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7章 文 / 石堅
自此以後,北山定便跟著她的父親和兩個少傅習治武功,看到父親雖然事務繁多,卻也能每日親自前來督促教導自己,北山定的心裡很是感動。
前世北山定的父母對於教育這塊一直奉行的是自由發展主義,所以北山定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做決定,讀什麼校,考什麼高中,讀科理科,報什麼專業,考什麼大等等,都是由她自己決定。
因此也養成了北山定**自強的個性,大開那會別人都是爸爸媽媽陪送著來的時候,她是一個人一個行李箱自己來的;面對從天而降的穿越和死亡,雖有不快和恐慌,卻從未怨天尤人、從未懦弱。
因為堅強是前世老爸老媽給她最好的禮物。因為父母隨她自由發展,所以她擁有黃金般的童年,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不會有做不完的作業,也不會有比自己還重的課本,更不會有上不完的培訓課。
很小的時候,看到小夥伴被他們的父母管的很嚴,北山定有些羨慕,因為她的父母從來不會強制她做任何事,長大後,懂事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才知道小夥伴們一直都很羨慕自己,才知道父母的愛是多麼的寬廣和偉大。
前世自由發展,這世雖已是少年歲月,卻依然是被嚴厲管束,讓北山定親身感受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兩種截然不同的知識和理論。
對於父親的言傳身教,北山定從未懈怠,習家傳武功,治國之道,日以月積,從不間斷,對於父親特意為自己選的兩位少傅,她更是敬重有加。
在北山定不斷習不斷強大的同時,石翊也不落後,和老將軍習兵法計謀頗有心得,武藝更是大有長進,後來北山明怕她只會武不會,便安排她下午和北山定一起習歷史典籍和四書五經。
第一次聽到四書五經,北山定也嚇了一跳,了才知道根本不是她想的那麼回事,人家這裡的四書是《政》《通》《仁》《合》;五經是《禮》《樂》《詩》《詞》《德》;兩者本質雖一樣,可內容卻有所不同。
石翊本來對讀書寫字什麼的就沒好感,所以一直是能免則免,可義父那雙和母親其相似的目光讓她改變了心態,心裡:娘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業,我要讓娘放心!
自從兩人忙於業之後,基本上是一個月都見不了幾次面,如此一來倒是讓兩人有了交流的時間和機會,也讓北山定終於有了個同。
為什麼會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呢?因為兩人雖然都住東宮,但習的地方卻不在一起,住的地方也不近,再加上北山明考慮到她們業辛苦,晚膳來回一趟又遠,所以特批,只要兩人半月來用一次晚膳即可。
優的習環境,富五車的少傅,技高八斗的老將軍,言傳身教的霸主,樣樣都是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習條件,如此好的條件,兩人豈敢浪費,自是猶如海納川一般來者不拒。
秋去冬來,冬去春來,年華似水,轉眼已過六季。春暖大地,萬物回春,花爭鳴,好一副生機盎然的壁畫;樹上的枝芽與地上的嫩草互相呼應,更為整片大陸穿上了一層翠綠的新衣,美得不可方物。
一位身著寶藍色雙肩繡著展翅鳳凰長袍的少年身姿卓越的站在校場中間,高貴中透著飄逸,在她身邊不遠處還擺著一塊像書桌那麼高大的岩石。
仔細望去,像足球場那麼大的校場中除了隨風飄揚的展翅鳳凰旗之外居然只有兩人一石,校場中間的點將台上站著一位年過不惑的長者,氣勢凌人,遠非一般人所能比,看著少年的雙眼卻滿懷期待和慈愛,衣服的雙肩處也繡著和少年一模一樣的鳳凰圖案。
過了一會,只見少年對著大石慢慢的雙眼輕合,左腳微微左移,雙手慢慢往上提,來到丹田處方才停下,不過一秒,雙手便開始上下左右翻轉起來,慢慢的,兩手間居然有了個隱隱約約的小球。
「砰」的一聲鳴響劃空而過,震得十幾面旗都直飄起來,恢復最初形態的少年早已退到了後面,原地只留下一片碎石,再次睜開的眼睛清明無比,彷彿剛剛擊碎大石的人不是她一樣。
「哈哈哈,好、好、好,不過一年半載的光景,我兒武藝竟然精進至此,我心甚慰,只怕祖父當年也不過如此耳」長者高興的說著就往少年走去,臉上的微笑和眼中的自豪更是耀如星辰。
聽到讚美之言的少年臉上也有了笑意,回頭看著已經早生華發的父親頓時說不出話來,是這個人天天不辭辛勞的教自己,也是這個人為自己鋪好了大道。
「定兒遠超為父,是不是高興壞了」走進了看到自己的孩傻傻的看著自己,北山明用一種略帶笑意的語調故意的玩笑道。
北山明說的是事實,練武並不是勤能補拙就能練好的,這個東西需要天賦,天賦越高武藝也就越高,雖然上天給了她練這種武功的體質,卻沒有給她天賦,所以她只練到了第層。
如今她的孩北山定已經練到第五層,只差四層就能圓滿,又豈是她北山明所能比,故而只能拿來哄哄孩了,如果北山定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氣得跳腳,孩?我都老大不小了!
「爹說笑了」難得感動一次的北山定讓父親這麼一說總算是回了神,知道父親是有意而為之,便不再多想,只是心中的信念更堅定了。
北山定來此已經快兩年,稱呼早已叫的十分熟練,心中的認同,骨裡的血脈,都是捨不掉、改不了的東西,何況她也從未想過要去改。
「那不說了」說完北山明變得嚴肅起來,之前的氣勢也立馬顯露出來,「如今你和翊兒都有所成,先生亦授業閉,不知我兒作何打算」。
已經和面前這位父親相處了一年多,北山定早已習慣父親的瞬間變臉「孩兒想出去遊歷一番,一來瞭解民情、民心,二
來瞭解各方勢力之優劣所在」。
這是北山定前年就有的想法,上面說的兩點也確實是原因之一,另外的就是私心了,自從聽石翊說後,她就惦記上了那個救自己卻看都不看一眼的神秘女——平州水府排行第七,她一直都記得。
照理說,北山定身女想著的不應該是女,可這主注定就是得到上天眷顧的,所以她成了稀有而又珍貴的les中的一員,所以她天生只對女有感。
俗話說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也一樣,智商高了情商就不會高,反之亦然,北山定就屬於前者,所以她雖然從小對女生有好感,但卻遲遲不明其因,直到高中暗戀上了一個姐,才恍然大悟。
可暗戀終究是暗戀,倒不是北山定膽小不敢追求不敢告白之類的,而是等她弄明白的時候人家已經轉了,可以說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因為後來她去打聽的結果是人家一家都北上了。
北上?北方的城市多的去了,你就算打著燈籠找,用顯微鏡找,都不一定找的著,其他的不說,就假設他們搬到了北京,北京多大啊!光這一個城市你找個年五年的都不一定找的
著。
所以北山定的暗戀也就只能無疾而終了,好在這件事讓她明白了自己,認識了自己,自然也就要為自己的以後好好謀劃,所以上了大以後她才那麼拼。
不得不拼啊!老爸老媽老了要養老費,自己吃穿住行也樣樣要花錢,以後談了戀愛更得花錢,若是愛情開了花又結了果,那花的錢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此處的開花結果不是有小孩之類的,而是兩個相愛的les能夠從相遇、相識、相知到相愛,直至最後的相守,若是能相守下去,那便也是碩果纍纍了。
想到現代的老爸老媽,北山定還是會難過,可如今已是物非人非,除了擔憂和牽掛以為,她也做不了什麼,可她又總想做些什麼,便決定把上一世和這一世的孝心都給現在的父母和奶奶。
因為這世重生讓北山定明白並且深深體會了一個最簡單不過的道理:珍惜眼前人!如今眼下有的你不去孝敬,等他們走了或者其他原因導致他們離開自己之後才想到要去孝敬,是不是晚了!
北山定不想再一次重複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悲劇,所以她決定珍惜眼前所有,何況來到這裡之後,吃穿用一應俱全,雖然沒有現代的電視、電腦、空調安逸,但卻十分舒服,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舒暢。
所以她也不虧,何況老天還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和能夠同性育女的體質,她還有什麼可不滿的呢?沒有,何況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只會怨天尤人之輩。
人一旦好奇心開始,那便是想挺都停不下,所以北山定記下了石翊口中的面紗女,那個神秘的花樣女,花樣般的年華,又豈能不做些花樣般的事跡來。
除此之外,北山定要遊歷還有一個原因,石翊對那個從火中死裡逃生的曉月一直戀戀不忘,再加上北山定時不時的提點一二,那就更忘不了了,只怕有個人想要外出的心比自己都還急呢!
「如今你功夫大長,為父自然是放心,可亂世之中魚目混雜,手段層出不窮,為父不怕你打不過,就怕你著了他們的道啊!何況你奶奶和你娘都不會答應啊」說到這裡北山明竟多了絲憂愁。
北山明雖然從未出過東海之地,但畢竟閱歷和年齡都擺在那裡,知道的事自然比北山定這個外來者加後輩多了不止一倍兩倍,何況現在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眼看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她又怎麼捨得自己的孩去冒那個險。
「孩兒只去這一次,目的達成便即刻返回,何況這幾年以來未有大戰,她們會同意的」知道父親擔心自己,北山定連忙寬慰一二。
「但願吧!」北山明說著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孩,突然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這麼大了,還是有疏忽的時候,這圖案是祖宗留下來的,是我族的本源所在,更是我族的代表,大意不得,要好好護著……」邊說著邊動作輕柔的把北山定左肩圖案上的小石塊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