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文 / 黑バ眼圈
塔爾塔羅斯告訴塔瑟斯,深淵監獄的地點和佈置是他選好的,但是鎖鏈和鑰匙是蓋亞精心製作的,他也無能為力。()
塔瑟斯長大了嘴巴,現在能見到蓋亞的方法只有一個:讓居住在深淵的三位初代神聯手擊破結界,從而重創遠在大地的蓋亞。問題是這方法明顯不符實際,一旦塔爾塔羅斯敢幹出這檔子事,他覺得……這是要永生不再見面的節奏。
「父神,幫我找鑰匙吧。」塔瑟斯哭喪著臉看向塔爾塔羅斯,塔爾塔羅斯冷哼,不為所動的說道:「現在知道急了,有這個時間就給我去把鑰匙找回來。」
隨後塔瑟斯被神殿的力量彈了出去。
就在可憐的混亂之神四處尋找鑰匙的時候,深淵監獄裡的克洛諾斯突然睜開眼。在這樣的環境下越睡越累,他金棕色的眼眸裡滿是疲倦,回望了一眼永恆不變的荒蕪和淒涼景象,他有些茫然的喃道:「應該快到了時間吧?」
他喚醒一旁的瑞亞,瑞亞是時光的流逝與風霜之神,目前只有她和自己能夠模糊的感知時間,而其他兄弟姐妹們被彷彿靜止的時間折磨得死去活來。
瑞亞憔悴的說道:「若不是你說,我都忘了去感知時間了。」
克洛諾斯無暇聽其他的事情,催促道:「到了時間嗎?快告訴我,瑞亞。」
瑞亞側頭看向同樣狼狽的克洛諾斯,附近的提坦神們被他們的談話內容觸及到興奮點,紛紛投以熱烈的視線。瑞亞一默,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時間的確到了,但是……已經超過了一百年的時限。」
提坦神們:「……」救命,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蓋亞一天不來深淵,塔爾塔羅斯的心情就一天不好,幽冥深淵的主宰不開心,自然不會讓其他神靈好過。縱然塔瑟斯求他找鑰匙,他也是冷眼旁觀著這些變故,升不起半點幫忙的心思。
塔瑟斯把酒窖掀了個底朝天,後來得知釀酒的主人被其他妖魔殺了,線索斷裂。他立刻殺了過去,把那幾個竟然殺了釀酒師的妖魔滅了,然後直奔黑夜神殿的某個偏殿。
「埃忒耳,你給我起床!」
塔瑟斯掐著哥哥的脖子搖晃,把睡得好好的銀髮青年弄得滿眼金星。
「我的鑰匙不見了,父神不肯幫我,提坦神們被關押的時間已經超過百年了。」塔瑟斯把慌了的問題一股腦的拋到埃忒耳頭上,聽得光明太空神直打哈欠。
「你不是說多關一下也沒關係嗎?」
「父神告訴我……時光女神能夠在醒來後感應時光的流逝。」
埃忒耳徹底蔫了,就像是做完壞事卻發現被對方看在眼裡,每時每刻都尷尬得要命。
深淵之上,大地。
蓋亞是去奧林匹斯山的時候,然而厄洛斯和厄瑞波斯疑惑的望向他,不明白哥哥今天為何而來。蓋亞為這倆粗心大意的傢伙搖頭,歎道:「提坦神們受罰的時間到了。」
厄洛斯窘迫的說道:「呃,這麼快啊。」
烏拉諾斯比厄洛斯有良心多了,立刻愧疚起自己把兒女們給忘了。他仔細算了算時間,發現昨日才是整整一百年,今天是一百年零一天。
「父神,他們怎麼還沒出來?」
「我不清楚。」
蓋亞的話語一出,烏拉諾斯記起了父神和塔爾塔羅斯父神的矛盾,不好意思的轉移話題道:「我相信深淵之神不會故意延遲提坦神的關押時間,他可能是被其他事情耽誤了,我和厄洛斯再等幾天也一樣。」
厄洛斯想到一件事,驚道:「哥哥,你封閉了整個大地,他們怎麼回來啊?」
蓋亞說道:「厄瑞波斯和尼克斯可以聯手打開前往海界的通道,除了不能進入大地外,他們可以直接從海面前往天空。」
臨走之前,他微笑的說道:「我相信你們不會把通行令牌借出去,畢竟……被收回來的話,你們就沒辦法進入大地了。」蓋亞製作了三枚令牌給奧林匹斯山上的三位神祇,要是他們敢把令牌借走,就等著以後蝸居在奧林匹斯山玩耍吧。
厄洛斯點頭,烏拉諾斯猶豫,但被妻子的素手一掐腰部,他慫了。
「沒問題。」
烏拉諾斯聽見自己的良心碎了,有那麼點悲傷。
神王夫妻們開始等待兒女的回歸,而幽冥深淵裡的幾位提坦神們暴躁不安,聽著瑞亞一天一天報著過去的時間,直到提亞忍無可忍的問道。
「瑞亞,你確定沒有感知錯誤?」
比起時間超過預期,他們寧願告訴自己——其實還沒到時間。
瑞亞自己也動搖了,塔爾塔羅斯平時給他們的印象不錯,沒道理會延誤時間。倒是克洛諾斯給了她一點信心,「瑞亞的神職注定了她對時間流逝的敏感,這點不好錯的。」
克洛諾斯無法精確到日,但心底有模糊的概念。
被關押的時間真的延誤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能夠解答他們的神靈沒打算過去,一個在深淵神殿裡喝茶,一個在深淵裡挖地皮一般的尋找鑰匙,而黑夜女神和黑暗之神置身事外,涼涼的注視著自家兩個不靠譜的孩子和塔瑟斯湊在一起尋找。
忽然,埃忒耳懷疑到烈羅的身上,「塔瑟斯,上次那個白衣女孩是什麼身份?」
「彼岸花的花精,上次還幫我感知過父神的情緒波動。」
塔瑟斯對那個年幼的女孩很有好感,其中不妨是她的外貌令他感到親切,比如……父神的女體什麼的,咳咳。埃忒耳見過烈羅的樣貌,自然知道從小看到大的弟弟為何會維護她,不過該說的還得說。
「會不會是她偷了你的鑰匙?」
「不會吧——」
塔瑟斯愣住了,那麼年幼的花精哪裡有膽子來竊取神靈的物品。
赫墨拉對弟弟說道:「有什麼不可能,你不要被深淵裡的精怪給騙了,他們天生就是說謊者,想要欺騙神靈的魔物多得是。」
為了確證埃忒耳的猜測,塔瑟斯他們去了最大的那片彼岸花叢。在踏入花叢的那一刻,烈羅出現在他們面前,面無表情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
她鞠躬道:「小殿下,是我拿了鑰匙。」
第一次碰到如此爽快承認罪行的傢伙,塔瑟斯反倒是息了怒氣,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拿鑰匙,彼岸花花精居住在深淵,你應該沒見過提坦神們才對。」
「彼岸花花精誕生於冥河邊,天生受灰暗的情緒滋養,而我是數十年前誕生於十一位提坦神們的絕望之中,他們的情緒越灰暗,我得到的力量越強。」
烈羅把原委一一說來,十分誠懇的道:「小殿下,再給我數年時間,我可以凝聚神格。」
埃忒耳和赫墨拉驚愕,這樣的誕生方法堪比歐律比亞的奇葩身世。
塔瑟斯認真的看著烈羅,平日裡與塔爾塔羅斯一脈相承的冷郁收起,他此時像極了蓋亞。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拿提坦神們的絕望來滋養你的神性,我絕不同意。」
烈羅的身體一顫,低下了頭。
「況且你的想法太單純了,即使你成為了神又如何,提坦神們不會放過你的。「塔瑟斯覺得這件事就像當年從哥哥口中聽到的神王之爭一樣,『唯有坑了塔爾塔羅斯的神才能成為神王』,但是做下這件事的代價是——塔爾塔羅斯的怒火。
妥妥要死的啊。
「我想拚一拚。」烈羅眨了眨快要落淚的眼睛。
「不行,父神答應過哥哥他們要按時放走提坦神,你的偷竊已經使得我延期了時間,這是毀約,我無法接受。」
塔瑟斯的言語讓埃忒耳刮目相看,他捅了捅妹妹的胳膊,小聲說道:「塔瑟斯現在長大了好多啊,要是在以前,恐怕被哭兩滴眼淚就心軟了。」
塔瑟斯黑線,道:「我聽見了啊。」
烈羅的心願毀了,便告訴了他們鑰匙的地址:「我不敢把鑰匙帶在身上,就把它丟在了詛咒之泉裡,你們可以去尋找。」
花精消失,甚至有一種甩了神靈面子的感覺。
塔瑟斯和埃忒耳對這麼年幼的女孩都比較寬容,倒是赫墨拉有些不滿。只是一想起烈羅差點就能成神,她的不滿收起,眼中露出了一絲惋惜。
神和凡的區別太過懸殊,烈羅錯過這一次,恐怕再無機會。
他們來到詛咒之泉的地方,埃忒耳首先後退一步,然後赫墨拉興致勃勃的上前一步,大有跳下去試試的想法。塔瑟斯及時拉住了赫墨拉,無奈道:「赫墨拉,我急著去給提坦神解開鎖鏈,以後再玩好嗎?」
赫墨拉靈機一動,道:「以後你來試試詛咒之泉,我就同意。」
塔瑟斯點頭,他對這個大名鼎鼎的詛咒之泉好奇已久,乾脆隨了赫墨拉的心思。之後,他身上裹著神力的防護,利用時空的力量攪亂詛咒之泉的水流。
他伸手一掏,找到了藏於其中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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