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不知悔改 文 / 流氓怪
楊天貴家的宅院幾十間房屋，足足夠兩個村子裡人居住，大家也樂意住這樣豪華的宅院。特別是家徒四壁的人家，可是做夢也夢不著的事，今天可住上了。
吃了飯，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召集了大家開了一個會，目的是想重新建設自己的家園。
楊雄在院子裡吆喝一聲，所有的人從樓上和後院都來了。
大家一個個來到院子裡圍著幾堆火，眼睛盯著***發話。
***從椅子上起身，站在台階上，大聲說：「大家聽好了！今天我們開一個會，目的是重建家園。日本人把我們的房子毀了，把我們親人殺了，我們與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報非君子。明天凡是有勞動力的，清早在院子裡集合，聽我們統一安排。」
大家聽了，非常喜歡。以前許多人家因為沒有錢，修不起房屋，現在***安排了，也會佔點便宜。
楊柳聽了***安排好後，便對他說：「***，你現在不把人員安排好，明天一早再來安排，那就浪費時間了。」
***覺得楊柳說得有道理，便對他說：「你統計一下，明天直接去做的了。」
「***，我想現在建木結構的房屋會使日本人容易燒燬。若是有時間一次性修建，那得用石頭建設，這樣堅固，而且火燒不了。」
「那我們的石頭從何處找？」
「石頭我們可以從後面山上取，那兒曾經由於崩塌，垮了許多，我們完全夠了。」
「至少也要建設一些木結夠的房子，因為木結構的房子時間短，而且容易。」***想到，若用石頭建時間長，一時大家也住不進去。如果楊天貴還活著，而且和日本人勾結起來，這兒也住不了了。
***想著便與楊柳商量，楊柳也同意他的想法。
第二天，全村都上山砍樹和取石。楊沖則帶著幾個年輕人放哨，提防日本鬼子再來干擾。
楊子雲是個木匠，這次他想在兒子表現一下自己能力，想讓村子裡的人喜歡他。他大清早起床對著***說：「***，我帶人上山砍樹，因為我是木匠，這事你安排我去做得了。」
「好吧！」
「大家聽好了，***把建房子的事交給我。大家跟著我上山去選木材！」楊子雲說著便上山去了。
楊子雲帶著一夥人上山，剛進山未砍幾棵樹，猛然從後面鑽出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是楊雪清。他那天被大家打得皮開肉綻後，楊天貴也就把他趕了出來。他不敢呆在村子裡，便一個人進了山，餓了一天一晚，感覺支撐不住了，突然見著楊子雲上山砍樹，想與他說上幾句暖心話，看能不能讓***網開一面，讓他在牛家村住下來。
「噫！楊雪清，你在這兒做什麼？」楊子雲問，這下他可是見著楊雪清一個人渾身衣服破爛不堪。
楊子雲知道楊天貴一家人不見蹤跡，便想從他口中得出點什麼好消息，好去與***說。
「雪清，你真是蠢了。你竟然背著楊家人去把劉二娃和三個日本人放了。你不怕族人罵你吃裡扒外嗎？他們可是我們的仇人啊！昨天晚上，他們來了幾百號人，殺了我們鄉親，燒燬了我們的房子。」楊子雲和藹地說。
「昨天晚上我見著了。但是我吃人家飯得替人家做事，若不是楊天貴逼迫我去，我也不會去。自從那事後，我再也不敢進楊天貴的家門了。他也不會讓我進他們家門。」楊雪清說。
「你被他趕出家門，那你以後怎麼辦？」
「怎麼辦？牛家村我是容不下了。」
「你有什麼打算，我們的房子毀了，現在***叫我帶人上山砍樹重建。你若不嫌棄，那我們可以共同建設，房子建好了，我們可以分你給一間。」楊子雲見著他可憐樣兒，既然是牛家村人，同是一族人，也不想讓他變成乞丐到處乞討。
「子雲，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昨天晚上，楊天貴派人把劉二娃和兩個日本人逃跑了，而且是從山洞裡逃跑的。」楊雪清賊眉鼠眼地小聲和楊子雲說。
「你有什麼證據？」楊子雲懷疑楊雪清在撒謊，現在沒有依靠了，他想編造謊言來欺騙大家，獲得大家同情。
「昨天晚上楊飛雲參加了。楊天貴派了下人楊志來叫他和我回去，而且還說昨天晚上劉二娃的兄弟和日本鬼子要入侵牛家村，要我們把劉二娃和兩個日本人從山洞裡帶出去。我去了，但是我沒有答應，知道***不好惹，而且楊家人都在抗日，我那敢去。最後，我走出了楊天貴家來山上了，而楊飛雲一直未回來。我後來在山洞邊看著楊志和楊飛雲還有幾個人帶著劉二娃和兩個日本人進了山洞。」
「那楊天貴一家人去哪兒了？楊志和楊飛雲又去哪兒了？」
「楊天貴一家人沒有走出村子，可能藏在他家地窖裡。楊志和楊飛雲可能去了鎮上，他們救了劉二娃和兩個日本人，他回來牛家村人也不會放過他。可能呆在日本軍營裡做事了。」
「你怎麼說楊天貴一家人沒有走出牛家村。」楊子雲說。
「你想，楊天貴前天挨了打，半死不活的，怎麼會逃？他逃跑了，那麼他的家產怎麼辦？牛家村人會放過他嗎？肯定會把家裡所有東西搬了，說不定會一把火燒了。」
楊子雲聽了楊雪清說楊天貴一家人藏在地窖裡，況且還說楊天貴派楊志和楊飛雲放了劉二娃和兩個日本軍官，便更是好消息得去找***說清楚。
楊子雲帶上楊雪清往村子裡跑。
幾個人見
著楊子雲帶著楊雪清往楊天貴家跑，非常意外，楊雪清怎麼了？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是不是他把劉二娃和日本人放了。一串疑問在腦子裡，一時半會得不到答案，便跟了來。
***正在院子裡烤火，暗裡窺探著楊天貴一家人到院子裡水井邊取水。此時，楊子雲帶楊雪清，倍大吃一驚，忙問：「怎麼了？」
「***，我剛才在山上砍樹遇見了楊雪清。他說，楊天貴一家躲在地窖裡，而且劉二娃和兩個日本人是楊天貴派楊志和楊飛雲放的。」楊子雲語速特別快，巴不得一口氣把話說完。
***看了楊雪清一眼，說：「你又怎麼知道的？」
「我呆在楊天貴家已經二十一年了，家裡有幾個地窖，有幾個人，有幾間房，有幾畝地，我都清楚。現在楊天貴把我趕出家門了，無依無靠了，我才想到你，想在牛家村活下來。」
「那你帶我們去地窖。」***吆喝著叫上幾個人跟著楊雪清去了後院幾間偏房。
打開偏房的木門，裡面顯得格外安靜，楊雪清不敢說話指著一角落裡的櫃子說：「洞口就是那兒，只要把櫃子移走，可以看見。」
***吩咐兩個人把櫃子移開，果然見著一塊石板。打開石板，則見著一個洞口，有台階往下走。幾個人把火把點燒，便朝著往下去。走了幾十米，見著若大的空間，見著楊天貴躺在床上，楊嵐坐在邊，幾個婦女也緊挨著坐著。他們見著***們來，非常驚訝。
「楊天貴，本想叫你一聲叔，但是今天我們不會叫你。你一家人竟然躲著我們，而且還派楊志和楊飛雲又把劉二娃和兩個日本人放了。你看，我們該怎麼處罰你？」***看了一眼楊嵐說。
楊嵐那頹廢的表情讓***不安，半時才慢慢騰騰地說：「***，你就看到我的面子上，你就饒了我爹爹吧！」
「不是我不想饒他，是他自己作孽太深。如果我饒恕他，那他就不會饒恕我們。我們村昨天晚上死了多少人，你們可能不知道。你們只顧自己安全，不會考慮他人死活的。你和日本人有什麼區別？甚至於比日本人更殘忍。」***憤怒地對他說。
「***，你別得意。我楊天貴對牛家村算太仁慈了，可是到頭來卻養了一些白眼狼。你***不記得了，你那條狗命是誰給你。如果你媽懷你時，不得我借糧食給你們家，早餓死了，不會讓你***來到世上。我楊天貴災難不會太久，日本人佔領了大半個中國，不久將來將整個國家吞噬了。那時是日本人的天下，你***乖乖地回到你那間破屋子裡過苦難日子。」楊天貴怒吼著說。
「哼！你楊天貴簡直是豬狗不如，竟然想巴結日本人對你好。你做白日夢做多了。——今天我不想再折騰你，就讓你做你的白日夢吧！你房子我們只是暫住，不會太久。如果你不是楊家人，不是中國人我再把你砍成兩斷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走了。
楊雄責怪***：「***，你為什麼不處置楊天貴？」
「我就是讓他漸漸死去。先是讓他的心嚴重受挫，再讓他的身體嚴重受挫，慢慢地他會死去，可以讓他想死不得死，想活不得活的一天。」***嚴肅地對他說。
楊雄不其意，問：「他現在活得好好的，他怎麼會落到那天去？你是不是因為他給你介紹媳婦，你才放過他。」
「放屁！」***狠狠地罵了他一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