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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疑心 文 / 白菜蒼蒼(書坊)

    寧昱直到夜裡才回來,他扭捏了一會兒,塞了一個小小的包裹到溫淑宜懷裡——

    「這是什麼?」溫淑宜忙打開,一股甜味兒撲面而來,她沾了一點嘗嘗,竟是紅糖。

    「我看長公主她那幾日不舒服,都喝這個,就給你帶點回來。」寧昱說得有些不自然,溫淑宜也十分尷尬。

    她沒想到,寧昱竟理解到了那個方向,以為她來了例假。

    紅著臉道過謝,她想了想,又問,「長公主這幾日精神怎麼樣?」

    「還可以。」寧昱點點頭,道,「京兆尹那邊不肯將郡主的遺體交回來,今兒我帶人去鬧了一場,他們才肯放,如今頭七快過,該交由欽天監佔個下葬的日了。」

    「那兇手可找到了?」溫淑宜問。

    寧昱的手微不可見地顫了顫,搖搖頭,「沒有,陛下降了旨,七日內破案,現下快到日了,估計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溫淑宜低頭抿了抿嘴唇,「那承鳳豈不是死得冤枉?」

    「生在皇家,自然有許多身不由己。」寧昱淡淡地道。

    溫淑宜點點頭,心裡忽然一動,抬頭悄悄瞟了一眼寧昱,「可她只是個姑娘家,又沒有父親,並不牽涉皇權爭鬥,也掌不得兵權,怎麼就偏偏是她呢?」

    寧昱微微一訕,「哪有這麼簡單,長公主和承鳳看似置身事外,實則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你養在深閨裡,溫遠又只是個校尉,自然不知道皇家的事。」

    溫淑宜點點頭,取出小勺舀了些紅糖放進被裡,又衝進燙水,盯著糖沫兒在水面上打著旋兒,假裝隨意地問,「那其他人呢?我聽說,在廉郡王之前,掌兵權的似乎是一位王爺?他是怎麼死的?」

    「是長平王,」寧昱接過她手上的茶壺,又添了些涼水,放回火上,「先皇后的養,也算是個英雄人物,早些年北邊韃靼人打進來,長平王那時候才二十歲出頭,率十萬兵馬出塞,將胡虜打得落花流水,從此便以弱冠之身,掌了十數年的兵權。」

    「那後來呢?」問到關鍵處,她的心呯呯跳了起來。

    對趙念黎所說的長平王的故事,她始終不能完全相信,而寧昱是不相干的人,他的話應該是公平公正的,也可信得多。

    「說是與當年的,也就是當今聖上爭位不成,帶領兵馬反出京城,因為當時朝廷中的將領幾乎都與他有過同袍之情,因此先皇一個也不信,辛虧當年還是侍讀的翟謙站了出來,帶兵前去征討,仗也打得頗為辛苦,但最終還是得勝了,長平王自刎身亡,隔年先皇病逝,當今聖上即位,就將兵符賜給了翟謙。」寧昱說著,不屑地一笑,「成王敗寇而已。」

    溫淑宜無意識地聽著,拿著勺攪拌著糖水,金屬勺碰著陶瓷杯壁,發出叮叮的響聲。

    這與趙念黎說的出入並不大,但寧昱並不是當事人,知道的細節也有限,姑且一聽,至少證明了趙念黎沒對她說謊。

    「都是成年舊事,不值得說。」寧昱總結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幾天你且好好休息,我也還有點事沒處理完,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

    溫淑宜原還想再問,寧昱卻不容分說地又為她泡了一壺紅糖,將她推回房中。

    溫淑宜微微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個病的確裝得滿了。

    然而更讓她奇怪的是,趙念黎竟然不在屋裡,她想著也許對方是找到了別的去處,也沒在意,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吹熄了蠟燭,早早上床歇息去了。

    她並不知道的是,在不遠的暗處,寧昱正安靜地站著,親眼看見屋她裡的燈火熄了下去,才皺了皺眉,悄無聲息地掠出小院,朝東邊而去。

    東邊正是京城一處關押重犯的秘密牢獄所在。

    幾乎與此同時,一條身影也從院裡出來,悄悄地跟了上去。

    寧昱心急火燎,並沒有注意自己被人跟蹤。他策馬直接闖了進去,守衛想攔他,但寧昱掏出玉牌一亮,對方忙縮了回去,乖乖地打開大門,放他進去。

    作為關押重犯的所在,這處牢房的看守十分嚴密,整整層防衛,將最核心的監牢圍得如鐵桶一般,寧昱徑直進了最裡面,推開其中的一件刑訊室,只見木質十字架上綁著一名少女,渾身是傷,低垂著頭,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寧昱冷著一張臉,半句話也不說,舉起玉牌,示意看守們退下。

    「這位上官……恐怕不合規矩吧?」兩名看守不認識寧昱,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要我去請聖旨嗎?」寧昱冷聲道。

    「這……請上官恕罪,小的們這就走。」夜半時分遇上這麼個煞星,兩名守衛慌忙連連賠罪,腳底抹油一般地溜了出去。

    寧昱緩緩吐出一口氣,將目光集中到雲晚荷身後。這個女正是昨夜捉回來交到這裡的,只是據說骨頭很硬,什麼也不吐口。他原也沒抱著什麼希望,然而剛才溫淑宜的一番話,卻讓他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他還記得溫淑宜先前曾經失蹤過半天,翟府的人被她用留在長公主府這個理由給糊弄過去了,但卻沒人知道,玉煙曾經失魂落魄地跑來問他知不知道溫淑宜去哪了,從那時起,他就知道溫淑宜的確的失蹤了,但更讓他疑惑的,她竟然又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府中。

    既不劫財也不劫色的劫匪,而京郊恰巧又在這時候鬧起了臨州來的匪患,這讓他不得不產生了一種聯想。

    難道溫淑宜與死去的長平

    王有關?

    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隨即又安慰自己,這不可能,溫淑宜連趙平這個名字都沒聽過,況且溫遠又是當年參與平亂的人之一,這絕對不可能。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聚焦到昏過去的少女身上。

    這些事他不可能沒頭沒腦地去問溫淑宜,那麼,能告訴他答案的,也許只有眼前這個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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