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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多年的情誼 文 / 廈門郎君

    一聽到了軍規二字,張水山象洩了氣的球一樣,身為千總軍規他是知道的,而且在王超手下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犯了軍中任何一條規矩,不管是天王老子,還是王過來,王超仍是『先斬後揍』。也因此王超有一個外號叫『牛鼻子將軍』,也正因為王超有這一條過硬的脾氣,才得南昭王的欣賞,一想到了這裡,張水山多少有點後怕,只見他將雙拳慢慢的放了下來,氣血也緩和了許多,而反觀對面的胡開卻是得意的笑了起來,這讓在軍營中素有『暴君』之稱的張水山很沒有面子。

    「好,有你的,給老子記著。」

    張水山氣得放下了最後一句話便帶著二名親衛匆匆離開了,而圍觀的人群也在不久後散開。

    張水山一路上憋著氣,邊走邊罵,而身後的兩名親衛也不好說什麼,他們心中都很清楚,雖然千總的脾氣不太好,對於手下的兄弟們更是嚴了點,但鐵漢也是有柔情的一面,就假如請假一個多月的趙錢龍百夫長,一聽聞他家塗四壁就一老母在,且臥病在床,二話不說便批准趙錢告假還鄉照顧老母親,盡人孝道。而隨後,張水山又將自己的平常所存下來的錢兩交於一名親衛送給趙錢,這讓趙錢內心感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再拿遠點的說,前年因為自己手下的一名普通士兵,因為在外酗酒行兇,將一行人打成重傷,當時他路過正瞧見,連忙將此士兵綁起,送交官府嚴辦,而自己則回到軍營之中,脫下上半身軍衣,來到了校場,當著眾人的面要求軍紀官鞭刑自己,一開始軍紀官有點莫名奇妙,後來才得知一名士兵在外酗酒行兇之事,為其大讚,但張水山不苟同,仍是要求鞭刑以正軍法,無耐軍紀官只好按軍法鞭刑十下。

    但這十下的鞭刑可不是一般的牛皮鞭或是什麼動物皮編製而成的,而是由一種特殊的軟鋼製成,打一鞭十倍於普通鞭刑,這讓在場的士官兵們內心驚恐不已,因為他們都知道這鞭刑厲害,一般人受個兩三鞭因疼痛難忍便會暈過去,更何況是十下。然而在觀看還有張水山的手下,他們知道平常張水山是凶狠了點,但誰都知道他為人也十分的正義,更何況戰前多流汗,戰後少流血這個道理他們是懂的,這讓他手下的士官兵們對他又多了一分尊敬。

    話說回頭,張水山此時回到的營帳中,氣忽忽的坐在了椅子上,本想大開罵,但這回兒從帳外跑進了一人,這個人正是在外巡邏偵查五人之一。

    「報!軍營外有一對父子,說是張千總你的舊識!」

    「舊識!」

    張水山一聽,仔細回想了一下,但想了一會兒便搖了搖頭,問道:「你可知他二人的姓名。」

    「是,老的叫李得大,他說他曾經與您有結拜之誼。」

    「他!」

    一聽到李得大的名字,張水山頓時陷入了沉思:這個李大本事這麼多年未見,今日來此又有何事,然道又要想馬??不對,當年已和他說過不能再要,更何況近年來戰事頻頻,就算我想給也給不了,而另一人應該是他的孩子才是,但他二人來此就竟是為了何事。

    張水山想不透李得大此行的目的,想到了這裡,便說道:「嗯,我知道,你叫他們二人進來,記住,不能正門,要從偏門進。」

    「是!」

    那名巡邏的士兵應了一聲便消失在張水山面前,而在張水山身後的兩名親衛展露了一絲羨慕之色,其中一名言道:「沒想到王應(指的是那名前來報信的士兵)兄弟的功力又提高了不少,幾日未見就已經超過我了!」

    張水山一聽,回過身來,觀其臉色,回道:「呵,你放心,只要有機會,你兩也可以和他一樣。」

    那兩名親衛一聽,一高興,異口同聲的說道:「多謝大人栽培!」

    過了不久,帳外便有士兵走了進來,回報道:「大人,你要見的人帶到了。」

    「嗯,帶他們進來。」

    沒一會兒了,軍帳門簾緩緩的掀開了,李得大和他兒子,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而坐在軍椅上的張水山咪著眼睛看著這個有些年頭未見的兄弟,內心思想了一翻。

    而李得大一見坐在他面前那個猶如天神般的將領,一開始也小心的打量了一翻,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不久才睜大了眼睛,想起眼前人正是他的結拜兄弟張水山,心中一陣歡喜,當他伸出右手欲指向張水山要說出什麼話時,卻被一名親兵重重的咳了一聲,提示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李兄弟,真是好久不見了!」

    張水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主動並且熱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上前走到了李得大面前。

    「大哥,咱們真是許久未見啊!瞧您現在這板身子裝!」

    李得大哈腰笑盈的對著張水山說著,接著又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真威風,將才也!」

    「哈……哪兒的話,兄弟笑話我了!」

    張水山左手搭著李得大的肩膀,右手指著一旁的椅子示意坐在那裡,接著便坐在了正中軍椅上,一翻噓寒問暖後,張水山又問道:「不知兄弟找我何事,為兄能幫的,二話不說!」

    一聽到張水山如此說話,李得大便大膽起來,說道:「這個,大哥,不瞞您說,您老應該知曉我在村子算是有些來頭的,只是,只是近日出了點狀況,否則小弟怎敢來軍營勞煩大哥。」

    「哦,是何事,讓閒弟你如此棘手!說來聽聽!」

    李得大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兒子李虎,接著又看了張水山,說:「幾日前,我兒在市集中戲耍,不料被一群人屈打,我氣不過就找那些人評理

    ,誰知道他們中人有高手存在,而我……」

    李得大說到了這裡,將頭低了下去,一陣羞愧。

    「而你如何?」

    張水山反問之。

    「而我不及那人,因此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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