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5章 收兵買馬 文 / 玉清宸
二人行了叩拜大禮，齊聲道，「我沈二，我沈ど娘，今日立誓…」
沈二？
生兒…
這算個什麼名字？
嬌蘭聽了呵呵直樂，「你二人的名字，是按照家里長幼序齒取的？」
沈二紅著臉，知道救命恩人笑的是什麼，忙紅了臉道，「俺爹娘都是鄉下人，沒什麼化，所以就隨便叫著小名，喊著喊著也就成真了。」
「既然這樣，你們二人如今要跟了我，不如今日我就賜你二人一個名字，如何？」
二和ど娘聽後，忙千恩萬謝道，「求主賜名！」
嬌蘭仔細端詳著二人，男孩長著一張精緻的面孔，皮膚雖不白皙，卻也泛著健康的小麥色，內裡透著一股英氣，如果改頭換面換上一身體面的服侍，指不定以為是哪家的儒生小公；ど娘雖與二為親兄妹，可這臉模跟二完全不一樣，一張鵝蛋臉，眼神怯生生的，怕是在大戶人家被欺負慣了，可這丫頭如果再膽大些，顧盼之間，眼波如水，往後臉模再長開點，就活脫脫一美人兒了。
「二，你以後就改為沈長笙，ど娘就喚若水吧！」嬌蘭乾脆道。
「長笙…」
「若水…」
兄妹二人相互喊著對方的名字，滿心歡喜，「我們以後有名字了，多謝主賜名，往後長笙、若水定為主鞍前馬後。」
「好了，若水你先養著，以後的事兒，咱們以後再說，長笙你先出來，我還有話與交待！」嬌蘭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其實今日，她一早就醒了，只是思緒空頓，躺在床上不想起。她一直在計劃著謀定而後動，只苦於一直無人可用。要說寄芙這丫頭雖貼己、聰穎，人也活絡，但卻僅限於府裡，因為她從小到大的生活壞境，大致都沒變過。這就局限了她的用途，而長笙不同，混跡與各門各戶，大小胡同，雖是靠著賣柴火為生，但好在常年走街串巷，對這一代定是熟悉，最重要他是個男，辦起事兒也方便。
可是他不識字，看起來性畏縮還有些自卑…
如果真要**出來，怕是不易。可看長笙那眼眸靈動清澈，想來也不是愚鈍的。
嬌蘭回了內閣，屏退了眾人，空留了長笙，並讓寄芙守在屋外。
長笙低頭躬身，不敢抬頭。
嬌蘭輕呷了一口茶，命他抬起頭來，道「朗親王府裡從來不缺奴才，你若是想留在府裡定要與別人顯得不一樣些，總是這般低頭哈腰，也不怕折了你這男的氣概。」
長笙忙抬起頭，瞧見嬌蘭那謫仙澄澈的眸，頓時又有些害臊，沒多久就又怯生生的把頭低了下去。
看來要在短時間內重新塑造一個人，著實有些為難。
「好，既然你喜歡低著頭，那就低著，等我說完了，你定要抬起你的頭，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要改變一個人，從來都是要嚴苛的。
「我會讓寄芙在府外為你置辦一處住處，並會請先生教你讀書識字，你必須用最短的時間熟讀先生所教的內容，每月的十五你來府裡，我要抽查，你可聽明白了！」嬌蘭沒有問他願不願意，而是問他明不明白。
長笙怔了怔，幼時家裡窮的揭不開鍋，能把孩餵飽已經是萬幸，哪還有什麼閒錢讓他去讀書。幸得他空有一身蠻力，父母早逝之後，他便已賣柴為生，如不是早年因為在山裡砍柴不深摔斷了腿，他的妹妹也不會把自己賣了，拿了錢來給他治腿。現在他遇上了主，救了妹妹的性命，可他更沒想到的是主居然要讓他讀書，這等同於再造之恩。
長笙忙跪下叩道，「長笙何德何能，讓主這般教養！」
嬌蘭淡然道，「我剛已經說了，這府裡奴才有得是，你要跟隨與我，並定要有高於常人的本事。沒本事，那就乾脆做一輩奴才，終日抬不起頭，唯唯諾諾活在主的淫威之下，兩條給你，如果我是你，定然不會拒絕。」
嬌蘭這些話，字字珠璣，如虎狼錘一般敲在他的心坎上。
對，他就是因為沒本事，才會畏畏尾，曾經他也有過雄心壯志，可礙於現實打壓得他不得不磨掉自己的稜角，漸漸的那顆志向，亦如昨日的黃昏，暗暗沉沉，死寂般與黑夜融合，難見曙光。
他被生活壓得苟延饞喘…
還能有什麼志向…
可是現在不同，面前那個只有數面之緣的女，如同晨曦裡走出的仙，傳遞光芒與他。
「我願意！」他忽的抬頭說道，眸直視嬌蘭。
這是嬌蘭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神，如澎湃的浪潮洶湧著、如熾烈的烈火燃燒著。她不覺得眼底微微露出笑意，希望激他一激，能寄出他的鬥志來。
「還有，此事除了你我，還有寄芙，不足與對第四人知曉。」嬌蘭囑咐道。
長笙一臉不明，可主有次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他也勿需多問。
「包括若水。」嬌蘭復又道。
長笙這下皺起了眉頭，「妹妹與我一起叩誓死跟隨娘娘，我這突然不在府裡，她萬一問起…」
「這你大可放心，我會告訴她，我派你去莊上做事了。」
這樣一來，若水在主身邊，主慈善，他在外面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忙叩道，「長笙一切全聽主安排！」
「好了，眼下也無甚事，你就先下
去瞧著你若水吧！」嬌蘭吩咐道。
長笙應聲退了出去。
「你都聽見了？」寄芙放下來綢布罩簾，疾步走到內閣。
「小姐，咱們既然收了這兩姐妹，就讓他們在府裡好生伺候著，為小姐您鞍前馬後，怎麼現在還做起了善事，教長笙讀書呢！」寄芙守在外間，把裡面的談話是聽得一字不落。
「要不怎麼說你見識短呢！咱們府裡就差他這個奴才嗎？」一上午說的話多，嬌蘭一仰頭就灌了一杯茶，「我這身邊有你們幾個就夠了，逮那麼多雙眼睛守著汀瀾軒，你不覺得累，我還看得暈呢！」
「可咱們也不是開善堂的，教一個下人讀書！」寄芙還是想不明白小姐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尤其還叮囑長笙不得與他人道也，這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先不說了，快去煮點花茶來，最近這天日是漸熱了！」嬌蘭一陣催促。
小姐不想說，那麼她也閉了口不再多問，抬腳就往外走，這剛出屋，就看見長笙從院西邊急匆匆跑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寄芙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問道。
長笙喘著粗氣說道，「我妹妹，我妹妹若水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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