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消失不見 文 / 怪物毛刷
此刻,歡笑者以他人的痛苦為樂,而痛苦者,或許會因為那些嘲弄自己痛苦的快樂者的快樂,而更加痛苦。
有些人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以此來獲得自己的心理滿足,心裡的**得到了滿足,從而形成了快感,產生一種愉悅。喜歡別人召受痛苦的人,自然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了。評價一個人是不是好人的最基本標準,那就是這個人是不是具有同情心,沒有同情心,那就談不上是一個好人了。
如果沒有同情心,那便如同禽獸一般,那便是一種低級的存在,那麼,好人便是相對於壞人來說的一種高級的存在。這種高級當然不能等同於智力的高級,但是卻會影響一個人的全部。這就好比是,一個容器的總體容積,和它實際裝了多少的液體在裡面,那是不能等同的概念。
同情心一樣可以被無恥的利用,具有同情心也只是一種表現而已,當然不能為了同情,而去同情,不然就會被一些人隨便利用。
即使人的視線再渾濁,這個世界本身都是清晰的。
有些痛苦,的的確確就只是痛苦,不過有些看上去的痛苦,其實它並不僅僅只是痛苦,痛苦也只是一種外在的表現,它還可以是一種蛻變。
現在,對於王燦爛周圍所發生的所有的歡笑和眼淚,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無意義的存在,他看到了那些孩子們的快樂,也可以隱約感覺到小白哭泣的模樣。可是,他已經無法去理解這一切,他的思維彷彿也和他的身軀一樣,變得麻木無力,形同虛設一般。()
他看到了整個世界,但是,終究還是無法理解它。此刻的王燦爛,只是如同一面鏡子一樣,反射著所有照進來的光線,只是如此而已。
幾個孩子開心夠了,漸漸地也都冷了下來,小白也哭不出來了。地下室裡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王燦爛,誰都沒有話說了。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看著地面上那具冰冷的軀體。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所有的沉默,「哎呀,要不咱們把他給分了吧,反正他也已經活不了了。」不知道是哪位突然冒出來了這一句。周圍的這些孩子突然之間,就又炸開了鍋一樣,有的說:「好啊,咱們現在就干!」,還有的說:「這樣不好吧,他都沒有要殺咱們。」,幾個人七嘴八舌的爭論了起來。
「你們說什麼呢?那樣堅決不行,你們又不缺吃的,幹嘛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呢?」小白還在極力維護著王燦爛僅有的一點尊嚴。
「你快閉嘴吧,你和我們已經不是一夥的了,我們不帶你玩了,你滾到一邊去!」一個小胖子硬生生的推了小白一把,把小白推坐在地上,小白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又被另一個小姑娘給推了一把,再一次摔倒在地上。
很快,所有的小孩子都加入到了毆打小白的行列當中了,小白雖然比其他的孩子都要大,個子也要高一些,可還是扛不住對方人多,幾個孩子拉拉扯扯的扭打在一團,不可開交。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白的身上的時候,有人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王燦爛,此刻竟然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誒,你們快看啊,那人怎麼不見了?」
「是啊,剛才不還在這的嗎?怎麼轉眼就不見了呢?」所有的人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靜,就連被打的小白也是一樣的驚奇,小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半跪著爬到剛才王燦爛躺著的地方,在地上用手反覆的摸了幾個來回。
「是空的,真的不見了!」小白驚訝的大張著嘴巴,看著空空的地面。
「去裡面的隔間看一看,是不是他逃到裡面去了。」一個年紀稍微大那麼一點的男孩子說。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踴躍的小朋友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後面的隔間裡,好像是在攆一隻受傷的兔子一樣,也不知道這幾個小孩子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由於血腥的人肉吃多了,已經改變了他們的心性了?這個誰也說不好啊。反正這幾個孩子,打從王燦爛一倒下以後,他們就異常的雀躍,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那股子興奮勁。
很快,裡面傳出了喊聲:「沒有,這裡面也沒有!」,而後,去隔間裡面搜查的兩個孩子跑了回來。
「這就奇了怪了,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據我所掌握的小學物理的知識來看,這是有悖於物理常識的事情,不對啊,不對!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了。你們快躲起來,聽我的號令,小心被那個人偷襲了,快,我們要藏起來。」說完,這個小男孩帶著所有的小孩子們匆匆的跑進了隔間裡,可以說是一哄而散。
那幾個小孩子躲進了所有能夠躲藏的地方,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剝皮剔骨用的尖刀,尖刀的刀尖很尖,刀身閃閃發亮。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過一個又一個的空洞,觀察著隔間外面的一舉一動,彷彿不可思議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所有的孩子們都已經進入了精神抖擻、非常認真的狀態,好像他們正在玩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一樣。
此刻,空曠的隔間外面,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小白一個人,她還是那樣斜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空空的地面,這幾天裡發生的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認識能力,她所有過往的個人經歷都無法用來解釋那些見到的奇怪現象,畢竟她還只是個孩子。
「不如我們先做了小白吧?省的她老和我們唱反調。」一個男孩子惡狠狠的對旁邊的小夥伴們說。
「我看行,我早就看她不爽了,上次我要牽她的手,她都不讓我,還告訴了二娘,二娘打了我一個巴掌,還說我要是再放肆,就割了我的小弟弟下酒,二娘她就愛嚇唬人。所以現在有機會了,我就要弄死她,誰讓她一天天的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看就是在裝比,又不讓我摸她的手,只能看,不能摸,那種煎熬的感覺,你們知道嗎?我心裡有團火啊!」隔間裡傳出了幾個孩子的對話,看不清楚是那個小男孩說的這些,如此掏心掏肝的大實話。
稀稀疏疏的聲音才一次響了起來,不一會,隔間裡面走出來了三個小孩子,兩男一女,他們手裡都顛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三個人合圍過來,將還在發呆的小白圍住了,小白終於回過神來了,她似乎感覺到了周圍的一股殺氣,寒意襲上心頭,小白打了個寒顫。
「你們要幹什麼?不之前可沒有虧待過你們啊?」小白想要掙扎的站起身來,可是被另一個小姑娘在她的肩膀上踢了一腳,小白還是沒有站起來。
「好吧,看在你平時待我們不薄的份上,只要你能讓我摸一下你的臉蛋,我就可以少割你一個手臂,如果你要是答應做我的老婆的話,那我們就可以放我你,不過你要做我的奴隸,什麼都得聽我的,不然我隨時隨地就可以殺了你,然後把你做成菜,吃了。咳咳咳……別害怕,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前提是你要完全滿足我的**才行,知道嗎?不過我相信你可以的,你說怎麼樣啊?」一個小胖子擠眉弄眼的看著小白,流了滿口的口水,說到一半的時候,還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你休想,我看你是要走小寶的路啊,是不是你平時就很羨慕他的那些勾當啊?呸,瞎了你的狗眼,你讓我小白做你的丫鬟嗎?你那就是白日做夢,不可能。即使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快動手吧!」小白的眼中滿是堅毅,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怕死,還是真的不想去活得像一條狗一樣,只有討好了主人,才能活下去,做一個奴隸,喪失了自我意識。
也許小白的選擇是對的吧,因為有一種生,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