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章 求援丐幫 文 / 深水微寒
「自南宋朝廷遷都臨安,金國侵我半壁江山,北宋年間的武林泰斗少林派日漸式微,如今能與我全真派齊名的,唯有丐幫和鐵掌兩派。」全真七子中見識最廣的王處一沉吟著說道:「丐幫洪幫主為人忠義耿直,嫉惡如仇,知道全真有難,必然會義不容辭,只是聽說他行蹤飄忽不定,尋找他的下落,必是十分不易!」
「那麼鐵掌幫呢?」孫不二問道。
「鐵掌幫前任幫主上官劍南本是韓世忠元帥部下,在岳飛元帥被害之後,受韓元帥的委託堅持抗金,屢戰屢勝,名聲遠揚。無奈高宗皇帝畏懼金國,竟然反而派兵圍剿鐵掌幫,上官幫主不願與宋兵自相殘殺,竟是自刎而亡……」王處一說到此處,不禁歎了口氣。
「這狗皇帝不敢對抗金兵,對付自己人卻是心狠手辣!」郝大通忿忿不平地罵道。
「上官幫主辭世之前,將幫主之位傳給了裘千仞,這裘千仞也並非等閒之輩,僅僅用了三年時間,便將幫派重振聲威,『鐵掌殲衡山』一役,成功擊殺衡山派掌門南宮劍,將衡山派打得一蹶不振。」王處一接著說道。
「裘千仞既是上官幫主的傳人,按理也應是正人君子,何以會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孫不二問道。
「十年之前,南嶽衡山派也算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掌門南宮劍曾經率領全派跟隨鐵掌幫上官幫主一起抵抗金兵,但在上官幫主自刎之後,南宮劍心灰意冷,竟然反而投靠了金人……」王處一道。
「原來如此!」孫不二道:「這南宮劍賣國求榮,背叛上官幫主,應是死有應得!」
「這裘千仞欺世盜名,果然有一套!」凌飛揚想到此處,正要插嘴,王處一卻已繼續說道:「可是江湖中還有另外一種說法……」
「此事我也早有耳聞……」馬鈺接著王處一說道:「南宮劍此人雖然武功不高,但卻智計出眾,而且頗具俠義之心,是個大大的英雄,很多人並不相信他會背叛大宋,認為他投靠金國,只不過是去做個臥底,圖謀策劃一番大事!」
「不錯!」王處一道:「只是現在南宮劍被裘千仞所殺,他的真實意圖如何,便已成了千古懸案……」
「裘千仞不是好人!」凌飛揚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哦?」大家都奇怪地望著凌飛揚。
凌飛揚雖然瞭解裘千仞的為人,但此刻卻是無憑無據,只得瞎編道:「各位師伯師叔,我在歐陽克府第偷聽時,完顏洪熙曾經提到這個裘千仞。」
「完顏洪熙怎麼說的?」劉處玄問道。
「完顏洪熙去年攻打全真教鎩羽而歸,便想繼續招募天下高手,於是便找到了裘千仞。」凌飛揚信口胡謅道:「裘千仞雖然拒絕了他的招攬,但卻收了他的錢財,並答應替完顏洪熙辦一件事。」
「是什麼事?」譚處端問道。
「裘千仞答應完顏洪熙,替他除掉金國的一個大敵,大理皇帝段智興!」凌飛揚道。
大理皇帝段智興號稱「南帝」,是天下五名絕頂高手之一,華山論劍之後,先師王重陽遠赴大理,以先天功交換一陽指,後來王重陽在臨終前,用一陽指破了歐陽鋒的蛤蟆功,全真六子對先師的這番事跡又怎能不知。
「那裘千仞縱然武功高強,也應該不是段皇爺的對手!」王處一道。
「所以他就採用了卑鄙的方法!」凌飛揚道:「段皇爺成名武功一陽指,不僅是蛤蟆功的剋星,而且還可以用來治療嚴重的內傷。只是替人療傷需要消耗多年的功力,在這些年中,段皇爺就會武功全失,甚至連常人尚且不及。」
「難道裘千仞打傷了段皇爺的親近之人?」孫不二問道。
「正是!」凌飛揚道:「數月之前,裘千仞悄悄潛入大理國皇宮,使用他的成名武功『鐵掌功』,將劉貴妃未滿月的兒子打成重傷。」
「竟有此事?」王處一道。
「此事由完顏洪熙口中說出,自是千真萬確。」凌飛揚道。
以凌飛揚的本事,就算是假話,他也能說的頭頭是道,何況此事本來就並非捏造,全真六子又怎能不信。過了半晌,馬鈺終於說道:「沒想到裘千仞竟已淪落至此,只是可惜了南宮掌門這位大英雄……」
「看來鐵掌幫是指望不上了,而丐幫幫主又難以找到,那我們該當如何是好?」郝大通心懷憂慮地說道。
「我們可以去找魯有腳!」凌飛揚想了想,隨後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王處一拍大腿,說道:「魯有腳是丐幫四大長老之一,為人古道熱腸,剛正不阿,是洪幫主最信任的部下,一般常駐湖南嶽陽君山之巔,分管丐幫污衣派的事務。如果他能出面,中原的數萬污衣派弟子都會聽從他的調遣!」
「飛揚這一年來在外歷練,果然增長了很多閱歷啊!」馬鈺讚許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飛鴿傳書,請求魯長老的援助!」
當日,全真派便放出信鴿,傳訊於湖南嶽陽,同時緊鑼密鼓排練北斗七星陣,並安排弟子在重陽宮外圍進行防禦部署。
七日後,全真派的探子果然打探到消息,五千金國兵馬已經開赴到終南山腳下,而丐幫方面卻沒有傳來任何回信。
南宋時期,終南山地界隸屬於金國的版圖,由於王重陽抗金之故,全真派一向被金主完顏璟視為眼中之釘。但由於重陽宮位置偏遠,地勢險要,而且全真派中高手眾多,這十幾年來,金國卻從未派兵進行過正面進攻。因此,這次金國三王爺完顏洪熙親
自掛帥,顯然是勢在必得,想要一鼓作氣將其殲滅。
「湖南嶽陽距離陝西終南山千里之遙,魯長老即使願意率人馬支援,也至少要十幾天的日程,而金兵行軍速度如此之快,看來已經等不及了。」想到此節,全真派眾人都是心懷憂慮。「來之則戰,怕他作甚!」在最後一次戰前動員會上,一向性格溫和的馬鈺突然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