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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緣(十四) 文 / 狸花

    鍾離溪怕是不會知道我也被關到這個鬼地方來了,至於那個冷血的蘇漠怕是知道了也會無動於衷,而且現在遠水救不了近火,咱得自個想辦法。

    我才說完這句話,女子連忙摀住我的嘴巴,四處張望了一下,湊近我的耳朵小說說道,「姑娘,在這裡千萬別說逃跑什麼的,就算真的逃出了都會被捉回來,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我不要去!我不要無去!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正說著,這個屋子的大門突然被打了開來,進來的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眼睛往屋子裡掃視了一眼,隨手就拉了一個女子往走。

    女子自是不從的,拚命的掙扎著,哭著梨花帶雨的瞧著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拉著她伸出的手,眼睜睜的瞧著她被拖了出去。

    屋子的大門再次被關了起來,女子的哭喊聲也越來越遠了。

    幫我療傷的女子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幫我擦汗的手卻顫抖了起來,眼睛裡含滿了淚水。

    「姐姐,你……」我還不知道她要如何稱呼,只能推算出她的年齡比我大上一些,便選了這個還算親暱的稱謂開了口。

    「沒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手上的動作也變慢了一些,喃喃的說了一句,「幸好今天沒有輪到你我。」

    我現在所在的屋子非常的寬敞,稍稍掃了一眼,被困在其中的似乎有二十個左右年輕貌美的女子,屋子的門口有四個守衛看著,屋內只有兩扇窗戶,一扇背面是亭院子的湖泊,另一扇靠著長廊。不過經常有人在那條長廊上走動,想要從這窗戶裡翻出去,被發現的機會應該也是極其的大的,危險的很。

    昨晚上被抓去的女子,直到第二天才又被丟了進來,衣衫襤褸,嘴角還帶著血跡,細白的脖頸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的眼睛很渾濁,被推進來之後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周圍的女子瞧著她的模樣一個個立馬又嚇得花容失色繼續哭泣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想把還跪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

    「不要碰我!不要……不要……」我的手剛觸碰到她的肩膀,立馬被她推了開來,整個人蜷縮了起來,不住的往後倒退著,拚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每天晚上都要抓一個去麼?」瞧著女子有點癲狂的模樣,我只得又坐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低聲的問著這還不知道要如何稱呼的姐姐。

    「有的時候還不止一個,並不是所有的出去的女子都還能進的來的。那些回不來一些被放出去了,一些則是……」

    「死了?」

    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在這個府邸死了這麼多人!那官府!」

    「死的是奴隸。」她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要是有上門要人的,他就買下,要是沒有上門要人的,他也落得個自在也只當原本就是自己家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來了。

    在這古代,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人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只要你買的的是奴隸,那麼他們也就和豬狗牛羊一樣,你想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奴隸的命是非常的不值錢的。

    但這應該只是一種說法,他這買賣也不是雙方自願的,根本不成立。

    這個惡霸現在還如此的肆無忌憚應該還是他選的靠山,自己的後台比較硬一下吧。

    「啊!!!」

    這低頭思忖著,突然被一聲尖利的叫聲拉回了神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又有女子連二連三的尖叫了起來。

    從她們四散開的地方能瞧見一個用極其不自然的姿勢躺在矮塌上的女子,來不及多想,我立馬跑了過去,把她翻了過來。

    血!

    「怎麼了!怎麼了!吵什麼吵!」門外的侍衛被叫聲引了進來,一臉凶狠的盯著我們。

    「她……她……她咬舌自盡了,好嚇人啊……」

    這句話一說,這屋子的裡女子便都知道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尖叫的多著遠遠的。

    「姐姐,她還沒死!」

    懷中的女子不住的在抽搐著,扶著她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我急急的叫著昨天幫我止血的女子。

    她倒也是一個大膽的人,雖然表情是也是十分的害怕,卻依舊走了過來,捏著它的下巴查看起來。

    「沒咬到要害,只是要想辦法止血。」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不會死,就是會很痛苦而已。」

    「閃開閃開。」守衛一把推開在她,一揮手,把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招了進來,指了指我懷中的女子,「趕緊找個地方埋了,看著就晦氣。」

    「你沒聽到她不會死麼?」瞧著一臉嫌棄模樣的侍衛頭頭,我不由的護住了懷中的女子,「只是要想辦法給她止血啊!」

    「叫什麼叫,」侍衛一臉不耐煩的瞧著我,用下巴指揮著侍衛,「還不動手,難道要親自來麼?」

    「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麼……」雖然我一項認為自己的力氣很大,可這幾乎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沒什麼力氣,很輕易的就被他們把人給搶走,瞧著著急的不由站了起來,很大聲的喊著。

    「姑娘,你要是再吵,我可以讓你連人都不是,」侍衛伸出了食指指著我的臉嗎,慢悠悠的說道,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裂開嘴欠扁的笑了起來,一拍自己的腦袋,「你

    瞧我這記性,你這原本也不是人啊。」

    「你……」剛想反駁,被推倒一遍的姐姐連忙幫我拉到了後面,對著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再和他鬧下去。

    我又撇了這個侍衛一樣,哼了一聲轉過了腦袋。

    「誒,這就對了嗎,奴隸就要做好奴隸的樣子啊,」侍衛頭頭滿意的笑了起來,雙手背在了身後,趾高氣揚的走出了門去。

    原本安靜的屋子,在合上的門的那一剎那有出現了低聲的哭泣聲,走回了原來的地方,所有的女子也都紛紛的像是避開害蟲一樣的躲著我。

    瞧了瞧自己滿手的鮮血,大概知道她們在忌諱什麼,倒也不在意,她們這讓開了,我倒是能有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休息。

    「來。」

    現在唯一不怕我的,大概也就只有昨夜照顧我的那個姐姐,洗淨了自己的雙手之後,端著一盆乾淨的誰,放到了桌上,讓我把因為血跡乾涸而變的黏稠的雙手浸泡了進去,洗洗的幫我搓洗著。

    「姐姐,今晚上我們逃出去如何?」

    從昨天到現在現在,我失蹤了也有將近的一天的時間了,既然鍾離溪並沒有找到我,那麼我這就得系先行動起來了。

    從靠近的湖邊窗戶看來,這外面的天基本上算是全黑了,側耳聽著靠近走廊一塊的動靜,我推了推磕在桌子上休息女子,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你瘋了嗎?!」聽到我這句話,她立馬渾身打了個激靈,兩眼瞪大了瞅著我,「忘記我昨天和你說過什麼了麼?」

    「姐姐。」早知道她回如何的和我說話,我便實現想好了說辭,「要是繼續留在這了,還能有幾日的安慰,等著到時候生不如死,好不如賭一賭,要是逃出去成功了,算我們幸運,要是不信失敗了要被捉回來,也是和現在……繼續留在這裡,等著被……沒有什麼區別的……」

    這古代的女子,一項視『貞潔』為最,所以在此處動心思,想著定能讓她動搖一些。

    「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大?外面不也是有很多人把手的麼?」果然,她被我說的動心了。

    「姐姐放心,」我笑著指了指我們斜後方那靠近走廊的窗戶,「這邊並沒有人看守,來來回回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奴才,雖然感覺時不時的就有人經過,可是這時間卻是規律的很,只要掐准了時間,定能逃的出去的。」

    「可是……」她眼睛在眼眶裡轉了一圈,示意這周圍哭哭啼啼的女子們。

    「我們只要在深夜行動就成,那個時候他們也就都入睡了。」今天思考了一個下午,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也都準備好了不少的解決方案,越獄的計劃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

    她搖了搖頭,眼睛裡透著憐憫,「我們就自己逃出去,不管她們了麼。」

    她們……

    心裡突然顫抖了一下。

    「這麼多人一起逃出去一定是會被發現的。」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呆了一下,喃喃的說到。

    要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沒有對我這麼好的話,我怕是今晚上會一個人逃走,這想帶著她一起走也只是為了報恩而已。

    這屋子裡其他的女子一個個都是膽小如鼠一整日只知道以淚洗面的,就算我想帶著一起逃出去,她們也是沒有勇氣的。

    更何況,這在到這裡開始,我似乎就沒有考慮過她們的生死,只想著自己怎樣才能逃脫。

    雖然在昨日剛聽說這惡霸的事情,是萬分的氣氛,想著能救出一個是一個,這結果輪到自己了,卻也變得自私了起來。

    昨天那樣的心態,現在想來似乎多少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味道在裡面。

    姐姐思索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衝著我十分勉強笑著,「這個時候能救出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是這樣計劃著的,事情卻並沒有我想想的那樣順利。

    我忽略掉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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