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文 / 天宇星

    第六章星空探秘周圍的光線突然發生變化,暗了下來,閃爍著,邁克舉定旗帆抬頭望去,看到f發出的藍光消失了。他這才明白那藍光的意義：那只是一個顯示屏空屏的亮光，巨球表面就是一個顯示屏。現在，巨球表面出現了一幅圖像，圖像是從空中俯拍的，是浮在海面上的一個人執定旗帆抬頭仰望，那人就是邁克自己。半分鐘左右，圖像消失了，邁克明白它的含義，外星人只是表示看到了自己。這時，邁克真正感到自己是站在了世界的頂峰上。屏幕上出現了兩排單詞，各國字的都有，邁克只認出了英的「engli」、中的「漢語」和法、德、日、拉丁語的「拉丁」，其他的，也顯然是用地球上各種字所標明的相應語種。有一個深色框在各個單詞間快速移動，邁克很是熟悉。他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他發現深色框的移動竟然是受自己的目光控制的！他將目光固定到：「世界語」上，深色框就停在那裡，他眨了一下眼，沒有任何反應；應該雙擊，他想著，連眨了兩下眼，深色框閃了一下，巨球上的語言選擇菜單消失了，出現了一行很大的英圖騰：你好！「你好！！」邁克向著天空打著旗語，「你能聽到我嗎？！」能聽到，你用不著那麼大聲，我們連地球上的一隻蚊子的聲音都能聽到。我們從你們行星外洩的電波中及太空探測器發射的超光速粒子波學會了這些語言圖騰，想隨便同你聊聊。「你們從哪裡來？」f的表面出現了一副靜止的圖像，由密密麻麻的黑點構成，複雜的細線把這些黑點連接起來，構成一張令人目眩的大網，這分明是一副四維立體星空圖。果然，其中的一個黑點發出了銀光，越來越亮。邁克什麼也沒看懂，但他相信這幅立體圖像肯定已被記錄下來，地球上的天學家應該能看懂的。f顯示屏又出現了字，四維星空圖並有消失，而是成為字的背景，或說桌面。

    我們造了一座峰，你就登上來了。正於搏奕者,敗者亡,勇者勝？！「我喜歡登峰。勇者必挑戰自我！」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我們必須登峰或者說勇者必挑戰自我……外星人顯然是用意念傳送其「腹語」。「為什麼？你們的世界有很多險峰嗎？」邁克問，他知道這顯然不是人類目前迫切要談的話題，但他想談，既然周圍人都認為登峰者是傻瓜，他只好與聲稱必須登山的外星人交流了，他為自己爭取到了這一切。峰無處不在，只是登法不同。邁克不知道這句話是哲學比喻還是現實描述，他只能傻傻地回答：「那麼你們那裡還是有很多險峭的峰了。」對於我們來說，周圍都是山或險峻的峰脈，這山與眾多險峰把我們封閉了，我們要挖洞才能登峰。這話令邁克迷惑，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怎麼回事。外星人繼續說：我們的世界十分簡單，是一個球形空間，按照你們的長度單位計算，半徑約為五千公里，是個略大於地球的行星系。泡世界所有的明都建築在地下深處……泡世界的明遠遠高於地球人，首先，泡世界的人不用嘴吃東西，他們靠皮膚來攝取營養，這樣就省下許多的時間，並把這些時間用在工作和休息上；其次他們不用嘴說話，他們用一種類似腹語的方式進行交流，這使他們信息的傳遞異常迅速。泡世界不存在死亡，他們身上的任何器官受損以後都可以在醫院得到修復。他們有一種扁平得像土鱉蟲一樣的交通工具，它僅靠燃燒水便可以像電一樣飛快地行駛，而且它像有知覺一樣不至於在疾速前進中相撞。泡世界的人在地下營造了舒適的住宅，宏偉的城市，他們的道路從大洋的底下穿過，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飛機，但是他們也建造自己的航天器，他們的航天器在上個世紀就能做到以百十倍的超光速曲相飛行。然而，正是這個光輝燦爛的明，卻要面臨一次滅頂之災，而這災難，正是由這個明帶來的。泡世界的人挖空了他們的地殼，致使整個地表被架空，稍有震動就會導致地表的塌陷，而整個星球系的的動盪勢必會波及到它的每一個成員，這種星系動盪幾百億年才能引發一次，這一次便降臨到b泡世界這一代人身上。於是，他們打算遷移別的行星系……然而，他們絕大多數不願離開生它、養它的大地母親；泡世界的科研部門的確為這次災難想出了解救之招，這些招數不外乎是支撐或者填充。支撐就是在地下的地面與「頂篷」之間加上一些柱子，將地表托住，這是一種簡單易行的方法，雖然需要數十億根高大的合金鋼柱，這對泡世界的人來說完全能夠做到，可是如果連柱子的基底－－地幔也發生震動的話，這些柱子的支撐作用絲毫不能得以發揮，它們將在極短的時間內與泡世界的明一起埋葬在地下。另一種方法就是填危。用一種與球體岩層相似的材料充填泡世界的人數億年來挖空的地殼，使其恢復到本來的面目。這是一項治根治本的方法，但實現起來幾乎希望渺茫，雖然泡世界的人已經研製出了這種填料，並且有足夠的能力生產出足以填滿地殼的這些東西，但泡世界的人還是不能接受這種方法。他們不是捨不得他們所建造的明，而是他們不能到地面上生活，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在地表上重建他們的明瞭。泡世界智慧生物翠綠的身體一接觸到陽光便要枯萎。這麼說你們是地核人；不錯，一百億年前這個行星系誕生了十三顆不同體積大小的天體，與你們太陽系十大行星運行軌道恰恰相反，兩個太陽依次按它們既定的軌道西升東落；而泡世界原始地核人並不知道，它們生存的雖說球形空間半徑約為五千公里，這個空間卻被岩層所環繞，向任何一個方向走，都會遇到一堵緻密的巖壁。我們地核人第一宇宙模型自然而然建立起來了：原始宇宙由兩部分構成，其一就是我們生存的半徑為五千公里的球形空間，其二就是圍繞這個空間的岩層，這個岩層向各個方向無限延伸。所以，我們的世界就是這固體宇宙中的一個空泡，我們稱它為原始泡世界。這個宇宙理論被稱作密實宇宙論。當然，這個理論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在無限的岩層中還有其他的空泡，離我們地核人或近或遠，這就成了以後探索的動力。「可是，無限厚的岩層是不可能存在的，會在引力下塌縮的。」我們那時不知道萬有引力這回事，泡世界中沒有重力，我們生活在失重狀態中。真正意識到引力的存在是在幾萬年以後的事了。「那這些空泡就相當於固體宇宙中的星球了？真有趣，你們的宇宙在密度分佈上與真實的正好相反，像是真實宇宙的底片啊。」真實的宇宙？這話很淺薄，只能說是現在已知的宇宙立體三維空間。你們並不知道真實的宇宙是什麼樣子，用你們地球人的

    的話說天外有天……銀河系,河外超智慧恆星雲系及迄今無法認知的更廣闊的四維空間\多維宇宙曲相空間；一句話,宇宙外是否有其他星空宇宙我們也不知道……太深奧了！「那裡有陽光、空氣和水嗎？」都沒有，我們都不需要。我們地核世界中只有固體，沒有氣體和液體。「沒有氣體和液體，怎麼會有生命呢？」你可能不知道，三百萬年前，地幔智慧生物終年生活在暗夜世界，他們體內的血液是綠色的；一旦長時間暴露於陽光世界其生命只有凝固。恰與之相反，我們是機械生命，肌肉和骨骼由金屬構成，大腦是超高集成度的芯片，電流和磁場是我們的血液，我們以地核中的放射岩塊為食物，靠它提供的能量生存。沒有誰製造我們，這一切都是自然進化而來，由最簡單的單細胞機械，由放射性作用下的岩石上偶然形成的n結進化而來。我們的原始祖先首先發現和使用的是電磁場，至於你們意義上的地核火焰，好像在九層練獄發現過。「那裡一定很黑吧。」亮光倒是有一些，是放射性物質在地核的內壁上產生的，那內壁就是我們的天空了。光很弱，在巖壁上游移不定，但我們也由此進化出了眼睛。地核中是失重的，我們的城市就懸浮在那昏暗的空間中，它們的大小與你們的城市差不多，遠看上去，像一團團發光的雲。硅生命體、機械生命的進化時間比你們碳基生命要長得多，但我們殊途同歸，都走到了對宇宙進行思考的那一天。「不過，這個宇宙可真夠憋屈的。」憋……這是個新詞彙。所以，我們對廣闊空間的嚮往比你們要強烈，早在泡世界的上古時代，向岩層深處的探險就開始了，探險者們在岩層中挖隧道前進，試圖發現固體宇宙中的其他空泡。關於這些想像中的空泡，有著很多奇麗的神話，對遠方其他空泡的幻想構成了泡世界學的主體。但這種探索最初是被禁止的，違者將被處死。「是被教會禁止的嗎？」不，沒什麼教會，一個看不到太陽和星空的明是產生不了宗教的。元老院禁止隧洞探險是出於很現實的理由：我們沒有你們近乎無限的空間，你們人類可以縱情享受陽光、空氣、雨露、大地和海洋；而我們的生存空間只有5000公里。隧洞挖出的碎巖會在地核中堆積起來，由於相信有無限厚的岩層，那麼隧洞就可能挖得很長，最終挖出的碎巖會把地核空間填滿的！換句話說，是把地核的球形空間轉換成長長的隧洞空間。「好像有一個解決辦法：把挖出的碎巖放到後面已經挖好的隧洞中，只留下供探險者們容身的空間就行了。」後來的探險確實是這麼進行的，探險者們容身的空間其實就是一個移動的小空泡，我們把它叫做泡船。（後來科學家們卻鄭重給它起名反物質飛船或魔幻飛碟）但即使這樣，仍然有相當於探險船空間的一堆碎石進入地核空間，只有等待探險船返回時這堆碎石才能重新填回巖壁，如果探險船有去無回，那麼這小堆碎石佔據的地核空間就無法恢復，就相當於這一小塊空間被探險船偷走了，所以探險者們又被稱為空間竊賊。對於那個狹小的世界，這麼一點點空間也是寶貴的，天長地久，隨著一艘艘探險船的離去，被佔據的空間也很巨大。所以反物質船探險在遠古時代也是禁止的。同時，反物質船探險是一項十分艱險的活動，一般的探險船中都有若干名挖掘手和一名領航員，那時還沒有掘進機，只有靠挖掘手（相當於你們船上的槳手）使用簡單的工具不停地挖掘，探險船才能在岩層中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前進。在一個剛能容身的小小空洞裡機器般勞作，在幽閉中追尋著渺茫的希望，無疑需要巨大的精神力量。由於探險船的返回一般是沿著已經挖鬆的來路，所以相對容易些，但賭徒般的發現**往往會驅使探險者們越過安全的折返點，繼續向前，這時，返回的體力和給養都不夠了，反物質船就會擱淺在返途中，成為探險者的墳墓。儘管如此，泡世界向外界的探險雖然規模很小，但從未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