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殺人滅口 文 / 聿聿(書坊)
葉榮的身一日日好起來，葉笙不必伺候在側，得空開始查下毒之事。今日他與馮玄剛進花滿樓，老闆就上前道：「葉小公，馮先生，那丫頭今日又來我花滿樓了，是與穆公一起來的。」
「哪個丫頭？」馮玄完全想不起來他何事讓人盯過和穆青銘有關的人。
「就是葉家恩人的那個。」
「她和穆青銘？」葉笙、馮玄二人異口同聲。
「是。他二人只點了壺茶，過了一會穆公要了糕點給那個姑娘帶走，二人就離開了。」
「奇怪了……」馮玄自言自語，之前查衛蓮兒時，她和穆青銘幾乎就不沾邊，非要扯上關係，那就是她是穆青銘表妹的陪侍。
「或許。」馮玄猜測道：「也許是因為何明修？」
「又跟何家少爺有什麼關係？」葉笙奇怪。
「衛姑娘在給何少爺調理身，據說有所好轉。」
「哦？」葉笙用拇指摩挲著下巴，「她果真是有些能耐的。」
「公何出此言？」
「我葉家是江北一帶的大商家，何明修的父親是江北總督，而穆青銘的外公則是武林泰斗，這短短的一個多月，衛蓮兒和我們家同時有了關聯，事情不會如此湊巧吧？」
「這倒是……，但我查她，真真就是村野丫頭。」
「罷了。」葉笙擺擺手，她到底想做什麼以後總會知道，先辦正事。」
二人邊說邊進了後院的廂房，就在此時，青雀慌慌張張跑進來衝到二人面前，「死了！死了！」
馮玄瞪了他一眼訓斥道：「慌張什麼？什麼死了？」
青雀一臉驚恐，腦裡全是那人的死狀，馮玄的呵斥讓他平靜了一些，他嚥了一口吐沫，「齊仁，齊仁他死了？」
「怎麼可能！」馮玄大驚。
「齊管家死了？」葉笙也頗為意外，齊仁是他葉府的大管家，此人正值壯年，近期無惡疾纏身，怎會突然死了。
馮玄有些懊惱：「自從衛蓮兒給老爺診治過後，您懷疑有人在老爺的吃穿用住上動了手腳，我查後發現府內最可疑之人當屬齊仁，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不好說，便讓武鳴和青雀一暗一明跟著他，想看看他身後還有哪些人，沒想就這麼死了。」
葉笙沉默了一會問青雀：「他是如何死的，可有報官？」
「他，他……」青雀支支吾吾，憋紅了臉就是說不出來。
「快說呀。」馮玄對著青雀的腦袋拍了一巴掌。
青雀捂著腦袋哎呦一聲，「他去，然後就死了，死在人家的床上。」
「你是說……」葉笙眉頭緊鎖。
「嗯。」青雀明白葉笙的意思，他點點頭，「武鳴跟著他，但是他和沁香在一起……武鳴在只能待在房頂，後來他聽見齊仁哀嚎一聲，緊接著沁香就喊死人了。武鳴一直待在那裡，托人叫我過去，然後讓我給你們傳話。」
「事有蹊蹺，齊管家從來不去。」葉笙說。
「那沁香怎麼說？」馮玄問道。
「沁香瘋了。」又一個聲音傳來，只見武鳴黑著臉，「這根本就是殺人滅口。」
「害我爹的真是處心積慮。」葉笙瞇著眼睛，「傳書給沉香閣所有人，沒有要事都給我好好查此事，有重賞！」
此時千龍城外，一輛馬車正向皇城駛去，馬車內烏璽正在閉目養神，他的弟弟烏滿有些擔憂的看著哥哥。
「烏滿，你在怕什麼？」
「哥哥，此次葉榮死裡逃生，他將來要是知道是我烏家害他，恐怕……」
「還怕他滅了我烏家不成？！」烏璽白了弟弟一眼，「他能有多大能耐，該死的都死了，他能查出什麼？即便真的知道是我烏家害他，有四皇罩著，我看他敢動我們烏家！」
烏滿噤聲，烏璽說的句句在理。
「對了。」烏璽又閉上眼睛，「害我們功虧一簣的那個傢伙，你殺了嗎？」
「我看她只是個小丫頭，應該真如他人所說，是碰巧救了葉榮。」
「你就是心腸軟。」烏璽搖搖頭，「算了，讓她活著去吧。」
陸續從何明修那裡拿了些難得的大補之物，衛蓮兒將其煉製成了幾味丹藥，待何明修的血瘀散去便可服食，調養氣血。
這些並不全是給何明修的，衛蓮兒還給自己煉製了幾味可增進內力的丹藥，如今的她幾乎毫無內力，多食丹藥並無好處，只得分成小份一日吃一點，個月下來，她已經可以偶爾的用石打暈河裡的魚了。
一上午採藥，休息的時候她又到河邊，邊啃窩頭邊打魚。寒冬將至，衛蓮兒想在河面凍住之前多打些魚曬乾，這樣過年的時候就不用只吃白菜啃窩頭了。雖然葉家給她很多銀兩，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動，她現在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更別說那些數目不菲的黃金。
她還打算給楊伯曬點魚乾，楊伯是王喜母親的遠房親戚，幫王喜照看茶館，他可憐衛蓮兒，經常偷偷給衛蓮兒一些白面，偶爾還會有肉。他家本身也不富裕，魚乾對他們來說也是難得的美食。
天黑的越來越早，衛蓮兒又在附近找了些蘑菇、草藥便回家去了。
「姐姐！」
衛德佑站在邊，遠遠的見衛蓮兒身影十分高興，他常來看姐姐，可惜王喜的大老婆看他看的緊，不許他拿任何東西給姐姐。
「你來了，吃了麼？」衛蓮兒拉弟弟進屋，燒了熱炕讓弟弟坐上去。
「吃了。」衛德佑點頭，「姐姐，奶奶讓我給你拿了身棉衣，我給你擱櫃裡了，雖是舊的，不過看著還新著呢。」
衛德佑口中的奶奶是王喜的母親，老人心善，看兒霸了衛蓮兒的房心有愧疚，偶爾讓衛德佑拿些東西給她。王喜家的東西都是媳婦看著，她能給的也就是些舊東西。
「知道了，替我謝過她。德佑，在那邊沒人欺負你吧？」
「沒有。」衛德佑搖搖頭，「王叔對我好的很，可是他總讓我叫我娘姨娘，我不樂意他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