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烏家來認親 姨娘來幫襯 文 / 聿聿(書坊)
穆青銘離開的第二日下午,正在練劍的衛蓮兒突然被阿梅打斷。
「小夫人。嚴府來人,請您趕緊回趟嚴府。」
「出什麼事了。」衛蓮兒說話微喘,劍式突然中斷擾亂了她的氣息。
「不知道。」阿梅問了來人,那人說不知道,嚴烈這樣吩咐,他就趕緊來接了。
衛蓮兒沒再說什麼,大概收拾了一下就上了嚴府的馬車。
到了嚴府,下人直接將衛蓮兒引去了正堂。她覺得奇怪,不論嚴烈還是宋姨母,每每見她都是在自己的院,今日為何要她去正堂?
「小夫人,請。」
下人推開門請衛蓮兒進去,只見正堂內人不少,除了個別大都是自己認識的人。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姨娘楊柳和烏家兄弟會在此同時出現。
「外公,宋姨母,姨娘。」衛蓮兒一個個行過禮,暗中觀察了一下,這人表情各有不同,嚴烈嚴肅,宋淑珍看好戲的樣,楊柳……內疚?
「蓮兒,你來了。」嚴烈示意讓她坐下,正好在烏家兄弟對面。
衛蓮兒有些不解的看著對面人,只見烏滿一臉溫和的笑著她問:「小妹,你還認得哥哥嗎?」
這是哪一出,衛蓮兒傻了,烏滿叫她小妹?這幾人她自然認得,不過在這一世的此時此刻,他們應該是陌生人不是嗎?何來認得?
看衛蓮兒發愣,烏僑道:「看來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衛蓮兒還在分析局勢,只見烏璽身後的一個婦人眼含熱淚的走向自己,說了一句讓她更糊塗的話:「嵐嵐,可還記得為娘?」
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衛蓮兒徹底糊塗了,她看向嚴烈。嚴烈並未直接說話,他喝了口茶,待眾人情緒平復,道:「蓮兒,你的家人來認你了。」
糟了,惹上烏家了。這是嚴烈所言後衛蓮兒心中的第一個想法。
所幸自己還活著。這是衛蓮兒的第二個想法。
衛蓮兒再瞭解不過了,烏家做事向來離光明磊落相去甚遠。得罪了烏家之人大都莫名死去,剩下一些有用的,大概就是被類似的手段或脅迫或引誘的成為烏家幫可利用之人。
衛蓮兒神遊到天邊,烏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似乎不小心手重了一些。
這時楊柳擠出一絲笑開口道,「蓮兒,哦,不,小嵐小姐。我和我家那口騙了你。你六歲那年,我家那口發現你昏迷在邊,因為看著像大戶人家的孩,他將你背回來,想你家人來找時定會好好謝謝我們。結果你一直不醒,也無人家尋找孩,我們就將你身上的東西都卸了,然後換了普通人家的衣服打算將你丟掉。沒想才放你到邊你就醒了,我們就順口說你是我們家的孩,採野果從樹上摔了下來……」
衛蓮兒隱約記得她小時候因為貪吃爬樹從樹上掉下來過。腦袋後面還有一道不長不短的疤痕。
正想著,就聽楊柳說:「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後腦有傷,雖無大礙,但是留了一道疤,如今應該還在。」
『衛蓮兒的娘』附和,「小嵐,娘在你小時候帶你來千龍城走親戚,結果你和你表哥跑到郊外爬樹,你跌了下來昏迷不醒,你表哥回去叫人,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說著,她的眼眶裡又滿是淚水,臉上是對自己深深的自責。
衛蓮兒心裡冷笑,之前因為凸起的疤痕老卡住梳,這一世她很早就自己做了藥膏將疤痕抹去,看來真真抹對了。
她裝做聽不懂,「姨娘你在說什麼啊?我頭上從來沒有疤痕。」
「不可能。」楊柳記得之前和衛蓮兒住在一起的時候,那比膚色發黑的疤痕總是在頭髮下若隱若現,如同蜈蚣一般,那樣的疤痕根本是消不下去的。
「真的,不信你看。」衛蓮兒說著就走到楊柳跟前,將後腦留給她。
楊柳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去找,根本就找不到,此時宋淑珍和所謂的衛蓮兒的娘親都湊了過來,她有些著急,又找了幾處還是沒有。
宋淑珍端正身陰陽怪氣的說:「你是做夢呢吧,做夢夢到她頭上有疤。」
楊柳自言自語,「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沒了?」
衛蓮兒說:「我本來就沒有。」
她裝作不經意的看向烏家人,他們似乎並不在意。莫非他們還有別的什麼『證據』說明自己是烏家人。
「沒有就沒有,小孩有了疤痕最多一兩年就消去了。」『衛蓮兒的娘』邊說邊走向衛蓮兒,她拉起她的手說,「我家小嵐長得漂亮,沒有疤痕才更完美。」
雖然其輕微,但是衛蓮兒還是感覺到了,這個自稱是自己娘親的女人將什麼東西刺進了自己的掌心,然後她的腦袋昏沉起來,腳下也有些發虛。
「小嵐。」『衛蓮兒的娘』繼續拉著她,「娘聽聞你早早被接到穆公的府上做他的小妻,但是他出去年才回來,這一回來又成天忙玄門的事,你們還沒有夫妻之實吧。」
衛蓮兒只覺得頭暈,那女人問她什麼她根本沒聽清,只是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嚴烈皺了皺眉,這幾人談吐不凡,一看就是有教養之人,可是這個自稱是衛蓮兒娘親的女人,怎麼能在這麼多男人和外人面前問自己女兒這樣的問題。
只見那女人又道:「既如此,和娘回去好不好,我們烏家的孩怎麼也得嫁給人家做正妻,你跟娘回去了,京城的貴公多了去了,隨便你
挑。」
越來越輕浮了,嚴烈已經對『衛蓮兒的娘』有了厭惡之感,他還未出言制止她在正堂如此說話,只聽衛蓮兒說,「我入穆家年,一直被人稱為穆小夫人,這已是事實改不了。且不說我跟不跟你回去,你是不是我娘還沒搞清呢。」
烏家人皆是一驚,不過均未表現出來。方才面易容成的女人將烏家特有的毒藥『噬心』通過細的毒針刺入衛蓮兒體內,照說她現在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意思,只能順著面的話回應她,怎的只一會便又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