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0章 似曾相識 文 / 玉清宸
聽朧沁這麼一說,這永安鋪裡果然藏著貓膩。
嬌蘭與軒轅朗心下也估摸著**不離十,定是永安鋪那老小扣了她們,只是這人已經跑了,再怎麼憤懣也無益,只得派下人繼續追查。
時過戌時,眾人都還未進晚膳,汀瀾軒的小廚房此刻忙得不可開交。寄芙安頓好若水和長笙,便去了小廚房幫忙,這屋裡只空留四位主。
朧沁今日受了驚嚇,一直倚著嬌蘭不肯回去,嬌蘭命人泡了安神茶給她,並在屋裡點了些香料。
軒轅孝瞧著眼前的一切,甚是詫異。
朧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了?皇宮裡被她掀翻了,也沒人能壓制得了她,除了對父皇和天後,她這妹還有點禮儀與嬌嗔,其它時候都是一副頑劣的小痞樣,任誰都拿她沒辦法。
可這眼前活像一個小貓咪狀的傢伙,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朧沁了?
軒轅孝凝神想不通。
「二哥今日怎麼這般巧,救了朧沁?」軒轅朗推行著輪椅,二人相鄰而坐。
軒轅孝回了神,肅了肅神色道,「今日也是趕巧,我讓肖恆出去半點事,他無意間過永安鋪,那時候鋪門口圍觀了很多人,他也是無心一瞥,便瞧見了穿著男裝的朧沁。」
軒轅孝說著歎了口氣,「幸得肖恆多了個心眼,一直候在門外等動靜,發現了些端倪,後來回府調了些人,將她們二人救了。」
朧沁一副劫後餘生,「幸得二哥來得早,你們不知道,那個老掌櫃有多壞,他嫉妒姐姐醫術高明,怕這事兒影響了他年老字號的口碑,對我們下了黑招,我到現在還頭暈呢!」
軒轅朗則沒好氣的厲聲道,「明日你好生在府裡歇著,哪裡也不可以去,後天回宮,反正清明將至,你也該回去收收心思了!」
朧沁一聽,忙抱著嬌蘭的手臂,萬般不捨道,「朧沁要和姐姐在一起,等幾日再回去!」
「你今日這般胡鬧讓整個府裡人為了你奔波擔心,你五哥沒這個耐心留你了,回頭我就修書父皇,說你病已痊癒,早些回宮準備清明的禮制吧。」
朧沁怎麼想,也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頓時悔惱得要死。她今日也是心血來潮,迫切得想去證明永安那掌櫃是個庸醫,而且根本沒有一點醫德,還做了半輩的醫者,這件事就光想想就已經讓她很生氣。可又碰巧守門的婆打盹,讓她頓時萌生了偷摸著出去玩耍的念頭,所以她才拉著ど娘…不對,ど娘告訴她姐姐給她改名叫若水,這才拉著若水二人偷偷摸摸出了府門。
朧沁耷拉著腦袋,看來是真的要被遣送回去了,忙抬起可憐巴巴的臉問道,「姐姐那日也會隨朗哥哥進宮吧!你到時候一定要去看朧沁!」
嬌蘭搖搖頭,安慰道,「以後總是得見的!」
清明祭日,按照禮制王爺的正妃才可以隨行進宮,哪怕是王爺的嗣,非正妃所生的也通通不在祭日大典的名冊裡。
所以嬌蘭,只是側妃,應該不在祭日大典名冊之內。
朧沁有些失落,將嬌蘭抱得更緊了。
終於飯菜上齊了,幾人上了桌,寄芙哄著公主回了素怡館。
既然有外人在,嬌蘭也就食不言,垂著眼眸只顧吃自己的。期間倒也聽得那兄弟二人閒聊了幾句,只是對與他們的談話,嬌蘭隻字未聽進去。
可面前二人說著說著,不約而同的把筷放下了,嬌蘭猛一抬頭正遇上二人的眼神。
「原來五弟你這側妃這般喜歡喝湯!」說話的真是軒轅孝。
嬌蘭聽了他的話,低下頭便瞧見面前的湯碗已經溢出來了,只得慌忙得擦拭著,臉上帶著尷尬的笑。
這小嬌娘最近無法無天,總跟他犯嗆,怎麼今日來了個外人就夾起尾巴變乖了?軒轅朗斜睨著她,瞧那雙蔥白玉手手忙腳亂,立馬上前一把抓住,寒暄道,「小心著點,別給燙著了,讓丫頭們來弄!」
嬌蘭被這大手一握,頓時便不知所措,臉頰羞紅,欲要抽開。只是她欲抵抗,軒轅朗就越大力。
嬌蘭撲朔著羽睫,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暗罵道,「放開你的手!」
這幾日頻頻被他吃豆腐,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軒轅孝就這麼干看著,嘴角含著笑,這小兩口成婚也有數月了,二人怎麼還這般嬌羞。他遂用帕擦擦嘴角,「五弟與弟妹婚後這般膩歪,定是鶼鰈情深,這場景讓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是煞是艷羨啊!」
腦中好似有些模糊的影響掠過,嬌蘭忽然閉上了眼,一隻手匆忙扶上陽穴,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出現了。
「你到底是誰?我們以前…」她沒來由的冒出了這句,聲音弱得有些顫抖。
他那含笑的嘴角,貴族般優的舉止,以及那口吻…
像了一個人。
只是這人,模模糊糊藏匿在她的腦海裡,當她想認真看清楚時,便會頭痛欲裂。
軒轅孝有些奇怪,如果不是眼前這女已有家室,他定會不屑與這種卑劣的搭訕手法。可是她已經尊為側妃,還想什麼心思。
「弟妹多心了!」他露出鄙夷的眼神,「除了上次意外險些撞上你,本王確定咱們以前根本沒見過,所以弟妹你恐是認錯人了!」
嬌蘭眼神忽而黯淡,可眸裡有藏不住的失落。
「我們真的不認識?」她有些不死心,全然不在乎軒轅朗已經瞪大了眸,對他們的事情產生好奇。
也許是她失憶前,有些事情她忘記了…
可是現在越是用力想,胸口就欲是堵悶的難以呼吸。
「你沒事吧!」他不覺脫口而出。
她臉色霎時慘白,軒轅孝立馬收了鄙夷的神情。此時,只要是這女人微微一皺眉頭,他的心也就跟著促動。
這種感覺,竟然…也有些似曾相識…
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這感覺,因為他確定他與她根本不曾相識。
他凝望著她,只見她凝脂般素淨的臉龐,不知何時已隱隱留下了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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