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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文 / 刀巴師太

    徐熙言有條不紊地對安若晨囑咐著,似乎又回到了做代理總經理時候的架勢,那個侃侃而談,做事得心應手,處事信手拈來,卻沒有走心的架勢。

    安若晨醞釀了半天,目光閃爍地看著徐熙言,卻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你……好好保重。」徐熙言拿起自己的包,轉過身準備離開,背對著安若晨,遲疑地囑咐道。

    就當徐熙言抬腳將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安若晨終於開口叫住了徐熙言:「小言。」

    安若晨不再有平時的盛氣凌人,而是虛弱無力,或許是因為身上的傷讓她元氣大損,或許是面對著徐熙言,她再也盛氣不起來。

    徐熙言心有不忍,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過身。

    安若晨眼神閃爍地凝視著徐熙言的背影,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我們……回不去了麼……」

    安若晨大傷初癒,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不是安氏集團面對自己突然重傷住院所產生的狀況,不是把自己捅傷的到底是誰,而是自己和徐熙言之間的感情。

    聽到安若晨的話,徐熙言原本就柔軟的心,不能夠不動容。

    看著徐熙言遲疑的腳步,安若晨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殷殷期盼著徐熙言給出的這個問題的答案,比當年等待高考分數的時候還要殷切、忐忑。

    徐熙言攥了攥自己的拳頭,挺直了胸膛。面無表情地走出了病房。

    徐熙言無聲的離開,安若晨已經知道了答案,有些失望地低下頭,淚滿眼眶。明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卻還是會傷心難過,心裡比腹部那個被刀捅傷的地方還要痛。

    「徐小姐。」胡秘書剛從樓梯間走出來,就看見徐熙言從病房裡出來走在醫院的長廊上,連忙迎上去,有些疑惑地問道。

    「安總已經醒了,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了。」徐熙言面色嚴肅地對胡秘書叮囑了一句。轉身走入了樓梯間。

    安若晨,對不起,我選擇離開,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這個我也曾經問過自己無數次的。卻始終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書上說。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傷痛。我們還能不能夠回到過去,就讓以後的時間來決定吧。

    徐熙言掏出手機,想要給路一航打電話。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經過了這些事情,她想跟路一航說說話,哪怕只是單純地跟路一航說說話。

    誰知剛滑開手機解鎖,電話就顫抖震動著自己的身軀,提示著徐熙言有新來電。看著屏幕上顯示著的「路一航」三個字,徐熙言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有多少日子自己沒有見過路一航了,就有多少日子對方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了。

    雖然每一次通話路一航都用些常用的語句來應答,語氣裡也很正常,但是徐熙言總覺得很敷衍。在戀愛中的女生,難免會計較些小細節。儘管都是通話,但是我主動打給你,和你主動打給我,感覺是不一樣的。

    「喂?」徐熙言接起電話,有些欣喜又有些委屈地說道。

    「怎麼了?」路一航一聽徐熙言的聲音,就知道她又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禁有些心疼,但又埋怨自己沒有好好地幫她分擔愁苦,而且對於這種境況還束手無策。

    「沒什麼,安若晨……有些不舒服,我這幾天都在醫院陪她,有些累了。」徐熙言含糊地說道。

    「她怎麼了?嚴重嗎?」路一航問道。

    「已經沒事了。可能是突然鬆了一口氣,所以情緒才有些不對勁吧。」徐熙言解釋著,又想了一想,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最近還是很忙嗎?我……想你了。」

    路一航低低垂下眼眸,不知道聽到徐熙言這樣說,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聽到自己心愛的人訴說著對自己的思念,自然是應該高興的事情,但是路一航也知道,徐熙言越是在乎她,她以後的日子就會越難過。

    「我也是。」路一航溫柔地說道,「明天晚上,一起去幸福小館吃飯吧。」

    「真的嗎?」徐熙言像是被打入冷宮許久突然被通知要被寵幸的妃子,激動不已,「那說好了哦,我明天要吃大餐,全部都你掏錢!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好。」路一航答應著。

    本來熱戀中的男女一起吃個飯應該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現在的自己,見徐熙言一面,都會讓徐熙言覺得是天大的喜事,路一航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路不凡已經路一航安排好了一切,後天早上的飛機,離開a市,飛往美國。這一走,路一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再回來,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明天晚上,無疑是見徐熙言最後一面,吃最後的晚餐了。

    路一航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夜空,只期盼著,明天晚上,自己可以好好地陪徐熙言走完這最後一程,他不希望在自己和徐熙言最後一次約會上,給自己,或是給徐熙言留下終身的遺憾。

    徐熙言掛上電話,走出醫院,卻並沒有急著回莫梨花的住所。臉上不再是對待安若晨時的冷漠,對待路一航時候的欣喜,而是徐熙言很少出現的狠辣。

    有人要致自己於死地,還差點害得安若晨駕鶴歸西,自己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之前是由於安若晨一直沒有甦醒,自己放下不下。如今自己已經沒有了牽掛,那有些事情就應該好好地算一算賬,了一了了。

    雖然這段日子跟做安氏集團代總經理的時候想比,徐熙言

    言的腦子不知道荒廢到多離譜,但是總還不至於智商退化。

    依照徐熙言那種能忍則忍,不隨便打擊報復人的性格,這些年結下來的仇家可謂是屈指可數。而這其中能對她恨之入骨,要她性命的人更是連仔細思考都不用,就可以羅列出來了。

    抄襲自己的書,本想借此成名順便打擊徐熙言一把,結果卻被出版業列入了黑名單。利用劉斌進入安氏集團,怕徐熙言出手報復準備先下手為強,依附浩洋集團做起了商業間諜,卻沒曾想被徐熙言發現反被利用打壓了浩洋集團。安氏集團呆不下去了,浩洋集團恐怕也會覺得她是安氏集團特意派來的反間諜,必然也不會要她。每次都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安安,想必是恨毒了徐熙言。

    可是徐熙言回想一下安安做過的那些事情,就知道她雖然生性陰險,又精於算計,但總是喜歡做些偷雞摸狗旁敲側擊的勾當,斷斷幹不出這種當街行兇殺人的事情。按照安安的性格,想必是會自己扎個小人,寫上徐熙言的生辰八字,每日扎扎針,咒咒自己吧。

    那會做出來這樣事情的人,勢必只剩下一個了。性格偏激,做事又不會顧及後果,思慮不夠周全,當慣了大小姐,有著大小姐的脾氣,乖戾的性格,卻沒有一個企業管理人該有的腦子。

    金千諾姍姍來遲地走在路上,準備去醫院給金伯遠送飯。

    突然被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摀住了嘴巴,把她拉到了陰暗處。

    金千諾嘴巴裡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用力捶打著摀住她嘴巴的那隻手,試圖掙脫那人的束縛,卻突然眼睛放大,停止了掙扎。

    她看到一把珵亮的15厘米左右長的水果刀在她的眼前晃動,寒氣逼人。在她眼前肆無忌憚,得意洋洋地繞了幾圈之後,又停駐在了她的脖頸大動脈處。冰冷的刀刃在接觸到她皮膚的一剎那,金千諾就不寒而慄,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怕了?」看著驚恐萬分,像見到鬼一樣的金千諾,拿著刀子的人聲音低啞地嘲諷了一句。

    在黑色棒球帽簷打下來的陰影下,看不出眉眼,一件修身的拉鏈式黑色外套,跟那晚試圖襲擊徐熙言,卻誤傷到了安若晨的持刀人一模一樣,區別只是沒有戴白色的紗布口罩。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膽子,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草包。」

    金千諾聽著那人冷笑的聲音,瞥見了那人身上的裝扮,認出來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熙言。

    徐熙言鬆開摀住金千諾嘴巴的手,讓金千諾得以喘息和說話。

    眼見著可以發出聲音了,金千諾剛想高聲呼救,徐熙言卻特意壓了下架在金千諾脖子上面的水果刀。

    感覺到冰冷的刀刃,金千諾知道性命都在徐熙言的一念之間,不能隨意激怒了她,便暫時放棄了抵抗。

    「算你識相。不然等你開口叫人的那一刻,我也一定劃開你的動脈,讓你撕裂的血管和噴湧的血液一起為你的叫聲合奏。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個聲音,會是怎麼樣的呢……」徐熙言對金千諾威脅道。

    「你想怎麼樣?」金千諾挺直脖子,盡量不讓那刀刃誤傷到自己,驚慌地瞥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徐熙言。

    「我想怎麼樣?」徐熙言輕笑一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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