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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發黃的筆記和探墓開始 文 / 譞之殤

    前206年,咸陽,秦皇宮,秦王子嬰默默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淡淡問道:「要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嗎?」跪著的人低著頭,看不見臉,「回陛下,辦好了。」子嬰嗯了一下,不再作聲。跪著的人踟躕了很久,低聲問了一句:「陛下,您真的不打算……」子嬰揮了一下衣袖,道:「無需多言,朕心意已決,退下吧。」「可是陛下,開啟了那裡,未必沒有一搏之力啊!」「汝以為朕不想?可惜鳴鴻刀失落了,要是可以開啟那裡,吾大秦何以落得如此境地!跪著的人一臉愕然,嬴氏家族傳承的寶物鳴鴻刀竟然失落了?子嬰長歎一聲:「可恨那奸人趙高,死了都不安生,汝竟將吾嬴氏家族的寶物秘密派人送走了,現趙高一死,也無從知曉這刀的下落了啊!天亡吾大秦啊!」說罷,竟淚如雨下,過了好一會,子嬰止住了哭泣,低聲說:「來吧,把朕綁上,朕親自去劉邦軍處,降了便是!」「諾」

    前206年十月,楚將沛公破秦軍入武關,遂至霸上,使人約降子嬰。子嬰即繫頸以組,白馬素車,奉天子璽符,降軹道旁,秦亡

    201x年,g省,秦嶺北部,一處深林之中,正是深夜,樹林中寂靜無聲,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中,卻有著幾頂軍綠色的帳篷,帳篷之上還鋪了偽裝網,做的煞是隱蔽,不深入林中完全發現不了,在最大的一頂帳篷之中,幾個人擠在一張桌子前,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說話,桌上擺著一張殘破的地圖,看著有些年份了,所有人盯著這張地圖,沒有人開口,氣氛詭異無比。過了一會,一個人開口打破了沉寂:「你們看夠了吧,再看也看不出花來,你們是信不過我是吧?」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名叫李全德,道上的人叫他「德叔」,南派土夫子裡數一數二的好把式,年輕的時候曾隻身一人下過一個唐代的大鬥,摸過幾件明器出來,奠定了在南派扛把子的地位。今天這次也是他召集的。「哪能啊,德叔,您老的話我們咋能不信?可是這地圖咋看也不過民國,真的記載了個秦朝的大鬥?」說話的是一個黑臉大漢,這人叫劉泉剛,因為臉長得方方正正,一個標準的國字臉,所以道上的叫他「國哥」。他一邊問一邊向地圖伸出手去,想拿過來看看,德叔抽出一個鏟子把,一下敲在國哥手上,國哥訕訕的收回了手,一臉尷尬。德叔從懷裡掏出一本發黃的本子,也丟在桌子上:「這是那位先輩留下的筆記,那位前輩下去不深,剛過了金剛壁就折了幾個人,只好記下方位等待以後再來,沒想到戰亂,那位前輩在戰火中喪命,這圖和這筆記輾轉落於我手,各位可以看看」眾人聞言,全湊了上去。「各位看也看了,表個態吧,留下的,我們熱烈歡迎,不留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好聚好散,只是今天看到的,給我爛在肚子裡,誰走了水,別怪我不客氣!」德叔對著眾人,沉聲說道。過了一會,見沒人開口,又提醒了一句:「這可是個凶鬥,生死各安天命,誰命不好栽在這了,可別怪德叔我啊!」「瞧您說的,做我們這行的,哪個不是腦袋別褲腰帶上,啥時候怕個死?大老爺們怕個錘子!」一個壯漢粗聲粗氣的說,這人叫熊建國,是從東北大新安嶺來的狠人,一身橫練功夫煞是了得,曾在東北林子裡一人干死兩頭黑瞎子,入了土夫子這行就成了專業對付粽子的一把好手,被人叫做「老熊」。德叔看了他一眼,沒接腔。坐在一邊的兩個年輕人也點了點頭,最後的那個中年人沉默了一下,說:德叔,不是我計較,這次下鬥,我們這收穫……您知道,我做這行是為了我家裡,您看……」

    這人是一個土木工程學的教授,道上不知道他真名,都叫他「許先生」,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從來都戴著一個面具來見人,但這人挖地道和尋龍點穴是一把好手,所以德叔也叫了他來。德叔說:「許先生,你放心,這次,不管有沒有明器,我私人給你兩百萬,只要您幫我們找到地方,不下去都無所謂。」許先生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見再無異議,德叔向國哥問道:「要的人找齊了嗎?」國哥說:「都是棒小伙,絕對沒問題!」德叔點了點頭,道:「諸位,既然商量好了,我們就早點歇息吧,明天傍晚,我們出發!」

    第二日,傍晚,太陽剛下山,一行人就出發了,除了帳篷裡的六人,還有國哥另外喊來的七個幫手,人手提著一袋東西,開始向著森林深處進發。許先生在前面拿個羅盤引路,其他人緊緊跟上,走了快半小時,老熊先不耐煩了,「***,走了這麼久,還沒到?我說你到底靠不靠譜啊?」許先生還沒說話,德叔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老熊立刻慫了,老老實實的縮到後面去了,又走了十多分鐘,許先生停了下來,「從地圖來看,是這了,分開找找吧,前輩打的洞應該就在附近。」眾人四散,拿出鏟子開始四處鑽探。不一會,國哥叫了起來:「德叔,這有發現!」德叔走了過來,從鏟子上摘了一點土下來,在鼻尖聞了聞,又舔了一下,確定的說:」沒錯,動過的土,而且時間不超過百年的土,看來,我們找到地方了。」老熊一聽,興奮地說:「那還等啥,開挖!」德叔白了他一眼,「你個棒槌,這地方是可以亂挖的?,做我們這行的,忌諱深著呢,這洞死了人的,不吉利,要換個地方。」說完,德叔向隊伍後面的一個年輕人招了招手,這人叫鑽山鼠,原名徐國濤,年紀輕輕卻有一手好鏟法,這開盜洞可有講究,要挖穩固還要挖的快,土還要少,他在道上還有一個外號叫人肉挖掘機,可見他挖洞的本事。他默默的走上來,在四處看了看,在離原先的洞三米開外選了一個地方,拿出一把鏟子,開始挖盜洞。過了半小時,一個一人寬七八米深的盜洞就打出來了,德叔看了看邊上的鏟痕,讚道:「好一手魚鱗鏟法!敢問師從何處?年輕人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德叔一眼,就走到一邊自顧自的開始喝水。德叔自討了個沒趣,向後面的人要了個手電筒,招呼上國哥和許先生,下盜洞去了。

    盜洞是斜著的,坡度不是很大,彎著腰可以一路走下去,幾人走了一小會,面前出現了一堵牆。德叔不驚反喜,急走兩步上前,仔細摸了摸磚的材質,說道:「這是上好的金磚啊,能用上這種磚的,至少得是王侯大墓了,這次這一筆,發達了!」許先生和國哥也是一臉喜色,許先生上前看了一下磚縫連接處,發現沒有粘結劑。說:「這背後怕有古怪,還是請機關劉來吧。」他所說的機關劉,就是隊伍裡最後一人

    ,年紀也不大,可是是清華大學機械工程學的博士生,因為興趣原因癡迷古機關術,所以走上了倒斗這條路。這人曾以破解了七巧玲瓏鎖而在倒斗界一舉成名,一聽說這有個秦時的古墓,屁顛屁顛的就來了。國哥出去叫人,德叔和許先生繼續研究這牆。過了一會,機關劉下來了。只見他走到牆面前,左敲敲,右摸摸,仔細的觀察了許久,說:「這牆後,應該有火油。」德叔吃了一驚,「火油?你確定?」「我確定。」機關劉肯定的說。「不過,既然那位前輩進去了,這火油應該放光了,喊人挖就是」德叔思索了一會,轉頭向國哥說:「喊兩個人下來,我們出去,讓他們上。」國哥點點頭,和德叔一道出去了。剛到上面,老熊急吼吼的走過來,問:「咋樣咋樣?挖到沒?」德叔點點頭:「挖到了,有金剛牆,要人去挖.」國哥去叫人,不一會兩個精壯的漢子過來了,一個叫順子,一個叫福貴,兩人拿出鏟子,撬槓,一彎腰下去了。機關劉在交代了兩句後,也上來了。國哥不放心,問了一句:「沒問題吧?」機關劉說:「除非那位前輩沒進去,不然那火油絕對放掉了。」德叔拿出那本筆記,翻了幾頁,說:「這有記載,『遇金剛壁,內有火油,乃以竹為引,放之。』沒問題的」國哥剛想說什麼,洞裡突然傳出一陣慘叫,現場的人都驚呆了,德叔三步並作兩步衝向洞口,剛到洞口,一股熱浪襲來,裡面焦臭難聞,德叔臉色難看極了,回頭冷冷的盯著機關劉。機關劉也驚呆了,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啊!怎麼可能還有火油?」國哥見氣氛不對,說:「不管怎樣,先看看情況再說。」德叔冷哼一下,回頭找手電去了。機關劉則像霜打得茄子一樣,垂頭喪氣。過了一會,國哥又找了兩個夥計,和德叔一起下去了。他們過了很久才出來,兩個夥計抬著一具焦黑的屍體出來了,放下後又抬出一具來。剛開始就折了兩個人,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德叔歎了一口氣,說:「可惜了兩個棒小伙!」機關劉早已急不可待了,衝上前問道:「怎麼樣?為什麼還有火油?前輩不是引出來了嗎?」德叔不語,國哥說:「暫時還不知道,只開了一個小口子,等開大了才知道。」

    機關劉聞言,親自拿了把撬槓就下去了,攔都攔不住,幾分鐘後,他失魂落魄的出來:「嘴裡喃喃道:「原來如此,今天真是看走眼了,原來如此啊!」德叔問:「什麼情況?」機關劉說:「這牆裡的火油是分段的!每隔一段距離中間封死,這樣設計可以使一個地方破口不至於整面牆都失去防禦作用!古人之智慧,真是深不可測!這種設計極其花費,至少是王族之墓才有!」德叔默然,老熊看不下去了:「唧唧歪歪個鳥!下斗哪有不死人?富貴險中求嘛!機關劉說了,至少是個王族,寶貝一定少不了!大不了多給點撫恤金唄!再拖下去都快十二點了!」國哥說:「老熊這話在理,夜長夢多,不如先進去看看,再作商議。」德叔思考了一下,說:「好吧,鑽山鼠,許先生和我走一趟吧。」兩人跟上,德叔手執電筒,再下盜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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