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朽木白哉的覺悟 文 / 夢御紅楓夜
屍魂界，靜靈庭，雙殛之丘。
「二班和三班負責朽木隊長，七班和十一、十三班，分別加參與狛村隊長的治療，阿散井副隊長到第六階段施術完畢，**班進入移送準備，拜託了，因為是極度重傷，要迅速行動······」
首先趕到的四番隊成員在第三席伊江村八十千和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救援工作，畢竟這次重傷的隊長和副隊長及普通的死神太多了。
朽木白哉現處於昏迷之中，先前與黑崎一護的戰鬥就已經讓他受了不輕的傷，隨後，又快速的趕往雙殛，為了救朽木露琪亞被市丸銀一刀刺入了胸口，好的了才怪呢！
「大哥······大哥······」
朽木露琪亞不住的呼喚著朽木白哉，想要上前，但卻被身後的四番隊隊員死死的拉住。
「不可以這樣，因為正在治療中！」那名隊員不住的勸解著，總算是讓朽木露琪亞安靜了下來。
而另一邊，先前與更木劍八戰鬥，隨後，又被藍染惣右介一招秒殺的狛村左陣搖搖晃晃的走著，拒絕著身後兩名四番隊隊員的勸說。
「吾已經不要緊了，去救其他人吧！」還真是超頑強的生命力啊！不佩服都不行。
「那個······伊江村三席，我們要怎麼做！」兩名四番隊的隊員詢問著伊江村八十千和。
「你們去幫忙治療旅禍們！」伊江村八十千和淡淡的道。
「啊！」兩名隊員都是一愣；「可是······」
「你們應該也已經明白了吧！」伊江村八十千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他們是屍魂界的恩人，快點！」
「是！」
「話說回來，那個女的旅禍······」看著正在為黑崎一護治療的井上織姬所使用的那從來沒有見過的方式，伊江村八十千和摸著下巴；「那個能力到底是什麼！」
只是，還沒有等他去仔細想，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坐在巨大單眼魚上的自家隊長卯之花烈，連忙迎了上去。
「辛苦了，卯之花隊長！」伊江村八十千和恭敬的問道；「日番谷隊長和雛森副隊長的情況······」
「總之算是保住性命了！」卯之花烈溫和的笑著；「接下來就看他們本人了吧！現在由勇音接下後續的處理措施，剩下的呢！」說著，卯之花烈朝前走去。
「是！」伊江村八十千和緊跟上前，回答道；「是朽木隊長和旅禍的少年！」
眼角掃視了一下井上織姬和她的那股力量，卯之花烈道；「看來不需要出手幫旅禍那些人了呢！」
「啊！是嗎！」伊江村八十千和愣愣的應聲。
「很擔心白哉小弟嗎！」處刑架的下方，四楓院夜一雙手抱胸，問著身邊的暗影。
「我才沒有！」暗影頭一低，隨之閉上了眼睛。
「哎呀哎呀！」四楓院夜一頭疼的扶著額頭；「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都說我沒有了，夜一大人！」暗影無奈的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理解錯了！」四楓院夜一不爽的瞇著金黃色的眼眸，看向暗影，頗有一種你敢承認，我就要你好看的架勢。
「沒有，絕對沒有！」暗影見狀，神經反射一般的猛一陣搖頭。
「哦！」拉長了音調，四楓院夜一輕笑著，眼角撇向暗影；「那就是承認你在擔心白哉小弟了！」
「我······」
暗影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一不小心，就掉進套裡去了，現在這情況，回答不對，不回答就更不對，只是，說真的，擔心，嗯！應該······有一點吧！
「哈哈！」看著暗影那張稜角分明，此刻卻是呆呆的臉龐，四楓院夜一抱著肚子，靠著碎蜂大笑了起來。
「夜一，你還真是欺負人呢！」志波空鶴揚起嘴角；「可憐的暗影！」那語氣，那神態，怎麼看都像是在笑才對吧！
「大······大姐！」志波巖鷲弱弱的開口道；「你真的······是死神嗎！」
「曾經······是吧！」志波空鶴停止了嘴角的笑意，有些不確定的回答著。
「空鶴，實在是對不起，海燕的事情······」浮竹十四郎低聲歎了口氣。
「都說了那不關你的事，浮竹！」志波空鶴吸了吸鼻子道；「大哥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嗎！你要是插了手，他才會不開心吧！」
「好了好了！」京樂春水打著圓場；「大家過了一百年沒見，就不要說這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其實，歸根結底，都說藍染才對！」
「是啊！藍染······」
······
而另一邊，卯之花烈來到重傷的朽木白哉身邊，蹲坐了下來，頗為無奈的道；「真是亂來呢！朽木隊長！」
張了張嘴，朽木白哉想說些什麼，只是，才剛剛醒過來的他卻實在是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聲音低的就只有卯之花烈才能夠聽得到的程度。
「朽木露琪亞小姐！」卯之花烈愣了愣，隨即回頭，看著朽木露琪亞道；「到這邊來，朽木隊長在叫你！」
「······」怔了一下，朽木露
琪亞快步跑了過來。
「露琪亞······」
蒼白的，虛弱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斷氣的聲音從朽木白哉的嘴裡傳出；「你在那裡嗎！」
「是的！」朽木露琪亞蹲坐在了朽木白哉的手邊；「大哥！」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朽木白哉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朽木露琪亞，略帶著憂傷的道；「是五十年前的往事，在那年最早的梅花盛開之前，我的妻子去世了！」
「我聽說了，緋真夫人，因為大哥非常喜歡與尊夫人長相相似的我，所以將我當做妹妹迎接至朽木家，我是聽人這樣說的！」朽木露琪亞緩緩地說著。
「是的！」朽木白哉淡淡的接道；「是我指使他們要這樣欺騙你的，事實是······」
看著有些愣住了的朽木露琪亞，朽木白哉輕偏著頭，說道；「緋真是你的姐姐！」
猛然間瞳孔放大，朽木露琪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我有姐姐······我有親人嗎！
「緋真是在現世死後，跟你兩個人一起被送往流魂街的，可是在那裡無法生存下去，所以把還在襁褓中的你丟棄而逃走了，她是這麼告訴我的！」朽木白哉輕輕的訴說道；「緋真對那件事非常後悔，在成為我的妻子後，也每天堅持在尋找你，然後，在第五年的春天······」
朽木白哉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那個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
「白哉大人，請無論如何找到我的妹妹，而且在找到之後，請不要告訴她，我是她的姐姐，不，務必請，請白哉大人盡力保護我的妹妹，我捨棄了妹妹，沒有資格讓她叫我為姐姐，因此希望讓那孩子能稱呼白哉大人為哥哥！」
「都到最後了還儘是對您撒嬌，真是抱歉，不能報答白哉大人所給予的愛，真是抱歉，與白哉大人一起渡過的這五年，對緋真而言就猶如夢一般，白哉大人······」
至此。
「我找到你時，是在第二年，所以，我馬上將你接進朽木家，和接緋真的時候一樣！」朽木白哉輕聲道；「府邸中的人們認為，流魂街的人進入貴族家是違反規定的，會下降朽木家的聲勢，所以相當反對！」
「可是，我一意孤行，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總算實現了和緋真的約定，可是違反了規定也是事實，我在父母的墳前立了誓，我自己這樣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打破規矩，就算往後有任何狀況發生，我也一定會堅守原則到底！」
「我一心想了卻緋真的心願，可是卻立下了兩個誓言，當你被決定要處刑時，我開始變得迷茫！」
「向父母立下要守護定則的誓約，和答應緋真要守護妹妹的約定，到底應該要遵守哪一個呢！」
朽木白哉閉上眼睛，緩緩地說著。
「暗影是我的老師，也是我這一生中最希望被認可的人，可是，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合格，也沒有資格像更木劍八一樣，能夠稱呼他一聲，從小到大，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我哪裡做錯了嗎！可是，直到今天早上，戀次轉達的那句話······」
「我突然想起了小的時候，老師曾經對我說過，要相信自己的心，不要害怕，不要迷茫，按照自己的心去做自己不後悔的事情！」朽木白哉再次睜開眼睛，道；「可是，我的心該怎麼選擇，我猶豫著，兩邊我都放不下！」
說著，朽木白哉緩緩地轉過頭，看著還在治療中的黑崎一護，嘴角卻突然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黑崎一護，謝謝你！」
「露琪亞······」朽木白哉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任由朽木露琪亞抓住，看著那張如同記憶深處的臉龐，嘴裡緩緩吐出了最後的兩個字。
「抱歉！！！」
看著低下頭的朽木露琪亞，臉龐上滑落的淚水，卻露出了笑容和喜悅，朽木白哉也不禁笑了出來。
「老師，我想我······有些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