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章 五戰定輸贏 文 / 深水微寒
「全真派弟子早已眾志成城，誓要血戰到底！」馬鈺的語氣也強硬起來，走到旁邊的一隻香爐跟前，將經書揮了一揮，繼續說道：「就算我們全真七子殺身成仁，也必會將這經書投入香爐化為灰燼！」
沙通天等人看到馬鈺差點就將經書扔進香爐，都是嚇了一跳，那身材魁梧的喇嘛性格最為自大，叫道：「還和他們囉嗦什麼，待我去將那經書奪過來！」
這喇嘛說著就要向高台上衝過去，但卻感到面前白影一晃，歐陽克手中揮動折扇，已將他擋住。
「靈智大師稍安勿躁，這全真七子武功不凡，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歐陽克面帶微笑地說道。
「王爺，切不可讓他燒了經書！」沙通天走上前來，對完顏洪熙說道。
完顏洪熙心中清楚，這些高手如今能聽命於他，多半是因為這本九陰真經，如果經書毀了，他們或許就會一哄而散，所以只得說道：「馬道長不必動怒，有話好說！」
馬鈺知道完顏洪熙終於退讓了一步，於是說道：「我有一個好的點子，可以平息這場紛爭，不知王爺有無興趣？」
「儘管講來！」完顏洪熙道。
「貧道看到王爺手下高手眾多，不如我們來上一場比賽，三戰定輸贏！」馬鈺道：「如果我們勝了，就請你們從終南山撤兵；如果我們輸了，就交出九陰真經，性命也可交由你們處置！」
「三戰定輸贏？」完顏洪熙心中暗想：「如果我們贏了，他們說不定就會依約交出經書；就算我們輸了，也沒有必要遵守這個約定，讓士兵直接發動進攻！反正又沒有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
完顏洪熙並不是信守承諾之人，馬鈺心中當然有數，但卻只是微微一笑，並不以言語揭破。
「這個主意不錯！只是你們的天罡北斗七星陣甚是厲害，我手下這些高手加起來也未必對付得了！」完顏洪熙道。
「這個請王爺放心，王爺都不以多欺少發動進攻，我們也自然不會用這陣法以多欺少，這三場都應該是單打獨鬥！」馬鈺道。
完顏洪熙正要答允，沙通天突然湊上前來低聲說道：「若是以三戰定輸贏，對我方大大不利！」
「為何如此？」完顏洪熙問道。
沙通天道：「全真七子中，以馬鈺和王處一武功較高，我們五人任誰出馬，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而我們五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間，對付其他五子勝算較大。」
「嗯！」完顏洪熙點了點頭，然後向馬鈺叫道：「本王手下共有五名高手，他們都想露一手給大家瞧瞧，不如我們五戰定輸贏，哪方先勝三場，那便是勝了！」
馬鈺立刻猜出完顏洪熙心中所想，但也並不斤斤計較，說道：「也好，那就五戰定輸贏！為了公平起見，每一場比武之前，你我二人都將名字寫於手心，然後同時翻開手掌，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能換人！」
「如此甚好，那麼勝負如何判定？」完顏洪熙問道。
「比武就在這高台之上進行，率先墜下高台者，身體任一部位觸及於地面，便算是敗了！」馬鈺說道。
完顏洪熙抬頭觀看，只見這高台高逾五丈，四角是四根碗口粗細的木樁，將高台支撐起來，高台的底座、欄杆以及扶梯都是竹製結構，竹子之間用麻繩綁接，整個結構嚴絲合縫，渾然天成。
「好，一言為定！」完顏洪熙道。
隨後，完顏洪熙把沙通天等五名高手召集到一起低聲討論，全真七子也聚攏在一塊兒商議出場人選和順序。
「譚師弟，劉師弟，王師弟，郝師弟，就由我們五人打這五仗吧！」馬鈺道。
「好！」「沒問題！」「理應如此！」譚處端等人紛紛應答。
「馬師伯，也算上我一個！」凌飛揚突然說道。
「飛揚武功進步神速，或許已經不輸於我等。」譚處端認為凌飛揚的武功現在已經不會低於郝大通，於是說道。
「飛揚雖然武功不錯，但畢竟太過年輕，臨敵經驗肯定不及我們這些老江湖。」馬鈺道。
「師兄說的也是。」譚處端道。
凌飛揚正要繼續爭取，郝大通突然沉下臉說道：「飛揚，你想和師叔搶這個位置嗎？」
「師侄不敢！」凌飛揚心中也知道大家都是為了自己好，於是只得退在一邊。孫不二武功最弱，心中也知道此役事關重大，所以更是不便參戰。
「王師弟，我們五人中以你武功最高，這第一陣就由你來打吧，也好挫挫他們的銳氣！」馬鈺道。
「好！」王處一立刻答應下來。
「我來打第二陣！」郝大通說道。
「不！」馬鈺擺了擺手，說道：「第二陣就由我來打！譚師弟，你來打第三陣，劉師弟第四陣，郝師弟第五陣！」
「好！」「好！」「好！」大家紛紛應答。
凌飛揚在旁邊聽著，心中自是十分清楚，這五場比武中五子難免會有損傷，馬鈺按照先強後弱的順序進行安排，就是為了爭取快速獲勝，從而減少爭鬥的次數，減少大家受傷的可能性。如此一來，如果完顏洪熙出爾反爾，全真七子佈置北斗七星陣的時候就不會受到太大的掣肘。
全真七子商議已定，馬鈺將王處一的名字寫在手心之上。
這時金國高手也商議完畢，
完顏洪熙走上前來，和馬鈺同時翻開手掌。
「靈智上人」，完顏洪熙的手心上豁然寫著這四個字。
那身材魁梧的喇嘛靈智上人從人群中走出，將兩面銅鈸插在腰間，沿著扶梯緩步走上高台，每一步都是沉重有力，竟是踩得腳下竹梯「咯吱」作響。
這靈智上人綽號「五指秘刀」，本是青海手印宗高手，初來中原之時，便以獨門武功大手印挫敗崆峒派六位護法，因此對中原武功完全不放在眼裡，立誓要打遍天下高手。
「誰來受死！」靈智上人用極其不標準的漢語高聲叫道，臉上流露出一副俾睨倨傲的神情，赤紅色的袈裟宛若一片紅雲，在山風中獵獵飛舞。
凌飛揚望著高台上的靈智上人，心中猛然想起一事，連忙走到王處一身邊，附在耳邊悄聲說道：「五師叔，小心他掌中帶毒！」「嗯！」王處一一怔，但是立刻就明白過來，身形陡然飛起，腳尖在高台的欄杆上一點，也穩穩地落在高台之上，和靈智上人對面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