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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三章 誤認是男子 文 / 秀秀秀夫人

    「然後呢?」東郭子卿淡定地看著她,雙手環胸一慣的雍容淡雅。

    寧鯉瀟灑的甩開衣袖,努嘴道:「然後我們就可以將妖頭殲滅啦!所以說,卿,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妖頭,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

    「方纔你喚本君什麼?」他俊容略顯不悅。看來此女放縱不得,狡猾的如同一隻狐狸。

    才參夾了一聲,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吐了吐舌頭,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道:「師父,您是威風鼎鼎的千古上神,這些小細節就不要和徒兒計較了,這樣失了您高貴的身份多不好!徒兒我是無所謂的,但要是傳到天庭眾仙的耳中,人家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小腹**呢!」

    小腹**?東郭子卿皺眉,她口中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從哪兒學來的?果然,他不應該放她進來,難得一番閒情逸致,硬是被她攪渾了。

    「看來,本君該設法令你閉嘴了。」他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

    寧鯉見狀,連忙躬身作揖:「師父早歇,徒兒告退!」

    語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股煙兒溜走了。

    看著她驚慌溜走,他無奈搖頭,勾起一抹自己不曾發覺的笑意。

    是了,他雖貴為千古上神,座下除了五彩靈,卻別無他人。回望前塵,早在幾千年前就有許多仙者到他殿前拜見求師,卻無一例外皆被拒之。

    其實,天庭許多神仙座下都收了好些弟子,他們的弟子中,多半也曾經求拜過他門下的。奈何他無心收徒,以至於如今煢煢孑立孤身獨影。

    為何要收徒?寧鯉的出現曾令他想過這個問題。在許久以前,似乎有誰也曾問過他,為何不收徒?那時的答覆已經縷縷不記得了。

    三千年前的詛咒,彷彿奪走了他前塵的記憶,卻永遠抹滅不了腦海裡紫菏憤恨的面孔。

    「東郭子卿,你終究還是負了我!我恨你!我要以骨玉守護者之名,賜你七絕殿,咒你今生今世永斷情緣,此生不得離開神殿一日!」紫菏哭聲淒厲,聞者心悲!她狠心不顧一切將元神注入骨玉中,卻不料骨玉一時難以與其相融,最後破碎成了三塊!

    從此之後,他便多了個「七絕」的稱號。

    七絕七絕,無非就是妻絕之意。

    她死了,他也曾萬念俱灰,在殿中閉關了將近千餘年!

    三千年前,他守著那片紫鴣花,活著不過是為了輪迴。

    次日,周府上下忙裡忙外籌備著什麼,寧鯉正在睡夢中,被一陣吵鬧的腳步聲吵醒。

    原來,是上次來訪的柳霍攜帶其長子柳簫,及一馬車的厚禮前來周府拜訪。突如其來的厚禮,令周員外驚喜萬分!但他也深知,柳柳霍此次拜訪寒舍,必定是有事相談。

    寧鯉萬分不情願的起身更衣,凌亂的頭髮還尚未梳理,便偷偷打開窗欞,透過縫隙查看外面的情況。

    咦?奇怪,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周府的下人們都急急忙忙端著瓜果糕點往前堂走去。難不成知道他們今日要離開,所以便設宴送行?

    「哎喲,孟兄真是太客氣了喏……」寧鯉捂臉,美美地陶醉在自我想像中,喃喃自語。

    她沒有看到,窗欞上正有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她,見她滿臉沉醉的神情,窗外的人終於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

    「寧姑娘,你醒了嗎?奴婢奉公子之命前來伺候姑娘更衣梳洗。」窗外響起幾聲女子清脆稚嫩的聲音。

    她一個激靈驚醒,看了看周圍尋找聲音的來源,當對上縫隙中的雙眼時,猛地跳開了幾步。剛那奴婢說什麼來著?她來伺候自己更衣梳洗?她一個箭步來到菱花鏡前,用手胡亂地理順了秀髮。

    「來了!」她漫步走去打開門扉,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打了個哈欠,迷糊地問:「怎麼了?」

    門前的奴婢手裡端著一疊衣裳,歪頭疑惑看她,攥拳沉住氣,裝得這麼像,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剛那副挫樣。想歸想,嘴上自然還是恭敬的重複著說:「寧姑娘,奴婢花春,奉公子之命前來伺候姑娘更衣梳洗。」

    發春?這名字好啊!她心裡偷笑,抿唇說:「既是周公子之意,那就有勞發春了。」

    「姑娘,奴婢是花春,不是發春。」花春微微躬身,抬眼嗔怪瞥了她一眼,腳步隨她來到了花彫屏風內。

    「哦呵呵……人有錯耳。」她掩嘴輕笑,指著花春手中紫色的衣裳問:「你手中的衣裳可是給我穿的?」

    「是呀,這是我們家公子特意為姑娘挑選的,姑娘可喜歡?」

    她拿起衣裳貼在大春身上比劃,然後搖頭道:「不喜歡,我只喜歡白衣。」

    「那怎麼辦?公子吩咐……」大春一臉為難的模樣。

    「既是他的心意,穿穿也無妨。」寧鯉擺手道,低頭欲要解衣,卻突然瞥見胸前那片坦然……糟糕!剛剛忘記將布包子塞進去了!

    抬頭,她欲要掩飾,卻剛好對上花春驚訝的目光。

    「姑,姑娘,你你……」花春顫抖的手摸了摸她胸前,捂嘴震驚的像在看怪物!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她頓時手足無措,抓住她的肩膀以防她跑出去昭告天下。

    「不瞞您說!」她赫然挺直了背脊,甩開擋在眼前的秀髮,暗自施法將聲音變得粗沉,滿臉為難的說:「花春,既然被你發現了,那麼我也就直說了。其實,我是男扮女裝……」最後一句,她輕輕壓低了聲線。

    花春聞言,張大嘴巴差點尖叫!寧鯉手疾摀住她的嘴巴,做了個噓的手勢,用平日裡男子說話的口氣道:「花春莫怕,在下男扮女裝自有因由,並非有意欺瞞大家,還望花春保密。」

    她果真是男子!連聲音都……

    花春眨了眨眼,愣了半響,才連頻點頭:「唔唔……」

    見她點頭,寧鯉確定她不會尖叫跑出去,才鬆開手,假裝一副為難的樣子,道:「花春,此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你先到屏風前避一避,待我換好衣裳容我解釋。」

    她愣怔,粉嫩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暈紅,不敢看她,低頭慌張的跑到屏風前。

    寧鯉捂嘴偷笑,這小丫頭真好騙,這凡間有像她長得這般柔美的男子嗎?不過幸好,她相信了,不然真不知該作何解釋。

    她低頭更換衣裳,彎起嘴角,暗自施法將布包子變到手裡,然後將它塞進胸前。她輕歎了口氣,都怪子卿,專門欺負她這種法力低微的小仙!

    士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的法力勝過子卿,一定要讓他嘗嘗做女人的滋味。她心裡美滋滋的幻想,卻沒想到將來真有那麼一天的到來。

    佳人倩影映銅鏡,花春用嫻熟的手法替她抹妝束髮,含蓄的神情時不時的瞄她一眼。心想:這公子生得如此清秀,男扮女裝竟毫無違和感,比普遍女子長得還俏麗。

    「公子,你天生麗質,做男子可惜了。」她羞赧的道了句。

    寧鯉噗嗤一笑,將聲音變回來,朝她拋了個媚眼,垂眉道:「可不是嘛~從小別人都說我長得像女孩子,索性便依了他們。花春,此事只有你和我師父知道,你能幫我保密嗎?」

    「嗯,公子這麼做自有公子的原因,花春定會替公子保密的!」

    「這我就放心了,花春真好!」寧鯉滿意的瞇起眼笑,努嘴問:「對了,一大早看你們忙裡忙外的,今日府上可有好事?」

    「公子有所不知……」

    「停!」她抬手喊停,理了理垂肩的青絲,輕咳道:「春吶,你還是叫我寧姑娘罷!不然露陷了就不好了。」

    「嗯!」花春重重點頭,繼續方才沒有講完的話:「公子還不知道罷,今日一早柳大人和柳公子攜一馬車的厚禮來府上做客,老爺夫人事先並不知情,一時間急著招待柳大人,所以府上便忙成一團了。」

    噗……這樣啊,我還以為是為了招待我們呢!白高興一場了!她無趣的舒了口氣。

    「他們很厲害嗎?」周員外這麼緊張招待他們,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物罷?

    「嗯,也不能說是厲害。」花春歪頭細想,回頭朝四處望了望,以防隔牆有耳,低聲道:「老爺和柳大人算是八拜之交,柳大人的長子柳公子對小姐有意,此次前來,怕是有提親之意。」

    「提親?是提起來猛親的意思嗎?」她皺眉問,世間竟有如此霸道之人?

    花春梗塞,頓感三千烏鴉從頭頂掠過……

    「公子不知提親何意嗎?就是柳公子喜歡我們家小姐,想要娶小姐的意思呀!」

    「什麼?鶯鶯要嫁人啦?!」寧鯉驚呼,怎麼看鶯鶯也只是個小女孩。只是她不知道,凡間的女子及笄之時正是嫁人的時期。

    「噓,公子小聲點。」花春急忙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此事不可張揚。

    寧鯉聳肩,瞪著眼骨碌悻悻一笑,迫不及待的講:「來來,趕快幫我的妝點好,我要去湊湊熱鬧。」

    花春見她這麼般女子嬌態,忍俊不禁低笑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利索。這位公子,不但人長得像女子,就連身上的香氣也像極了女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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