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文 / 妄言桔梗
《重生之無路可退》最新章節
吳峰冷笑,「我和她關係好不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這人居然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來。剛巧我和王銘還算有點淵源,不讓你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居然混到了一起。」話音未落,吳峰轉頭看著王銘,唇邊全是冷硬的寒氣。
王銘知道對方怒了,他從來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這時候只覺得麻煩,立刻擺擺手端著茶杯躲到了臥室裡,把戰場留給了兩人。
江慈對吳峰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左右不過是個脾氣有古怪的人而已,他搖搖頭,說道:「我真沒這麼干,我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我離開光宇只是為工作上的發展而已,沒多少複雜的內容在裡面。」
吳峰狐疑道:「真不關你的事?」
江慈好言好語和他說話,帶著少有的耐心,順便點撥面前這人,「也許只是個意外呢?」
吳峰沉默,臉色依舊難看,正當江慈以為這人就要破口大罵的時候,他卻轉身一言不發地走了。江慈看著那人甩門而去的背影,眉心突然擰成一團,吳峰無緣無故過來,帶給自己這樣一個消息,真是奇怪。他那小助理不過是個年輕的丫頭,怎會去這樣造謠?
江慈去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隔壁的王銘辟里啪啦地敲著鍵盤,江慈站門邊上喊,「今天還住你這兒啊!」
隔壁立刻傳來回答:「知道了!」
江慈打開電視,娛樂頻道出了八卦明星之間緋聞就剩下最近光宇破產的消息了,公司雖然換了人管理卻也沒辦法一時半刻恢復過來,幾部大電影的計劃都流產了,投資方估計得焦頭爛額了。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江慈往上面一看,居然是何陽。
「不如住我這裡吧,你不是還沒房子嗎?」
「不用了。」江慈果斷回道,「我現在挺好的。」
對方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帶著笑意說:「算我請你了,真不過來一下嗎?」
江慈考慮著其中的彎彎繞繞,覺得何陽心思太古怪,很多時候他並不願意按著對方的意思去做,略微思量了會兒,他還是沒改變看法。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有額外工作。」
何陽依舊在笑,他本是個不喜歡笑的人,卻在這時候多次笑著開口,「我請你也不行嗎?你不是要公司的股份嗎,我可是答應你了,你過來一趟,我們談談這事兒。」
江慈捏著手機,額頭猛地一跳,他知道何陽在以此威脅自己,可偏偏他自己又恰好是個貪心的人,交換的物品誘惑力太大,江慈喉結滾了滾,終於答應了。
晚上寒氣重,江慈給自己添了件外套,沒和沉浸在工作中的王銘打招呼,直接就出了門。何陽住的地方不算遠,江慈沒多久就到了那裡,何陽家最喜歡亮著各式各樣的燈,就算是晚上也能保持著亮如白晝的狀態,今天江慈卻有一點意外。只能看到從窗戶裡透出來的一點微弱的光,大門外的燈沒亮,通往正門的那條大理石小路兩邊的燈同樣反常地暗著。江慈鞋子踩在地上,發出微小的聲音,卻因為夜晚的安靜顯得有些刺耳。他摸著往前走,門開著,客廳裡卻沒人。
江慈進門,四處打量著,一樓似乎沒人,二樓……他抬頭往上看,依稀可以看到臥室裡似乎有些亮光,正要開口喊人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間就開了,「吱呀」一聲讓江慈一愣。何陽穿著西裝走了出來,在家裡穿得如此正式在江慈看來著實奇怪,但何陽這種瘋子絕對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對待。
何陽邁著步子走過來,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很淺淡卻讓江慈莫名的不舒服。對方坐到沙發上,自顧自地倒了杯茶,然後眼神示意江慈坐到他對面。
「這茶不錯,一個老朋友送過來的,喝了能清心降火,你嘗嘗。」
江慈抿了一口,甘甜清爽,他如何答道:「的確挺好。」
何陽眉眼帶笑瞧著江慈,右手手指放在桌面上,像是要敲桌子的樣子。
「最近在忙些什麼?電影電視劇還是廣告?」
江慈莫名覺得對方今晚的話有些多,卻還是回答:「都有。」
牆上的鍾已經轉過了一圈,江慈餘光瞟到那裡,原本沉靜的心莫名焦躁起來,呆在這地方讓他相當放不開,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現在卻無比強烈,他看了眼何陽,對方還在說一些有的沒的事情,無意義的對話似乎還要持續好久。
「我們不是要談正經事的嗎?」江慈忍不住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估計該瘋了。
何陽突然就不說話了,猛然抬頭盯著江慈看,黑黝黝的眼神看得江慈心裡有點犯慌,他琢磨著對方在想些什麼,難道是突然間反悔了?還沒等到他說話,何陽卻開口說道:「今天就住這兒吧。」
按照往日江慈定然要毫不猶豫地拒絕,今天卻不成了,他那句話卡在喉嚨裡上上下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被憋了回去。
也許是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太足了,江慈有點悶,他伸手扯了扯衣領,手摸到口袋,卻沒找到想要找的東西。
眼神往四周瞟了一番,角落裡全不落下,卻還是沒發現那東西。何陽抬起眼皮子,問道:「找什麼?」
江慈一拍腦袋,「奇怪了,我的手機怎麼不見了。」
何陽笑道:「也許是路上丟了,沒事的,不就是個手機嘛,再買唄。」
江慈沒坑聲,站起來說:「我去休息了。」
何陽點投訴
訴,「好。」
江慈沒洗澡直接去了空著的臥室,他關上門,想了想還是把門反鎖了,一進屋子他就覺得這裡和平時有些不同,何陽一個總是苦著張臉的男人今天居然笑了那麼多次,種種詭異的感覺讓江慈心底的那根神經撥了起來。
手機不知去哪裡了,江慈捏了捏眉心,和外面失去聯繫總是不好的。他走到窗戶邊上,牆邊的燈也暗著,隱約間卻能看到保鏢身上亮閃閃的東西。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你怎麼鎖門了?」
江慈說道:「我習慣鎖門睡覺。」
外面一陣沉默,何陽離開之前說:「有什麼事叫我。」
夜色朦朧,江慈一直開著燈,眼皮子上下打架,頭一點一點的,下巴幾乎碰到了脖子根,江慈卻還是強撐著讓自己沒睡。
未知的事情對江慈而言充滿了不確定性,他不喜歡虛無縹緲的感覺,更不喜歡一無所知。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外面還是沒什麼動靜,但江慈明白,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臥室裡沒有鬧鐘,江慈感受不到準確的時間,只聽見樓下突然傳來一陣交談。他們說話不高,江慈又在上面,更是聽得不清楚。
但接下來的一切卻讓他猛地一震,桌椅碰撞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了耳膜,裡面還夾雜著模糊的悶哼聲,江慈跑到門邊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卻再沒聽到什麼。
他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門把手突然動了,江慈睜著眼睛盯著自己動起來的把手,腳突然就動不了了。
他不是不想走,只是實在走不動。緊張感來的如此不真實,江慈覺得自己頭皮開始發麻,這種感覺只在很久以前出現過,那時候他還沒被一輛卡車結束生命。
直到何陽那張臉在面前突然放大的時候,江慈才真真切切地認識到對方撬鎖了。他看著何陽,讓自己盡量放鬆下來,扯出一個笑容,「你這是幹什麼?」
何陽走過來打量了一翻各處,之後不緊不慢道:「我想看看你而已。」
江慈背靠在門上,挑眉道:「那你可以直接敲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做賊一樣。」
何陽笑了,「我的家,我做賊?」
江慈同樣不甘落後,「但是現在我住在裡面。」
何陽依舊盯著江慈笑,他走上前,手擱在江慈肩膀上,江慈沒來得及躲閃,何陽頭低下來湊到江慈耳邊,輕飄飄來了句,「你太不聽話了,而我和以前一樣沒耐心。」
到這種時候,江慈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和何陽纏鬥許久,彼此之間非常瞭解。他知道何陽是個瘋子,控制欲佔有欲強得可怕,往往會走極端。而何陽也明白江慈是個軟硬不吃的燙手山芋,但他就是喜歡這塊山芋,他對江慈的感情已經成為了一種執拗,得不到手永遠放不開。
何陽笑道:「你今天怎麼就來了,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讓著你?你該知道的,我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
江慈,「我從沒輸給你過。」
何陽,「現在這情況,我佔了上風,你沒有幫手。」
江慈沉默,一聲慘叫突然傳來,在安靜的夜裡尤為驚心,江慈擰眉,覺得這聲音並不陌生。
「誰在這裡?」
「我帶你去看。」何陽伸手抓住江慈的胳膊,江慈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如何,也不掙扎,跟著對方的腳步往屋外走去。
幾個人站在門口,看到何陽之後點了點頭。一個人打開門,刺眼的燈光亮著,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
江慈早有心理準備,抬眼往裡面探去卻還是心裡一陣犯嘔,他別過臉去,臉上繃得死緊。
何陽看了眼江慈,湊近他耳朵,呼吸撲在耳垂上,江慈面色不變,聽著何陽說出口的話。
「你不該是這個反應,我記得你以前經常幹這樣的事。」
江慈又看了眼屋子裡的人,只覺得腦子生疼,他一直讓謝麗絲為自己做事,根本不自己出手,很多時候他看到這樣的場景只覺得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