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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冰封 文 / 廈門郎君

    「我說夠了老叫花子,你的命不單是你一個人的。」

    一旁的北辰風實在看不下去,連忙運起真力將老叫花子拉了起來,老叫花子大怒:「北辰風,你想幹什麼,找打是不是。」

    說完更是一手抓起北辰風的衣領,一手拎起拳頭示做要打他的意思,但卻始終沒有下手,而北辰風見他沒有動手,反倒是他也拎起了拳頭朝著老叫花子的臉上重重的打上了一拳,老叫花子一下子被打倒在地,爬起來本想回上一拳,結果北辰風卻雙手靠在身後一動不動,老叫花子這才停了下手,大叫道:「你幹什麼,動手啊,你再不動手,我可就動手了。」

    北辰風仍是沒有動手,而且還閉上雙眼準備讓老叫花子打,但是老叫花子怒終沒有將拳手打在其臉上,而是緊咬著牙根,氣呼呼的將拳手停在了北辰風的臉邊,大眼的瞪著他。

    不久,老叫花子終於放下了拳手,獨自一人走到一堆燒焦的屍體上,狠狠的打上了一拳,原本就燒焦快成灰的屍體被他這麼一打,立即四處濺飛,接著他又開了一拳,結果打在了地上,轟的一聲,打出了一個小坑出來,接著又打上幾拳。

    所有人都知道老叫花子心裡也是難受,他就這麼一個徒弟,為了拯救他們,結果落得如今這模樣,而且還不知生死,就在眾人毫無對策時,紅兒取出了一條銀白色的絲巾,運起內力,銀白絲巾飛向冰棺並將其包了起來,眾人一看,北辰風驚訝的說道:「雪蠶巾!紅兒,你什麼時候偷偷把雪蠶巾帶出來的。」

    「叔叔,你先別管這些,回去我一定請罪,只是目前也只能用此方法了。」

    雪蠶巾是北雪國的至寶雖然不在十大兵器的排名之內,但其韌性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樣的兵器能將此蠶巾劃分為二,北辰風的血飲狂刀也曾經試過一次,結果絲毫不損,不過十大兵神中還沒有一柄神兵與其對視過,因此這個說法目前還無法考證。

    老叫花子見雪蠶巾能夠將冰棺包起來,這也就證明了他們能夠將冰棺移到他處去,連忙高興的說道:「紅兒啊,我來我來,這粗重的活還是讓我來幹吧。」

    紅兒卻搖了搖頭說道:「前輩,此蠶巾只有擁有我北辰家族的血脈才能驅使,難道你忘了嗎?」

    老叫花子這才回想起這事,北辰王族第一任王就是這雪蠶巾的創始者,當年他為了不讓其他所用,在養植雪蠶時就用自己的精血餵食,雪蠶吐絲並製成巾後,曾經找了非血緣關係的其他大臣,結果大臣們快碰觸此巾時,雪蠶巾自動移開了地方,多次試之無一倖免,而且雪蠶由薄如紙,輕如羽,穿戴抵禦風寒,這與女兒島的水蠶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紅兒將雪蠶巾的一頭緊緊的抓在雙手上,接著轉過身來,接雙手靠在肩上,邁開了第一步,結果冰棺果真動了起來,一旁的北辰風本想上前跟紅兒說由他來拖,但是卻被莫無給阻止了,原因無二,莫無動了一下臉袋指示著北辰風看向紅兒,才知道此時的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而眼神裡卻充滿著希望與迷茫,此刻的北辰風終於知道了一句古話「為愛受牽連的人是最傻與是最幸福的」,眼前自己這個姪兒就是這幅眼神,歎了一口氣後,也隨著眾人跟在了冰棺的後面。

    一步一步艱難的行走著,紅兒的雙手在翻開屍體時就已經受了傷,接著又接著冰棺行走,她沒有用任何的內力,而冰棺卻是如此的覺重,所有人眼裡都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做,而她則認為這樣也許衛海能夠重生,自小起她就一直有著悲觀的思想,只要出一點事,她總是做最壞的打算,現在她希望衛海能夠早點破冰而出,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哪怕是再一次的戲弄於她也無妨。

    道路是崎嶇的,沒多久紅兒腳下的雙支白色靴子也冒出了血紅的斑點,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忍痛的將靴子脫開,發現靴底早已磨破,包紮好傷口後,取出了一雙新靴子,接在在地面上跺了幾下後,臉上露出了許多人都未曾見過的笑露,接著又拉起了冰棺朝前走著,其他人為了讓紅兒好走路些,先行在前頭並將路面上一些凸起來的石塊撿走,凹地填平,就這樣他們來到了一處山莊,這個山莊是鴻匯長老的一個好友的住處,這個好友叫曹德孟,據說先祖中的一個曾經是武神,但是隨著輩份的流傳,資質越來越差,到了他這一代一點武資也沒有,於是開始了經商,不過曹德孟此人頗為好義,經常幫助一些窮苦百姓,因此有著曹大善人的美稱,曹大善人當知道鴻匯他們要來,高興的整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命全體的僕人準備了一處清靜之地,他也知道這些世外高人不喜歡吵鬧,山莊打掃干靜後立即撤出,命僕人和全家老小都在莊外大門口候著,三天後終於迎來了鴻匯等人,曹大善人眉開眼笑的上前拱了拱手說道:「歡迎諸位光臨寒舍。」

    鴻匯上前也拱了拱手說道:「曹老,我等打擾了,這還讓你等家小前來相迎,真是過意不去。」

    「哪裡,鴻匯長老能光臨寒舍是我等之福份,幾十年未見長老,長老風采依舊啊。」

    二人一陣的問候後,曹德孟就將鴻匯等人帶進了山莊裡面,他與家小僕人們都有著兩個疑問,一個是幾個大男人為什麼要一名女子拖東西,另一個則是那女子拖的竟是冰棺,而且極其寒冷,當鴻匯一行人到來時,他們就感到十分的冷,所有的家小與僕人都退後了許多,這才免於冰凍,而曹德孟雖然是個商人,但也是的武者,不過資質太差,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一直處在武心的階段,可謂武者中的低能兒,他運起了內力才能免強抵禦著部份的寒冷。

    不過話說回頭,這兩件事都不是他們這種武學的低能兒或是非武者的人能管得到的,高手之間的事情又有誰會明瞭,更談不上多管閒事了,曹德孟也是個精明的商人,把鴻匯請進山莊後也不多停留,連忙帶著家小與僕人轉身就走,鴻匯看了一眼掌門師兄顏真圭,顏真圭則點了點頭示意著什麼,接著鴻匯便在山莊大門叫住了曹德孟,他說道:「

    曹老且慢走。」

    曹德孟等人停了下來,鴻匯又道:「曹老,如果你家中有資質不錯的人選,那麼選些日子來我龍虎山宗門。」

    鴻匯取出一枚銅製令牌和一封信,又道:「這是一枚令牌和信,等你選好了人選就前去宗門,就告訴他們這是人是我推薦的,相信他們不會為難,而且此事掌門師兄也應允了。」

    曹德孟一聽內心滿是歡喜,他沒想到就這麼一次的機緣,就能讓自己或者親屬得到龍虎山宗門的青睞,多少年了,自從他的爺爺輩起就一直與武者無緣,到了他這一代更是殘疾般的存在,在他三十來歲時,一次機會巧遇了鴻匯長老,當時人家已經是高高在上的龍虎山宗門的長老了,如今有這天大的機會,怎麼能讓他不感激的落淚呢,想到了這裡曹德孟更是拉著家人與僕人險些跪在地上感恩,索幸鴻匯也是個不喜世俗之禮的人。

    鴻匯稱他們有要事,須在山莊住些日子,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們,如果有要事就讓曹德孟派專門一人前來,就連日常的生活起居也不用他們過來,曹德孟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辦完了事情後,鴻匯就進了山莊,此時的山莊內凝著一股沉默的氣氛,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紅兒將冰棺安放在一處地窖裡頭,接著就守在門口外坐在門墩上不說話,眼神撲朔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拳皇也同樣如此,因為他們此時此刻都不知道要怎麼樣處理衛海被冰封的事情,鴻匯一見也跟著坐在了位子上沉默不語。

    不久後,北辰風輕咳了一聲說:「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那麼在下也該告辭了,如果在下能夠想到辦法,第一時間就告知諸位。」

    老叫花子等人見北辰風要走,並沒有說什麼,說實話北辰風此次能夠前來幫助已經是給足了面子,更何況大家都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於是老叫花子站了起來,眼神不似平常的說道:「嗯,那就多保重。」

    北辰風一聽,知道衛海的事情對老叫花子的打擊頗大,也並沒有說什麼,整理了一下衣領正要走出門,結果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老叫花子說:「不管情況怎麼樣,你也要多保重,我可不想你比我早死。」

    說完一腳跨過門檻走了出去,老叫花子目前著這個與他爭鬥多年的對手,心裡百般滋味,沒多久顏真圭與鴻匯也離開了,臨走前也不忘與老叫花子說些什麼,老叫花子似乎變成了一個人似的,平常嘻哈,給人一種不穩重、又不安靜的樣子,但如今卻是沉重寡言了許多,顏真圭二人走後,老叫花子看向了莫無,莫無則說道:「你要趕我走?」

    老叫花子搖了搖頭,說:「你不是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嗎?」

    「呵,我是想走,但是你看我現在能走得了嗎?」

    老叫花子知道莫無說的是紅兒,自從將衛海帶來這裡後,紅兒就一直在地窖外,就連莫無也勸解不了,於是說道:「這樣吧,如果你信得過我,那麼紅兒這些日子就待在這裡。」

    莫無看了一下老叫花子,接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從鼻孔裡吐出來,說道:「也好,東邊的那些事情還真的挺重要的,就算紅兒去了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我也正好回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莫無站了起來後,走到老叫花子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後,語重心腸的說道:「不管情況將會如何,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老叫花子輕笑了一下後說:「呵,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會想不開啊,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跟以前一樣嗎?」

    莫無再次看了一眼老叫花子,心裡說道:我還不瞭解你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和以前一樣嗎?

    沒多久莫無也離開了,整個山莊裡只剩下兩個人和一具不知是死是活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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