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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 文 / 妄言桔梗

    《重生之無路可退》最新章節

    「不,有些不同,那個黑色的人影越來越清晰,而那種難受感也越來越放大,徐映說他腦子裡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有些事情湧入他的腦海,原本非常虛無,最近卻越來越清晰。」

    江慈這回到有些感興趣了,想起前些時候發現的安眠藥,他不禁問道:「醫生讓他吃安眠藥了?」

    「不。」對方回答,「安眠藥應該是徐映自己吃的,他三個月前來看醫生,之前一直死挨著,估計受不了了才下定決心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然後醫生建議他藥物治療。」

    「這樣啊。」江慈心裡的懷疑開始減淡,一些事情越來越明朗,徐映行為古怪且異於前世,這其中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那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錢我會再打給你的。」江慈一錘定音,伴隨著那私家偵探輕微的點頭,兩人分道揚鑣。

    江慈的那部電影已經上映兩周了,票房意料之中的好,身為第一男主角的江慈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這時候的他不僅很受業界人士的歡迎,同樣也贏得了一票粉絲,可以說是一炮而紅了。

    今年的上河電影節即將開幕,江慈已經得到了最佳男主角以及最佳新人獎的提名,前面一個獎項能不能得到還有不確定性,新人獎卻是手到擒來。

    他開著車在城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一座橋邊上,打開車窗,微涼的風吹了進來,地上的雪早就化了,太陽卻還是被雲遮了起來,地上濕漉漉的一灘水印,給空氣中帶了些許濕意。

    明天江慈就要上飛機,跟著劇組去橫店拍戲了,他托著下巴,這些日子勢必要離開徐映一段時間,但那人身上卻有許多他好奇的事情,江慈眨眨眼睛,也許改拜託個人幫他繼續打探一下。

    微涼的風吹在臉上,濕漉漉的水汽鑽進鼻子,江慈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安寧。

    「又見面了。」女人的聲音傳來,輕柔得像一張從空中慢慢飄落的薄紙。

    江慈睜眼,謝麗絲撐著一把傘站在車外,江慈打開車門,看了看天,沒有雨也沒有雪。

    「不在下雪呢。」他說道。

    謝麗絲微微一笑,「我喜歡打著傘,這會讓我想起我母親。」

    江慈眉心猛地一跳,看著謝麗絲的眼神也露出幾分疑惑來,對方卻是淡然一笑,「謝謝你上次送我回去。」

    江慈:「不用謝。」

    「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是啊,有緣。」江慈跟著笑,之後便沒了話。

    謝麗絲似乎有點冷,她伸手裹了過裹自己的衣領,隨後笑盈盈地看著江慈。

    江慈當然不相信兩人的相遇是偶然,結合前世的記憶,他大概明白了謝麗絲想幹些什麼。

    江慈打下了車,走到橋邊的欄杆上,這座橋離市區很遠,很少有車輛駛過,謝麗絲能跑這麼遠出現在自己面前,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看著激起一片漣漪的江面,江慈擰起眉,他原本覺得自己和謝麗絲不再相見才是好事,他不想再次經歷前世在旅館中的一切,可現在,他的想法卻有些改變。

    畢竟這次的相遇沒有當初的慘烈,謝麗絲選擇來見自己,想必是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情,既然如此江慈伸手捏了捏眉心,謝麗絲是個有本事的女人,她同樣擁有無數人脈,未來的自己十分需要她的力量,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辦到的。

    於是江慈轉過頭來,沖謝麗絲微微一笑,「可以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嗎?我母親曾經也在那邊住過一陣,自她去世後我就再也沒回去看過那地方了,現在想想,倒是有些懷念。」

    謝麗絲抿唇輕笑,「當然可以。」

    兩人一先一後進了車,江慈踩上油門,車子漸漸變成一個小小的圓點,消失在遠處。

    另一邊,徐映正在別墅裡看著醫生開給自己的藥,眉頭皺得厲害。這些藥物無一不是好藥,但副作用也很明顯,有可能引起腎衰竭以及肝壞死,徐映看了會兒,把藥盒子往邊上一扔,手隨便放在身邊,有些無聊地保持著這種坐姿。

    每晚都要驚醒的感覺並不好,他一開始只是看見一個人影,那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風吹動窗簾,徐映感覺到自己在夢中逐漸靠近那個人,卻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混沌中他頭疼欲裂,最後氣喘吁吁的醒來,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

    這場夢持續了很久,知道最近卻突然有了變化,他能看清楚躺著的人的臉了,而就是這一眼讓他無比震驚。

    床上的那人正是自己。徐映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手上還掛著藥水,又過了幾天,夢中出現了其他人,那些人穿著白大褂,看上去像是醫生,徐映腦子裡嗡嗡直響,他聽見那些人說什麼「植物人」「沒救了」。

    同樣在頭痛欲裂中驚醒,徐映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次與以往都不一樣,曾經的他只是看見床上的人,這次居然有了多出來的記憶,他記起自己得到了江慈的死訊,記起自己每天都很痛苦,也記起自己酒後駕車出了車禍

    徐映翻身下床,家還是那個家,一切的擺設都沒有改變,日曆上顯示的日期也沒什麼不同,他給自己倒了杯水,腦子裡卻越來越混亂。

    自己明明活得好好的,江慈也活蹦亂跳,是不是還過來氣自己一翻,怎麼可能兩個人都出了車禍呢?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夢,徐映車來嘴角笑了笑,突然卻又懷疑起來,為什麼夢裡知道江慈的死訊後自己會如此失魂落魄,不

    就是死了個情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徐映喝了口水,卻越發地想不明白,他抬頭看了看日曆,江慈去橫店拍戲已經有了好些日子了,等他回來再說,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些事和江慈有關,江慈必須留在他身邊,等他知道了這夢的原因江慈才能離開。

    徐映放下杯子,心裡暗暗想著,更加下定決心要留住這人。

    另一邊,江慈在橫店拍戲拍得腰酸背痛,他前世的時候是個工作狂,現在也不遑多讓,大力度地拍攝進度下來,江慈終於感冒了。

    他坐在椅子上喝著熱水,臉上卻依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身邊人拿著熱毛巾蹲下來要為他擦臉,卻被江慈一揮手擋了回去。

    「你怎麼跟過來了?」江慈有氣無力道,順便給了對方一個不輕不重的白眼。

    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似乎從不會笑,冷著一張茅坑一樣的臭臉說道:「你是我的人。」

    江慈嗤笑,「滾吧。」

    那人不聽,依舊拿著毛巾湊了過來,江慈瞥他一眼,直接搶過那人手裡的毛巾,放在了額頭上。

    「我說何陽啊,你就不需要工作的麼?」江慈無語,他前腳剛到橫店,後腳就發現了跟過來的何陽,對方不知使了什麼辦法,居然能夠大大咧咧地留在劇組。

    「跟著你就是我的工作。」何陽臉絲毫沒紅。

    江慈覺得自己臉皮已經夠厚了,想不到還有比他更厚的人,他瞧著何陽,自己病怏怏的也沒了和這人鬥嘴的力氣,乾脆不理他。

    何陽到不介意,繼續圍在江慈身邊。

    江慈懶得理他,獨自喝著熱水看著片場上的拍攝,他到橫店來了快有兩個月了,何陽也同時在他眼前晃了兩個月,再多的新鮮感都會被磨滅,江慈現在看見對方就煩。

    前世的時候他懼怕這人,重活一次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江慈現在只覺得可笑,何陽根本就不可怕嘛,他對自己感興趣也不是為了玩玩,估計是真的用了真心思。想到這裡,江慈扯了扯嘴角,他從來不怕別人喜歡自己,只怕對方纏著自己,不過如果對方是何陽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何陽有實力,有本事,曾經的江慈不敢確定他對自己的看法,但如果死了一回還湊過來的話,那他的心思就好猜了,這樣的人可以被掌控,同樣可以利用,物盡所能嘛。

    江慈眼神落在何陽身上,心裡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這些日子他對何陽進行了各種試探,最終得到結論,何陽絕對帶著前世的記憶。

    既然如此的話,江慈覺得自己得放開手來辦事了。

    又過了一個月,電影終於拍好了,江慈上了飛機,何陽也跟在後面。這幾天江慈對何陽的臉色好了些,對方也終於不再冷了張臉。

    飛機上,江慈手裡拿著本書,身邊坐著的是何陽。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跟過來。」江慈突然開口道。

    何陽轉頭,陰冷的眼神盯在江慈身上,江慈知道他這人就是這副死樣子,看誰都跟欠了他八百萬一樣,他也不在意,瞥了眼何陽,笑嘻嘻道:「你果然被我的魅力俘獲了。」

    何陽嘴角抽了抽,淡淡道:「我喜歡你。」

    江慈擺手笑道:「看看,看看,你早說不就好了,以前何必要用那種態度對我呢,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嗎,就是把我當物品,不把我當回事兒。」

    「」何陽沒話了。

    江慈把書合上,繼續說:「不過我對你沒那方面的心思。」

    何陽原本變得柔和些了的臉突然又猙獰起來,他伸手抓住江慈的胳膊,語氣不善,「你說什麼?」

    那人太用力,把江慈的胳膊弄出了一圈紅印,疼痛自然也難免了,江慈擰眉,何陽垂眸看了眼抓著對方的手,頓時鬆了些力道。

    江慈心說這人就這樣子,佔有慾太強,還霸道,自己要是接受了他那絕對是受虐狂,他可不想每天出門還要向別人報告,也不想動不動就被人制住。

    江慈咧嘴一笑,「怎麼了,敢情您還要逼迫我和你在一起啊?」

    何陽擰眉,「你說什麼?」

    江慈撇撇嘴,「唉,我這不還是徐映的人呢,他不放,我也不能考慮你啊,上次你說你要把我從他身邊要過來,結果還不是不了了之。」

    何陽:「我會讓他放手的。」

    江慈:「你怎麼讓他放手?你知道徐映有什麼背景嗎,我告訴你,他舅舅是北京的**,有**背景的,他爸雖然只是個商人,但有了這門親戚,說什麼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撂倒的,徐映更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娃哈哈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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