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文 / 銀陌汐

    當紀把詞交給音樂社的時候，唯一答應翻唱的社員卻回絕了。

    「這……我唱不了。」

    她挫敗，執著著問為什麼。

    「這種情緒的詞……我很難在舞台表現。我還是喜歡激情昂揚一點的……抱歉。」

    社員匆匆道歉離開，徒留她盯著背影發呆。

    「班導，班上有同可以唱嗎？」

    「呃，這個……要不紀同你上？」

    走下拐角樓梯，陳逸白單手插兜，一手拿著水往操場去。

    他默默倒退了腳步，樓梯口一個落寞的身影蹲著，晃神的玩弄著牆角的花草。

    他試探性：「紀白癡？」

    她背對著他沒有回應，鬱悶聳拉著腦袋。

    陳逸白無奈的「嘖」一聲，走近蹲在她旁邊。

    「作業沒做被抓了還是體考又不及格被抓了？」

    「都沒有……」

    紀抬頭，兩眼「幽怨」，轉而歎了口氣。

    「詞被退回來了？」

    「阿紫說沒法唱……班導讓我自己上。」

    陳逸白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是寫了什麼詞交上去的。」

    「我……」

    她一時激動，但昨晚順著他的琴聲，手就不自覺寫出了濃烈「暗戀」情緒的詞，說起還忍不住心跳呢。

    恩，都怪他！

    紀想著猛然站起來，陳逸白也跟著站起來。

    料不到她竟抬腿踹自己一腳，陳逸白瞪大了雙眼。

    「喂！」抓起紀的馬尾，他皺起眉：「幹嘛踹我！」

    「都怪你！要不是昨天你影響我！」

    「我是怎麼你了！」

    「你就是怎麼我了！」

    「我……」

    他有點無言以對，張了張嘴還是沒出聲。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就盡力而為吧！」

    紀打掉抓住自己馬尾的手，嚴肅的轉過頭，拍拍陳逸白的肩膀：「我們合作吧！」

    怪脾氣的校長對於校慶十分嚴格，所以交上去的節目單一律不允許修改，以免組織出了差錯。

    班導迫不得已，找來了生會會長商量。

    節目單是修不了了，但比搞砸了校慶，節目單出錯這項罪比較好背！

    兩班取得合作意識，畢竟只是以前的同，老師坳不過，也只好同意了。

    但得知這消息，唯一大發雷霆的只有一人：清苒——

    「什麼？！」

    紀笑嘻嘻的打著招呼，換來清苒更大分貝的聲音：「又一個累贅？！」

    陳逸白默不作聲，拉過紀到身後：「我說你可以退出，鋼琴有我可以了，我們可以用一個小提琴換掉你。」

    「你……我可是主旋律！」

    「咳」不知是故意，紀假咳一聲：「我才是主旋律。」

    「你……我……」

    大小姐脾氣來了，但啞口無言，只好狠狠的跺腳。「

    「我們練習吧。」陳逸白說。

    今天回家的上氣氛很好，兩人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還蠻喜歡唱歌的，就是沒什麼專業的底。」

    「歌只分兩種，好聽、不好聽。哪有什麼專業不專業。各人各人特色嘛。」

    紀聽了，扁嘴表示認同的點點頭。

    陳逸白鬆了鬆肩膀，呼了一口氣。

    「好好加油，別讓音樂社的看死。」

    接近深夜。

    紀穿著睡衣站在鋼琴旁，陳逸白一遍又一遍的練著曲。

    她拿著詞，受不了喝了口水。

    「效果還是一樣。」

    唱了這麼多遍還是沒有什麼進步。

    「至少你的聲音很乾淨，很適合這歌。有少女的感覺，情感方面處理一下。轉調的地方也稍加留意，要透過詞想著劇情唱。」

    紀點了點頭。

    「來吧。我們再試一遍！」

    生疏的琴聲，還永遠跟不上調的音律盲，這莫名的卻是一副和諧的調。

    夏天的深夜，這歌曲乘不為人知的心思去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