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章 把魔頭砸傻了 文 / 秀秀秀夫人
藏……祺?寧鯉撓頭深思,這名字好生耳熟,在哪兒聽過呢?
哦,對了!溟孤的上一任魔界之王是藏容!他說他是藏祺……那不就是失蹤幾千年的藏容之子!傳聞他就像是嗜血狂魔,冷血無情傲睨天下,滿頭銀白的發,據說是為了個女人……
當然,這些謎底在魔界無人敢提,他們畏懼鬼勼坊,更恐懼這個法力無邊的魔尊。()
寧鯉將他的傳聞在腦海裡放映了一遍,回想方才幽幽的鬼魅聲,她有些害怕,趑趄不前想要挪步遠離他。
倏爾,一陣清風吹起低垂的紗幔,有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吸住,雙腳情不自禁地邁步往神秘的床榻上去……
寧鯉驚訝的瞪大眼,身子搖晃看著自己的腳,怎……怎麼回事?我的腳不受控制了啊!!
……
咻的一下,她整個身子被吸到雕刻著金凰鏤格的床榻邊上,一個踉蹌不穩,她閉眼驚叫一聲,張牙虎爪的撲倒在柔軟的錦被上。
整個閣房頓時安靜下來,寧鯉感覺到身上有重力,頸脖間不知有什麼東西垂下,癢癢的。
她緩緩的睜開眼,一張邪魅傲氣的臉出現在她面前,他一雙如狐狡般的雙目正瞇眼盯著她。滿頭銀髮如瀑布般肆意散落,直垂到她頸邊,與她的三千青絲縈繞在一起。
「怎麼,被本尊的美嚇傻了?」他唇齒輕啟,修長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
美?這廝是有多自戀啊!
寧鯉晃頭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他。她跳開了三步,指著他支吾道:「你你你……男女授受不親,你想幹嘛?」
藏祺並不惱怒,任由她推開。緩慢起身,挑起嘴角一抹笑,像是盯著獵物似的望著她一步步接近……
「喂,別……別過來。」寧鯉看著他如狐媚般的面容,心中有種遇上色魔的感覺……只有子卿才配擁有她的一切,別人碰都不准碰!藏祺前進一步,她便退後一步,漸漸地,眼看就要到死角了。
咬唇,她暗想,與其被色魔玷污,倒不如拚死一搏!
「雪麋劍!」令出,劍現,無數支鋒利剔透的冰劍一發即出刺向他。
藏祺挑眉,神色閃過一絲不悅,揚手袖袍一甩,冰麋劍頃刻化為烏有。無視她震驚的臉孔,幻步上前一手扣住她的下頷,湊近她面前,邪裡邪氣地講:「太失優雅了,女兒家不都應該是嫻熟溫雅的嗎?清央說你醜,本尊看來倒是個美人坯子……」
寧鯉狠狠的瞪著他,想要拿開他的爪子,卻發現自己完全被定住了,根本就動彈不了!
「混蛋,卑鄙!」她怒視著他,咬牙切齒道。
「卑鄙?」他好笑地反問。思忖半響,將熾熱的目光轉移到她的紅唇上,俯身,慢慢地湊近她唇邊,唇齒輕啟,道:「本尊救了你,你半句感謝不說,還對我使出絕招。你說……誰卑鄙?」
溫熱的氣息在她唇上蔓延,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內心吶喊:子卿……你快來救我啊!我就要被這個魔頭吃抹乾淨了!
望著他嬌魅如仙的面容,她卻毫無欣賞的心情。以為他要吻她,情急之下她使勁嚼打牙齒,只要他吻上來就會被咬到。
藏祺神色閃過一絲詫愕,顯然是被她這奇葩的舉動驚住了。不過,下一秒她就後悔這麼做了……
「痛痛痛……」手中的力道加重,痛得她滿臉打結。
見她痛得差不多了,他才滿意地彎起嘴角,鬆開她的下頷,揮手解開她身上的禁錮,轉身不再看她。
……
得到了釋放,寧鯉動了動快要脫臼的下巴,趁他背對著自己,眼波一轉,隨手拿起木盞上的花瓶,舉過頭頂狠狠地砸到他頭上!
「匡當!」花瓶破碎,灑落一地。
房外的清央聞聲,倏爾現身,看見眼前的景象難以置信……再看看自家主子,鮮血從額頭蜿蜒流下。
「坊主!你怎麼了!」他上前扶住藏祺,轉眼,憤怒的望向寧鯉。
藏祺抬手制止,冷聲道:「退下!」
「可是……」清央有些擔心,猶豫了會兒,陰冷的瞥了寧鯉一眼,化作黑煙離去。
寧鯉有些吃驚,她用花瓶砸了他,他為何遣退了清央,而不是讓他直接殺了她?難道……莫非……他想親自殺了她?!
然而,令她出乎意料的是,藏祺非但沒有殺她,甚至連一句譴責的話也沒說。他沒有回頭看她,任由鮮血染紅白髮,從容不迫地走回了床榻上,閉目,打坐靜養。
怎麼回事?寧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廝怎麼了?難道是我剛剛下手太重,把他砸傻了?還是他內心覺悟了,打算面壁思過了?
不對不對,寧鯉搖搖頭,暗自揣摩,他是魔頭啊!怎麼可能被我一個花瓶就砸傻了呢?這一定是陷阱……
她單手支頷,瞥了一眼藏祺,見他毫無動靜,如果這時候逃走的話……不行,此時清央定是守在房外,留意著房內的動靜,看來硬逃是不可能了。
那就只好……
輕聲抬步,寧鯉來到他面前,看著鮮血染紅了他半邊白髮,發間還沾著些瓶碎。肯定很痛吧?向來怕痛的她汗毛直起,有點看不下去了。
「那個……你流血了。」她小聲地說,退後了幾步,怕他突然突襲。
藏祺緊閉雙眼,依舊保持打坐的姿態,不動不語,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
寧鯉心生疑惑,奇怪的傢伙,裝酷嘛?看著他那張容華絕世的臉,緊閉著的雙眼,怎麼看都不像是冷血無情的魔。
放眼六界,眾所最排斥憎恨的就是魔界,在他們眼裡,魔界無惡不作,嗜血成性。因此,天帝一直以來都想要殲滅魔界,卻不知為何拖延到了現在,還按兵不動。
深吸了口氣,她從懷中拿出一塊精繡梅花的席絹,伸手趔趄片刻,才敢敷在他頭上的傷口裡。
「你不是魔頭嘛?就這麼只破花瓶就把你砸出血了,太遜了罷?」寧鯉一邊清理他的傷口,一邊努嘴叨叨唸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