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第32章 神秘的五哥 文 / 瑜劍江南
配合吳克和羅佳他們做了筆錄後,劉雨成和羅佳說了一聲,就帶著宗玲和齊琪下樓。
三人上車後,宗玲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望著劉雨成淒淒地說道:「劉哥,今天的事真對不起,沒想到會給你惹這麼大的麻煩。」
劉雨成一邊發動小車,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玲玲,我現在在海公司上班,認真說起來,我們還是同事呢。沒事的,那個余東只不過是個小混混而已,他如果再敢騷擾你,就給我打電話,看我怎麼收拾他。」
坐在一邊的齊琪聽到這話,頓時眼裡一亮,對宗玲說道:「玲姐,有劉哥幫忙,你不要再怕那個姓余的,如果你再不反抗,你這輩子可就無法擺脫他了。」
想到玲玲被姓余的欺負得只能每晚躲在被窩裡流淚,而第二天又要強裝笑臉去上班,她的心彷彿也要跟著碎了似的。
女孩子就怕遇人不淑。
當初宗玲就是被余東的花言巧語所蒙騙,等到兩人一同居,這余東就暴露出醜惡的嘴臉。
「對,宗玲,有些事如果自己不堅強,別人誰也幫不了你。再說,余東這次進去,能不能出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算他能出來,我也有辦法讓他不敢再騷擾你。」劉雨成安慰道。
自小在農村長大的劉雨成,雖然在國外歷練了幾年,但骨子裡對弱小者還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同情。
把兩人送到租住的地方後,劉雨成開著車回到江瑤的別墅。
肖小曼正和張潔、江瑤在客廳裡看電視,這時聽到開門聲,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剛要跳起來開門,就見劉雨成已打開門走了進來。
「雨成,你怎麼才回來啊,我們都吃過了。」江瑤看到劉雨成,不由關切地問道。
「呵呵,沒事,江瑤姐,我剛才遇到幾個朋友,在外面吃過了。」說著,劉雨成將肩上的小包放在一邊,走到飲水機邊,接了一杯冷開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後,這才舒暢地出了一口氣。
張潔看到劉雨成坐在一邊,就望著他笑道:「劉雨成,明天你就要正式到海公司上班了,你有什麼感想啊?」
海公司在整個寧陽市,員工福利都是數得上號的公司,劉雨成能順利進入該公司,張潔和江瑤都為他感到高興,至於肖小曼,更是不用說了。
聽到張潔這話,江瑤也將笑吟吟地眼光看著他。
「親愛的張潔同志,關於你提出的這個極其嚴肅的問題,本人還沒有進進深入的思考,具體答案還處於保密狀態。不過,我謹代表劉雨成本人,對張潔同志的關心,表示最誠摯的感謝。」劉雨成站在客廳中間,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你個劉雨成,你要死啊。」張潔聽到他稱呼親愛的,頓時一臉通紅,抓起茶几上的一顆棗子,向劉雨成直接扔了過去。
劉雨成順手接過,說了一聲謝謝張潔同志,就大口吃了起來。
江瑤和肖小曼沒想到原本不開玩笑的劉雨成,竟然這般表現,自是樂得花枝招展。
這三人都是才洗了澡的,身上穿的是居家休閒服,雪嫩的肌膚散發出青春的光澤,胸前的雙峰因歡笑而不住顫動,讓劉雨成禁不住心馳神往起來。
在客廳裡說笑了一陣後,張潔和江瑤就鄭重地要求劉雨成,在公司一定要保護好肖小曼,還說這是組織交給他的光榮任務。
弄得最後,劉雨成來了個雙腳一併,做了個立正姿勢,然後大義凜然地表示保證完成任務。
肖小曼聽到劉雨成這話,心裡突然一暖,那雙眼睛就變得朦朧起來。
卻說馬強帶著朱可幾人,趁著羅佳等人不注意,溜出濱江路餐廳後,立即開著車離開那裡。
一個小時後,回到別墅的馬強,正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短髮女孩,在沙發上親熱,就接到田志農打來的電話。
聽到田志農沮喪地告訴他,余東幾人已被市刑警支隊的吳克直接帶走,馬強心情陡然變壞,一把抓起面前的玻璃杯,使勁朝著地上一砸,嚇得那個穿著吊帶短裙,露出嬌嫩香肩的短髮女孩花容失色,縮在沙發上不敢再動。
目露凶光喘著粗氣過了片刻,馬強將目光掃向那個嚇得縮成一團的女孩,突然從皮包裡掏出八張大鈔,扔到那個女孩的臉上,嘴裡喝道:「拿上錢快給老子滾!」
那女孩嚇了一跳,連忙拾起那幾張大鈔,從沙發上跳下來,抓起小坤包,如兔子一般,跑下樓,迅速離開了別墅。
看到那個女孩消失後,馬強調整了一下心情,掏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打了出去。
「五哥,是我,強子,我有急事找你,我們在雲龍山莊見面。」電話一通,馬強急急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老五,沒有詢問什麼事,就點頭答應了。
馬強穿好衣服出來,打電話叫上朱可,直接來到城東的雲龍山莊。
兩人走進山莊大門,守在門邊的保安一看是馬強的車,立即恭敬地彎了一下腰,喊了一聲強哥好,就揮手放行。
朱可開著那輛大奔,一路駛到山莊後面那幢致的小樓前,然後一個漂亮的轉身,將車停在小樓門口處。
馬強對朱可說了句你在這裡等我,就推開車門,拿著一個小包,逕直向小樓走去。
進了小樓,一個漂亮的領班迎了過來,看到馬強,臉上浮出笑容說道:「馬先生,柳先生在聽雨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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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馬強點了點頭,跟著那個領班,直上二樓一角的聽雨軒。
「五哥,讓你久等了。」
「強子,我也是才到一會,坐吧。」坐在一張古樸的圓桌邊的柳五,只瞟了馬強一眼,指著對面空出的椅子說道。
馬強將手裡的包放在一邊,在木椅上一坐下,張嘴就要說話,沒想到柳五卻指著圓桌上的茶杯說道:「強子,我讓人剛泡的碧螺春,你先嘗嘗。」
在說話的同時,柳五端起茶杯,優地輕品了一口。
柳五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腦袋上並不茂盛的頭髮,向後梳得一絲不苟,一副金絲眼鏡架在鼻樑上,再襯以身上那件綢面對襟衫,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聽到柳五這話,馬強只能強按住心裡的煩躁,端起茶杯大喝了一口,然後急急放下,望著柳五就要開口。
誰知柳五將手一擺,瞟了馬強一眼說:「強子,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余東和他的幾個兄弟被市公安局的吳克帶回了市局,你是怕余東在局裡說出對你不利的東西,才來找我的吧。」
看到馬強點了點頭後,柳五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後說道:「強子,我早就提醒過你,余東這人做事張揚,上不得檯面,早晚要出事的。你還不信,據我得到的消息,被帶到市局的人裡,有人沒能熬過吳克的審訊,吐了一些事,好像和一個叫肖明的人有關。」
「肖明?」馬強聽到一愣。
「就是肖明,這個人現在是個麻煩。」柳五低聲說道。
「五哥,肖明的余東的表哥,以前余東想讓他進我的拆遷公司,被我拒絕了。我和他沒有關聯。」馬強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說道。
「拒絕了?為什麼?」柳五不由好奇地問道。
「五哥,當時我讓人調查過這個肖明,簡單就是個混世魔王,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打。再說,這小子不但貪戀女色,而且好酒如命,喝了二兩後,喜歡胡言亂語,簡單就是個大喇叭。你說,這樣的人,我怎麼敢要。」馬強壓低聲音說道。
聽到這話,柳五的神色略為放鬆。
「沒有牽連就好,具體情況我還沒弄清楚。不過,肖明一定犯了事,還有那個余東,恐怕這次也麻煩。」柳五隨即又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聽到余東有麻煩,馬強的心就開始懸起來。
余東在自己的指示下,曾對那些阻止拆遷的釘子戶採取了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有幾個釘子戶,被余東帶著人趁著黑夜闖進家裡打成了重傷,好像有一個還被打成了殘廢,現在正在四處上訪。
看到馬強的神色,柳五眼睛盯著他道:「強子,你說老實話,這個余東手裡有沒有人命?」
「這個應該沒有。」馬強在心裡回想了一下說道。
「那就好,你把余東被公安局帶走的事,告訴你父親,讓他出面解決。另外,那個姓羅的警官,你絕對不能惹,否則不但是你,就是你父親,也會有大麻煩的。」柳五警告道。
馬強聽到這話,不由睜大眼睛,不相信地說道:「五哥,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嗎?有這麼嚴重?」
「信不信由你,五哥只能把話說到這裡了。」說完,柳五又低頭喝茶。
馬強見此,知道五哥把該說的都說了,他拉開皮包,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說了句「五哥,我先走了。」就起身離開了聽雨軒。
下得樓來,坐上車後,馬強掏出煙就在朱可的火機點燃,吸了一口,過了片刻說道:「朱可,我們回去。」
聽到樓下汽車的聲音遠去,柳五伸手拿過那張支票,看到上面寫著二十萬,臉上露出笑意,伸出手指在支票上彈了兩下,放進一邊的皮包裡,又喝了一會茶後,這才起身離去。
不過,在下樓坐進停在樹下的帕薩特後,柳五逕自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目光透過煙圈,嘴裡突然冒出一句:劉雨成,有意思。
然後發動汽車,消失在寧陽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