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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六魂屍 文 / 廈門郎君

    那名弟子說:「可是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

    何雲飛問道,那名弟子又道:「他們還抬了一個人,從外形上看,傷得很重。」

    「讓他們進來吧!」

    衛海說道。

    何雲翔眾人不解,之前衛海不是很煩這些人嗎,怎麼一聽到白凌山莊的名字就主動要他們進來,難道他們有什麼關係?

    何雲翔的猜想是正確的,當弟子報上白凌山莊時,衛海就想起了,當年在周口城遇到了凌雲霄,此人衛海一見如故,不知道這次來的是不是他。當衛海想到這裡時,大堂外就見幾個人用木板將一個人抬了進來,並用被子蓋住整身,為首的是一名白衣少女,很是清秀,她來到大堂內,連忙拱手問道:「諸位前輩,敢問哪位是丹藥長老東前輩。」

    衛海看這少女與凌白宵很是相似,心裡想這果然是凌雲霄一起的白凌山莊,於是說道:「老夫便是,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前輩,小女子凌雲瓏,請救救在下的哥哥吧,他……他快不行了……」

    凌雲瓏跪在衛海面前哭著說起話來,衛海很是怕別人在他面前跪,這點就連他日後當上一代王者也還是改不了,他連忙將凌雲瓏扶起來,指著木板上那不見形態的人問道:「姑娘不必如此,你說的傷者是不是那人,他是怎麼了?」

    「前輩,幾年前,周口城發生了殭屍鬧事事件,我哥哥前為了追查殭屍的起因,去了南雲之地,沒想到卻中了歹人之害,現在他……他活又活不成,死也死不了,一遇光就灼燒皮膚,每隔六個時辰就會發作,只要一發作便會四處咬人,之後更會身心痛苦難當,尋找名醫多次未曾見效,前幾日聽說貴派有丹師在此,我等便是前來求藥,還請前輩救救我哥哥。」

    凌雲瓏哭著將話說完後,又叩了幾次響頭。

    衛海皺了下眉頭暗想又是殭屍在作怪,看來殭屍危害不單只是這些針對一些偏遠的村子,就連一些邊防重地也得到了他們的照顧。想到了這裡連忙問道:「那你可知你哥哥所中的是什麼?」

    「嗯!知道,他中了六魂屍的毒和蔓莎陀羅的花毒。」

    「六魂屍?蔓莎陀羅花!」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何雲飛一聽六魂屍毒,就連忙衝上前來,將人抬起陰暗之地,接著打開被子,只見那人膚色為灰黑,眼眶死黑,而且嘴上竟長出兩個尖牙,臉上脖子以及能看到的皮膚都有燒灼、潰爛現象,但是卻有呼吸之象,何雲翔為了確認一下,連忙說道:「來人,取此糯米和雞血來。」

    不一會兒糯米和雞血送到了何雲翔跟前,何去翔連忙比起了一些手勢,眾人一看應該就是矛山道法的手勢,只見何雲翔快速的將雞血倒入糯米中,並以最快的速度把糯米和雞血攪拌在一起,接著又將傷者的衣服掀開,右手劍指沾在糯米上,在傷者胸前畫出一道符印和一個八卦,再接著口中唸唸有詞,只見沒多久,就見糯米紅光大作,頓時傷者猛然爭開了雙眼,張開了嘴大吼著,手上原本沒有的指甲一下子變得很長,似有咬人之象,但是卻在何雲翔先前所下的矛術之下卻動彈不得。

    「哥哥!你別這樣,請快住手!快住手啊!」

    凌雲瓏衝了上來,但是卻被一旁的何雲飛阻止了,只見何雲翔劍指又起,朝著傷者的天靈蓋打去,傷者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何雲翔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空白的黃色符紙、毛筆和金粉,然後提起筆來粘上金粉在符紙上迅速的畫了道符,再者將符紙貼在了傷者的天靈蓋上才停了下來,又將被子蓋上。

    何雲翔站起來轉了個身坐在了位子上,眼珠子不停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旁的何雲飛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於是問道:「怎麼樣了,哥!是不是……」

    何雲翔歎了氣說道:「是中了六魂屍毒沒錯,而且中得很深,方纔我只是用血八卦將他暫時鎮住,如果七日內無解法,此人將會成為殭屍,而且極難對付。」

    凌雲瓏一聽更是嚇得一臉蒼白,倒坐在地不說話,公孫玉蓮見狀連忙將其扶起,並和她坐在一起不停的安慰著,衛海也十分的焦急,雖然他看不清傷者的面貌,但是在他傷者的腰部上看見幾個傷口,由此可見這個傷者就是當年的凌雲霄,那是他為了求藥,不惜讓他看見腰上的傷,而這個傷與今日的傷相符合,所以他很是肯定,於是問起了何雲翔:「掌門,這位傷者也頗為重義,如今他受了重傷,我們理當救治,難道我派裡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解救!」

    「這……!」

    何雲翔似乎有著難以言語的話沒有說出來,這一切盡在衛海的眼中,而何雲飛更是不停的在他耳朵嚼著舌根,不久他歎著氣又道:「也罷!長老,雲飛請隨我來。」

    衛海他都不知道何雲翔要做什麼,於是便跟著來到了後堂,何雲翔吩咐弟子們在屋外守候著,接著就進去了屋子裡,在屋內一處柱子邊上停了下來,看了一下眾人,接著在柱子上面摸了一下,只見地面有微小的些許晃動,地面就開裂,在柱子的一邊形成了一個地下洞口,何雲飛驚訝的說道:「哥哥,難道這就是我派的禁地!」

    「嗯!走吧!」

    何雲翔點了點頭,接著就先行一步走進了地道之內,隨後他們也跟著走了下去,地下通道很是幽暗,每個人拿著火把照亮著,這個通道就連何雲翔也沒來過幾次,最近的一次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是因為自己的道術還不是很精,所以就下來看看裡面的一些書籍,這裡雖然是禁地,但同樣也是重地,矛山數萬年來的道術都在這裡,如今的昭原派一代不如一代,並不是因為禁地的書籍沒人知道,或者說沒人去看,而是因為道術必須要層層

    上進才行,沒想到了直接越過門坎進行練習,再加上多年牛鬼蛇神之說越來越少,因此道術之學也就沒落了。

    通道也不知道延伸多遠,眾人只知道通辟的牆壁上,每隔三丈之遠就貼著一張符紙,地面上則是用朱紅畫出的符印,整體給人一種威嚴且森重的感覺,大約半個時辰後,何雲翔就帶著他們來到一塊石門面前,石門上貼放著一張巨大的黃色符紙,不同的是符紙上面不但還寫著特殊的符號,而且還加上了『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數、組、前、列,衛海驚訝的說道:「奧義九字,六甲密祝?」

    何雲翔兄弟驚訝的看向了衛海,連忙問道:「長老為何知曉這奧義九字,六甲秘祝之說?」

    衛海搖頭說道:「在下不知道,只是曾經習得與有點雷同的功法!」

    「功法!長老何時習得!」

    何雲翔焦急的問道,衛海笑著說道:「掌門請不必急,在下學的可不是這九字真言,而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功法並非降魔除妖之術,而是破壞力極強的功法。」

    何雲翔聽也是沉默了許久,接著說道:「我知道了,原來長老所學的正是偽功!」

    「偽功?」

    「嗯,當年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這奧義九字,六甲秘祝本是我道家絕學,但是不知道何年,兵家者墨翟前來與我道家先祖張道陵相互比試,結果每每雙方都以平分秋色告終,而兩者都將每次的比試內容記錄了下來,反覆後又接著比試,乃是未果,後來兩者就將雙方的記錄給了對方看,結果兩人都笑了,再後來二者將記錄合成了一冊,之後加以改進,就成了道經,奧義九字,六甲秘祝只是道經的其中一篇。」

    何雲翔摸了摸鬍子又道:「再後來聽說東海處有一島,島中之人來到我道教,之後便將其中這一術法抄了去,不過可笑的是這些人竟然將字抄錯,成了長老口中的那九個字,不過也因此讓此法變成了破壞力極強的功法。」

    衛海很是懷疑何雲翔所說的話,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麼為什麼自己的爺爺衛東會這六甲秘祝,在他還未知道這九字真言的『真實身份』之前,一直認為這只是衛東的其中一項絕學,但是沒想到在這矛山支派的昭原派中也有九字真言,而且還是真正的九字真言。

    「長老,長老!」

    何雲翔打斷衛海的沉思,接著說道:「我們走進去。」

    何雲翔說完後,雙手捏起法指,口中念起來一連串的術語,右腳更是不停的輕踏的地面,不久後,只見他輕吼一聲『開』!那道石門竟然『匡匡匡』的打開了。衛海三人同時走了進去,只見一間石室很是寬大,裡面裝滿了書本,道家法器,而面對大門前的正是一尊道家先祖張道陵的畫像,像下面發著一個木製的黑盒子,何雲翔向畫像點上了一柱香,並跪著說道:「先祖!弟子是道家支門第五十三代掌門何雲翔!弟子不才,遇到難事,今預用門掌鎮門之寶降魔杵一用。」

    何雲翔說完站起身後就將木盒打開,只見一支黑的降魔杵出現在三人面前,但是這個降魔杵已經破碎不堪,何雲飛問道:「哥,為何這鎮派之寶會是這樣?」

    這個問題同樣也出現在衛海的腦海裡,何雲翔頓了下說道:「這是因為降魔杵用一次就被損傷一次的原故,這是從先祖就流傳下來的寶物之一,現在已經過了五十幾代了,如果每代都有遇到難以降伏的鬼妖殭屍,那麼他們就會用起這鎮派之物,直到我們這一代這降魔杵也就成這樣了,而且用一次威力減半,現在我也不知道這降魔杵能不能鎮壓六魂屍了?」

    「什麼,你是說你要用鎮派之寶來鎮壓六魂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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