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文 / 天宇星

    第十二章衝破黎明前的黑暗「真是不容易，你們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探索，才站到我們的起點上。」邁克讚歎道。「其實遠古人類同樣也經歷了百萬年的發展史啊！」所以，你們是太陽系一個很幸運的明。這時，逃逸到太空中的大氣形成的冰晶雲面積擴大了許多，天空一片晶亮，f的光芒在冰晶雲中散射出一圈絢麗的彩虹。下面，大氣旋形成的巨井仍在轟隆隆地旋轉著，像是一台超級機器在一點點碾碎這個星球。而周圍的山頂卻更加平靜，連碎波都沒有了，海面如鏡，又讓邁克想起了南美的高山湖泊……邁克強迫自己，使思想回到了現實。「你們到太陽系來幹什麼？」他問。我們只是路過，看到這裡有智慧明，就想找人聊聊，誰先登上這座峰頂我們就和誰聊。「山再高，總在登山者腳下的。」是，登山是智慧生物的一個本性，他們都想站得更高些，看得更遠些，這並不是生存的需要。比如你，如果為了生存就會遠遠逃離這山，可你卻登上來了。進化賦予智慧明登高的**是有更深的原因的，這原因是什麼我們還不知道。挑戰無處不在，我們始終站在三維空間的起點挑戰未來。「我在海山頂上。」邁克說，他不容別人挑戰自己登上世界最高峰的榮譽，即使是外星人。你在起點，我們都在起點。科學家研究光速、時空隧道及宇宙星空的反重力場；似乎被禁錮在光速和三維空間這狹窄的深谷中，，你不覺得……憋屈嗎？「生來就這樣，習慣了。」那麼，我下面要說的事你會很不習慣的。看看這個宇宙，你感覺到什麼？「廣闊啊，無限啊，這類的。」你不覺得憋屈嗎？「怎麼會呢？宇宙在我眼裡是無限的，在科學家眼裡，好像也有二百億光年呢。」那我告訴你，這是一個二百億光年半徑的泡世界。正所謂天外有天……「……」我們的宇宙是一個空泡，一塊更大固體中的空泡.換言之大黑洞爆炸後億萬年且自然演變成的宇宙天體……「怎麼可能呢？這塊大天體不會因引力而坍縮嗎？」至少目前還沒有，我們這個宇宙星空還在超天體塊中膨脹著。引力引起坍縮是對有限的天體塊而言的，如果包裹我們宇宙的這個天體是無限的，就不存在坍縮問題。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誰也不知道那個天體超宇宙是不是有限的。有許多種猜測，比如認為引力在更大的尺度上被另一種力抵消，就像電磁力在微觀尺度上被核力抵消一樣，我們意識不到這種力，就像處於泡世界中意識不到萬有引力一樣。我們從收集到的資料上看，對於宇宙的氣泡形狀，你們的科學家也有所猜測，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那塊大天體是什麼樣子的？也是……岩層嗎？」不知道，十萬年後我們到達目的地時才能知道.「你們要去哪裡？」宇宙邊緣，我們是一艘魔幻飛碟。它叫「伽俐略」號，記得這名字嗎？「記得，它是泡世界中首先發現太空宇宙理論的科學家而命名的探險飛碟。」對，不知我們能發現什麼。「超天體宇宙中還有其他的空泡嗎？」你已經想得很遠了。「這讓人不能不想。」想想一塊巨洞中的幾個小泡泡，就是有，找到它們也很難，但我們這就去找。「你們真的很偉大。」好了，聊得很愉快，但我們還要趕路，十萬年太久，只爭朝夕。認識你很高興，記住，我們是站在科學領域的起點上。由於冰晶雲的遮攔，最後這行字已經很模糊。接著，太空中的巨型屏幕漸漸暗下來，巨球本身也在變小，很快縮聚一點，重新變成星海中一顆不起眼的星星，這比它出現時要快許多。這顆星星在夜空中疾駛而去，轉眼消失在西方天際。海天之間黑了下來，冰晶雲和風暴巨井都看不見了，天空中只有一片黑暗的混沌。邁克聽到周圍風暴的轟鳴聲在迅速減小，很快變成了低聲的嗚咽，再往後就完成消失了，只能聽到海浪的聲音。邁克有了下墜的感覺，他看到周圍的海面正在緩緩地改變形狀，海山渾圓的山頂在變平，像一把正在撐開的巨傘一樣。他知道，海水高山正在消失，他正在由九千米高空向海平面墜落。在他的感覺中只有兩三分鐘，他漂浮的海面就停止了下降，他知道這點，是由於自己身體下降的慣性使他沒入了已降停的海面之下，好在這次沉得並不深，他很快潛游了上來。周圍已是正常的海面，海水高山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風暴也完全停止了，風暴強度雖大但持續時間很短，只是刮起了表層浪，所以海面也在很快平靜下來。天空中的冰晶雲已經散去很多，燦爛的星空再次出現了。而頭頂上空由億萬顆恆星組成的那個鐵餅似的光亮帶子正是銀河星系……邁克執定旗帆仰望著星空，想像著那個遙遠的世界，真的太遠了，連光都會走得疲憊，那又是很早很早以前，在那個海面上，泡世界的加加林也像他現在這樣雙目凝望著星空。穿越廣漠的時空荒漠，他們的靈魂相通了。邁克一陣噁心，吐出了些什麼，憑嘴裡的味道他知道是血，他在九千米高的海山頂峰得了高山病，肺水腫出血了，這很危險。在突然增加的重力下，他虛弱得動彈不得，只是靠海豚把自己托在水面上。不知道「雄鷹」號現在的命運，但基本上可以肯定，方圓一千海里內沒有船了。在登上頂峰的時候，邁克感覺此生足矣，那時他可以從容地去死。但現在，他突然變成了世界上最怕死的人。他下潛過沉沒的大陸－－大西洋洲及附近海底火山口，這次又登上了海水構成的世界最高峰，下次會創造什麼奇跡呢？這無論如何得活下去才能知道。數月前在島怪獸湖中的感覺又回來了，那感覺曾使他在蛇口中奮不顧身持劍與之拚搏，進而與那被救女人有割捨不斷的情絲，現在他知道自己做對了。雖然威爾船長曾親口說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背叛了與之多年相處的情感；但邁克堅信和那女人卻一直是保持著真誠而可貴的情誼。他必須活下去，因為挑戰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