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奏 第一百二十四章 絳紫色的老臉 文 / 怪物毛刷
白鬍子老頭拼了老命的打，雙拳如同雨點一樣落在王燦爛的胸前，老頭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雙眼越瞪越大，已經佈滿了輻射狀的血絲，頭上的汗水劈啪啦的直往下溜，此刻的這個老頭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近乎於瘋狂。
老頭此刻感覺自己的拳頭越來越沉重，肩膀也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黏住了一樣，每一次抬起手臂，都好像有千斤重一樣。手上的勁都快用光了，老頭就該用腳踹，左一腳，右一腳，還是朝著王燦亮胸口踢。老頭的腳上沒有穿鞋子，他的腳底卻有著一層厚厚的老繭覆蓋著。所以，踢在王燦爛的身上，那威力也是絲毫不弱的。
時間過得真快，將近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小白起初看到王燦爛挨打，倒還有些替王燦爛擔心，可是後來看到王燦爛他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的樣子，就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白鬍子老頭的拳打腳踢，他也不還手，老頭也沒有傷到他。看的久了，小白也有些累了，就找到路邊的一處石階坐了下來，雙手托著腦袋，靜靜地看著白鬍子老頭一個人表演秀。
此刻，白鬍子老頭已經大汗淋漓了，上衣基本上已經濕透了，只有一些不貼身的衣襟處才保持著半分的乾燥。汗水順著老頭的脊背向下流，可想而知，老頭的褲子也已經濕的差不多了，多虧老頭穿了一條深棕色的運動褲，不然，那可有他好看的了。
白鬍子老頭再也沒有一開始的那個精神頭了，現在萎蔫的竟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臉色就更像了，由於劇烈的運動，氣息也不夠用了，再加上本來年紀就不小了，怎麼來說身體都不如年輕時候了，各個器官都開始走下坡路了。身體的氣血不夠用了，而身體還要強迫氣血去運行，那必然就會照成氣血運行不暢，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憋得青裡透著紫，白鬍子老頭他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臉色的，如果他自己能夠看到他現在的這個狀態的話，估計他早就會停下來了，不在繼續進行攻擊了。如果在這麼耗下去，不知道老頭還要為自己的一意孤行減壽幾年呢。
王燦爛在這二十分鐘裡，一開始還睜著眼睛看著老頭，後來也實在是眼睛掙得有些酸了，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了閉目養神了。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王燦爛再一次睜開了眼睛，此刻他眼前的老大爺還在勉強他自己一拳一腳的打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來老頭的體力已經下降了很多了，而王燦爛到後來卻是越來越穩當了。
老頭最後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在朝著一面銅牆鐵壁上打拳頭，有那麼一刻，老頭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叉，在和放在路邊上的一塊大石頭較勁呢。老頭現在就差用頭頂了，他還真是想過用頭頂一頂，試一下，可是多虧他還沒有徹底昏了頭了，他還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叉，這也許應該感謝老頭他媽吧，沒把他生成是一個傻叉。
王燦爛看著大汗淋漓的白鬍子老頭，老頭的白鬍子也已經被他自己的汗水打濕了，老頭的鬍子本來就不短，這會兒又被汗水打濕了，再加上老頭的身體還要不斷地扭轉，那原本一縷縷飄然若神仙的白鬍子，現在正歪歪斜斜的雜亂的左右扭擺著，不時就有汗水從長長的鬍子上甩出來。
說實話，王燦爛看著這老頭這麼忙乎著，他都有點感覺累得慌，王燦爛決定打破沉默，他清了清嗓子，說：「老大爺，您不累嗎？」
白鬍子老頭抬起頭，看了一眼王燦爛，手上和腳上的功夫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即使打出的每一拳，踢出的每一腳都凝滯無力，可是老頭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這股子執著的勁，就是要和這扇「鐵門」耗下去。
「小伙子，年輕人，你不用擔心我，我還可以這樣打一個小時，你信不信？想當年我年輕那會，跑個十公里越野，大氣都不會喘一下的。即使現在，我也可以保持氣息的平穩。你再吃我一拳！哈！」也許白鬍子老頭還真能在打一個小時吧？不過他這一說話，上面的氣息就更加不夠用了，臉色一下子就紫的更加明顯了。
「老大爺，你的臉已經有些發紫了，你看咱們就到這裡吧，今天咱們就算是打了個平手，勝負未分，咱們改日再戰，如何？」王燦爛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感覺這固執的老頭，很可能那一口氣上不來，那就要背過氣去了。
「什麼？我的臉發紫了嗎？」聽說自己的臉已經憋得發紫了，白鬍子老頭這才停住了手腳，愣愣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老臉，又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在右邊的臉上捏了一小下，這一捏可不得了了，白鬍子老頭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已經有些僵硬了，這一下可把老頭嚇了一跳，白鬍子老頭的眼睛瞪得很大，左右搖晃著身子，扭頭晃腦的，好像是在找一面可以照見自己臉部的鏡子。
「歇了吧，老大爺。按理說，我的功夫那是的的確確不如你的，這點是不可否認的。不過，我的抗擊打能力可也是不弱的，所以，你基本上是傷不了我的。所以，我們就算是平手吧，如果要是真打下去，那我一定可以戰到最後，而你卻不一定。你信不信？」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的這些鬼話，你一定是會變戲法，鼓弄出來一個什麼障眼法來騙我，你分明就被我一腳踢趴下在地上的，我親眼看到的，那是不會錯的。啊……啊……啊……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不行，我還要做最後的致命一擊，讓你這愛裝逼的年輕人好好的瞧一瞧，老夫的厲害之處……咳咳……」白鬍子老頭一邊急著說話，突然被自己的吐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白鬍子老頭彎下腰，咳嗽了幾聲，似乎他的狀態也好了許多，王燦爛還是如同定海神針一樣，穩穩地紮在原地，老頭彎著腰，嘴角流著口涎，拉出一道長絲出來。兩隻眼睛圓鼓鼓的看著王燦爛，王燦爛看到了老頭眼中那種不服輸的狠勁。
「老大爺，我能看的出來，您老還是不服氣自己這個年紀呀。可是老了，那就是老了，這是自然規律，你不服老，那是不行的。老人就該去幹老人的事情，不要太過逞強了。你的氣力血脈什麼的那一定是不如從前了，您也不要太過在意這些個變化的。」
「你說什麼？我今天就是要讓你這個年輕氣盛的小傢伙吃吃苦頭。我今天和你拼了！」說完，白鬍子老頭轉身就跑，王燦爛看到這一幕，還真的鬆了一口氣，他以為他終於說服了這個頑固的老東西了，可是，他想錯了。白鬍子老頭轉身就跑，那可不是逃之夭夭，而是跑出去七八步的距離以後，就停住了腳步，然後，猛地一個轉身，雙目閃著寒光，好像是光用眼神就能殺死一頭公牛一樣。可見，此刻白鬍子老頭的心裡有多大的一團殺氣。
白鬍子老頭馬上開始朝著王燦爛快速的奔跑，速度之快，多少都有些百米世界冠軍的意思了。在迅猛的加速以後，白鬍子老頭在離王燦爛還有一步半的距離上，他就騰空了，來了一記凌空飛踹，右腳在前，左腳微曲在後，雙拳緊握，面目猙獰，看著都怪嚇人的，這一出，這個老頭簡直就像是一頭發了情的公猴子，在爭奪群體當中的交配權一樣的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