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求真島-問道修行2 文 / 理夜砂
眾人不知時日地感受靈氣在體內遊走,突然一聲「咚」,白典藏睜開眼,玄燁已經不在主位上,而鄭光啟則從半空掉下來,臉上充血,趴著沒動,有幾個應是一起的,趕忙上前相扶,才見鄭光啟慢慢清醒,若是頭著地……,玄燁太師祖應該有注意他掉落的姿勢吧,白典藏暗想,「糟了,時辰到了,趕快去坤堂。」一旁的萬俟菲驚聲道。
白典藏被萬俟菲拉著一個飛身來到坤堂,剛落地,就見坤堂的傳功真人,玄姑太師祖從門口緩步進來後,在主位上優地坐下,看這位太師祖容貌二十出頭,溫柔嫻,望著白典藏等人柔聲道:「都坐下吧。」,話音剛落,幾人扶著鄭光啟匆匆趕到,見著主位上的玄姑,幾人驚嚇得手足無措,這要是再倒吊一個時辰,鄭光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參加第三堂修行。
玄姑如沐春風地笑著對這幾人道:「一起坐下吧,現在開始外丹修行。」鄭光啟幾人趕忙找蒲團坐下,心裡也很是鬆了口氣,「內外之分,外輔內修,外丹修行,需丹爐、藥物、火源、四象並歸、五行會聚,藥物又分為天地孕養之物靈芝、奇石、天水等;也可煉逆行之物元精、魂魄。外丹修行重在練習,現在你們按我所說煉製辟榖丹的要領,開始練習。」玄姑緩緩說完。
白典藏進來就發現坤堂沒有案幾,每個蒲團面前都有一個黃銅丹爐,只是練氣期都沒有丹火,如何煉製。玄姑一揮手丹爐下就燃起一團橙色的火焰,「現在你們到兩旁的木架上拿選材料。」玄姑捻了個手訣,兩排木架便出現在眼前。
人參、蜂蜜、靈芝、益氣草、天水眾人拿齊材料,按著玄姑說的份量加入到丹爐內。白典藏又確定了一遍順序無誤後,正準備運氣控火,就聽見「崩、崩……」爆炸聲連連作響,也就彈指的功夫,不少弟子被炸得滿臉黑灰,凌亂不堪。
「你們心急做什麼,我準備說,這橙陽真火需我先打法訣,你們才能控制。」此刻玄姑溫柔的聲音,滿面的笑容,不禁讓眾弟子心裡泛寒,這些元嬰老祖都太可怕了。
後面的練習因各種原因,煉丹都爆炸,連白典藏都著了道,最後玄姑還滿臉惋惜地離開,直道眾人資質太差,玄姑剛走,眾人集體狂奔下一堂,生恐再有事端。
接著白典藏等人先後趕去了震堂、兌堂。震堂的傳功真人玄至:這位太師祖中年修士的摸樣,留著少許的鬍鬚,傳功時不苟言笑,更像教書先生,唯一要求要把今天教的七種單訣、兩種雙手訣劍樹訣、銅籬訣,二十四跡步法練熟,下次開堂要小考;而兌堂的傳功真人,玄嬰太師祖,是位滿臉白鬚白髮,面色紅光的小老頭,性格如孩童,喜歡捉弄弟子,練習導引術之時,叫眾弟子苦不堪言。
白典藏等人好不容易挺過了,還要到真武場,眾弟子之間相互參習,白典藏與萬俟菲坐在真武場邊上,正聽萬俟菲講述導引術的躬腹式,就見耿笛過來道:「白典藏,敢不敢與我切磋。小爺也不欺你,這次我們一對一。」
白典藏雖然知道耿笛會再找自己麻煩,但對他剛經歷幾位元嬰老祖折騰後,還有精力找自己切磋還是有些無語,「你確定你打得過我?」白典藏想知道,再自己一對四後獲勝後,他為什麼以為,就單憑他一個人能贏,「打不過也要打,直到打過為止。」聽耿笛牛氣哄哄地說完。
白典藏亦確定,這次真的是惹了個麻煩,原本以為只是好勇逞強,現在看這完全是不怕死的。同樣招數:戴上防禦球,用避水珠釋放水潮,困住耿笛。
此時耿笛卻拿出一柄火紅的匕首,凌空一劃,水球居然被蒸發,看來這次是有備而來。白典藏用神識與燭龍交流:「燭龍,我一會用紫金雙杵攻擊他時,你就使少許威力,我把它打暈就行。」,「那我要用多小的威力啊?」燭龍的聲音響起,「有了,用最小的威力,不挨著他,應該沒事。」燭龍興奮道,「你可別太興奮了,千萬別碰著,知道嗎?」白典藏囑咐道。
得到燭龍同意後,白典藏取下紫金雙杵,雙手從上至下甩出兩道光幔,感覺左手的燭龍護腕微微發熱,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左手順著金色光芒而出。對面的耿笛用匕首擋住一邊的紫色光幔,卻被另又一邊金色光幔帶起的強大氣流,震得在高空中一個翻轉,轟地砸在地上,甩出數丈不見起身,難道又暈了?
白典藏與萬俟菲同時對望一眼,有默契地都沒說話,典藏回到一邊盤腿坐下,另一邊幾人扶起耿笛,為其運功療傷,此時無人前來再責問典藏,白典藏也覺安靜。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申時三刻已到,眾人飛身至小船,白典藏與萬俟菲選了一艘較近的上去,遲遲不見其他人上來,一陣後,就見一同測試靈根的東方鴻兒、卓陽子、漠真雪、尉遲景、尉遲意還有陰冷少年夏空陸續上來,彼此都微點頭沒有說話,就東方鴻兒拱手向兩人微笑行禮。又見幾人上來後,鄭光啟和他的幾位朋友一同上船,剛好滿二十人。鄭光啟是個自來熟,很快和典藏套上近乎,還換了住所編號,約定一定前來拜訪。
眾人上岸後,站在瀑布前,想起玄燁的規定,一時沉默。有人咬牙帶頭走入,跟著越來越多人沒打防護罩直接進去,白典藏走進瀑布,巨大的水流直向身上擊來,耳邊隆隆地轟鳴聲,要震碎耳膜。水流砸在典藏身上,渾身連骨頭都似被敲散,典藏咬牙忍受。漫天的水瀑擊壓著,典藏扛不住單腳跪地,又咬牙硬撐著站起來,如此數次,三刻後,心中慶幸還好沒被壓趴下。
白典藏舉步艱難前行,眼前除了白花花的水瀑,什麼也看不見,終於穿過瀑布,白典藏感覺渾身骨頭都好似移位了,耳邊還在轟轟作響,身上無一處不疼。
回頭看瀑布入口,不少弟子形象狼狽的出來,有的一隻手伸在外面,硬是被人拖出來,有的直接爬出來。
這時白典藏已經沒力氣了,僅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找到同樣狼狽萬俟菲,兩人相視苦笑,攙扶著回到求真崖,望著高聳入雲
的冰崖,兩人果斷決定原地調息後,再攀爬。
白典藏拿出一顆補氣丹吞下,催動靈氣遊走全身經脈,最後匯入上下丹田,如此運行數遍後收功。整個人直覺精神爽利,身體酸痛之感盡消。環顧四周坐著不少新進弟子正在調息,連耿笛也在其中,看來是好了。
典藏抬頭見崖壁上,已經有數十人在攀爬,從背影看,其中一個身形壯碩的爬得很是利索,之前沒注意有這麼個人?背影看此人手長腳長,手掌也比同齡的寬大,左右手輕易抓住冰崖上的凹凸與裂隙向上攀爬,兩腳助力穩定身形,不過一會功夫,他已找到自己的洞府翻身進去,白典藏在下面看得歎息,自己這小身板簡直和人家沒得比。
「啊……」,一聲慘叫,典藏抬頭見崖壁上有人沒攀住,直往下滑,尖冰刺得這位弟子身前劃傷大片,鮮血粘在劃過的冰壁上。
眾人發現冰崖很是滑手,上面正在攀爬的幾人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前行一丈又掉落數丈,有的只能攀住冰巖,保住身形不動,陸續又有弟子上崖攀爬,坐在崖底調息的人越來越少,眼前的冰壁上滿是新進弟子,有的高,有的低,時不時的慘叫聲傳來,數人帶起血花滑落,也間或有弟子直接從崖壁摔下,畢竟是修士,落地前提氣,即可安穩落地,這一片繁雜的慘象,與內門這片仙霧繚繞的景象倒也相映成趣。
白典藏等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內門不少老弟子,甚至冰殿上方懸浮山上,也有不少師叔師祖們正在看熱鬧與打賭。正是應了那句你看那風景成趣,卻不知人看你成風景。其中兩個正是典藏等人剛進天宮門時,內市的兩名師叔。
溫爾的師叔道:「這景象每五年看個幾回,這麼多年了,還是百看不膩,呵呵。」,另一名雖未出聲,但也看得出正瞧得有趣,見那人不應,這位師叔又道:「師兄,你說今年的弟子,要多久才能全部學會攀爬,我記得二十年前那批弟子資質不錯,一千多人十天就爬崖如履平地,不知他們要用多久,下面的內門弟子可都是下了賭注的,要不我們今年也下注?」,另一位師叔淡淡地朝他看了眼,沒理會。
話說這邊眾人終於在兩個時辰後,各自狼狽的爬向自己的洞府,白典藏也如是,不能用功法,小手被冰刺磨得生疼,凍得沒知覺,典藏回到洞府,趕緊將雙手放入裡屋的靈泉中,「唔——」,靈泉滋養著雙手,讓典藏忍不住舒服地出聲。這才第一天,接下來的兩年……,白典藏搖頭不再想,明天至少提前兩個時辰開始下求真崖,發了傳訊符與萬俟菲約好後,典藏又將修行記錄拿出來,重溫今天的修行內容,就這樣直至亥時才放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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