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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巧遇故人--李虎 文 / 廈門郎君

    衛海走進房裡後仔細的看了一下裡面的佈置,發現此女子雖然是出自青樓,但卻是十分的清,也難怪張雨晨會為其傾心,雲水瑤也是頭一次見到哪此俊俏的公子,但是自己的心已屬張雨晨,因此也只是看看而已,頂多將這份心思藏在心裡。

    「對了,在下曾聽張公子說雲姑娘曾言要他作首詩與歌曲才應他贖你身,不知道姑娘要的是什麼樣的詩句?」

    雲水瑤支了下禮後說道:「敢問公子是哪裡人?」

    「在下南昭國人士,怎麼,這與詩詞韻律有何關係?」

    雲水瑤輕笑了一下,這一笑雖然並沒有讓衛海心動,但卻讓張雨晨魂消,她走到屏風前轉了個身說道:「素問南昭才子盛名,但不知道公子的號是……?」

    「呵,在下並沒有什麼號,只是對於詩詞韻律頗有瞭解,又因張公子稱雲姑娘十分才藝,這才特來請教。」

    雲水瑤一開始高看了衛海,但經過對話後才知曉他並不是什麼才子,於是又道:「即是這樣,那麼就請公子隨口創作一首詩吧,以情字為主題!」

    聽到了對方要以情字為主題的詩句,衛海便開始思考著要怎麼做詩句,走到窗外遠眺著天空,這時天空中飛來一群大雁在天空中鳴叫著,接著他便念起了一首詩來:「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當衛海慢慢的念出了這首詩時,內心卻十分的傷心,就好像自己的親人要離別一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的心痛,這首雁邱詞他也是偶然見到大雁在天空中飛翔著才念出來,至於他是怎麼想起來的,他自己也並不清楚,原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或者說是對於成人之美的事情,他是喜歡做的,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卻是高興不起來。

    臉色一下暗沉了的衛海轉過身後,卻見張雨晨與雲水瑤二人同時驚訝著,眼神裡竟是配服,由其是雲水瑤,她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美妙的詩句,頭一句便是以情字開頭。

    二人驚訝許久後,紛紛清醒了過來,雲水瑤更是不好意思的走到衛海的面前施了個禮,說道:「沒想到公子竟然如此大才,但不知此詩詞何名?」

    「雁邱詞!」

    「雁邱詞?」

    「嗯,在下方才朝窗口外天空望去,正有大雁正在飛翔,因此便作了此詩。」

    雲水瑤默默的念著雁邱詞的詩詞,不多時,更是從櫃中取出了筆墨紙硯將這雁邱詞寫下,寫下後更是在屋內邊看邊走著,直到最後命屋外的一名丫頭去找砸師,說是要將此詩句表起來。

    衛海苦笑,這首詩詞其實並不是他的,可以說是完全的栽抄別人的,不過竟然對方滿意也就好了,就這樣頭一關卻是輕鬆的過去了,但是雲水瑤卻是死活都要求衛海再作一首詩,衛海無耐只好再作一首詩,一旁的張雨晨卻是黯然失色,沒想到衛海的詩詞竟然如此優美,試問下自己是作不出來的,衛海一見他如此暗沉,拍了他一下肩膀說這是在為他的幸福做事,他怎麼可以消沉下去,聽到了衛海的加油打氣,張雨晨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關於韻律方面,衛海並不以雲水瑤的古箏琴聲為樂,而是清唱了一首一剪梅,再次讓雲水瑤與張雨晨大歎不已,雖然此韻律對於雲水瑤他們二人來講十分的新鮮,但是卻令他們印象深刻,從此雲水瑤的關卡就此打破,答應了張雨晨的請求,二人本打算要求衛海暫留幾日,但衛海卻稱自己還有要事就走了。

    離交易會還有十幾日的時間,只要認真的飛行,三天便能到達,當他來到王城銀飛渡時,城門口的士兵並不讓他進去,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交易會就要開始了,沒有牌號是不能進王城的,為此他感到無比的惋惜,問起士兵交易會在北門後就飛到了那裡,好在北門口附近此時已經人潮洶湧,許多擺攤的更是直接在城門口擺了下來,仔細一看,裡面有許多是武者正在擺賣東西。

    衛海一路的觀看著,在一處角落裡看到了一名右腳殘疾的人,而那人臉部也被毀了容,但是衛海卻是一眼看出了那人就是失蹤多日的李虎,此時的李虎正不斷的在叫賣著,直到有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正當他要笑著臉朝那人解說一下他的貨品時,卻是一臉的驚訝,驚訝過後更是慌了神的正要收拾東西離開,直到那人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說道:「大傻,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阿海啊!」

    「閣下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大傻,我叫張合十,村裡人都叫我張十。」

    「你若不是李虎,為何見到我眼眶就紅了起來?」

    「我……我只是被沙子吹進了眼睛裡!」

    「你胡說,這裡是北雪國,哪裡來的沙子。」

    「我……反正我不是你要找的李虎,你真認錯人了。」

    李虎說完更是連地上的貨品也沒收就跑了,而衛海雖然不知道李虎為什麼不認自己,但對方一定有什麼苦楚,難道是怕自己為了他的事前去找無雙劍門的麻煩?一想到了這裡,衛海便立即悄悄的跟了上去。

    一個時辰後,李虎見衛海沒有跟來,便坐在了一旁的雪地上,眼眶裡儘是淚流,時不時

    的擦了去,嘴中更是念叨著:「阿海,對不起,我不能認你,我的事還是由我自己解決!」

    當李虎擦乾臉上的淚水後站了起來,正要朝著村子走去時,卻見衛海已在不遠處等著他,李虎知道自己再也瞞不過他,紅眶了雙眼走了過去,接著聽到了衛海說:「你難道到現在還不肯認我,莫非是因為怕我前去尋找無雙劍門的麻煩不成?」

    李虎的眼上有淚,雙唇更是不停的發抖著,多日來為了怕師門的追殺,不惜將自己的臉龐毀了容,目的就是不讓人認出他來,一路背著眼瞎的母親逃到了北雪,以為可以安定的過日子,誰知道衛海的到來,一眼便認出他來了。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你,怎麼你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李虎擦乾了眼上的淚水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家吧。」

    衛海點了下頭後便和李虎來到了張家村,村中的一間破舊的茅屋就是他們母子二人的住處,衛海問起為什麼不用冰磚蓋房子,李虎卻說其母親受不得寒冷,因此無法用冰磚,走進屋內,卻見屋內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而他的母親此時卻躺在了床上,衛海一見就知他的母親身體十分的虛弱,問起李虎為何不運功為其母治療,而李虎卻是吱吱唔唔的,最後才說自己的武功已經被廢的事實。

    衛海大悟,連忙將其老母扶起,接著運起些許的內力灌輸於體內,不多時李虎的母親醒了過來,頭一句便說:「阿虎啊,你不是武功全沒了嗎,怎麼還有可能為我治療?」

    「母親,孩兒遇到了故人,是他幫您輸內力的。」

    「哦,但不知是哪個故人?」

    「母親,你可曾記得在南昭村中有一名叫衛海的男孩?」

    「哦,為娘記得,難道救我的人正是他?」

    李虎的母親雙眼已盲,雙手不停的四處移動著,似乎要抓些什麼,衛海連忙上前將雙手抓了下其雙手,笑道:「伯母,我是衛海啊,沒想到您還記得。」

    「啊,原來真的是你,唉,當年之事,是阿虎他爹不對,我這就給你陪個不是。」

    李虎的母親說完更是要下地跪著,衛海連忙將其扶起,說道:「伯母休要如此,這是要折剎在下了,當年之事,我等都不曾掛懷,還請您安心休息一下。」

    李虎的母親或許是許久未曾與人說話,或者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一連竄的說了很多的話,一旁的李虎也哭紅了雙眼,而衛海也同樣紅眶了雙眼,但是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李虎母親的雙手,直到李虎母親累了睡下了才停了下來。

    衛海與李虎走出了屋外,便對李虎說道:「我觀你母親的眼睛並非是自然傷,而是傷心過度,再加上沒有吃好睡好才導致的,當日你在無雙劍門時,為何不尋求丹藥為你母親治療,又或者可以來找我?」

    李虎沉默了一會說:「阿海,你別看那無雙劍門是四大門派之一,但是門規卻是十分的嚴格,雖然之前的資質不錯被選入門內弟子,但是門內弟子之中也是有分三六九等的,而我就是最下等的弟子,只有高等的弟子才有資格得到丹藥。」

    「但是當日你為何可以得到藥材?」

    「那是之前我在門內發現一名師叔暗藏著門內的藥材進行販售,於是我就與那師叔商量著能不能給你一些,以此作為交易。」

    「你的意思是說你把看到他私下販賣藥材的事情告訴了對方,並讓對方要給你些藥材,而條件是你不會說出這件事情?」

    李虎沒有說話,而是低下了頭後點了下頭,衛海接著又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被逐出師門也是因為此事而起的,對不對!」

    李虎乃是沒有說話,再次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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