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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嫉妒 文 / 幽泉川

    自那日出遊賞櫻歸來,夏子與源博雅之間就彷彿捅破了最後的那層窗戶紙,關係愈發親密起來。於是,在籐原實賴的默認和徐清河的樂見其成之下,兩人倒真有了些熱戀中情侶的樣子,源博雅來籐原府是越發勤快了。

    是夜,夏子寢殿前的院裡,兩人終於捨了那御簾,得以直面相見。

    隨著那淒清之曲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源博雅放下手中琵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對面容顏清麗的少女道:「在下度小姐之心妄奏此曲,唐突之處尚望見諒明末瘋狂最新章節。」隨即,他面色一肅,問道:「小姐可還是在憂心那日險遭箭襲之事?」

    「公子真是心細如髮,小女子以為自己已經掩飾地很好了,不想仍是讓公子發現了。不錯,那日回府後,小女子便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了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父親大人也曾派人調查,卻一無所獲,只得勒令小女子近日不得出門,並且加派府中守衛。但這治標不治本之法,仍是難免令人擔憂。」說著,夏子眼中劃過一抹難掩的憂色。

    頓了頓,夏子似是這才想起自己正在「約會」,實在不該提起如此煞風景之事,便刻意轉移話題道:「如此良辰美景,實在不該說起這般煞氣滿盈之事。」竭力扯出一抹笑容,夏子搖了搖頭,扔下腦海中的紛繁思緒,道:「公子一曲動人,小女子亦有些技癢,便酬公子一曲如何?」說著,便取過箜篌彈了起來。

    源博雅見狀,欲言又止一番過後,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便被那美妙樂曲引去了心神。

    一曲奏罷,夏子放下箜篌,吩咐不遠處的女房道:「將我放置在文台1上的木盒取來。」

    不一會兒,女房便取來一個漆木雕花長木盒。夏子輕輕接過木盒,隨即便將其遞給了對面的源博雅,道:「小小心意,望公子喜歡。」

    「這…是給我的?」源博雅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眼中湧動著難掩的喜悅。打開一看,只見一管橫笛靜靜躺於盒中。笛身古樸溫潤,大約常經人手撫摸,其中隱隱透出歷史的厚重來,一看便是難得的好笛。「無功不受祿,此管名笛太過貴重,在下實受之有愧…」

    「公子請切莫推辭,此笛確實頗有來歷,小女子也是無意間得到。但小女子於笛之一藝並無天分,又不忍其湮沒於此。恰巧公子又極為擅笛,這豈不是天意如此?還請公子收下吧!」

    「這…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猶豫片刻後,對音樂的喜愛終究佔了上風,源博雅到底還是收下了禮物。名器在手,當得上「樂癡」的源博雅哪裡能忍得住,當下便取出笛子細細觀賞。隨即又橫笛於身前,試吹了一曲南品調。

    月色下,一夕韻奏風流,和美相親。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渡殿上,一位約莫二八年華的美貌少女看著庭院中的和諧情景,手中檜扇被握得咯吱作響。她極力忍住想要衝過去撕碎那個女人那張惑人的臉和魅人手指的衝動,原本美麗的面龐因為憤怒和嫉妒扭曲得如惡鬼般恐怖。

    而當她的目光轉向月下吹笛的男子身上時,又立刻換上了一副溫柔婉約春心萌動的表情。太過迅速的轉換令她臉上的肌肉都顯出了極為詭異的抽搐狀態,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可怖。

    「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搶了我的源博雅大人不說,她那個狐狸精母親也不知給父親大人灌了什麼**湯,居然要把我送到朱雀院2去!父親大人之前明明沒有這個意思的!」想到前幾天籐原實賴來見自己時所說的那些話,她眼中的怨恨越發噬人。「可惡!自從那對母女出現之後,父親大人也好、源博雅大人也好,我的一切都被她們搶去了!我一定要讓她們不得好死!」

    「籐原夏子,你等著吧,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目光陰冷地掃了身邊的女房一眼,換來對方下意識的一個哆嗦。籐原慶子面如寒霜,眼中閃現著驚人的怨毒。

    「走!」低吼一聲,這位籐原府的大小姐,夏子名義上的大姐,便一身寒氣地離開了這令她分外厭惡的所在。

    月掛中天,玄影幢幢。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溜至籐原府專供僕人進出的小門,月光下隱約可見梅紅衣角迤邐在地,布料精緻華美、絢爛之極。

    籐原慶子四下張望一番,確定無人注意之後,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小門。門外,一輛看似低調卻難掩其內在精緻的牛車正等在那裡。見籐原慶子上了牛車,趕車人一聲不吭地一抽牛背,趁著夜色將牛車緩緩趕離了府邸。

    牛車在距籐原府不遠的一處小院停了下來星際獸人帝國全文閱讀。籐原慶子下得車來,一進院子便熟門熟路地行至主屋。看著內中燈火下的人影,她端起一臉嫵媚的笑意,推開屋門便道:「廣嗣大人~」

    姿態婀娜地緩緩上前,籐原慶子眼中帶媚,一雙鳳眼勾魂攝魄。「數日不見,大人可有想念妾身呢?」

    只見脂蠋3的光暈下,一名身材魁偉的男子正倚著協息看書——此人正是籐原式家長子籐原廣嗣。見籐原慶子來到,他立即起身笑道:「我的好慶子,你可終於來了,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聞言,籐原慶子一臉不信道:「大人可不要敷衍人家!您要是真的在乎人家,那丫頭怎麼到現在還活著呢?」

    「這嘛…你有所不知,你那位妹妹運氣實在太好,居然在出遊時碰上了謝雲流!你可知謝雲流此人厲害非常,實乃我東瀛第一劍術大師!有他在,誰能動得了手?」籐原廣嗣一臉尷尬地道。

    「我不管,那個女人和她母親屢屢跟我作對,她不死實在難瀉我心頭之恨!」籐原慶子微微斂下眼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隨即又抬起頭來,一臉媚笑著撲到籐原廣嗣懷裡,道:「大人,妾身可都是您的人了,您可不能欺騙妾身啊!您答應過妾身一定會殺了那個女人的!」說著,她一邊伸出芊芊素手,一圈一圈地劃著男人的胸膛,一邊軟語嬌聲地撒嬌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感受著胸前那不安分的手指,籐原廣嗣眸光一黯,聲音沙啞低沉地道:「我的好慶子,你就放心吧,那丫頭也就這麼一次好運了。只要謝雲流不在,取她的性命對我來說根本就輕而易舉!」說著,他的手不安分地伸進懷中女人的衣服裡,使勁一用力,女人就被他按倒在了地上。「至於現在——**苦短,我們正該好好親熱親熱才是!」

    「哎呀!你猴急什麼,難道你那幾個夫人還不能滿足你嗎?」籐原慶子拍了拍身上的男人嬌嗔道。

    「她們?沒滋沒味的,哪裡比得上你呢?」此時的籐原廣嗣眼中充滿了**,粗暴地扯開女人的衣服,露出一具纖長白皙又不失豐盈的**,埋首下去舔吻。「你這身子,滋味實在**!可惜聽說你要被送進宮了,到時我可是會夜夜寂寞的!」

    籐原慶子聞言嬌笑連連,口中隨著男人肆虐的雙手和唇舌發出陣陣放/蕩/呻/吟。「我也…很是捨不得大人你啊…啊~好舒服!就這樣~不要停!不過…就算我進了宮…我們也還是…啊~可以相會的嘛!」

    「你可真是個蕩、婦!」籐原廣嗣用力揉捏著手中豐滿的肉丘,身/下一挺,進入了那個溫暖緊致的所在。

    籐原慶子高亢的尖叫一聲,隨即喘著粗氣,媚眼如絲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咯咯笑道:「難道你不喜歡嗎?」

    「當然,我可愛死你這副身子了!」籐原廣嗣雙眼微瞇,口中污聲穢語不斷,不停地大力頂弄著身/下這具誘人的女體,直讓女人哀叫連連,沉浸在慾海之中失了神魂。

    雙眼迷濛被做得欲仙欲死的女人並未看到,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眼中並無一絲慾念,眼神清明冷淡地令人心驚!

    愚蠢的女人!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嗎?不過也好,送上門來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籐原實賴,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眸中寒光一現,籐原廣嗣心中滿是嘲諷。

    作者有話要說:

    1文台:是放置書籍、硯箱、詩信的木製低台。

    2即為此時的東宮——朱雀院皇太子的住所。

    3脂蠋是圓形松木,長一尺五寸,直徑三分,尖端用炭火燻黑,再塗上菜油,烘乾,手持部分卷紙,室內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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