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敘舊 文 / 廈門郎君
張水山再也不敢想下去,只是一昧的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南宮信見張水山一句話都說不出,心裡也知道點端倪,於是便輕輕的揮了揮將其打發便走。
鹹濕的海風不斷的吹打著海岸,經過一夜海獸的襲擊已是殘破不堪,村民們在士兵的安頓下也漸漸平息了內心的恐懼,對他們來說,這一夜是他們有生以來最難以忘懷的。
而衛海則在衛東的吩咐下也跟著去照看村民,當然衛海知道這只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衛東和南宮信想單獨的敘敘舊。
衛東和南宮人二人在一處火堆前坐了下來,雙方都沒有說半句話,衛東內心有很多的話但卻說不出口,而南宮信則是一見多年的老友一下子也不知道先說什麼,就這樣二人在火堆旁坐上了許久,直到其中一名士兵提著兩壺酒走了過來,才打破了寂廖。
「大人,喝酒嗎?」
南宮信一見士兵提了兩壺酒,便伸手將酒拿了過來,而那名士兵也知趣的走開了。
南宮信一見衛東右手拿著一枝木棍,不斷的搗著火堆,終於不耐煩的將手中的一壺酒遞了過去,而衛東也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打開了封蓋便喝了起來。
南宮信見衛東喝起酒來,心裡也是一樂,也跟著喝了起來。
俗話說酒多話也就多了,又或者說酒喝開了,話自然也就說開了,當二人喝了幾口時,衛東終於開了口:「說吧,你想問我什麼?」
南宮信一見衛東開口,輕笑了一聲,說:「哈!把你這些年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衛東知道在這傢伙面前肯定是不能善了的,於是歎了口氣又道:「當年我東勝國內亂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不少,又何必問我呢?」
「呵,我是知道了不少,但是關鍵的我並不知道,更何況當事人在這裡,最聽動的故事由你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唉!」
衛東再次歎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酒後,便將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但是並沒有將衛海就是東勝少主的事情說出來!
而當衛東說完時,南宮信卻是愁眉深鎖不再說話,不久又問道:「這麼說的話,你也不知道你們的王倒底有沒有死?」
「嗯,這些年我隱居在這裡,但不敢向外打聽下落,如今你一來我就放心了,還請你幫我打聽下我王的消息!」
「嗯,這個是當然,不過我有件事還是不明白?」
「是什麼事情不明白!」
「呵,以我對你的瞭解,當年你並未成婚,哪來的孫子?」
一聽到南宮信問起,衛東心裡也是一驚,而南宮信一見衛東驚訝,連忙又說起:「我聽聞當年東勝國王留有一子,該不會是……」
南宮信說便將頭轉到衛海的方向看了看,衛東再次大驚,心知此事再也隱瞞不了,於是又道:「唉!你猜得沒錯,不過此事還請信兄三緘其口,不得說於他人知曉。」
「怎麼!你還想威協我不成,當年你我比鬥也不過是伯仲之間,而如今你有傷在身,功力更不比從前,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
「呵,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了,不過,如果此事真的說了出去,我就算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就知道你小子。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南宮信大笑後又道:「不過原歸正傳,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衛東看了南宮信一眼,又看了看夜空,說:「我能有何打算,只要他扶養成人,再尋機找到王的下落,就算是死了我也冥目了。」
「如果他日你沒地方可以,就去王城那裡,他日我有消息也好找你。」
一聽南宮信所說,衛東相了一會兒又道:「也好,不過我身後的那些村民也要一起去才行。」
「當然可以,我是誰,南昭國王的弟弟,誰還不給我面子。」
哈……
二人相視一笑不久後,南宮信將腰間的一個玉石信物交給衛東,說是他的隨身之物,而這個信物上刻畫著『南宮信』三個字,在一般情況下,南昭國裡沒人敢不給他面子,就算是到了王城找個安身之處也不是問題。
見到衛東扶摸著信物,南宮信也是一陣欣慰,接著便將衛海叫了過來。
衛海來到了二人身前,連忙謝道:「多謝南宮伯伯出手相助!侄兒給您拜謝了!」
南宮信一聽,大喜:「喲,這可使不得,不然你爺爺定是不饒了我!」
衛東連忙笑著說道:「來!這是我當年的一個好友,南宮信,是南昭國國王的弟弟,禁衛軍的統領,一套十八王拳更是打敗許多高手。」
「哈……別再給我臉上貼金了,我還沒說你是當年的『劍君四子之一』呢!」
「王拳?劍君四子?」
衛海莫名其妙的問著。
「呵!不提這個!既然危機已經解除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們爺兩接著聊吧。」
南宮信說完便離開了衛東二人身旁,朝著村民的方向走去。
衛海見南宮信離去後,轉身問起了衛東:「爺爺,為何你會認識此人?」
衛東看著衛海笑著說:「當年我還是東勝國的統領時
,由於當年發生四大國的大將軍接連離奇的死亡,王重視這等干係,於是聯繫了其他三個國家的王相聚在南昭國的綠蹤王城,經王這麼一協調,其他三國的王也認同了四國大將軍的死並非是他國亂謀之事。
在那時我便認識了南宮信,只是當時的我心高氣傲,不能容物,而南宮信也如此。
在酒宴中,王命我給眾人助興,於是我便舞起了劍來,其他三國的國王皆拍案稱絕,而那時南宮信也是一副高傲的樣子,正當我舞得盡興時,他便跳出來同我舞起劍來,我二人你來我往,雖然只是普通的舞劍,雙鋒交接之處便看得出火味十足,而我見他出來搗亂,於是也卯足了勁和他比試了起來。
但畢竟是王與王的酒宴,因此我二人也不太敢造次,於是在酒宴過後,南宮信單獨找我切磋了一下,結果我二人更是平分秋色,雙方都暗讚對方的出色,並約每十年雙方都要來比試一場,但是每一次比試我二人都是以不分上下收場,就這樣我們成了莫逆之交。」
衛海聽著便入了迷,一邊聽著衛東的闡述,一邊聯想著當時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