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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章 醒悟 文 / 懶懶的豬女人

    冷幽嵐閉起的雙眼留下了傷心的淚水,走到了隔開手術室的玻璃窗前,把額頭抵在了厚厚的玻璃前,呼出的熱氣把眼前明亮透明的玻璃變得模糊起來。沙啞著嗓子說道:「還有子琪,雖然現在暫時搶救了過來,可是卻沒有脫離危險期,隨時都可能…」

    張傑木然的看著吳天身上的傷痕和躺在手術室裡身上插滿了輔助儀器的周子琪,平靜的眼裡出現了一陣劇烈的風暴,一個細微的響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裡,看著該隱拾起了掉在了地上已經斷了鏈子的掛墜,打開了方形的掛墜中間,一張父與子開心的笑容映入了他的眼簾。該隱微微的斂下了眼簾,沉重的合起了這個記載著吳天父子兩曾經快樂時光的掛墜,小心的再次把他放在了吳天的手掌中,交疊著雙手把他緊緊的護在了胸口,牢牢地護著這個就是死他也沒有放手的掛墜。張傑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一言不發的往手術室外走去。

    「你去哪?」墨鋱看著張傑不對勁的樣子,立刻放開了手中還在發瘋的水曉訊,警覺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張傑低垂的劉海映出了一片陰影,擋住了他此刻的表情,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看著如此反常的張傑,墨鋱感到心中一陣發慌,可是還是堅定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讓開。」張傑低低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紫色的火焰發出的灼熱的能量毫不控制的直直的朝著墨鋱壓去。可是墨鋱卻繼續牢牢的擋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他額頭冒出的冷汗,幾乎讓人以為他絲毫沒有感受到這駭人的壓迫似得。

    「不讓,除非你告訴我你想要幹什麼!」墨鋱咬牙頂著張傑身上火焰發出的熱量,死死的守著手術室的大門。

    就在張傑不耐煩的準備推開面前擋路的墨鋱時,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住了他準備揮出的右手,張傑黯淡無光的瞳孔沒有焦距的看向了小手的主人,當看見冷幽嵐有些紅腫的雙眼時,渙散的瞳孔裡終於出現了一絲絲的亮光。身上灼熱的溫度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墨鋱感到身邊的熱量逐漸消散後,重重的送了口氣,就在張傑伸出手想把他推開的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會被張傑灼熱的火焰燒成灰燼,他想他背後的衣服一定濕透了,儘管如此,他修長的身子仍舊堅定不已的擋在了手術室的門前。

    「讓我出去吧,我只是想把吳天的兒子帶來。」張傑情緒低落的看著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吳天,喃喃自語道:「至少讓他的兒子最後見一次他的父親。()」

    「你瘋了麼?」聽到張傑的這句話,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墨鋱,立刻又緊張的抬起了腦袋:「我們現在只是懷疑而已,沒有確認小宇的下落不是麼,如果你現在貿然的闖入了那個地方,以後我們怎麼還怎麼留在基地。好~就算了你現在不管不顧的去找到並救出了吳瑞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後面我們該怎麼辦,還沒有脫離危險的周小姐怎麼辦?」

    聽著墨鋱有些氣急的語氣,張傑動搖的晃了晃原先堅定的眼神,眼中出現了痛苦的光芒,是的,這些他都知道,只是在看到吳天的屍體後,頓時腦中一片混亂,只想到了想要他的兒子最後看看他的父親,至少要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是多麼的愛他。

    看著默不作聲的張傑,墨鋱的心中的氣憤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放緩了自己氣急的語:「我知道你是想完成吳天最後的願望,但是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慎重,否則不要說我們了,還會連累了無辜的小宇不是麼?」墨鋱用力地拍了拍張傑的肩膀,看著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的吳天,眼裡出現了難以抑制的悲傷:「你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不難過麼?」

    墨鋱用力的閉起了自己的雙眼,隨即睜開看著坐在了地上一言不發愣愣的水曉銘,又轉過了頭看向了面前一言不發的張傑:「可是我們不能被悲傷和憤怒沖昏了頭,說我冷血也好,無情也好。至少現在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出去的。」

    張傑木木的抬起了頭,茫然的看向了擋在門口的墨鋱,最後失落的轉過了身體,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吳天的身邊,撿起了因為剛才水曉銘發瘋而掉落在地的白布,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露出了他安詳的面容,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冰上吧!」張傑喃喃的朝著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水曉銘說道:「把他的身體保存下來,直到我們找到他的兒子。」

    水曉銘看著張傑的嘴巴對著他一開一合,心中一片悲傷的他迷茫的聽不清他說的話,最後還是墨鋱拉起了坐在地板上的他,指著面前的吳天,再次重複了張傑的話後,水曉銘顫抖著雙手把吳天整個冰了起來。最後再也忍不住的像個孩子似的抱著腦袋蹲下了身子大哭起來。就連頭上那像火一樣紅的頭髮,也因為他此刻的悲傷而顯得黯淡起來。

    墨鋱看著水曉銘痛哭流涕的樣子,微微的仰起了腦袋,抑制住自己眼角快要流出了淚水。心情壓抑的看著隔離室裡昏迷不醒的周子琪,早上還在開心的和他們說話的兩人,瞬間一個死一個傷的躺在了冰涼的手術室,讓他心裡生出了無力的荒涼。可是他卻不能像水曉銘那樣大哭出來,也不能想張傑那樣衝動。現在的他必須要保持理智,至少可以在這個時候阻止他的同伴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可是這樣把所有的苦痛都壓抑住的他,誰又知道他是多麼的難過和痛苦呢!

    墨鋱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翻騰的情緒,平靜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曉訊呢?」

    冷幽嵐聞言立刻驚醒的抬起了腦袋,是啊,曉訊呢?她記得她說她很悶想要出去散下心,可是現在已經過了過久了?她立刻看向了面前的該隱,該隱用樣的微微楚起了眉頭。冷幽嵐心裡立刻泛起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看著手術室內幾人茫然的表情,墨鋱立刻緊張的吊起來心臟,難道她去做什麼傻事了,想到這裡他立刻想要轉身跑出去,這下子是張傑攔在了他的面前。

    「讓開!」墨鋱著急的想要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張傑,臉色發白的想要往外衝去。

    「如果說剛才的我是不理智的話,那麼現在的你自己呢?」張傑木木的語調沒有起伏的響了起來:「你就這樣衝出去,準備去哪找呢?」

    「我…」聽了張傑的話,墨鋱頓時一陣語塞。是啊,他現在去哪裡找呢?

    冷幽嵐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難道…她擔心的長大了眼睛,看著睡在隔離室的周子琪。

    「你想到什麼了?」墨鋱立刻難以自制的跑到了冷幽嵐的面前,雙手握緊了她的雙臂。

    冷幽嵐有些忌諱的眼神遊移了下,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墨鋱的身子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了地上,還好身後的張傑一個跨步穩穩的扶住了他。墨鋱有些狼狽的看著站在冷幽嵐面前的該隱,看著他眼裡出現的黑暗,立刻心下一顫。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冷幽嵐有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她應該聽到了我和趙姐的談話。」想到她和趙姐說話時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那時冷幽嵐因為心裡很亂,所以下意識的以為是走廊上的病人,現在想想,難道是水曉訊回來過了?想到了這裡,冷幽嵐猛地抬起了頭:「去門口,曉訊可能出基地了。」

    「你說什麼?」墨鋱猛地站直了身體,就連地上的水曉銘也抬起了他的腦袋,直直的看向了冷幽嵐的方向。冷幽嵐把自己和趙心鳳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說到製藥廠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出來的時候,墨鋱更是激動的想要拔腿往外衝去。

    張傑牢牢地抓住了墨鋱的雙臂:「先不要那麼衝動。現在這個只是懷疑不是麼,我們可以分開先去幾個出口那裡看看曉訊有沒有出去,如果確實已經離開了基地,大家再集合一起去找她。萬一她沒有出去的話,你是準備等她回來讓她擔心麼?」

    「對…對!」水曉銘看著墨鋱有些失去理智的樣子,立刻符合的點了點頭。

    「那麼我去南門,小銘去北門,墨鋱…你可以麼?」張傑有些擔心的看著眼中一片驚慌失措的墨鋱,算了,剛要說什麼,墨鋱立刻打斷了他,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慌亂微微的平息了下來:「我可以。」對,現在的他還不能慌,說不定曉訊沒有離開基地,只是心情不好在醫院那裡收拾自己低落的情緒也說不定。

    張傑直直的看了墨鋱半響,最後終於木木的點了點:「那你去西門,記住不管有沒有找到,都不要擅自行動,然後在我們的房子那裡集合。明白了麼?」

    看著兩人明白的點了點頭,張傑轉向了冷幽嵐的方向:「嵐嵐,你在醫院找找,說不定她還沒有離開這裡。」隨即看了看躺在隔離室的周子琪。

    冷幽嵐柔柔的點了點頭,可是心裡卻十分清楚水曉訊早已經離開了這家醫院,看著幾個急匆匆的離開了手術室,冷幽嵐轉頭看向了隔離室的方向,輕輕的轉動了把手,走進了這間被隔離的房間。

    「小姐!這裡是不允許被進入的。」坐在隔離室邊的護士立刻不悅的站了起來,擋在了冷幽嵐的身前,想要把她趕出手術室。突然覺得頸後一痛,身子軟軟的倒向了地面。冷幽嵐小心的扶住了她的身體,幫她輕柔的放在了邊上的椅子上,並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以防她醒來後身體僵硬。

    隨後看向了已經餵著周子琪喝下空間水的該隱,微微的點了點頭,待該隱走到他的身邊時,冷幽嵐輕輕的抱起了該隱的身體,轉身走出了手術室。

    「該隱!」

    「嗯?」

    「你說如果我把空間水的事情坦白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了?」冷幽嵐有些茫然的看著前方,吳儂柔軟的嗓音此刻卻顯出了空洞的飄渺。

    該隱認真的轉過了頭,看著此刻眼神渙散的冷幽嵐,吳天的死,周子琪的重傷,和水曉訊的出走這麼多的事情一下子衝擊著她,讓這個在末世後基本上事事順心的小女人受到了重重的打擊,讓她明白了就算是她擁有了別人所沒有的異能和空間,也有很多事情是她所無能為力的。所以,冷幽嵐自責的不停的責怪著自己,如果她把空間的事情告訴大家,幫吳天開發了異能,吳天就不會死了,如果水曉訊知道了空間水的治療效果,那麼他也就不會離開了。如果…

    「這不是你的錯!」該隱輕柔的吻去了冷幽嵐眼中的迷茫:「空間水本來在這個末世就已經是逆天的東西了,就算你告訴你了大家空間水的秘密,並且幫大家改變了體質和異能,那麼你覺得會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麼?如果空間水的秘密被發現了,只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危險不是麼?」

    「是這樣麼?」冷幽嵐有些懷疑的喃喃自語道,其實她心裡早就清楚的很,因為前世的遭遇。是她已經對人心失去了信任,所以對待任何人都保留著戒心。除了把自己的生命的和她綁在一起的該隱,就連張傑,她的心裡也始終保留著一份戒心。

    「在這個已經失序的末世,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麼。你並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又為什麼要自責呢?寶貝,對於吳天的死我們都很難過,但是這個絕對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想這樣的,畢竟你不是神,不可能知道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如果在末世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的話,那麼滅亡只是遲早的事情,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會是因為別的原因,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難道每人都要把自己秘密告訴別人才是真真的坦誠麼?那叫做傻!」

    傻麼?呵呵~想起了自己前世毫無城府的把自己秘密都告訴了歐陽浩然,最後得到了什麼結局?呵呵,傻~是啊,真的好傻。冷幽嵐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再用力的吐了出來,把自己心中的鬱悶隨著那深深的一口氣吐了出來,看著眼中帶著憂慮的該隱,有些不好意思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她又讓他擔心了:「是我鑽牛角尖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看著冷幽嵐恢復清澈的眼眸,該隱終於放下了那顆搖晃的心臟,怕她又開始自責的不停哭泣,那每一滴的淚水就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一刀刀的割在了他的心臟上,讓他心疼不已,看著已經想開的冷幽嵐,該隱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題外話------

    嗚嗚嗚嗚嗚,看著收藏一直在掉,我的心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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