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葉笙報玄門 暗事局出動 文 / 聿聿(書坊)
葉笙自穆青銘那裡出來直接上了玄門。張逆精通易容,他先去了他那裡,希望能夠有所收穫。
到了濟世堂,葉笙將今日之事大概講了一遍,張逆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呀。」
「什麼不應該?」
張逆歎了口氣,他從不願意提起往事,可如今事關人命不得不說:「你所說的易容之事,我在我父親那裡聽說過。一年西域幾國前來我央朝進獻貢,有一小國給武威帝表演了個節目。一男只是衣袖揮舞間,臉上的面具就變了顏色。武官皆是對此變臉戲法讚不絕口,另一小國的使者卻不屑的說,他們那裡的某個部族有種秘術,可以將相貌變成任何一個人而不被察覺。表演戲法的小國使者聽了不悅,問他怎不帶人也來表演一下,那使者說那易容之術所用面皮必須是取自活人的皮膚,他也只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武威帝當那人是胡說,便沒再讓他繼續說下去。此事後來就當成了一個笑話在宮中傳開。」
「張叔,你可記得是西域哪個使者說過此術?」
張逆搖搖頭,「我父親沒說,只知道那使者是來自西域一個非常小的國家。」
張逆給的線已經夠多,沉香閣完全可以憑這些線找出當年說這話的使者。沒再打擾他,葉笙去了李彭海那裡。
見了舅舅,葉笙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彭海,李彭海皺著眉說:「竟會有這等事情。」
葉笙點點頭,說:「不僅如此,穆青銘回來那天,衛蓮兒在上無意中聽人提起五皇遇襲之事,說倘若他們出手必定不會失敗,那兩人易了容,據說打扮像我玄門門外弟。」
李彭海嗯了一聲,「怎麼什麼事都有衛蓮兒。」
「舅舅覺得她有問題?」
「一直覺得他有問題。」李彭海說,「不過讓暗事局的人查了,什麼都沒查到。」
葉笙心想,我沉香閣都查不出來什麼,別說你的暗事局了。
話說到這裡,李彭海叫來在守候在外的弟,讓他叫柴諾夕過來,此人正是暗事局的頭領。
「掌門,葉小公。」柴諾夕見到葉笙有些意外,李彭海向來公私分明,今日怎的外人還在就叫自己過來,莫非叫他來不是談正事?
李彭海讓柴諾夕坐下,叫葉笙將事情再說一遍,葉笙無奈,這都第遍了,他只得喝了一大口茶,再次講起今日的經歷。隨後又補充道:「我聽張逆張叔說,那人用的易容之術與西域一小國的秘術頗為相似。」
柴諾夕心存疑點,「當時羅師兄在場,怎會讓那人逃脫?」
葉笙說:「羅叔說那人會縮骨功,而且他趁我們幾人上前看他的面皮時突然扔了什麼東西使得屋內皆是白煙,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對了,那白煙還非常刺眼。」
「奇怪了。」柴諾夕更加迷惑。
「怎麼了?」李彭海問。
「按照葉小公的描述,那人逃跑用的應該是遁地雷,據我所知,遁地雷是瀛洲秘術,而瀛洲是在我央朝以東。既然都是秘術,為何東西兩邊他都會。」
李彭海聽聞臉上也是疑惑重重,葉笙覺得沒什麼奇怪,他說,「也許他是西域小國之人,懂得那人皮易容之術,然後易容成瀛洲之人偷得遁地雷。」
「言之有理。」柴諾夕說,「不過,不知他躲在穆青銘身邊做什麼?」
李彭海說:「我叫你來正是為了此事。你趕緊佈置下去,即刻起徹查嚴府,尤其是嚴老頭身邊之人,確保再無此類人混進來。然後根據地位高低,對玄門展開全面調查。」
柴諾夕的臉耷拉下來,「我的好掌門,五年一次的入門考試就要開始,我們暗事局的人手都分配到那邊去了,如此大規模的調查,我真的是分身乏術。」
李彭海倒是忘了這一茬,他想了想說:「不行就委託沉香閣,你跟他們談談價錢。」
「談價錢沒問題,不過沉香閣那幫土匪怕是不會讓多少。」
那邊二人談起委託細節,葉笙在一旁暗自高興,「大生意來了。」
不過,就算舅舅不委託沉香閣,葉笙也打算徹查此事,他總覺得父親中毒和假嚴磊一事有著什麼關聯。
一晃幾日,羅萬城奇經八脈的倒轉已經結束,這天開始其他十二脈的倒轉。不到兩個時辰衛蓮兒便結束今日的調整,她很糾結,現在回去肯定是要睡覺的,可是她怎麼好意思去主院和穆青銘睡在一起,去別的地方休息,怕穆青銘知道又要生氣。
她腳步踟躕,走了很久才到主院,臥房的燈黑著,衛蓮兒察覺到屋內並沒有人,看看書房,書房也黑著。看來穆青銘不在。衛蓮兒鬆了一口氣,漱漱口洗洗臉然後爬上床安心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沉重的呼吸聲闖進衛蓮兒的美夢,她猛的睜開眼,發現房間亮著,穆青銘正站在一旁的貴妃榻邊脫衣服。
衛蓮兒撐起身,沙啞著嗓開口問到,「你怎麼了?」
穆青銘轉身看著衛蓮兒,毫無歉意的道歉:「抱歉,吵到你了。」他滿臉汗水,露出的裡衣也濕透了,加上呼吸沉重,看來是去練功了。
看穆青銘沒事,衛蓮兒哦了一聲到頭又睡,穆青銘見她根本沒睡醒,呆呆的樣甚是可愛,不由得會心一笑。
「公。」阿強在窗外小聲叫著,「洗澡水放好了。」
穆青銘聞言拿了乾淨衣裳,悄悄走出臥房,關門的時候,房門發出輕微
的吱呀聲。衛蓮兒被這細微的聲音吵醒,突然想起來剛才和穆青銘的對話。
穆青銘回來了!衛蓮兒瞬間清醒,怎麼辦!要和穆青銘共處一室公用一床!她輾轉反側睡不著,直到穆青銘沐浴回來。
趕緊閉上眼假裝睡著,衛蓮兒豎著耳朵聽穆青銘走到床邊,脫衣,脫鞋,上床,蓋被,然後……睡著。
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調整經脈耗費了多的精力,衛蓮兒沒力氣欣賞穆青銘的睡容,沒多久便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