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住院療養 文 / 刀巴師太
原來剛才的失憶是她裝出來嚇唬自己的,原來她沒事,她還會跟自己惡作劇,看到這樣的蘇慕言,安若晨徹底控制不住,趴在蘇慕言的床邊嚎啕大哭起來,像是做錯了事情乞求別人原諒的孩子。
「哎呀閉嘴!」蘇慕言覺得過了好久,安若晨卻還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於是用盡力氣吼道。
安若晨聽到蘇慕言的話,像接受主人指令的機器人,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主人。只是因為突然停止哭泣,身體開始不自主地顫抖,腦袋也跟著晃悠,鼻子因為抽泣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整個人像是摸了店門一樣。
難得見到一向傲氣喜歡拿鼻孔看人的安若晨這樣驚天地泣鬼神地大哭一場,蘇慕言莫名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維持著嚴肅冷靜的表情。
「知道自己錯了嘛?」蘇慕言高傲地瞥著安若晨。
安若晨仰著脖子不讓眼淚掉下來,用力吸著鼻子不讓鼻涕流出來,使勁地點著頭。
「那你以後可要好好補償我,你看我被你折騰得瘦的……」蘇慕言抱怨著自己心裡的不滿,「想我曾經五大三粗,一隻手能殺一隻豬,現在連坐都坐不起來,你要負全責。」
安若晨依舊使勁地點著頭。
「我渴了!我要喝水!溫水!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蘇慕言頤指氣使地對安若晨命令道。
安若晨立刻拎起病房裡的暖壺去打水,然後在茶水間小心地試著溫度。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路一航小心翼翼地幫蘇慕言理了理凌~亂的頭髮。
蘇慕言搖了搖頭。
「水來了水來了。」安若晨捧著比溫水回到蘇慕言的床前。
連蘇慕言都不得不驚歎安若晨這雷厲風行的速度。
路一航扶著蘇慕言坐起來,安若晨仔細地喂安若晨喝水,還不忘拿起準備好的紙巾幫蘇慕言擦擦不小心滴落下來的水漬。
「不錯嘛安總,這伺候人還是蠻有一套的,以後閒下來的時候也可以去兼職做個保姆。」蘇慕言調笑道。
「怎麼才剛醒就這麼多廢話。」安若晨啞著由於哭太久而沙啞的嗓子,本性不改地對蘇慕言抱怨道。其實明明是看蘇慕言剛醒過來,不想讓她因為說太多話而累著,結果盛氣凌人的毛病一出來,就變了一番味道。
跟安若晨在一起這麼久的蘇慕言又何嘗不知道安若晨的性子,只是她非要裝不知道,揚起臉瞪著眼睛不高興地發出了一句:「嗯?」
安若晨立刻收起盛氣凌人的架勢,乖乖做回了聽話的小貓。
「我出去告訴他們,小言沒事了。」路一航站起身來,準備去給這幾天為蘇慕言牽腸掛肚卻不在現場的幾個人報平安。
安若晨點點頭:「好,我會照顧好小言的。」
路一航對著同樣對他微笑的蘇慕言笑笑,走出了病房。
「小言你要不要吃橘子?還是香蕉呢?不然吃個橙子吧,你喜歡酸的,這個看起來應該蠻甜的,還可以補充維c。」安若晨對著桌子上的果籃挑來挑去,準備為蘇慕言忙活起來。
蘇慕言看著安若晨為自己奔波的身影,心裡卻是感慨萬千。
到底是自己與安若晨溝通不暢吧,這一切我們似乎都有錯,又似乎都沒有錯,造化弄人這句話,我今天是深深地體會到了。
這幾天我受了多少苦,恐怕安若晨的心理也不會比我好過到哪裡去。這是對我的綁架,又何嘗不是對她自己的。
所幸我們都還活著,我們都還好,我們都是彼此眼中的自己。
蘇慕言猛烈地吸著鼻子,如饑似渴地吮~吸著外面傳來的肉~香,再低下頭看看路一航為自己準備的寒酸的午餐,只覺得意思寒風夾雜著落葉輕輕吹過,直接吹過自己的心房。
路一航何嘗不知道蘇慕言的心思,只是醫生囑咐過,因為她幾天沒有吃過東西,胃口還沒有開,不能一下子大魚大~肉的進食,只能從麵食軟食慢慢循序漸進地來。所以儘管蘇慕言再饞,這幾天也能給她喝麵湯。
「來。」路一航輕輕吹了吹碗裡的熱氣,舀出一勺遞到蘇慕言的嘴邊。
蘇慕言眼睛巴巴地看著路一航,極富委屈地把勺子整個吞到了嘴巴裡。
「你就先忍一忍嘛,等身體好了,想吃什麼吃不到。」路一航一邊喂蘇慕言一邊寬慰道。
其實這裡面的道理蘇慕言當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嘴巴舌頭和唾液不聽話嘛。蘇慕言真是納悶,為什麼同樣是長在自己身體上的器官,胃腸和嘴巴卻走的不是一個節奏。
「小言。」
蘇慕言和路一航聽到聲音都轉過頭,看向走進病房的人。
姜賀拎著一個大外帶飯盒專用包,姜少羽臉色不好地扛著一箱子奶跟在身後,不用說,看姜少羽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姜賀的逼~迫下做的搬運工。
「姜叔叔。」蘇慕言禮貌地答道。
路一航也把碗放到一邊,站起身來迎接。
「小言,叔叔給你帶了點吃的。來。」說著就拉起蘇慕言在床~上的小飯桌,慢慢地拉開自己的包,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保溫桶,一打開,頓時香氣四溢。
蘇慕言看著保溫桶裡四仰八叉的老母雞,哈喇子都快要流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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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讓你阿姨特意給你做的,快嘗嘗。」姜賀連忙介紹道。
「叔叔,小言暫時還不能吃這個……」路一航見狀上前阻止。老人家疼愛晚輩的心意大家都明白,只是有些時候卻是不合時宜的。
「我知道我知道!」慶幸的是,姜賀不是個冥頑不靈一意孤行的老人家。
姜賀笑瞇瞇地對路一航說道:「你看這個。」
姜賀說著又拿出一個保溫盒,打開之後是一盒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