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 文 / 丁白
李睿帶領著德國一行人大致參觀了軍隊、華船集團、華工集團、中化集團、華鋼集團、華紡集團、華飛集團、皇家冶金研究所。德國人驚歎秦國的實力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德國人沒有想到立國沒有三年的秦國的工業起步是如此的快速。
回到住所後瓊斯迅速的召開會議說道：「秦國的工業實力和軍事實力超呼我們想像，不銹鋼技術在英國人發明以後，其在工業上的影響力已經舉世睹目，想不到秦國也在這項工業技術上取得突破。」
瓊斯的話音一落，一位隨同他來秦國的專家說道：「我不想信秦國能有這樣的冶金實力，不銹鋼技術幾呼是現在冶金技術最難的項目，以秦國年產鋼鐵不到100萬噸的能力想在這方面取得突破幾呼是不可能的。我希望特使閣下不要被秦國給蒙騙了。」
又一位專家顯然不同意這位專家的意見，他說道：「特使閣下。我們不能以偏蓋全，冶金行業有太多的偶然因素。英國人發明不銹鋼技術也只是因為要生產一種不生銹的槍管才發明出來的，然而他們發明的這種不銹鋼強度並不適用於生產槍管。只到幾個月後他們才發現這種鋼鐵因為不生銹有著其它用途。我們德國一直都有類似的研究，但在這上面很難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今天我聽李的描述，很確切地證明他們擁有這項技術。我想他們是想與我國在冶金方面進行一些技術交換。這不是不可以，我猜秦國最想得到的是克虜伯裝甲鋼！」
這位專家的話音一落一位軍事戰略學家說道：「如果秦國真得想得到克虜伯船用裝甲鋼的話，我想我們是原意與秦國進行交換的，眾所周知秦國在海軍方面的非常的弱小。而我們洽洽需要秦國在海軍方面有所作為來牽制英法兩國在遠東的艦隊，使他們無法回防歐洲。那麼付出克虜伯裝甲鋼這項技術對於秦國來說是不容拒絕的。現在英法對秦國的戰爭短時間內是無法結束的，一旦秦國在海軍上有所作為，那麼必然會牽扯英法的國防預算向海軍方面傾斜。即便沒有秦國拿出不銹鋼技術，我想德國也要向秦國提供製造軍艦工藝。甚至會幫助秦國製造幾艘無畏級戰列艦。」
「專家先生，你有些意想天開了，無畏級戰列艦製造代表著一個工業國家最先進的工業能力，你認為秦國有這樣的能力嗎？」
「也許現在不能。但我相信秦國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大規模的製造軍艦。」
「先生你卻定自己是軍事專家嗎？戰列艦是人類有史以來創造出的最龐大、最複雜的武器系統，就拿我們的巴伐利亞號來說計排水量：28530噸，最大排水量：32200噸。尺寸：長180米/寬30米/吃水9.39米。動力：11台桑尼克羅夫特燃煤鍋爐，3台蒸汽輪機，主機功率48000馬力。最大航速：22節。續航能力：5000海里/12節武備：8門雙聯裝380毫米/45倍徑主炮，4座雙聯裝炮塔；16門單裝150毫米副炮，10門單裝88毫米炮，5座600毫米水下魚雷發射管。裝甲：側舷裝甲帶（最大）350毫米；炮塔（正面）350毫米；指揮塔350毫米；三層裝甲甲板，每層厚30-40毫米。艦員：1171人。你認為秦國連一艘千噸商船都沒有能力製造的國家。會有能力製造一萬多噸級的戰列艦，就算我們無償給他克虜伯艦用裝甲鋼。和巴伐利亞戰列艦的設計圖紙，他們也製造不出來巴伐利亞一樣的戰列艦。」
另一位工業方面的專家確搖搖頭道：「也不一定，我這半個月來一直研究秦國工業的興起，不得不說他們創造了一個工業奇跡，我至今仍無法想像一個工業上極度落後的地區，憑著最簡單的人力生產來取代先進的機械生產，現在我們可以嘲笑這個國家工業上的落後，但我們無法嘲笑這個國家人們的聰明。他們創造性的採用模塊化生產、流水線生產，和低廉的用工成本，將武器生產的數量成倍的增長。我希望將他們的這種模式能夠引進到德國，用他們的這個思路來看戰列艦雖然複雜，但並不是不可以簡化生產工藝。日本人曾經就作得很好，他們為了增大主炮的口徑，選擇了一種不可轉動的主炮，事實證明只要配合相應的戰術，這種方法並不是毫無功用。我相信秦國現在已經有能力生產萬噸以下的軍艦。」
「你的判斷來源於？」一位軍事專家急忙問道。
「如果說我之前的判斷還有些不確定的話，那麼這幾天參觀的情形，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秦國在蒸氣輪機上已經取得了材料上突破性的進展，我在去年就發表了一篇論來闡述不銹鋼技術在蒸氣輪機上的應用。我們現在生產的輪是用銅為材料，不但生產成本過高，而且銅在熱漲方面的性能遠低於軟性鋼材。他們生產的不銹鋼材可以用於蒸氣輪機的輪。即然如此，說明他們在蒸氣輪機上已經試用過這種鋼材了，有了合適的動力，我不認為秦國沒有製造戰列艦的能力。」
瓊斯帶來的專家們還在熱烈地討論。這時一位比較學者型的專家說道：「艦船蒸汽輪機動力系統可以分成4個主要功能部件：蒸汽渦輪、鍋爐、凝汽器、減速箱。第一個部分也是最關鍵的就是剛才提到的汽輪機。船用汽輪機的工作環境和使用條件與電站汽輪機不同。不是秦國有了發電站用的汽輪機就能證明他們能造戰列艦或者說艦船上用的蒸輪機。船用汽輪機要安裝在易變形的船體基座上，還經常受到船體搖擺、衝擊的影響。它的正常運轉直接關係到全船的安全，因而對可靠性要求更高。它的體積、重量也受到船體的嚴格限制。船舶在進出港口或執行任務時需要經常變速或倒航，因此對汽輪機的機動性也有特殊的要求。船用汽輪機除功率小於1萬馬力的有時用單軸，通常稱為單缸外，一般都是雙軸或三軸分軸佈置。這是由於渦輪前後段蒸汽比容變化很大，高低壓渦輪片高度相差很大。單軸佈置時要避免低壓級片輪周速度過大、離心應力過大，轉速不能太高，這就使得高壓級片輪周速度比較低，輪軸功小，必須增多級數，這將使蒸汽渦輪的體積和重量增加。如果加大高壓部分軸心直徑，雖然能稍為增大單級輪軸功，在一定程度上減少級數，但是由於此時片高度過小，相對內損失增加，難以得到高的內效率。軍艦時常需要進行快速加減速、倒車等機動動作。因此艦用蒸汽輪機為了提高機
動性，大多採用整鍛式或焊接式轉，以降低變工況時由於溫度變化速度快而出現問題。另外通常在低壓渦輪後面設置2∼3級倒車級。倒車級片扭轉方向與正車級相反，當需要倒車時，蒸汽將不進入高、低壓渦輪級，而直接進入倒車級，驅動主軸反轉。艦用汽輪機只是一主面，僅次於汽輪機的還有第二個部分鍋爐。鍋爐是利用燃料燃燒釋放出的熱能或其他能量將工質加熱到一定參數的設備。應用於加熱水使之轉變為蒸汽的鍋爐稱為蒸汽鍋爐。也稱為蒸汽發生器。蒸汽鍋爐最基本的熱力參數有三個：一是蒸汽溫度，二是蒸汽壓力，三是蒸發量。一戰結束以兵火，水管鍋爐逐漸取代了火管鍋爐。艦船汽輪機動力裝置均採用了水管式鍋爐。電站鍋爐通常使用煤作燃料。在20世紀以前，艦用鍋爐大都也用煤作燃料，由人工鏟煤添煤。軍艦用煤大都為無煙煤，因為一方面無煙煤燃燒後沒有濃濃的黑煙，不易被發現（增大了被發現的距離），提高了隱蔽性，另一方面無煙煤雜質少。發熱值高，攜帶同樣重量的燃料可以達到更大的航程。
進入20世紀，作為內燃機燃料（汽油、柴油）的一次能源載體，石油產量迅速增長。作為汽油、柴油副產品的重油產量也大幅度增長。由於是副產品，所以重油價格十分便宜，逐漸被用於鍋爐燃料。隨後發現，作為液體燃料，重油的燃料供應系統相比於煤的供應系統簡單得多，同時重油的單位熱值更高。重油熱值約41mj/kg，裝載同樣重量的燃料，重油能夠讓軍艦得到更遠的航程。1912年到1914年，英國皇家海軍開始建造完全以石油為燃料的「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同一時期日本也開始採用煤、油混合燃料鍋爐。此後軍艦鍋爐燃料則逐漸由煤向重油轉化。艦用鍋爐與地面電站鍋爐最顯著的不同之處是，艦用鍋爐對外形、尺寸和重量有嚴格的限制，通常寧可降低鍋爐的熱效率，也會設法減小鍋爐的重量和尺寸。例如。一般情況下艦用鍋爐不設置空氣預熱器，甚至也不設置省煤器。
還有一個部分是凝汽器，是一個換熱器。作用是將從渦輪排出的水蒸汽冷凝成液態水，送到給水泵增壓，以便送回鍋爐進行循環工作。從蒸汽渦輪做功之後排出來的工質——水蒸汽，大部分還是汽態的，雖然焓值仍較高，但因為壓力很低，無法隨高壓的給水進入鍋爐。而給氣體增壓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實際上氣體增壓就是絕熱膨脹的逆過程，相比之下，給液態的水增壓則不需要太多能量，這也是蒸汽輪機採用的郎肯熱力循環能夠對外輸出有效功的原因，所以需要將排汽冷凝成液態水。這個過程就是在凝汽器完成的。凝汽器內設置有很多細小的管，由傳熱性能好的紫銅或鋁合金製造，乏蒸汽在其流過，而冷卻劑海水、循環淡水或者空氣，艦用凝汽器通常採用海水冷卻，在管外面流過，與內部的蒸汽發生熱交換，使蒸汽冷凝成液態水。艦用汽輪機為了降低重量，要盡量減少級數，特別是低壓級級數，因為低壓級輪周直徑大，重量大。但減少了級數，排汽背壓就高了，排汽溫度也相應的高。這就要求凝汽器容量更大。所以艦用蒸汽輪機凝汽器容量要比同等功率的電站蒸汽輪機凝汽器的大，幸好戰艦是在海上行動，有充足的海水可用做冷卻劑。
最後一個行動部分是，減速箱。為了得到比較高的輪周功和熱效率，蒸汽渦輪的轉速都比較高，通常高壓轉轉速為5000∼10000轉／分，低壓轉轉速為3000∼5000轉／分。但是，為了讓螺旋槳具有較高的推進效率，它的轉速是不能太高的，否則螺旋槳表面會由於與水之間強烈的摩擦導致局部水發生汽化，產生空泡，消耗大量的能量。通常商船螺旋槳轉速為80∼150轉／分，而軍艦為了減小重量，採用稍高的轉速，通常為150∼400轉／分。戰列艦等大型軍艦高速下螺旋槳轉速一般為150∼250轉／分。所以不能由汽輪機軸直接驅動螺旋槳。
為此，除電力推進螺旋槳外，在汽輪機與螺旋槳之間一般都用減速比很大的齒輪減速器，通常為2級或3級減速，高速、重載、高精度齒輪減速器是船用汽輪機組的關鍵部分。為了抬高汽輪機的位置，以便在低壓缸下放置凝汽器，在減速器常將各級小齒輪置於同級大齒輪的上半部。在機艙高度受到限制的船舶，有的將凝汽器置於低壓缸的前端。汽輪機軸向排汽。
跟據以上我的描述，能造電廠上用的蒸汽輪機，不等於秦國有能力製造艦用蒸汽輪機，最然兩者間有許多共通之處，但完全是兩種設計理念下的產物。所以我認為秦國如果想造出戰列艦，按照現在這個發展速度，最樂觀的估計也要十年以後，才能俱備生產戰列艦的實力。即便是我們國家全力幫助他們，秦國也要進行三到五年的準備時間。不過秦國若是想造1萬噸以下的軍艦，以他們現在的工業水平到是可以試一試！」
學者型的專家說完話。瓊斯點點頭，秦國周邊國家都是被英、法等國殖民，秦國想要增大在亞洲的話語權，或者說秦國想要建立一個內海防衛圈，秦國都急需建造自己的軍艦。看來我們和秦國談判又多了一下籌碼，我們德國海軍雖然不是最強大的，但是秦國要想發展自己的艦船工業，只有向德國尋求幫助。或者是從美國購買。英法兩國不可能賣給秦國一艘大型軍艦，也不會幫助秦國發展艦船工業，因為這會讓他們在亞洲的盟友日本人很緊張，也會威脅到他們在亞洲其他殖民地的安全，在政治和經濟上都划不來。美國人有可能會賣給秦國一些淘汰下來的軍艦。估計價格也不會很便宜。
德國人如何用海軍來算計秦國把秦國綁上自己的戰車而傷腦筋。李睿又何嘗不是在較盡腦汁地考慮如何建設海軍，一個沒有海防的國家就是不設防的國家，作為一個後世人，他當然不能容忍國出現沒有海軍的局面，可怎麼樣發展海軍，發展什麼樣的海軍，這讓他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