃是雲霧峰山上所摘采,十分的清香,小友不妨品嚐品嚐。」

    衛海對張豐年拱了下手謝過後就慢慢的喝了一口,剛喝下一小口,就覺得體內清爽了許多,雖然他很少喫茶,但是卻從未喝過這麼好的茶葉來,而且這茶水似乎有著可以令人振奮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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